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迴來了麽麽噠,經過幾天的冷靜瓶子似乎已經能夠繼續碼字,但是最近課程變得很多……瓶子至少爭取隔日更,日更啥的對於手殘黨來說,沒有時間實在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


    另外玄幻言情頻道已經下線多時了,神馬時候該頻道的推薦才會上線啊……現在瓶子已經不用周五刷後台等推薦一個多月了,這個頻道沒調好,啥推薦都別想有qaq,所以啥時候能調整好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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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一條貫穿一個巨大國家的運河相對平穩的運行,一個龐大的水庫是必不可少的,汛期積水防止下遊洪水絕提,旱期放水防止下遊河水幹涸,這些都是維持一條運河的必備手段。


    而天眼水壩在朝明位麵中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水壩,整個西瓦羅薩大大小小擁有水壩上百,而唯有天眼水壩……被稱為聖遺物。


    天眼水壩就是西瓦羅薩河的源頭,它本身的占地麵積相當於八個首都旺卡達,巨大白色透明晶壁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仿佛一個被整個冰凍起來的混凝土水壩,裏邊猶如明鏡一般的水麵是仙境一般的湛藍,因而西瓦羅薩的人民習慣稱唿它為:聖藍神湖。


    整個水壩的出水口分為三個方向,分別形成包括卡拉運河在內的三條支流,並且完全是自動運行,不需要任何的人工操作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應該怎麽操縱,它就像是一個精準到了極致的機器,每天都在微調自身的三方水閘的高度,整個卡拉運河一年中任何河段的水位的誤差不會超過兩厘米。


    而且……傳說卡拉運河是在初代大主教凱倫德發現這座水壩之後依靠著建立的,而天眼水壩這次之前隻有兩個出水口,第三個是在卡拉運河完成當天突然出現的,恰到好處的銜接起了這條運河。


    當地人對此津津樂道,也因此這座水壩被稱為聖遺物,七百年來都平穩運行,未有任何的意外。


    就好像彌茵上輩子的世界裏的人們很難想象自己生活的地球突然某一天像一個核桃一樣被核桃夾夾碎一樣,西瓦索薩人也很難想象或者說不會想象,有一天,身為聖遺物的聖藍神湖也會出現問題,由一個神跡一般的造物變成一個威脅。


    因而,西瓦索薩的人們從未注意到,發生在這處水壩之下的異樣變化。


    天眼水壩深處在往下的地底,有人摸到了它晶壁一般的地基。


    地下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逐漸出現了一個西瓦羅薩的人民們絕對想不到的巨大空曠地域。


    數量超過百隻的黑色沙龍正一一趴在這片空間中,閉著巨大的眼睛,唿吸輕微到幾乎沒有,甚至數小時才有那麽幾次——它們進入了休眠狀態。


    這是當野生的黑色沙龍們判斷難以找尋水源時慣用的手段,挖個沙坑並用自身特殊的分泌物加固沙壁,將自己徹底埋起來,隻露出鼻孔,然後……它們開始等待,等待雨水,或者是路過的獵物。


    這不算什麽高明的手段,但是卻可以讓這些龐然大物數年甚至十幾年不進食保證不死,而這些人工馴養的沙龍們,聽從了主人的命令,進入了這樣一個獨特的狀態,天生的煞氣幾乎低到了極點。


    當然,也並非所有的沙龍都陷入了沉睡,比如撫摸著晶壁的人座下的那一隻。


    “果然……”不大明亮的地下中,這個人聲音裏略帶喜悅的說道,“西瓦羅薩唯獨對這裏,這個據說‘堅不可摧’的聖遺物沒有任何的設防。”


    “這是必然的結果,”黑暗中另一個人這樣說著,她披著黑袍,黑袍的帽子下隱隱若現比人類似乎要狹長一些耳朵,“對於聖遺物盲目的自信,這可是連西瓦羅薩皇帝自己都不由自主的被騙過去了。”


    “所以我們才有機會。”


    這個騎著黑色沙龍的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坐騎,座下的戰友聽話的用相對自身非常短小的後肢直立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兩隻前肢因為沒有著力而不自在的晃動著,同時它的腦袋還拚命的往上仰,終於,它的吻部夠著了晶壁,它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晶壁。


    這個動作著實有些搞笑,然而結果卻一點都不可笑。


    之前說過了,黑色沙龍的唾液有著致命的病毒和細菌,而被黑色沙龍舔舐過的地方,晶壁一點點的變化著顏色,變成了不祥的墨綠色,而似乎是感到了什麽,變了顏色的晶壁隱隱發出震顫聲,似乎是在驚恐,宛若有著生命。


    這僅僅隻是很小的一個點……相對於這個幾乎匹敵四個彌茵上輩子名為上海的東方明珠來說,是如此的。


    但……雖然微不可見,這個墨綠色的小點卻是在不斷的擴大著。


    “好了,結果你也確認了,那麽你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如是提醒道。


    騎在黑色沙龍身上的人微微點頭表示認同,他再次拍了拍身下的戰友。


    這次這隻沙龍做出了一個難度更高的動作,它加大力度直起身子,同時腦袋後仰,它的下巴擱著晶壁,尾巴也牢牢的支撐著身體,如此,沙龍短小的,無法舉過頭頂的爪子終於夠著了那一小塊碧綠色的晶壁,然後輕鬆把它整塊摳了下來,完整的。


    整個天眼水壩似乎發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聲音,然而似乎沒有人能夠聽見。


    但是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在西瓦羅薩人的心目中,聖藍神湖是堅不可摧的——事實似乎也是如此,不管是魔法甚至哪怕是聖劍猩紅本身,想要在它身上留下痕跡都不是輕鬆的事情……然而萬物相生相克,因而世間無敵的存在總是少得可憐,這處水壩也是如此。


    人類中隻有初代大主教凱倫德知道,原本的天眼水壩早已不複存在,當時的水壩其實已經殘缺不全,是戰歌女巫本人提供了精靈一族的生命科技,整個天眼水壩完全被重鑄,並在其上附加了自律機製和防禦法術,之後連猩紅聖劍難以留下痕跡並能自我修複的事實……讓西瓦羅薩高層驚歎的同時大鬆一口氣也正是因為如此。


    但是不知道這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擁有生命的晶壁本身,卻並沒有太高的免疫係統,至少對於黑色沙龍的唾液就沒有多少抵抗的能力,在病菌入侵後,這一小塊晶壁快速的失去了原本的特性,變得異常的脆弱。


    這一切,都是戰歌女巫七百年前就準備好的算計麽?


    已經拉著羽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藍斯身邊的綠依,看著藍斯記錄下來的影像,心底不知為何有些泛涼。


    “女巫的「正確」和你想像中的有很大的不同,”藍斯看著綠依陰晴不定的麵容這樣說道,“在不幹擾遠征大業的前提下,女巫並不站在任何一方,不管是強大還是弱小,卑賤還是偉大,她們都會盡可能公平的給予選擇的機會,我們就是在這樣一個前提下樂意服從女巫的領導的。她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為了維持這一點,因而也不會成為任何一方的敵人或者朋友。”


    “這次也是如此,西瓦羅薩擁有絕對的大勢:天時有光明神,地利有優越的生存空間,人和則有著現在一個命令就會為西瓦羅薩流盡最後一滴血的軍隊和聖光教會……不管是丹岱瑞利、偉安達索亞還是布魯聯邦,乍看之下都基本沒有選擇的機會,再過個幾天,等到一切真正穩定下來,西瓦羅薩估計就會派出擁有威懾力量的信使,正式拉開朝明位麵統一的大勢了吧?所以戰歌女巫給了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那便是這處水壩,一旦它崩毀……你明白的。”


    藍斯溫和的看著這名神色掙紮的年輕金精靈,“這就是女巫。”


    綠依漂亮的睫毛輕顫,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能組織起自己的語言,“天眼大壩崩毀,西瓦羅薩三分之一的國土會被這道一口氣擴展至數百米寬的洪流一分為二,這個的帝國南邊將得不到北邊的物資和人力的支援,如果布魯聯邦的軍隊將跟進,配合黑色沙龍軍啃下南邊的西瓦羅薩駐軍——這不難,南邊並沒有多少能克製黑色沙龍的重騎士。”


    “這場洪水隻怕要持續近一周,”綠依閉上了眼睛,“一周之後,一切都遲了……哪怕有少量的軍隊能夠過來也沒用,一直保持中立的六環光明塔肯定不會插手,之後……”


    綠依頓住了,末了她輕輕道,“我突然有些討厭女巫了。”


    藍斯聳了聳肩,“你這樣想,並不好。”


    綠依勉強笑了笑,有些自嘲,“我知道,就像有人打你一拳是為了打醒你,但是當你捂著抽疼的臉……不一定會領情的不是麽?我突然有些厭惡我自己了。”


    “所以我們始終隻能算是凡間種族,而女巫是神明,”藍斯彈破了水鏡,麵上的笑容更為的和藹,“她們做了我們應該做,但是卻不願意去做甚至厭惡去做的事情……想通了,找個機會去和戰歌女巫道個歉吧。”


    金精靈抖了抖自己好看的長耳朵,慎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我很喜歡主人,”就在綠依思量著怎麽開口道歉的時候,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了一道跟過來的麵癱小正太和冥眼青蛇,正想說些什麽開導這個孩子,卻聽他這樣說道,“所以我想支持主人的一切決定。”


    綠依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孩子是這樣的迴答,於是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這次沒有勉強,她摸了摸羽的小腦袋。


    “那你就繼續支持她吧。”


    然而,氣氛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融洽的眾人不知為何並沒有發現,那個水鏡中明顯不是人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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