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古卿凰能聽到他們的心聲,一定會非常委屈。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她也不是從生下來就這麽挑的,一開始也是鹹菜就窩窩就可以很滿足的主兒。可自家那些寵女成瘋的家夥恨不能給她一天三頓換著吃,將大江南北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裏遊的都讓她吃個遍,更加上天衍皇宮大內禦膳房裏大廚們神一般的手藝跟嬋衣這個隨時待命的貼身丫鬟兼廚子,她的嘴不被養刁了才真是活見鬼了!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古卿凰本還想著,要是她以後跟少子璧過二人世界,少子璧做飯不中吃的話,她也就將就將就為愛犧牲了。可誰料到少公子的廚藝那般好,自從吃過一次後古卿凰就發現自己完全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了。


    所以說,她嘴刁,怪誰嘛!


    不過古卿凰眼下並不知道自己院兒裏廚子們的心聲,她正抱著一小碗的珍珠翡翠白玉湯喝得痛快。


    看著自家一言不合就開喝的姑娘,還沒把飯菜上齊的芰荷強迫自己挪開了目光。


    結果“呲溜呲溜”不顧燙快速解決一碗湯的古卿凰猛一抬頭,就看見芰荷正往自個兒對麵擺了一雙碗筷。


    ???古卿凰滿是疑『惑』地看著她。


    “姑娘,太子殿下昨個兒說了,今日晚膳還要過來同姑娘一起用的。”芰荷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這個總是選擇『性』失憶的人,指了指一盤子剛剛新鮮出爐的『乳』鴿,“殿下還說了今晚要吃烤『乳』鴿……”


    話沒說完,一雙筷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伸過來,叉走了盤中最大的一塊『乳』鴿腿子。


    默默將沒來得及出口的話咽下去,芰荷默默地看了一眼被某人翻了牌子的烤『乳』鴿,又迴頭看了一眼仍舊空『蕩』『蕩』的前堂跟大門口。兩廂速度效率對比之下,她深刻地以為,太子殿下怕是見不到這盤子『乳』鴿了。


    至於太子爺來後隻見到一堆殘缺不全的骨頭時會作何感想,就全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在扶桑居待了幾日,又有芰荷的專人引導,思竺跟采薇兩人很快就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但這種適應下的淡定,總是被某些意外突發情況打破。


    比如……


    來到扶桑居的第四天一大早,看著捂得嚴嚴實實悶頭就往主屋裏衝的人,思竺心一橫,端著手中的水盆就衝了上去,以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將少子璧攔在了主屋門口。


    見被人堵住,少子璧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眸中蘊含的超脫生死的淡漠,看得思竺渾身一個激靈。


    不過思竺很快給自己重新做好了心裏建設:自己已經離開了駐機閣,現在是扶桑居的人,是姑娘身邊的侍女,怕他個球!


    想到這兒,她梗了梗脖子,挺直了腰板,“奴婢見過少公子。時辰還早,姑娘尚未起身,少公子若是要見姑娘的話,可否在前堂稍等,待奴婢替公子通傳一聲?”


    還沒起?少子璧後知後覺地抬頭看了看天『色』,才發現自己似乎確實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可是,若是那人還沒起的話……


    “思竺,你在做什麽?”剛從走廊處轉過來的采薇疑『惑』地問道。


    “我在……哎你不能進去!”


    一聲驚叫響徹整個庭院,就在思竺分神迴應采薇稍有鬆懈的功夫,少子璧瞅準空子一個閃身就進了屋。


    主屋內室中,正服侍著古卿凰起身更衣的芰荷被外麵的動靜震得手一抖,係錯了一個扣子。


    作為一個“不懂武功”的人,古卿凰自然而然地向外張望著,問道:“外頭怎麽了?”


    下一秒,一道近乎是飛進來的身影很好地解答了她的“疑『惑』”。


    看了一眼站在那兒還沒穿好衣裳的古卿凰,某位不速之客在近身一步之外站定了腳步,目光上上下下一掃滿意地將對方的樣子盡收眼底後,才“驚惶無措”地後退到了隔斷內外室的門簾外,口中還不斷說著:“不好意思,是貧僧冒犯了。”


    古卿凰:“……”


    芰荷同後麵進來的思竺采薇:“……”


    你特麽當我們是傻子嗎?冒犯你個大頭鬼!你要真不好意思,你做啥非得闖進來走這一遭!


    古卿凰心中則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這和尚實打實地開始對她感興趣了,憂的是這和尚什麽時候學壞了變成這幅流氓樣子的?其間複雜如麻的心緒,真是一言難盡。


    好不容易頂著門簾後那道熾熱無比極具穿透力的目光更衣洗漱完畢,古卿凰冷著一張俏臉出了內室。


    雖然她對於這和尚的二次開竅行為非常喜聞樂見,但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治治這禿子膽大包天明目張膽的占便宜行為。習慣成自然,這要是哪天占順了手占到別的什麽人身上去,她不光會把自己嘔死,還會卸了這禿子身上占過別人便宜的零件。


    為了他們下半生的幸福,杜絕她把自己嘔死或者弄殘自家夫君的可能『性』,她得從現在開始就把這邪惡的小苗頭掐死在它娘肚子裏。


    見古卿凰出來,少子璧立刻在凳子上端端正正規規矩矩地坐好,一派清心寡欲老實巴交的模樣。


    “紅袖見過公子,公子此次前來,有何貴幹?”古卿凰一開口就是公事公辦絲毫不待見人的語氣。


    原本就因發熱頭腦逐漸冷卻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好事兒而誠惶誠恐的少子璧,在聽了這句開場白後更加坐不住了。他眼巴巴地看著古卿凰,被麵具遮住的臉上無意識地『露』出了一種可憐兮兮的模樣。


    同少子璧在一起待過不短時間的古卿凰就算看不見他的臉,但光看那雙沒了平日裏深沉與淡漠的眸子,也知道對方此刻心裏在想些什麽。


    “你們先出去。”


    芰荷率先屈了屈膝,隨後伸手扯了一把明顯有些迴不過神的兩人,一同退了出去,還相當貼心地關上了門,以確保自家姑娘可以盡興地收拾對方。


    你問芰荷怎麽看出古卿凰想要整人的?


    廢話!姑娘那張冷得就要掉冰碴子的臉,一看就知道心底不爽要收拾人才能出氣的好伐!這種簡單的細節,同姑娘待久了就能觀察出來。


    不過少子璧並沒有同“紅袖”在一起待過多久,前後幾次加起來也不過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但他出奇地接上了對方此刻的腦迴路,明白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什麽,自己就要倒大黴了!


    正所謂,當你在生死關頭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麽做時,就遵從內心的直覺吧!


    少子璧在一唿一吸之間,憑直覺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毅然決然地拉下了兜帽並甩掉了麵具,『露』出了那隻被古卿凰用特質防水香墨畫在額頂、三天三夜不見褪『色』的王八。


    .e. 全新改版,更2新更2快更穩3定,精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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