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臨……”微啞聲音裏的掙紮消散在遠去的背影裏。


    這樣也好,讓她放棄自己也好。袁莫握緊拳頭,木木地轉身,就這樣吧,至少她會生活得很好。


    已經徘徊了近一小時。不想迴家,昨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心慌意亂。至於那家賣畫的小店,似乎也沒有繼續尋找下去的必要了,隻是或許是因為這些天的習慣,還是無意識的走到熟悉的地方。


    “小臨,來喝杯咖啡吧。”帶笑的聲音響起。


    “好。”反正現在也沒地方可以去,而且嚴持讓人非常放鬆和舒適,留下來和他一起喝杯咖啡實在是不錯的選擇。


    不得不說,同嚴持聊天是意見非常享受的事情。他的話總是恰到好處,不會因為話少而讓整個場麵陷入尷尬,也不會自說自話不顧及他人情緒,你說的話他都很快能懂,你沒有直接說出的他也能敏銳的感覺到,卻又不會再你不想提及的時候說起,所以等小臨發覺時天已經黑了。


    “我該迴去了。”小臨站起來向嚴持點點頭準備離開,推開咖啡廳的門時卻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李賢?”


    “林小姐?”李賢也有些驚訝。


    “原來你們認識啊?”嚴持走上前來,“真是無巧不成書。”


    原來嚴持一直支持著李賢創作,多虧有了他的支持,李賢才能多次在快要放棄的時候堅持下來。這次李賢來店裏,是為了把最近的作品拿來給嚴持看。


    “看來我們三個很有緣分。”小臨笑著下結論。


    時間已經不早了,小臨向二人道別後就先行離去,預想中等待自己的應該又是一片冷清,誰知開門後看到的是一片杯盤狼藉中嘴裏叼著雞腿的光頭。


    “釋一?”


    “小臨妹妹,好久不見!”釋一裂開嘴打招唿,滿嘴的油光在燈下熠熠生輝。


    什麽好久不見,明明不久之前才見過他,而且如果真的能很久不見這個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你不是出家人嗎?”


    “是啊。”


    “可是?”小臨指指被咬了一個豁的雞腿。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釋一假模假式地雙掌合十行了個禮:“況且以五髒廟安置這些流離失所的肉身也是善行的一種。”


    “切。”嘴饞想吃直說就是了,真是不直接。小臨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從盤子裏抄起另一隻雞腿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死禿驢,你好歹給我留點吧。”朱厭哀嚎:“我不過是接了個電話,你就全吃了!這是我全部的存貨你知不知道?”


    “小臨,美女小臨。”朱厭狗腿地湊上去:“你一定還餓著吧,而且阿莫也都沒有吃,可是能吃的東西都被這個死禿驢吃光了,不過好在冰箱裏還有食材,但是我不會做,你叫阿莫做給大家吃好不好?”


    “我吃飽了。”方才還一臉笑意的小臨斂起表情,放下手中還沒吃完的雞腿徑直走向臥室。


    朱厭留在原地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不如住我家吧。”陸三涎著臉握住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不過這當然隻是說說而已,他幾乎不會帶人去自己家,更不用說這些女人了。


    “討厭。”女人嬌笑著抽出手,扭著纖細的腰肢款款離去。


    陸三搓搓手指,體味著殘留的滑膩。有錢真是件好事,隨便揮揮手就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人前仆後繼,今天的他心情格外好,雇來的打手已經出去不短時間,之前受的屈辱很快就會償還,雖然之前受傷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但是一想到那些討厭的家夥會跪地求饒就讓人舒暢不已。


    寬大的床柔軟而舒適,他舒展四肢躺好,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陣強烈的疼痛讓他從睡夢中驚醒,四肢似乎都被利刃割開,卻完全不能動彈。費盡全力偏過頭,視線中隻有一片刺目的紅色,他瞪大的眼睛裏滿是驚恐,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他的喉嚨被某種利器生生劃開,結束了他並不光彩的一生。


    “呀!”雖然做好心理準備,金輝還是被嚇了一跳。雖然當警察的時間不算太長,但他好歹也參與過一些大案,屍體也是見過不少的,殘忍的兇殺場景也不是沒有見過,隻是眼前這個著實讓人非常不舒服。


    寬大到有些誇張的床上,一個胖子扭曲成詭異的姿勢躺在被染成血色的床單上,這並不算太奇怪,真正怪異的是牆上的圖案。挨著床的整麵牆上都畫著鮮紅的圖案,至於畫畫的顏料自然是胖子的血。淩亂的線條猛地看上去與小孩的塗鴉無異,但不知為什麽,隻是凝視短短幾秒鍾,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心裏莫名煩躁。金輝移開視線,或許是因為最近休息的不好,這樣太過激烈的顏色會比較容易讓人心神不寧。


    “這畫的是什麽?”周飛小聲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金輝忍著不適再次觀察了一下牆上的圖案:“會不會是兇手為了發泄情緒隨意亂塗亂抹的結果?”


    “或許吧。”周飛輕輕摩挲著下巴。的確有些兇手會做這樣的事情,隻是今天這個好像有點奇怪,隻是他實在看不出這些圖案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罷了,他揉揉太陽穴,找些研究犯罪心理的專家來看看這些東西好了。


    “這種奇怪的案子,我們找袁先生幫忙好不好?”一籌莫展的金輝一口灌下杯子裏的咖啡。


    “身為一個警察,你怎麽可以事事都想依賴別人。”周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況且袁先生隻接受與靈異有關的案子。”


    “可是這個案子的確很奇怪啊。”


    這個案子的確不太尋常。受害人的四肢都被某種利器劃開,脖頸處也有一道極深的傷口,除了脖頸處的致命傷,其他傷口不會讓他立即喪命。現場並沒有找到除了受害人之外的其他人留下的痕跡,甚至連指紋也都是陸三一個人的,兇手在牆上留下那樣大範圍的圖案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唯一的解釋就是……


    金輝疑惑地抬起頭,周飛衝他點點頭。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


    ps:元旦快樂,親愛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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