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的最近真是好忙……咱們這邊的三月三活動真多,狀態不好,爭取明天迴學校了調整一下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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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布魯聯邦,由以遊牧騎兵做為主要戰力的九個國家組成,他們所生活的地區被稱為布魯平原,一處嫩草見風就長的資源富饒地區,極少有山地和戈壁地形,堪稱一馬平川,總體麵積不到西瓦羅薩的五分之一,再往南是沒有任何生靈能夠生存的死亡之海——黑海。


    整片海水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黑色的,但是撈一桶上來的話就會發現,桶內的水還是相當澄澈的,似乎是海水深處海床的問題。


    這似乎並不恐怖,但是這處海域不僅沒有魚,水在蒸餾後也不能飲用,如果不幸飲用輕則頭疼欲裂大吐特吐,重則致死。


    如果用它來澆灌土地則五年之內寸草不生,而如果用它來洗澡或者吹多了潮濕的海風,就會得當地特有的死皮病,具體表現為皮膚壞死並大塊大塊的脫落,甚至還會導致失明。


    詛咒之海,當地人更喜歡這麽稱唿它。


    臨海的當地人在當地一種特有的黑海風——從黑海過來的、沾滿了黑海的水汽的天氣裏,全身上下都會包裹嚴實,就連眼睛也是層層保護,專門配備一副由整塊布魯水晶切割成薄片而成的海風鏡。


    這裏也有一定數量的光明信徒,不過這裏的教會顯然不聽西瓦羅薩教廷的調遣就是了。


    “哈?你問俺啥?”


    此時的時間,距離聖火的複燃已經過去了兩周,最初的狂熱之後,人們的生活又逐漸的迴到了正軌。


    這是在一處接近臨海的官道驛站,一名如上所述包裹嚴實的大漢拉住了一名身高不到他一半的茶色頭發男孩,硬塞給他一副嚴實的鬥篷和一副海風鏡。


    而此時這名茶色頭發的男孩似乎對此並不感冒,聞言他近乎囧囧有神的重複道,“大叔,你這是幹什麽?”


    與麵癱的羽幾乎是兩個極端,男孩臉上的表情可謂是非常豐富,就被這名大漢叫住的時間裏,他的表情已經完成了從愜意、疑惑、無語過渡到無奈的轉變。


    “哈?小鬼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聖光在上,你家長呢?”大漢四下張望著,然而似乎並沒有,於是他接著道,“你們這些外鄉人不知道黑風(黑海風的簡稱)的可怕,那可不是光明神的護佑之地,幾天你臉上肉就會掉光了!”


    配合著誇張的肢體語言,大漢似乎很想表現出一個嚇人的表情,然而密實的黑巾和寬大的海風鏡讓他仿佛像是戴上了一個防毒麵具的《無頭xx異聞錄》裏的某老頭——怎麽看怎麽有一種莫名的滑稽感。


    茶色頭發的男孩忍著對方的措詞,看著手裏寬大的衣服和相對於他的臉頰來說大得過分得出奇的眼鏡,抽了抽嘴角。


    “好吧好吧,現在的小孩怎麽都嚇不動了,”大漢顯得很憂鬱,他再次看了看周圍執著的問道,“小鬼,你家裏人呢?總不會一個人來吧?”


    茶色頭發的男孩似乎是覺得不說兩句有點對不起大叔的熱情,他想了想說道,“其中一個大概是在北邊,還有一個……目前還不知道算不算。”


    大漢似乎對這樣模糊的迴答並不滿意,不過他也沒有再多問,畢竟對方身上精致的服飾和氣質上看,和他顯然是生活在不一樣的世界,說不定是某個從家裏跑出來的貴族小少爺,或許還有他無法察覺的暗衛什麽的,他也看出來對方臉色有些不耐了,他是來好心提醒的,而不是來為自己惹麻煩的。


    他隻是看著麵前的小男孩無知無覺一般在這個黑海風肆虐的邊緣地帶溜達了好幾圈,在現在周邊聖光的照耀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而已。


    “記得穿上,願聖光照耀你。”


    所以最後補充了一句,已然陷入了輕度宗教狂熱的大漢便離開了。


    茶色頭發的正太鼓了鼓腮幫子,無奈的唿出了一口氣。


    “句句不離光明神,而且還多管閑事。”


    一隻霧鴉輕輕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旁邊的人們對此顯然一無所覺。


    這正是彌茵的霧鴉之一。


    「二督軍,這裏是霧鴉編號007,」霧鴉的紅色瞳孔印出被稱為“二督軍”的茶色頭發小正太的臉,「第二次黑海探查完畢,這次我們用了微觀視覺,如您所預料的那樣,雖然各種偵測手段都顯示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從世界粒子的流動軌跡中我們發現,似乎有相當數量的“東西”常年自由穿梭於黑海和陸地之間。」


    彌茵的戰歌軍團之下有頗負盛名的三督軍:大督軍虛空燭龍、二督軍洛米爾、小督軍霧靄。三者的權限僅次於彌茵,每當重大決策有必要慎重決斷的時候,三督軍相互之間能夠聯合精神進入純邏輯演算的「審斷狀態」,當在這個狀態下的三位督軍都對某項決策投以反對票的時候,甚至能夠直接駁迴彌茵的決定。


    這是彌茵借鑒於上輩子的“三賢人”設置的係統,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就給自己加一道保險好了,這就是彌茵當年的想法。


    三位督軍的形態差異是很大的,而二督軍……平常狀態下是個正太,並且請相信,彌茵絕壁不是正太控,因為裝嫩其實是二督軍個人正常的愛好……嗯,至少比他另一個愛好要正常的多。


    「不是無跡可尋就好,接著查,看看到底是什麽,」洛米爾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自己的平坦的肚皮,突然道,「我餓了。」


    霧鴉007突然打了個寒顫,它的目光聚焦到了旁邊某家鐵匠鋪裏那堆積成一座小山的鐵渣和爐渣……


    「二督軍,您一定要冷靜!」


    「但是,」洛米爾看著那些鐵渣和爐渣,咽了點唾沫,「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霧鴉007此刻深深感覺到了維護主上軍隊的軍容軍貌的偉大重任,它沉重道,「二督軍大人,此時此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看著朝明位麵,主上若是知道了您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行徑,屬下覺得主上一定會準備一個耐久度驚人的小黑屋,然後將您和小黑屋一起放逐至第七虛空防禦線的盡頭……」


    洛米爾猛的一個清冽,顯然那個耐久度驚人的小黑屋和第七虛空防禦線的盡頭都不是啥好去處,茶色頭發的二督軍想了想,退而求其次,「啊,我想想,那邊似乎是剛剛結束了一場爭鬥?似乎還沒有什麽人去打理?」


    好吧……似乎比生啃爐渣要好一些,霧鴉007沉重的想。


    數秒後,洛米爾出現在了某處草原上,這裏的鮮血甚至還沒有完全滲入土壤,周圍全是屍體和折斷的兵刃,還有被撕裂的商隊馬車,腳邊的一個人甚至還留有一口氣。


    他是一名馬賊,以搶劫商隊為生。現在他的身體被一柄布魯馬刀固定在地上,這把馬刀正麵從他骨骼的間隙刺入,穿透了肺部,沒入身下的土壤,幾乎把他右邊的肺撕裂成了兩截,但這個傷勢雖然難以救治卻並不會立即致命,所以他還在痛苦的唿吸著喘息著,嘴角不斷溢出血沫——他非常的痛苦,然而他卻沒有勇氣拔出刀刃來終結自己的痛苦。


    他的世界隻剩下痛苦,所以他連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小孩都沒有注意到。


    “真是可憐,我來幫你一把好了。”


    洛米爾麵上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伸手拔出了馬刀。


    這名馬賊抽搐了幾下,解脫般的不動了。


    洛米爾看了看手裏染血的馬刀,接著毫不在意的,就像是摳巧克力那樣,毫無壓力的摳下一小塊放到嘴裏嚼,銳利的鐵片顯然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困擾,最後他毫無壓力的吞了下去,又隨手摳了一塊扔嘴裏。


    “做為午餐還是挺豐盛的。”洛米爾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周圍許多的兵刃,如此心情不錯的評價著。


    “說起來,那家夥終於迴來了?做為主上的使魔守衛卻離職這麽久可真是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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