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符家就真的破產了。


    整個上海,符家竟然真的再也找不到了第二個合作夥伴。


    破產後,他爸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大概是受不了這麽大的落差。


    開始常常一個人去外麵酗酒,喝醉了就迴來對他媽拳腳交加,對家裏僅剩的家具也是又砸又摔的。


    可憐了他媽,本來是衣食無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太太,結果現在不僅得自己學習和操持家務。


    還攤上了這麽一個頹廢到整日酗酒的老公和他這麽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兒子。


    為了補貼家用,符俊海第一次出去靠自己的雙手謀生。


    但是除了打遊戲,他又什麽都不會,什麽能夠謀生的技能他都沒有。


    他隻好選擇了去網吧做代練,去幫人打遊戲上分。


    本來,遊戲隻是他的愛好,但是,現在,遊戲變成他的生計。


    他現在的遊戲強度甚至是比當初打職業的時候還要高,沒日沒夜的幫忙代練。


    他現在已經打到了看到這款遊戲就要吐了的程度,但是他還是得打。


    因為他隻有沒日沒夜的打,才能賺到錢給他媽。


    不然,家裏就是真的要連飯都吃不起,連房租都交不起了。


    這天,他正在網吧幫老板上著星,突然手機收到了來電。


    他空不出手和時間去接,畢竟如果接了,等下比賽被翻了,他這局就又白打了。


    他瞄了一眼,是他媽給他打的電話。


    現在正好是飯點,大概是要叫自己迴家吃飯的吧。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還是等下再接好了。


    於是,他就那麽放任著手機來電響了一遍一遍,但是都沒有去接。


    等他終於打完了,有空去接的時候。


    上一通來電已經是五分鍾前了,他迴撥過去,卻沒有人接。


    他又打了好幾次,可是都還是沒有人接。


    他開始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平常他媽叫他迴家吃飯是不會打這麽多通電話的。


    而且,他媽也不會無緣無故,就連微信都不跟他發就不接電話的。


    他開始慌了,連忙結算時長出了網吧就朝他家租房子的巷子狂奔。


    巷子很長,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了。


    冗長的巷子外是依舊繁華靚麗的上海,巷子內是隻有幽暗路燈和破舊平方的上海。


    天色越來越暗,濃鬱的黑快要壓的那微弱的路燈連光都要發不出來一樣。


    就像他此刻都要別自己心頭的不安壓的喘不過氣來了一樣。


    等到他終於氣喘籲籲的趕到家門口的時候,還沒等開門,他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怪異的氣味從屋內飄了出來。


    不是那種老房子獨有的潮濕的黴味,也不是有人想不開了開了煤氣的味道,而是一股濃鬱到有些刺鼻的腥味。


    聞起來讓人有股眩暈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要站不穩了。


    他哆哆嗦嗦的從衣服口袋裏掏出家門的鑰匙,可偏偏他越是心急,越是想趕緊打開門,就越是打不開這個門。


    好不容易等鑰匙終於插對了孔的時候,就在鑰匙轉動門鎖的那一瞬間。


    他終於知道了,那股腥味是什麽味道了,是血的味道。


    那股腥味,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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