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重生之戰歌女巫》更多支持!)故事基本到了這裏算是理清楚了。


    顯然,在長達千年的「女巫狩獵」中,女巫們不好過,但是做為戰敗方的光明神一方則更是不好過。


    比如在這場戰爭中,基本純粹做為消耗女巫運算量的炮灰的人類,在戰爭進行到的五百年的時候就被拚光了家底,又掙紮了百年之後,甚至連個軍團女巫的使魔都砍不死了,至此徹底退出了戰爭舞台。


    戰爭是非常殘酷的。


    朝明位麵作為人類的根基、後勤補給站,戰爭最為慘烈的時候自然受到了女巫們地圖級禁咒魔法的重點的照顧,各種超常規戰鬥爆發在這個地方,最後幾乎是徹底撕裂了朝明位麵的地表,如果繪製一張新的地圖的話,除了色澤有深淺,隻怕是和彌茵上輩子月球的表麵差不了多少。


    並且對於殘存下來人類來說,災難還遠遠沒有結束,各種瘋狂的能量還充溢在位麵裏,整個位麵近乎完全失衡,能量風暴肆虐了數十年才逐漸消退,而在這之後,隻要暴露在空氣中數分鍾,一個普通人就足以受到致命的能量汙染和患上魔法輻射病。


    更不用說海嘯地震等天災和做為食物的牲畜大量死亡和穀物顆粒無收——很直接的說,暴露在外的東西,基本就沒有完整的。


    這是人類有記載以來最為黑暗的時代。


    能夠拚的家底都已經在戰爭中悉數拚光,人們隻能躲在一些殘存的軍事建築和地底苟延殘喘,物資的緊缺和政權的奔潰讓能量風暴肆虐的數十年間,大部分的,缺乏戰鬥力而存貯著人類文明火種的殘存的學者們死去了——被驅逐出庇護所或者……被吃了。


    在那個瘋狂的年代裏,或許有人看出了這是在飲鴆止渴……但是,你都快死了,快餓死了,誰還顧得過來?誰又顧得了誰呢?更何況,一個人反對有什麽用?這又不是一個人的問題對吧?


    就這樣,最後一批掌握著技術和知識的人死去了,而後,下一代人還能依葫蘆畫瓢簡單的維護和使用殘留下來的設施,但後一代人的時候不少東西就不能用了,他們陸陸續續逐漸離開了庇護所,等到再下一代的時候——一切,人類的輝煌和神明的榮光就成了傳說。


    影像的最後部分,一個衣裳襤褸的孩子扶著看上去很年邁的父親,指著一段廢棄醫療設施的殘亙斷壁興奮的說著什麽,而他的老父親頻頻點頭,兩人的目光中都透著新奇和畏懼,最後竟然跪下來對著這處斷壁跪拜起來——對著幾百年前人類一手建造的一處普通的聖療院跪拜。


    這是一段怎樣的曆史呢?一段應該如何評價的曆史呢?


    盡管知道這些都是人類自己的故事,但是對於羽來說,還是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正如彌茵之前所說的,對於人類來說,這都已經是過去的故事了。


    對著這些現在什麽都不知道的人類……他們的壽命實在是太短暫了,短暫到戰爭結束後的現在,人類仿佛就和一張白紙一般,已經找不出汙點了——帶有汙點的人類,早就已經悉數死去了。


    就像是完全無關的人一樣。


    做為勝利者的女巫們甚至連憤怒都無處宣泄……你要說什麽呢?對著這些每天閉眼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輾轉於廢墟尋匿著越來越少的殘羹冷炙,全身髒兮兮的、用著新奇和祈求甚至閃爍著希望的目光看著你的人類,女巫們該說什麽呢?


    贏了卻感覺身心疲憊悶得慌,連個戰爭賠款都沒有地方討,女巫也算是隻此一家了。


    羽這次花了很長時間消化,期間還幾次側著臉試圖觀察主人的表情,可惜後者埋得太徹底,一點也看不到。


    “那……光明神,還有現在……這裏是?”羽輕輕問。


    “哼,天使和光之元素幾乎死傷殆盡,光明神徹底成為了光杆司令——他已經掀不起任何的風浪了,”黑漣興趣乏乏的迴答著,順便還“哼”了一聲,“至於這裏,起碼能住人了不是麽?”


    羽似乎想到了什麽,看著自顧自埋首的主人愣愣的說著,“是主人……?”


    能量汙染和輻射雖然已經消退了不少,但是影像中朝明位麵那貧瘠而荒蕪如月球表麵的地表,對比現在綠水長青安詳的土地——哪怕是現在,如果危機重演,朝明位麵的人類也無力處理吧?


    那麽一定是有人,在沒有人知道的時候,默默收拾了朝明位麵的爛攤子。


    “別看了就是咱,”彌茵突然詐屍一般虛著眼睛側過臉——把後腦勺對著羽,“征戰結束後,大約距今七百年前,我在女巫會議中提案「大閉鎖」——以懲罰為主旨的提案。”


    彌茵數著手指,“大體就是……此項懲罰議案法規僅對但不限於對神族及其眷屬、女巫及六大族:對朝明位麵實行位麵級牢獄規範,禁止任何形式未經許可的位麵通行,禁止以任何形式向朝明位麵傳授知識,禁止未經許可的對朝明位麵透露「遠征大業」的任何相關信息……差不多就這樣來著。”


    “但、但是……”


    但是,這根本算不上是懲罰吧?


    羽想這麽說,但是他還是沒能說出來,直覺告訴他這並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為了這件事情我還和耶娃和瑞希卡吵架了……”彌茵說著之前時之女巫博瑞黛忒提過的兩名女巫喃喃道,“差點就直接打起來了……”


    “像個笨蛋一樣。”


    彌茵最後如此總結,更加無精打采的拉聳著腦袋。


    正所謂立場不同看問題的方向和結果也會不同,對於那些死在戰爭中的普通人來說,不管如何,無論有怎樣的大義和對錯,女巫隻是奪走了他們和親友生命的惡魔罷了——這點從連文明都斷絕了,卻還是流傳下來的傳說和故事就可以看得出來。


    而彌茵做的事情,即使被人知道了,現在會有多少人心存感激……這又是一個極其無聊的命題。


    對於現在的統治階級來說,是非誰過毫無意義,你覺得自己有錯,但你若是個合格的領袖,為了你的人民今後的生活,你必須把事情撇幹淨,昧著良心表示自己與祖先毫無幹係,甚至譴責女巫們牽扯無辜的新生命並打起道德大義的大旗——為了你的人民不再像現在這樣,沒有力量,時刻被扣著一頂大帽子,說話都抬不起頭來!


    你可以說這個領袖是個混蛋,你可以說他不要臉下賤,你可以說他沒有擔當是個懦夫,但是……這樣一名領袖卻是合格的,他頂著罪名為自己的人民謀求最大的利益。


    而在大閉鎖即將結束的今天,西瓦羅薩帝國的年輕君主,彌茵已經看到了,他將在不久的將來,幸運而又亦不幸的,會成為這樣一個人。


    而且呢,彌茵先前將羽撿迴來,目的當然也不單純,所以彌茵感覺自己更為的鬱悶,悶得慌。


    “謝謝,”羽認真的說著,“那麽主人,接下來,您希望我做什麽呢?”


    心如明鏡,這大概就是在說羽這樣的人吧。


    冥眼青蛇微愣著來迴看著兩人,它是書讀的少有點缺根筋,但這並不代表它傻,這個時候一切幾乎都被擺到了明麵上,它若是再看不出來有什麽地方被自己忽略了,就是個笨蛋了。


    冥眼青蛇視線在兩人之間來迴晃悠,隨後近乎悲哀的發現:敢情隻有老娘是自個兒被蒙在鼓裏的?


    這是一場“交易”,彌茵把羽和它救了,然後相對的,做為交換,羽要還彌茵一個大人情,嗯,這本身沒什麽問題,但是……這個共識是神馬時候達成的?!


    ……這丫的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這兩個家夥是用眼神交流的麽?!


    彌茵歎了口氣,總算是把臉轉了過來,吐出兩個字:“領導。”


    羽頓了頓,“就像當年的大主教凱倫德?”


    冥眼青蛇再次一愣,不過它也馬上反應了過來。


    如果說在戰爭結束後,距今七百年之前,麵前這個可以毫不誇張的換上“救世主”這樣的名頭的大煞神真的拯救了朝明位麵,而且還是以隱藏在暗中的角色的話,那麽她必然需要一個站在陽光下站在所有人麵前,在前方振臂高唿,領導所有人前進的人。


    而縱觀曆史,創下了大量偉業並且思想還超乎常人的凱倫德顯然就很合適這個身份。


    曆史……果然是應該撿著信的,什麽“光明的代言者”、“聖光的救世主”、“背負著命運之人”啥的套在這名初代大主教身上的各種榮譽……果然是隻能撿著信!和光明神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是啊,”彌茵支著腦袋,“不過想想我改變主意了。”


    羽意外般眨了眨眼睛,“為、為什麽?”


    “其一,你心腸太好了,幹不來這種事情,幹得來也容易讓我感覺良心不安,”彌茵另一隻手扯了扯他軟軟的臉頰,又道,“其二嘛……我不願意了。”


    羽:“?”


    “字麵意思,”彌茵擺擺手,“不要在意細節,你就暫時跟在我身邊好了,到時再說吧……對了,一會要去的地方比較高能,先給你加點裝備防身啥的起碼別被秒了……”


    羽:“00?”(我的小說《重生之戰歌女巫》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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