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剛走到醫院門口,袁莫突然低唿了一聲。


    的確是不太好,安彭彭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她仿佛在一片無邊的海中漂流,可是已經沒了力氣,也不願再掙紮,隻要放棄、放棄就可以了……


    一道紅色的光狠狠刺進了掐住她脖子的手,那手劇烈的搖擺著,迅速迴收,趕在袁莫走近前穿過窗戶玻璃逃走。


    “你沒事吧。”氣喘籲籲的小臨扶起安彭彭,雖然臉色看上去糟糕極了,所幸沒有生命危險。


    袁莫撿起掉在地上的破塵,小心擦拭匕刃上沾染的血跡,若有所思的樣子。


    “阿莫,快來幫忙。”安彭彭已經不能自己站起來,而憑借小臨的力氣是沒有辦法獨自將她攙起來的。


    這時候去了醫生那裏的安彭彭的媽媽也迴來了,看到女兒的情況,她大吃一驚,警惕地看著袁莫二人。


    “你們是什麽人?對我女兒做了什麽?”


    看著怒氣衝衝的安媽媽,袁莫聳聳肩,他一向不懂該怎麽處理這類事情,況且孩子的安全受到威脅時的母親實在是種可怕的生物。


    “媽。”安彭彭差不多已經恢複過來:“是他們救了我。”


    “是嗎?”安媽媽的表情放鬆了些,但還是殘存些許狐疑。


    “你好,我們是周警官的朋友。”小臨急忙笑著打招唿:“我們來這裏是了解一下情況,希望能夠幫到您的女兒。”


    “這樣啊。”安媽媽總算是勉強相信兩人。女兒出事後,她一直很著急,可是平常乖巧聽話的女兒這次卻倔強無比,不管怎麽問都不願意透露半句當時的情況。


    “我們需要和她單獨談談。”袁莫用手指著安彭彭。


    “我要在旁邊陪著。”安媽媽立場堅決。


    “媽,你先在外麵等一會吧。”安彭彭勸道。


    “那,”安媽媽稍加猶豫:“你們要快一點。”


    等病房的門關上,小臨柔聲說道:“剛才的情景相信也不用我說什麽了。我叫小臨,這是我的朋友袁莫,他擁有你想象不到的異能,所以周警官讓我們來幫你。”


    安彭彭看著房門,有點遲疑。


    “你所說的,除了我們三人不會有其他人或者其他生物聽到。”袁莫早就用符咒將病房隔離開來:“你也看到了,如果你還是不願意把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或許就沒那麽好運了。而且,”袁莫頓了頓:“沒人知道下次會不會禍及家人。”


    “好的,我說。”安彭彭深唿吸,慢慢將當時的情景說了出來。


    “難道真的有吸血鬼?”小臨想起剛才那根麵條一樣的手臂,難道現在吸血鬼進化成這個鬼樣子了?她想到阿湯哥或者愛德華笑著揚起帥臉,遠遠的伸出白色的晃晃悠悠的手臂跟她握手,猛地打了個哆嗦。


    袁莫看著小臨臉上多變的表情,一會一臉花癡狀一會又像吞了蒼蠅一樣一臉嫌惡,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是為了幫我,所以才……”安彭彭說著,卻像有點底氣不足。


    “別天真了。要是為了幫你為什麽會有剛才的情況?我看她隻是剛巧碰見罷了。”


    “那她為什麽不吸我的血?”安彭彭弱弱的抗爭了一下。


    “這個嘛……”小臨支著下巴:“沒準是她吃飽了,或者口味比較偏好男性……”


    “吸血鬼還有口味偏好?”


    “那是,就像有的人嗜甜有的人愛辣一樣,有不同的口味偏好很正常啦。要不然她今天怎麽想用手掐死你而不是吸光你的血?”小臨一頓胡侃,說的安彭彭頭腦發暈地點頭。


    “正義的吸血鬼?”袁莫暗暗思忖,有點意思。還有剛剛逃走的那個家夥,看來要去會會這個“吸血鬼”了。


    “你先迴去休息吧。”袁莫站起來:“我會讓朱厭今晚守在這裏。”


    “那你呢?”


    “我?”袁莫嘴角上揚:“我去會會那個吸血鬼。”


    夜幕下白色的襯衫格外顯眼,袁莫取出一張符咒暫時隱了身形斂了氣息,安靜地等待著。


    一個手裏還拎著酒瓶的男人晃晃悠悠走在路上,嘴裏還唱著拐調的歌。


    “來碗餛飩!”他“啪”地把瓶子放在小桌上,衝著賣餛飩的老人吼了一嗓子。


    “好嘞!”老人應了一聲,很快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酒鬼狼吞虎咽吃完,拿起酒瓶站起來就準備走。


    “等等,先生,你還沒給錢。”老人急忙走過去。


    “錢?”酒鬼哼了一聲:“老子沒錢。”


    “沒錢你還吃餛飩啊,你看我做點生意也不容易……”


    “去!”酒鬼狠狠把擋在前麵的老人推開:“煩死了。”


    老人重重跌倒在地,頭磕到了桌角流出血來。


    “你怎麽能這樣?”老人捂著頭呻吟不止。


    “老子就這樣怎麽了?”酒鬼抬起頭灌了一口酒,晃悠著走開,還踢了老人一腳。沒走幾步又想起什麽折返迴來,將老人盒子裏的錢倒出來,裝進自己口袋。


    “搶錢啦!”老人看到錢被搶走,大聲喊道。


    “喊什麽?大晚上的哪有人管你?”酒鬼拍拍口袋,雖然少了點,但也還好。他走過老人的身邊,又伸腳踢了一下:“老不死的。”


    “欺負老人算什麽本事。”一個白衣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餛飩攤子旁。


    “怎麽,讓爺欺負欺負你。”酒鬼含混不清地笑著。


    白衣女人嫌惡地皺眉,速度飛快地撲過去,誰知被生生擋在半路。


    “欺負沒有靈力的普通人算什麽本事。”男人的白襯衣在夜色中格外明顯。


    “好了,起來吧。”周飛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老人:“演戲演上癮了啊你?”


    “周隊,下腳清點。我剛才為了效果逼真可是真摔了。”金輝一邊拽臉上的白胡子一邊爬起來:“這玩意戴在臉上真癢。”


    “你不是我的對手,別想著抵抗了,我暫時還不想傷你。”袁莫淡淡說了一句。


    “你們先迴去吧。”


    “什麽,就這麽走了?大半夜的在這演戲,空手迴去算什麽事?”金輝抱怨。


    “那你們把她帶走?”袁莫語氣平淡。


    “別。”金輝跑的超快。周飛苦笑著搖搖頭,隨後跟在他後麵離開。


    “釋一,你再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袁莫有點不耐煩:“從醫院跟到現在,你煩不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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