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等人迴到隱陽市的家裏已經是半夜了。但葛天順夫婦、王亮夫婦、曹孟德、賀金鵬的父母都還沒有睡,一直等到他們迴來為止。


    當夜無話,第二天,王萱和穆雨晴按時起床練武,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一天都不能偷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風雨無阻,這才能保持武功不倒退。


    等吃過了早飯,王萱就把張金霞交給了周倩,和師父及家人們告別後,再次開車直奔汝寧縣。


    雖然汝寧縣最大的黑惡勢力被李明派人全部抓獲了,楚金財父子也被市紀委的帶走了,但汝寧縣很多問題還等待調查。


    王萱和穆雨晴再次來到汝寧縣自然資源局。


    來到三樓,沒有看到任何人在辦公,王萱就迴到一樓問什麽情況,下麵值班的告訴她:“局裏在六樓大會議室開會,所有人員都參加了,你要找人得等一會,散會後,他們就下來了。”


    王萱和穆雨晴上了三樓,在這裏等候,因為這一層是局領導的辦公室。


    不大一會,散會了。


    王萱看著這些人迴到自己的辦公室,跟著其中一位進了屋。


    那位一看走廊裏的兩個女孩跟著自己進來,問道:“你們找誰?”


    王萱道:“我們找局長。”


    王萱是看著房門上的牌子找來的,這個人的門牌上寫的是局長室。


    這個五十來歲有點禿頂的男子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王萱道:“我們來諮詢兩件事。”


    禿頂男子名叫全連興,看到王萱和穆雨晴是兩個貌美如花、身材窈窕的女孩,有點想入非非了:“是公事還是私事?”


    王萱道:“當然是公事,不過也是因為私事牽扯出來的,我問兩件事,一,富泰小區經濟適用房劃撥土地的手續是經誰的手辦的;二,趙海濤在洪汝河采沙的采礦證是經誰的手辦的,我了解一下情況。”


    全連興一聽,極為敏感:“你們是什麽單位的?”


    王萱道:“我們是普通老百姓。”


    全連興道:“普通老百姓?聽你口音也不是汝寧縣人啊?你問這做什麽?”


    王萱道:“因為我家親戚都因為這兩個地方吃過虧,我就來問問他們的手續審批情況。”


    全連興知道,這兩個項目的審批都是縣領導批的,批經濟適用房用地的時候,自己還沒來這裏當局長。全連興道:“你問的這倆問題,我都沒法給你迴答,他們審批手續辦理情況都在我來任職之前,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聽說這些項目的審批都是縣政府批的,你們應該去問問他們。”


    王萱道:“那行,我們去縣政府問問,但你可以告訴我,縣政府哪個領導批的吧?”


    全連興道:“據我所知,當時縣裏開會公布經濟適用房項目的時候,是當時的常務副縣長閆玉鵬批的,現在他是汝寧縣的縣長,你可以去問他。采沙項目的采礦證,你隻能問已經退休的老局長黃登峰了。”


    王萱問:“黃登峰家在哪裏,能給我說說嗎?”


    全連興道:“就在他在任時蓋的自然資源局家屬院裏住,好像是一號樓,有一個一樓帶院就是他家。”


    要按以往的情況,全連興是不會對外說出別人家地址的,但前天市自然資源局剛剛開過會,通報了上河縣的局長落馬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上河縣官場集體塌方的情況,讓大家注意自己的腳跟子,不要再出現自然資源係統接連有人被抓。基於此,全連興能推脫的責任就往外推,所以,不管眼前這倆女孩是幹啥的,讓他們去找別人去,免得在自己這裏糾纏。


    王萱聽了全連興的話,和穆雨晴一起告辭了。直接去了自然資源局家屬院。


    來到後才知道,說是家屬院,其實就是一個小區,不僅是原自然資源局的人在這裏居住,還有很多其他人在此居住。這個小區有六棟樓,最高六層,每棟樓四個單元,住宅用房有288套。就算是一個自然資源局編製人員有幾十個,加上事業編製也不過是百十號人,蓋這麽多房子,肯定是給了關係戶了。既然是家屬院,肯定土地不是出讓所得。這裏麵肯定存在問題。


    王萱找到了黃登峰的家,敲了敲大門。過了以後,才出來一個六十來歲的女人,打開了大門,一看眼前是倆女孩,問道:“你們找誰?”


    穆雨晴道:“我們找黃局長,有點小事。”


    女人問:“他都退休二年了,你們找他有什麽事?”


    王萱道:“阿姨,我們找黃叔叔是真的有點事情,跟你說你也不知道,讓我們見一見黃叔叔吧。”


    女人一看王萱滿臉帶笑,說話不是本地口音,就沒有了戒心:“你們稍等,老黃在練習書法呢,你們到客廳坐吧,我去叫他。”


    王萱二人就隨著女人的指引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很快,一個六十多歲的男子從一間房子裏出來了。來到王萱跟前的沙發上坐下:“你倆找我有啥事?”


    王萱道:“黃叔叔,是這樣的,我家親戚因為房子的事情和楚富泰發生了糾紛,我想問一下,楚富泰開發福泰小區的時候用的是劃撥土地指標,但據我所知,這個小區裏的房產是任何社會上的人都可以買,就連外地人都可以,按照政策規定,經濟適用房必須是本地常駐戶口幾年以上,還有年齡限製,收入和資產限製等,滿足了條件才能申請購買。可福泰小區一開始就按商品房公開銷售的,我想問一下,當時,這個劃撥用地是經誰的手批準的?”


    黃登峰一聽,當即皺起了眉頭:“你問這個呀,你既然說到了政策,那你可能也了解過了,簽批國有土地的使用權在縣政府,不在自然資源局,局裏隻不過是個辦理手續的職能部門,地怎麽用,都是縣政府的領導說了算。雖然劃撥那塊土地的時候,我在任,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王萱道:“那你告訴我,當時是經哪個領導批的。”


    黃登峰道:“就是現在的縣長閆玉鵬批的,具體情況,你們可以找他去問。”


    王萱道:“既然是這樣,那,黃叔叔,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下閆玉鵬這個人?”


    黃登峰道:“我一個已經退休的人,怎麽可以胡亂數別人的長短,你還是去問別人吧。”


    王萱笑道:“那好吧,我再諮詢黃叔叔一個事情,趙海濤在洪汝河采沙,采礦證是怎麽拿到的?誰給他申報的、誰審批的?”


    黃登峰一聽王萱問及采礦證,當即瞪大了眼睛:“你問這做什麽?這與你家親戚的房子有關係嗎?”


    王萱道:“趙海濤霸占洪汝河采沙權,為了取得獨霸的目的,不僅殺了和他搶河道的趙留柱,把他埋在了河底。還殺害了東街派出所長桑海榮,把他剁了喂了狼狗,在一個夜晚還強奸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掐死了她。最近還養了一幫子打手,現在趙海濤已經被抓了,她供出了所有的罪行,說不定還會供出是誰為他辦的采礦證等,我既然來找你,那都是知道了全部情況後,才過來的。我想,您已經退休了,不會因為趙海濤被牽涉出來吧?現在時興倒查二十年,我來這你問你情況,並不是為難你,而是讓你知道利害關係。”


    黃登峰一聽,渾身冒汗:“你說的趙海濤被抓是真的?你怎麽知道的?”


    王萱道:“趙海濤被抓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我是去找趙海濤說親戚家的事情,它不但不給我說,還讓他那六十多個打手要打殘廢我倆,我們就正當防衛了,然後我們報了警,她當場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黃登峰問:“你倆到底是啥人?”


    王萱道:“我倆就是普通老百姓,隻不過我們是武術世家出身,一般的人百八十個人進不了我們的身。我再告訴你一點,我雖然是老百姓一個,但我拿下了不少的貪官汙吏。”


    黃登峰滿臉驚恐地說:“那我就給你說說采礦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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