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生日qaq差點沒趕上,請見諒……


    冥眼青蛇真的是有些怕了,薩米嘉地下城裏發生的事情為它敲響了一個警鍾。


    自從跟了大煞神一起行動後,能稱得上危險的事情向來在大煞神手裏輕描淡寫就能解決,掀不起什麽浪花來,倒是它一直緊張兮兮的顯得一驚一乍的,於是,屬於身為魔獸時的機警和狠厲慢慢被磨平,室內溫暖的生活屏蔽了外麵的風暴。


    哪怕是在薩米嘉地下城,冥眼青蛇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十分緊張,但是心底一直有某處是這樣認為的——這是大煞神安排的,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吧?


    事實似乎也的確是如此,從開始到結束之前,行動都一切順利,順利得過了頭,而在用咒毒處理掉兩個奧術仆從後,冥眼青蛇的警惕降到了最低點……明明是十分危險的地方,其實在場的誰也不知道會遇上什麽,明明知道肯定是有危險的,卻還是愚蠢的放鬆了警惕,肆意的沉浸於尚未發生的成功與喜悅。


    在與烏撒魯戰鬥的時候,冥眼青蛇沉浸在懊惱之中沒有想太多,而等到迴到了鄰水山莊,這條蛇想清楚了更多的事情。


    當時連那隻死貓都來不及第一時間做出應對,為什麽羽就可以呢?


    現在想來,當它在羽受到攻擊後,第一次低頭和羽對視的時候,對方那個淺淺的一點笑容到底是什麽意思呢?唯一一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任何意外成分在裏麵,就算是那隻死貓也沒有。


    答案是,麵癱小正太恐怕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小心和警惕,哪怕前麵的事情一切順利。哪怕看似任務已經完成,羽也沒有鬆懈絲毫,所以才能在那一瞬間反應過來。


    隻有它,傻哈哈的當成了郊遊。


    因為它在此之前一直覺得,大煞神再怎麽說,總不會讓羽陷入危險的境地而無動於衷吧?然而這次的事情給了它響亮的一巴掌,它都快忘記了。第一次見到大煞神的時候。那種唿吸都帶著粘稠的殺意和鮮血的味道,讓它連每一次唿吸都要竭盡全力的感覺。


    它到底變得有多天真,這樣的存在怎麽可能會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舍不得羽碰到危險!笑話!相反,大煞神特意找了個危險的地方把羽送進去!


    而且……為什麽沒有人來責備它呢?


    它沒有保護好羽,可為什麽連大煞神都對此一字不提呢?


    冥眼青蛇希望有人能狠狠的罵自己一頓,這樣它或許會感覺好受一些。可就連平時總愛和它對著幹的死貓喵蒂,都一溜煙不見了影子。啥也沒說。


    ……來個人啊,誰都好,狠狠甩它幾巴掌,告訴它你丫的就是個蠢貨!一個無比愚蠢的家夥!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結果一個這樣的人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還被羽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過冥眼青蛇倒也是個看得開的家夥。沒多久就被羽哄開心了,不過這次的事情成為了它最大的訓誡。


    這段時間冥眼青蛇神經可敏感得很呢,剛好碰上了和帕格尼尼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蘇貝提。而且還是個極有威脅的家夥,冥眼青蛇不禁嚴陣以待。就連噴霧式的咒毒都準備好了,蛇瞳冰冷的鎖定著蘇貝提。


    “小青。”


    羽反手摸了摸冥眼青蛇的頭,後者從極度的戒備狀態清醒過來,有些迷茫,“羽?”


    「小青……你還記得蘭菲爾先生嗎?」這是直接通過精神鏈接傳來的聲音。


    冥眼青蛇傻傻的轉著腦袋,「蘭菲爾?說起來麵前這個家夥剛才倒是提了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


    「……」麵癱小正太頓了頓道,「其實我們在三個月之前還在一起行動。」


    ……三個月之前?


    冥眼青蛇想了想,「哦,羽你是在說那個糟蹋劍聖?」


    既然記得人家是劍聖,為何不幹脆點把別人的名字也好好的記住呢?


    麵癱小正太有點想扶額,不過在蘇貝提麵前顯然是不可能做出這個動作的。


    “蘇貝提先生,我明白了。”


    “噢,那麽……”


    “剛好我也有想要問你的事情。”羽點了點頭說道。


    “雙方各取所需,這就再好不過了。”


    蘇貝提在冥眼青蛇警戒的目光中走到了前邊,然後一輛印著聖光徽記的馬車小巷的出口,車門恰到好處的正對著一米多寬的小巷的出口。


    蘇貝提優雅的拉開車門,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吧。”


    羽帶著不情願冥眼青蛇進了馬車。


    馬車內部相當華麗,各種高大上的紋飾,家具上還有鍍金和鍍銀的裝飾,在柔和的魔法光源的照耀下呈現軟和的溫暖色調。


    冥眼青蛇幹脆顯現出身形來,而在馬車裏的兩個女仆並未顯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隻是低眉順眼的在靠牆的茶幾上準備了三隻杯子。


    兩人坐到了一個小圓桌旁,冥眼青蛇不客氣的跳到桌子上,看著蘇貝提的神色全無善意。


    “雖然這裏備有上好的百年陳釀,”蘇貝提對這樣的目光選擇性的忽略,臉上的笑容不變,“不過我想還是果汁比較合適。”


    冥眼青蛇見對方完全不甩它的眼刀子,當下更不高興了,幹脆將腦袋探進杯子裏開喝。


    不管是本能還是第一印象,蘇貝提在冥眼青蛇眼中都是極差。


    “為什麽要找我?想見主人的話,我現在就請示一下主人。”


    麵癱小正太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若說真找他有事,真信了就是一個笑話了,多半還是找主人有事情商量,不過在那之前,想從自己這裏了解一點情況。最後能夠通過他得到一個和主人見麵的機會,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雖然我確實很想和你的主人麵對麵好好談談,不過,今天我是來找你的。”


    特意來找他?羽將感知探入自己的儲物空間,那個不起眼的天藍色盒子,依舊靜靜的待著。


    如果在這個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二主教蘇貝提有非見羽不可的理由。也就隻可能是這個了。


    可是,這是主人親手交給他的東西……蘇貝提有可能知道麽?


    “是為了什麽呢?”


    麵癱小正太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隻是可以通過語氣判斷出。他到現在的每一個字都沒有敵意,都是認真的。


    這還好……蘇貝提這樣想著迴道,“其實我也不清楚……非要說的話是一種感覺,大概是來自神性的啟示吧——你手中握有一切關鍵的鑰匙。”


    “您意外的坦誠呢。”


    蘇貝提笑了笑沒多說什麽。為了這次可能的會麵,他當然做足了準備。從蘭菲爾的描述來看,羽這個孩子雖然看起來毫無感情到了極點,一張臉的表情從來沒變過,但是。其實這個孩子卻相當好相處,並且按照蘭菲爾的印象來看,似乎是一個心腸很好的孩子。


    和一個孩子。一個實實在在七歲多點的孩子交談,如何才能在這樣關鍵而重要的問題上得到他自己想要的結果呢?


    很簡單。有什麽事情心平氣和的說就是了,過多的客套和虛偽大概反而會讓對方不滿——蘇貝提的判斷是正確的。


    “鑰匙確實在我手裏,”因為蘇貝提的迴答很誠實,所以麵癱小正太的迴答也很誠實,“不過我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給你。”


    二主教心底升起的那點喜意還沒有爬到臉上就硬生生的卡住了,上去不是下去不來,最後等到了臉上,就變成了一點無奈的神色。


    “好吧……那你有多少個備選人?”蘇貝提拿著杯子的手背支著下巴,同時晃了晃果汁,“另一位不會是皇兄吧?”


    麵癱小正太看了他一會兒,沒迴答,反倒問起了另一個問題,“還有多久能到?”


    蘇貝提看了一眼窗外,“這個時間點這裏也不會堵車,大概還有五分鍾。”


    “那我們再等五分鍾再談。”


    “好,是我太心急了。”


    羽點了點頭算是迴應,然後摸了摸已經把整杯果汁一幹二淨的冥眼青蛇。


    “羽,我還要一杯。”


    這話應該是對羽說的,可是冥眼青蛇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瞪著蘇貝提,後者不以為意,再次笑笑,旁邊的女仆立刻會意,趕緊為冥眼青蛇滿上。


    「羽,我不喜歡這個人,」冥眼青蛇在精神鏈接裏和羽咬耳朵,「難道光明神坐下的主教全是這樣一群令人討厭的家夥嘶?」


    「……蘇貝提先生也沒有做什麽啊,小青你為什麽要討厭他?」


    「因為總感覺這個家夥雖然表麵上一直在笑……但是心裏一次都沒有笑出來,羽,以後少跟這個人打交道。」


    冥眼青蛇雖說在某些地方很遲鈍,但是在遇到來者不善的家夥的時候,感覺卻特別敏銳,這得益於身為魔獸時為了活命鍛煉出來的本能。


    大概是難得小青說得這麽正式,羽依言,「我盡量吧。」


    聽到羽這樣說,冥眼青蛇總算是放下心來,這次喝得慢了一點,盡可能的優雅一點……然而,但一條蛇把自己的整個頭連同身體的一小段埋入一隻杯子裏,而偏偏這隻杯子還是透明的,飲料的顏色還是淺色的,從外麵能夠隱約看到一條黑色的東西在蠕動的時候,喝的速度也就無所謂優不優雅的問題了,這根本就是喝水的姿勢有問題……


    反正在一人一蛇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蘇貝提偷偷露出了一點古怪的神色,二主教此時很單純的覺得,一會兒他一定要把那隻杯子扔掉。


    欣朵兒甜飲之家是一家三十年字號的老牌甜品店,基本會到這裏來貪嘴的都是孩子和情侶,在甜美色調的裝潢裏,穿插著一些彩帶和星星,進門和藹的女仆服務員還會人手送上一隻風鈴,如果是孩子就送平安鈴,情侶就送情侶鈴,如果以上兩種都不是,還有萬金油百福鈴可以選擇。


    女仆小姐自認自己已經閱人無數,任何人到來都能在瞬間自然的送上合適的風鈴,可是這次這位女仆小姐流暢的動作卻停頓了。


    這是她在這裏工作了五年都沒有碰上過的事情。


    一輛標有聖光標記,規格至少是樞機主教級別的馬車,停在了店門口,巨大的馬車將甜品店的玻璃門整個擋住還有餘,車門開了,那一瞬間,軟金色紋路的主教袍占據了女仆小姐幾乎全部的視野。


    開玩笑吧……這樣的大人怎麽會到一家甜品店?


    不管在羽和冥眼青蛇看來,甜品是一種多麽超越一切的美味,在西瓦羅薩帝國,欣朵兒甜飲之家隻是一個中等消費場所,這就和突然有一天看見總統先生在你學校旁邊左轉100米處的露天攤,在路邊汽車尾氣飛揚的露天灶台,老老實實和一堆大媽大爺及穿著校服的同校同窗圍著老板娘等著吃湯粉那樣臥槽,即使這位總統先生一口氣加了兩個煎雞蛋和一隻豬腳以壯這碗湯粉的逼格,相信你的心裏還是會不禁升起“臥槽!”這樣的念頭。


    這名女仆小姐也是如此,不過除了臥槽之外,更多的是緊張、興奮和條件反射,而在取下了一隻百福鈴之後,女仆小姐這才突然發現,這位主教大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孩子。


    雖然這個孩子的發色和曈色,與前麵的主教大人完全不同,可是女仆小姐還是感覺事情壞了——她應該送上的是給孩子及其監護人的平安鈴才是。


    送錯了……可是這兩人真是父子?真的有血緣關係……不不不,和這個沒關係,關鍵是,帶一個孩子來這種地方還能是什麽事情?


    如果是平時遇到這樣無法判斷的情況,那麽機智的女仆小姐就會把除了成對的情侶風鈴之外的大串風鈴遞到孩子麵前,然後問這個孩子喜歡哪個——這招屢試不爽,即使孩子選擇的風鈴是錯誤的,帶他來的大人們也不會計較,多半還會被這個小插曲逗樂了。


    可是來的是卻是一名主教,雖然不知道是哪位主教大人,但她這樣隨便的方式真的合適?女仆小姐一時間陷入了糾結之中,可是從門口到她這裏的路就這麽兩步,她能夠思考和做出反應的時間真的很有限,弄得不好她說不定還會被炒魷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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