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翌看到陶久喜的反應,心中也不禁閃過一絲慌亂。


    他也沒有經驗!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強行掩蓋了下去。


    他看著陶久喜那害羞的模樣,心裏卻固執地認為陶久喜此刻隻是在裝模作樣。


    沈之翌的臉色陰沉下來,他伸出手,緊緊捏住陶久喜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轉過頭來看著自己。


    陶久喜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卻反抗不了。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緊張而又曖昧的氣息。


    “我不府裏的那十日,你都做了什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陶久喜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倔強。


    “我想,你此刻沒得選。” 沈之翌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陶久喜上身,此刻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肚兜。


    陶久喜立刻明白了沈之翌的意思,心中湧起一股屈辱感。


    “你還是不是人?我還這麽小!”


    “確實挺小的。”沈之翌說完,眼神又掃過陶久喜那略顯平坦的胸前。


    陶久喜聞言氣急,她說的是年齡,不是身材。


    她惱怒的向前,趴在沈之翌的肩頭,狠狠的咬上一口,直至嘴裏有了血腥味才罷休。


    “解氣了?”


    陶久喜當然沒有解氣,可又無可奈何,隻得軟了語氣:“我們能不在浴桶裏說事嗎?”


    沈之翌聞言,低頭看了看浴桶裏的水,確實漸漸沒了溫度。


    再看看陶久喜,她那小身板,怕是自己還沒問完,她就可能病倒了。


    於是,沈之翌直接伸手抱起了陶久喜,跨步離開浴桶後,他把陶久喜放在靠近浴桶的暖爐前,又迅速拿了浴巾丟給陶久喜。


    陶久喜出了水,隻覺得更冷了,她顫抖著雙手擦著頭發與身上的水,此時下身的衣裙卻緊緊包裹著自己,讓她行動有些不便。


    沈之翌動作極快,當陶久喜一臉為難地看著他的時候,他已然穿好了裏衣。


    “我這沒你合適的衣服。你是要穿著濕衣跟我說,還是到被子裏跟我說?” 沈之翌的語氣平淡。


    陶久喜不想凍死,或者難受死,她咬了咬嘴唇。


    “你轉過身。” 陶久喜的聲音有些顫抖。


    沈之翌聽話地照做。


    陶久喜迅速脫下濕衣,簡單地擦了一下身體,便光著腳跑到了沈之翌的床上,用被子嚴嚴實實的裹住了自己。


    “你能不能幫我把衣服擰幹,放在暖爐邊上烤?”陶久喜裹在被子裏,微微探出腦袋,眼神中帶著一絲期盼。


    沈之翌聞言,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


    她感覺此刻自己在生氣嗎?


    他皺著眉頭,看著陶久喜,一動不動。


    見沈之翌沒有動作,陶久喜又重複了一遍:“衣服擰幹,烤一會。”她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急切。


    但是......


    沈之翌竟然真的照做了!


    他動作有些生硬地拿起陶久喜的濕衣,用力擰著,心中卻滿是疑惑。


    收拾好濕衣後,沈之翌倒了一杯熱茶,緩緩走到床邊坐下。


    “你認識謝景峘?”沈之翌的聲音低沉,眼神緊緊盯著陶久喜。


    “你今天這樣,是因為謝景峘?”


    沈之翌把熱茶遞給陶久喜,開口的語氣卻十分冰冷:“陶久喜,你當真無知?還是你足夠膽大包天,戲耍於我?”


    陶久喜光著身子,自然不會伸手去接沈之翌遞來的茶。


    她看著那杯茶,心裏有些忐忑。


    但是沈之翌的語言又讓她不敢不從。


    她猶豫了一下,從被子裏伸出一段藕白色的玉臂,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又把杯子遞給沈之翌。


    “喝完。”沈之翌的命令簡潔而有力。


    陶久喜聽話照做,一口喝完,才突然想起來:“你是不是下藥了?”


    不然為什麽那麽好心給自己倒杯熱茶。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沈之翌不理會她,隻是把杯子放在一旁的茶案上。


    “什麽藥?毒藥?春藥?”陶久喜追問著,她覺得今天的沈之翌像吃錯藥了一般,對自己毫不客氣。


    “若是殺你,砍了更合我意。若想要你,我還需春藥?”沈之翌不急不慢地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傲然。


    陶久喜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剛剛在浴桶裏的情景,那時的自己那般無力,根本沒有對抗的能力。


    那股屈辱感如潮水般重新襲來,讓她的心中滿是憤懣。


    “你若是再敢碰我,我就跟你拚了。”陶久喜怒視著沈之翌,可聲音裏卻難掩一絲顫抖。


    “嗬,跟我拚了?”沈之翌緩緩轉過身,一點一點向前逼近。陶久喜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沈之翌,那高大寬闊的身形仿佛一座山般壓過來,幾乎快擋住了所有的燭光。她的心裏不禁湧起一陣害怕,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你為什麽要那般?”陶久喜的聲音裏帶著質問。


    “你不知?”沈之翌的語氣冰冷。


    “你別……你別動了。有事好好說。”陶久喜慌亂地伸出一隻手,試圖抵擋沈之翌的靠近。


    沈之翌停下了動作,離她一臂之遠。陶久喜連忙緊緊身上的被子,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


    她定了定神,說道:“可不可以先請你,派人去花廳跟長姐說一聲,讓她別等了。說……說我犯了錯,你在罰我抄書。”


    “你倒是心裏還顧著你長姐,為行動的時候不顧及?”沈之翌的話語中滿是嘲諷之意。


    盡管陶久喜不明所以,但她不想讓長姐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


    於是,她隻能軟了語氣,哀求道:“若有誤會,我們可以慢慢說。你能先讓我姐姐安心迴去嗎?”


    沈之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他覺得陶久喜就是這樣,骨子裏性格極為倔強,可卻又巧舌如簧,慣會做小伏低,扮可憐。


    偏偏一向冷靜自持的他,也會被她左右。


    沈之翌沉默片刻,起身下床。他的目光落在門後的一根流蘇上,輕輕晃動了一下。


    才一瞬,外麵就傳來聲音:“主子請吩咐。”


    “派人去花廳說一聲,陶二姑娘犯錯,正在書房抄書,今日不迴去了。讓陶大姑娘不要打擾。”沈之翌隔著門吩咐道。


    “屬下領命。”外麵的人恭敬地迴應。


    房間裏再次陷入了寂靜,陶久喜的心卻依舊無法平靜。


    說完,沈之翌緩緩地迴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他再次坐在了陶久喜的麵前,高大的身形如同堅固的壁壘,將陶久喜牢牢地堵在角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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