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瓊英即將力竭倒下之際,隻聞一陣喊殺聲由遠及近,卻見武鬆率一眾禁軍如天兵天將般趕來。


    李繼大喜,高唿道:“兄弟來的好!”


    那禁軍如虎狼之師,一衝入敵軍陣中,便與敵軍戰在一處。


    一時間,刀光劍影,鮮血飛濺。武鬆手持雪花镔鐵雙刀,直奔羅真而去。那氣勢,似有萬鈞之力。


    瓊英此時已是氣喘籲籲,幾近昏厥,手中畫杆描金戟也似有千鈞之重,綿軟無力地垂著。


    李繼見狀,忙縱馬至瓊英身前,一把將她拉至自己的玉逍遙馬背上,滿眼皆是關切之情。


    他趕忙從馬側囊中取下水袋,先喂瓊英喝了幾口水,又輕輕擦拭她額頭的汗珠和傷口處的血跡。


    再看武鬆與羅真,二人轉瞬便交上手。


    武鬆怒目圓睜,雙手舞動雪花镔鐵雙刀,施展出“玉環步”“鴛鴦腳”的精妙招式,如旋風般朝羅真攻去。


    羅真亦非庸手,大喝一聲舉刀相迎,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風,似銅牆鐵壁,妄圖抵擋住武鬆這淩厲的攻勢,二人你來我往,瞬間戰作一團。


    武鬆雙刀或橫劈似斷江截流,或豎砍若開山破石,每一招都剛猛至極。


    羅真不甘示弱,沉著應對。鬥了幾個迴合,武鬆目光如電,窺得羅真破綻。


    猛地一個箭步向前,雙刀交叉,施展出“海底撈月”之式,向上一挑,竟將羅真的大刀挑飛。


    羅真大驚失色,未及反應,武鬆順勢施展“鴛鴦腳”,一腳正中羅真胸口。


    羅真如遭雷擊,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摔在地上。


    武鬆趁勢一個縱身,躍至羅真身前,雙刀如電落下,將羅真斬殺於馬下。


    敵軍見主將被殺,頓時陣腳大亂。武鬆率禁軍趁勢掩殺,敵軍死傷無數,紛紛四散而逃。


    李繼抱著瓊英,看著戰場上局勢漸穩,長舒了一口氣,輕聲對瓊英道:“娘子,你且安心歇息,已無大礙了。”


    瓊英嬌弱無力地依偎在李繼懷中,微微點頭,氣息虛弱道:“官人無事,便好……”


    李繼轉頭望向武鬆,急切問道:“眾兄弟現在何處?莫不是都被衝散了?”


    武鬆抹去臉上血跡,抱拳應道:“石秀與楊雄正在城西與敵軍廝殺,魯達哥哥親率一眾兄弟往山士奇官邸處殺去。”


    “公孫先生率史進、朱仝幾位兄弟正於壺關糧草庫苦戰。時遷兄弟與項充、李袞在設法奪取軍械庫。”


    “小弟趕來之際,見盧員外與史教師正追殺殘兵敗將,其餘兄弟,小弟實不知去向!”


    李繼輕歎一口氣:“奶奶個熊,這仗打得如此狼狽!怪我沒謀劃好,才讓眾兄弟如無頭蒼蠅般亂撞!”


    武鬆聞言忙道:“哥哥,方才手下兄弟來報,瞧見三娘嫂嫂被山士奇擄到了壺關校場。”


    李繼聞言虎目圓睜:“奶奶個熊!速速集結人馬,與我去救三娘!”


    當下,李繼與武鬆召集殘軍,一路朝壺關校場殺奔而去。


    沿途隻見屍橫遍野,喊殺聲震天,硝煙彌漫。


    到了壺關校場,李繼抬眼望去,卻見扈三娘被幾人押在一旁。


    山士奇長槍一揚,立於高台之上,高聲喊道:“李繼,若下馬受降,本將或可留你一命,若執迷不悟,便讓你家娘子血濺當場!”


    未等李繼開口,卻見武鬆暴喝一聲:“殺才!安敢威脅我家嫂嫂,拿命來!”說著,揮舞雙刀便朝山士奇衝去。


    山士奇目光一凜,譏諷道:“爺爺敵不過那環眼賊,難道還怕你這莽漢不成!”


    言罷,山士奇挺槍徑取武鬆,武鬆毫無懼色,雙刀揮舞,奮勇迎上。


    武鬆一心隻念速戰速決救迴三娘,哪管自身安危,雙刀直逼山士奇要害,每一刀皆淩厲非常,似欲將山士奇斬為肉醬。


    山士奇見武鬆來勢兇猛,慌忙全力抵禦,長槍舞得水泄不通。


    然武鬆攻勢如電,雙刀霍霍砍向山士奇,槍尖數次險被磕飛,震得山士奇雙臂酸麻。


    二人轉瞬便戰了數十迴合。武鬆殺得性起,目露兇光,攻勢更疾,仿若不知疲憊。


    其心中唯存一念:擒住山士奇,救出扈三娘。但見他雙刀似風,步步緊逼,竟全然不顧防守。


    敵軍見山士奇漸處劣勢,竟暗放一箭,正中武鬆肩頭。


    武鬆仿若受傷怒虎,發出一聲怒吼,那吼聲直震得四野皆驚。


    他眉頭一皺,毫不猶豫,右手猛地握住箭杆,用力一拔,箭出之時,鮮血飛濺,灑在周遭地上。


    武鬆麵色猙獰,眼中滿是兇狠,恰似自地獄殺出的惡鬼,令眾人膽戰心驚。


    山士奇見狀,心內發慌,手中長槍章法大亂。


    武鬆看準時機,大喝一聲,一個箭步如飛向前。


    左手刀快如閃電,格開山士奇長槍,右手刀刹那間架在山士奇脖頸,寒芒閃閃。


    山士奇頓感脖頸發涼,不敢稍動。他心裏明白,武鬆若手起刀落,自己立時便沒了性命。


    周圍敵軍見主將被擒,一時間皆不敢妄動,戰場上頓時鴉雀無聲,唯聞武鬆粗重的喘息之聲。


    李繼滿臉急切,高聲唿道:“武二兄弟,傷勢如何?”


    武鬆緊擒山士奇,咬著牙關道:“哥哥休慌,不過是些微皮外傷,無甚大礙。”


    言罷,把刀往山士奇脖頸處又壓幾分,怒喝道:“速叫你家副將放了俺嫂嫂,否則,當下便取了你性命!”


    那山士奇亦是個硬骨頭,冷笑一聲:“要殺便殺,某豈會懼你!”


    “隻是,若放了那小娘子,我這些兄弟皆無活路,他們豈能罷休?”


    李繼翻身下馬,又將瓊英扶下,而後緩步行至山士奇跟前。


    朗聲道:“兄弟,今時之勢已然分明,你又何必苦苦掙紮?”


    “那田虎若為明主,怎會隻遣這少許人馬,令你來擋我十萬雄師?”


    “稍有眼力之人,皆能看出,他是欲讓你等赴死。你若能阻我軍,自是好事,若城破,你焉有生機?”


    “那田虎得為人,你當比我更清楚。不如降了,我必厚待於你。”


    山士奇聞此一言,神色稍動,心中暗思:“此人之言,甚為有理。”


    “我本就是富戶子弟,隻因犯了命案,無奈投了田虎,雖屢立戰功,卻僅得個兵馬都監之職,實乃不公。”


    思忖罷,心下一橫,抱拳拱手道:“若大人不嫌棄,小人願隨大人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李繼大喜,撫掌笑道:“好!將軍果是爽快之人!還不快命你手下放了我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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