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今日早餐不合胃口嗎?”


    已經迴到雲若殿的翠翠望著無精打采的淩霄兒說道。


    “翠翠,這宮裏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地方啊?齊昭容跟陳美人死的不明不白,竟無人問津。就連她們的葬禮也辦得如此草率。”


    “王貴妃發話了,齊昭容跟陳美人是妖妃不得大辦……”


    “豈有此理!她怎麽能這樣,雖然她不是有心讓她們死,但是確實是死於棍棒之下與她脫不了關係。她竟沒有一點的愧疚之感,還要到處散播謠言誣蔑已死之人。”


    淩霄兒摔下手中筷子,不再多用一會兒早膳。


    “才人要謹言慎行!”


    翠翠拾起筷子遞入淩霄兒的手中。


    淩霄兒看了一眼翠翠,道:“對不起,我沒控製的好!我以後不會了。”


    “太後剛過壽誕,宮中就死了兩位嬪妃,外頭少不得議論此事。王貴妃簡單操辦,太後是點頭默許的。皇家最怕的就是顏麵掃地出門了。”


    “翠翠我突然間怕了,我怕有一天王貴妃會像發落齊昭容和陳美人那樣發落了我,更怕我在宮中犯錯會牽累爹娘。還有哥哥們,他們的榮辱早就在我進宮的那一天與我相連了,我的一言一行關係著他們的一生。”


    “才人……”


    翠翠紅著眼睛看著此時擔驚受怕的淩霄兒。


    “翠翠,我終於明白了爹娘為何擔憂我進宮,明白了為何溫姐姐總喜歡愁容滿麵,明白了你跟紅紅為何總是想要我去討好皇上和太後。”


    “因為身處在皇城之中,我們每日都要活在別人的眼中。就算我們不害人,也保不定別人不會來害咱們。這世上唯有權利和富貴最為牽動人身了,尤其在皇宮之中。”


    淩霄兒沉默了好一會兒,隻道:“別的我都不要,我隻求我能活得像自己。什麽權利,什麽富貴,我統統不要。”


    翠翠佇立於原地,默默看著她的主子,道:“可憐才人小小年紀,要在這宮牆深院中渡過漫長的一生。”


    接下來日子,在王貴妃的高抬貴手下,宮裏的妃嬪們總算過得還算太平。


    但是後宮就是後宮,一波為平一波又起。


    這不掖幽庭又出事了,皇後發落的兩個小宮女,昨夜突然暴斃而亡了,此事本來不算什麽驚天大事,但涉及皇後,就在後宮以訛傳訛的鬧開了。


    翠翠思慮片刻對著紅紅,道:“此事,明顯衝著皇後來的。除了王貴妃,還有誰能辦得到。你以後就不去打聽這種事,才人正煩著這種後宮爭風吃醋的事情,尤其是這個王貴妃。”


    “嘿……什麽叫我打聽啊?這事兒早就傳遍了。我今日也是聽到咱們這兒的小宮女和小太監說起的。還有我如此熱忱地為才人奔波,你們竟如此不識好人心呢!”


    “是嗎?因為你的熱忱,我們現在連王貴妃喜歡穿什麽樣的衣服,用的什麽香料,吃的什麽都知道了。”


    “哎!王貴妃攝六宮之事,日後在宮中過日子少不得看她臉色行事。我這樣打聽的細致入微才能弄明白王貴妃的喜好嘛!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翠翠搖頭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你小心踩到老虎尾巴連累到才人。”


    紅紅敲著腦,怨道:“哎呀!瞧我這蠢驢腦子,要真是連累到才人,那我就是被打死不為過了。幸虧有你提醒我呢!”


    翠翠掩麵笑道:“別老是死不死往嘴裏說,也沒那麽嚴重。你隻要老老實實待在雲若殿不去興慶宮瞎打聽就好了。”


    “哎呀!你嚇死我了。討厭,討厭!”


    紅紅追著翠翠打鬧了起來就像從前她們在姑蘇的時候那樣。


    淩霄兒倚靠在闌幹上,看著正在嬉戲的翠翠和紅紅,仿佛入宮的這些日子就跟做夢一樣。她還是那個姑蘇的淩家小女。


    “難得這幾日,能在你臉上看見笑容了。”


    “溫姐姐?你……什時候來的?”


    “來了好些時候了,見你看得那麽入神就沒忍心打擾到你。”


    “宮裏又出事了吧?”


    溫虞一聽驚訝道:“我的好妹妹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


    “姐姐要不是有事情,無緣無故不會來打擾我的,更何況王貴妃盯得緊,咱們要是來往的過於頻繁,她難免會上心。”


    “好妹妹,來了月餘多的皇宮,你倒是長進了不少呢!”溫虞拂去淩霄兒的額見的雜碎的頭發,喃喃地說道。


    “姐姐說吧,最近宮裏到底又發生了何事了?”


    “皇後發落到掖幽庭的兩位小宮女,昨夜突然暴斃了!”


    “哦?是王貴妃做的吧!想要讓皇後過得不順心的,目前隻有她了。隻是她與皇後鬥爭也就罷了,為何連累無辜的人呢!”


    “是她也不是她,此事她隻是在其中起到推波助瀾而已。”


    “什麽?”


    淩霄兒驚訝看著溫虞,這背後到底藏了多少醃臢之事。


    “禍起蕭牆,宮中的女人難逃此命罷了,誰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姐姐到底怎麽了?你今天怎麽如此的奇怪?”


    “沒事兒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手頭裏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呢!你啊,也別想太多了,宮裏有我呢。”


    溫虞刮了刮淩霄兒的鼻梁就辭了而去了。


    日子一天的一天過去,天氣也一天比一天冷了。溫虞自此之後就沒有來過雲若殿,而淩霄兒也一直對外稱病。


    宮女1號:“聽說了嗎,皇後被打入冷宮了。”


    宮女2號:“什麽?”


    宮女3號:“怎麽迴事啊?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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