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們是誰的人?!”頂端刻意嵌進去幾顆釘子的棒球棒,此時正被男子扛在肩上,緩緩逼近牆角的幾個小混混,借著明亮月光,球棒上露出的一節節尖銳尾巴也在泛著寒光,讓瑟縮在牆角的幾個人瑟瑟發抖。


    “我們……我們……”


    “你今天若是敢傷我們,龍哥不會放過你的!”


    似乎是個領頭的小混混突然放出一個叫龍哥的名字,試圖讓麵前的男人忌憚。


    男人聽著所謂的‘龍哥’有一瞬間的停滯,眉間突然緊蹙,似乎聽見了什麽讓他厭煩的詞語一般,棒球在肩上敲打的動作也突然停了下來,幾個小混混看著男人的動作以為這個名號管用了,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小子!我們龍哥不會放過你的!”


    “別讓我們龍哥抓住你!”


    “看在龍哥的麵子上我們不和你——”


    話還沒說完,男子情緒似乎爆發一般,一腳踹上喋喋不休的嘴,清冷的聲音在月色下仿佛來自地底下,“你們太吵了。”


    男子突然的一腳把剩下幾個被堵在牆角的混混全部踹懵了,看著還沒離開的腳,和給男人墊腳的自家兄弟,再次有規律地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說話!”男子聲音帶著些不耐煩,腳仍然沒離開小混混的臉,隻是手中的棒球棒正拄在地上,似乎在支撐身體,俯視著幾個人,“老子讓你們說話,沒聽見嗎!”


    “說……說說說……說什麽……”被堵在最裏麵的混混顫抖著迴話,沒記錯的話明明是他讓我們閉嘴的好伐!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絕望!不就是沒錢包宿,想著在這截個中學生‘借’點錢麽!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書包裏會裝著棒球棒啊!還踏馬是帶釘子的!要不要這麽中二!漫畫看多了吧!這些也就算了,誰能給他解釋一下,他是怎麽裝進書包還沒人看出來的!


    “龍哥是誰。”男子的耐心此時已經快要到達極限,語氣也愈發不善,“快說!”


    “龍哥是我們老大!”


    “龍哥是專門管這一片的!”


    ……


    幾個人試圖保命一般,你一言我一嘴全抖了出來,男子聽著幾個人的話大概了解了大概,隻是眉間再次蹙起,“閉嘴。”


    吵吵嚷嚷的情報聲再次戛然而止,幾個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地看著男人拄著球棒此時正有節奏敲擊空氣的手指,仿佛指尖的每一下,都敲擊在自己心尖上一般,“他在哪。”


    “我……我們也不知——”


    “嗯?”男人聽著似乎是否定的話語鼻音上揚,“假的?”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


    “給你們兩個選擇,”男人起身,收迴踩在混混臉上的腳,拎起手中的球棒挽了半圈,重新搭迴肩頭,“要麽,明天這個時間,帶著你們說的龍哥,在這等我,要麽,在這條街上消失,從今以後,見到老子記得繞著走,別讓我看見你們。”


    “是是是!”


    “滾。”男人話音輕吐,看也沒看幾個人,扛著球棒轉身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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