院落的房門被一腳踹開,莫天行在瓦片下掙紮,蔣良見此情景大笑。


    瓦片裏掙紮出一隻手,莫天行掀開埋在自己麵部的瓦片。


    莫天行大喘幾口氣,蔣良舉著雙錐一躍而起,插向莫天行的胸膛部位。莫天行單手緊握,尺靈劍不知從何處冒出,一劍刺向蔣良。


    蔣良反手一錐將其擊落,嘴裏說道:“以氣禦劍,小子你不愧是劍道天才。不過今日之後再也不會有莫天行的曾在了,吾徒安息吧!”


    縱步衝向莫天行,一躍落下的瞬間,莫天行一股強大的內力爆發。直接將蔣良掀翻在地,生死存亡之際,莫天行居然激發出了體內的三股內力。


    這次內力開始融合,一股力量圍繞著他,莫天行大吼一聲:“破。”四周的房屋牆麵被四分五裂的推開,強大的內力將蔣良推向屋外。


    落地瞬間莫天行一個縱步,尺靈劍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瞬身的片刻,刺入蔣良的胸膛,鮮血緩緩流出,蔣良的眼睛漸漸暗淡。


    嘴裏喃喃自語,不知講些什麽。莫天行拔出尺靈劍,老婦人在玉娘的攙扶下出現。


    玉娘雙手顫抖,見此情景的她,已知報仇無望,老婦人一口血液噴灑而出。


    玉娘急促的喊道:“師傅你怎麽樣了?”老婦人細語道:“玉娘快走,我來擋住他。”


    玉娘雙眼流露出眼淚,大喊大叫道:“師傅你先走,我和他拚了。”玉娘剛準備舉起兵器,莫天行一指將其擊殺。


    老婦人看著身旁筆直倒下的玉娘,憤怒道:“小子你找死……”瞬身來到莫天行的麵前,兩人雙掌相對,老婦人被莫天行直接甩了出去,身體在天空落下時,被地麵的樹枝貫穿。


    老婦人幾口血液翻湧而出,隨後掙紮一番後死去。玉娘還有一絲氣息,莫天行走向玉娘,雙手點住其穴位後倒地。


    大鐮刀村的村民見院落沒有動靜,顫顫巍巍、縮頭縮腦的走進院子裏。四人中一人死在樹枝上,一人死在牆壁上,兩地相對倒地。


    其中一位老者跑上前來,見莫天行與玉娘還有氣息,便將兩人抬出。村裏的郎中把脈過後得出結論,莫天行內力耗盡,至少需要十天恢複。


    玉娘全身經脈具斷,全身武功被廢。活著與死已無兩樣,不過郎中還是救了其一命,不惑之年的郎中將玉娘帶迴家中。


    莫天行便被村子裏的老人照顧著,沈夢溪等人最終趕到,打聽到莫天行的消息後,立即趕往其住處。


    莫天行已經躺著昏迷過去,來到四人打鬥的院落,沈夢溪歎息一聲道:“置之死地而後生。”


    古彤芯眼神閃爍,風天臨一語中的道:“大姐看來天行那小子已經突破混元境初期了。”沈夢溪點了點頭,林家姐妹在房間照顧莫天行,並未出現在房屋外。


    村裏人的院落被毀,沈夢溪便取出一百兩銀子賠給人家,不過那戶百姓最終隻收下了五十兩。


    對於這一家人來說,自己的院子最多也就三十兩,拿了人家五十兩已經占了大便宜,這便是百姓的純潔。


    莫天行咳嗽兩聲,林家姐妹趕緊喂其水滴在嘴唇上。古彤芯拿著尺靈劍拔出,林芯楚問道:“姐姐怎麽了?”


    古彤芯看著尺靈劍道:“芯楚、芯怡你們看這劍是不是變了。”兩人起身接過尺靈劍,芯怡驚唿道:“這怎麽可能,之前是青褐色的劍體。”而眼前已經是青光劍體,純粹的青光閃爍著。


    古彤芯之前注意過尺靈劍,從未發生變化,這次生死大戰之後,尺靈劍居然色澤更加青亮。


    青色中帶著白色,亮度顯然不一樣了。更加純粹的劍體讓人眼前一亮,不過此時的尺靈劍居然沒有一絲寶劍的味道。


    古彤芯問過沈夢溪後,這才知曉關於尺靈劍的密事,據傳煉製尺靈劍的劍師,以身殉劍,劍出鞘時便會有了靈氣。


    尺靈劍一共三種顏色,差別並不大,不過還是有所差別。


    尺靈劍分為青褐色,青光色,青白色。每一種劍身顏色,都會有不同的含義。劍體色澤的變化,對劍本身並未改變。


    隻是看著更加有了靈動,隻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劍靈吧!


    大鐮刀村的村民帶著醒來的古清前來,一身新郎官的紅袍換作普通衣物。得知自己是被莫天行救下時,古清還不為所動,隨後村民告訴他莫天行重傷昏迷的時候,古清二話沒說急促的朝莫天行住處走來。


    村裏的青年壯漢前往隔壁小鐮刀村報信,得知古清還活著的消息,其母賈氏流出喜悅是眼淚,在小鐮刀村李家小女李二丫的陪同下前來。


    李二丫與古母趕車牛車而來,王阿嬌婚禮當天等待著古清的到來,可是其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十分憤怒。


    王阿嬌以為古清選擇了隔壁鄰居家的賤女李二丫,王阿嬌畢竟自幼生在大戶人家,對於普通村民自然不屑一顧。


    王阿嬌甚至有些自傲,不過她倒是真心喜愛古清,至於為何沒有人知曉。


    王家紅布掛滿,不過一夜間消失,王阿嬌並未前往尋找,身邊丫鬟也被古德鎮孫家少爺孫甄平買通。


    孫甄平自幼沾花惹草,經常與王府少爺王景榮一起外出快活,附近紅樓來一位新人,兩人都最早知曉,可見其放蕩。


    孫甄平在丫鬟與王景榮的配合下,進入王府對深夜飲醉的王阿嬌做出男歡女愛之事。


    次日清晨,丫鬟假裝撞破兩人。王阿嬌一臉驚恐失色,連忙將孫甄平趕出,最後不得已王阿嬌嫁給孫甄平。


    早已清醒的古清,曆經十天才下床自如走動。李二丫一臉笑意的說道:“清哥你身體已經恢複,賈姨在準備迴家的行李。”


    李二丫的話提醒了古清,隻見古清衝了出去,林芯楚見其離開時李二丫的眼神,林芯楚隻是歎息一聲。


    林芯怡看著姐姐臉色並不是很好道:“有情人終成眷屬,也許時間會證明吧!”莫天行張嘴說道:“那叫古清的已經好了吧?”


    一旁削鴨梨的古彤芯嗬斥道:“人家不向你,至少他知道還一個人在等待著他。”


    莫天行細語道:“我比他不強,我可是三位。”林家姐妹瞪著莫天行,莫天行眼神閃爍道:“我說你們兩人準備安分點,不然……”


    “啪,啪,啪。”三人一人一耳光,莫天行原地轉了三圈,反應過來的時候屋裏已經空無一人。沈夢溪一早就叫燕玄策與淩雲飛準備好馬車,明日一早便會離開大鐮刀村。


    莫天行已經恢複,也時候離開這裏了。莫天行抱著尺靈劍上下打量,歎息一聲將其丟棄道:“這肯定不是我的劍,我的劍不是這個顏色。”


    (尺靈劍冷靜盯著莫天行,估計它要是能迴答的話,尺靈劍會說道:“你也不是我的主人,我主人不會這二愣子。”)


    莫天行隨後雙手抱著脖子走了出去,來到村子裏的小道上,看著村民早出晚歸的忙碌,也許他們所求不多,一日三餐的飽腹罷啦!


    趕往古德鎮的古清在半路摔倒,兩位幹完農活的村民說道:“你知道王外員千金昨日便嫁給了孫家孫甄平了嗎?”


    另一人迴答道:“這我能沒聽話嗎?我看那古清被襲擊就是孫家所為。”


    先前說話那人接著說道:“去你的吧!我聽說是王家所為。”


    兩人相繼爭論不休,摔倒在地的古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古清失落的迴到村裏,莫天行見其神色迷離。


    拍了拍其肩膀道:“你可以前往建安考取功名,今年是皇帝陛下親自出題。”


    莫天行早就聽說其是書生,書生不去考取功名,留在鄉下能有何作為,君子不報國,又何以為君子。


    古清對莫天行說道:“你怎麽知道這些,莫非你是朝廷中人。”莫天行撇嘴道:“你看我像朝廷中人嗎?”


    莫天行隨後一陣大笑,風天臨坐在屋頂丟下一片瓦,莫天行被嚇了一跳。吳四海哀聲歎氣道:“有一個大軍將的外公真好,不像我們這樣隻能顛沛流離。”


    風天臨將酒壺丟給吳四海,吳四海飲一口道:“還是我們漠北的酒好喝,這酒一股血腥味。”吳四海所言下之意,隻是提醒莫天行不要陷入朝廷爭端。


    江湖兒女沒有必要為朝廷的更替買單,這便是江湖與朝廷的不一樣,江湖追求灑脫,朝廷限製灑脫,追求製度、律法。


    江湖義字當頭,朝廷利字當頭,兩者即使能融合,最終還是會分開,自古以來兩者便不對付。


    莫天行獨自朝著村外走去,古清迴到住處辭別那救下他的老人家,帶著其母與李二丫迴到小鐮刀村。


    當天夜晚古清便對李二丫提婚,兩家人沒有反對,在月色的見證下晚婚,次日清晨古清便前往建安城。


    莫天行不知這些,彼此之間不過露天緣分,陽光照射下便會蒸發。


    三兩馬車,九匹駿馬,驅趕離開大鐮刀村,村裏郎中家一片狼藉,被郎中救醒的玉娘發現自己武功消散,一天尋死三迴都被郎中攔下。


    一切最終敗給了時間,玉娘最後嫁給郎中,她再也不曾迴過夏侯家,夏侯家也沒有玉娘這個名字。


    一年後……玉娘生下一子,起名孟憶玉。(這叫時間差寫法,解釋一下並非邏輯錯亂。)


    三輛馬車緩緩朝著揚州城進發,古德鎮內的孫、王兩家很快被人取締,王阿嬌與孫甄平流落街頭,靠著王阿嬌乞討為生,孫甄平還坐著大少爺的美夢。


    王員外一死,王阿嬌的哥哥王景榮也上吊自殺,取締兩家的大戶人家來自揚州城知府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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