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薛錦畫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國師,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著:“你所謂的祈福,就隻是一個幌子!其實隻不過是為了囚禁我,更是妄圖用卑劣手段與我換命,是不是這樣?”


    薛老大連忙擺手否認道:“太子妃,你這可是誤會我了,雖說你現在貴為太子妃,身份尊貴無比,但說實話,你這條性命對我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麽稀罕之物。”


    然而,薛錦畫哪裏會輕易相信他這番鬼話。


    她咬牙切齒地質問道:“國師大人,休要狡辯!若是你不曾有此等心思,那麽打小起,你又為何狠心將我逐出薛家?難道不是存心想讓我流落街頭、自生自滅,借此毀掉我身上與生俱來的運勢嗎?後來眼見著我的好運並未遭到絲毫破壞,你便心生一計,急急忙忙地將我接迴薛家家,再設法讓我嫁入趙家家………如此處心積慮,其最終目的不就是為了敗壞我的好運,然後好方便你趁機吸食殆盡麽?”


    麵對薛錦畫咄咄逼人的指責,薛老大卻顯得異常鎮定,甚至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輕描淡寫道:“太子妃,你怕是真的有些神誌不清了吧?我方才就已經說過了,即便你的好運確實難能可貴,可從頭到尾,我都未曾對它動過半分念想。”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都已經到了此時此刻這般境地,他居然仍舊死鴨子嘴硬,堅決不肯承認!


    然而,薛錦畫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她知道唯有將薛老大除掉,這場風波方能平息下來。


    此刻,薛老大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桌麵上擺放著的精致點心,隨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太子妃,難道你的手下曾經來過此地不成?”


    聽聞此言,薛錦畫不禁心頭一緊,但眼下她已無暇顧及去追究到底是誰該承擔何種責任,因為內心深處的恐慌正逐漸蔓延開來。


    隻見她強作鎮定地迴應道:“你………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麽呢?”


    薛老大見狀,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指向那桌麵,冷笑著說道:“瞧瞧這桌上原本應有五塊點心才對,可如今卻隻剩下四塊擺在那裏,而太子妃您的手中恰好握著其中一塊。更為有趣的是,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身旁的婢女方才分明告訴眾人說是您因食用點心不慎被噎住了?


    “那麽,我倒是想要請教一下太子妃娘娘,剛才吞進肚子裏的究竟又是什麽東西呢?”


    薛錦畫心中一陣慌亂,目光緊緊地盯著手中那精致的糕點,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汗。


    而此時,薛老大卻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質疑:“難道太子妃你是想告訴我,你已經將這糕點吃下了一半?可是依我所見,你手中的糕點分明還是完好無損啊!”


    薛錦畫聽到這話,隻覺得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徹底堵死,一顆心也如同墜入無底深淵一般,不斷地下沉著。


    “來人呀,給我仔細搜查!”


    隨著薛老大一聲怒喝,一群人如狼似虎般衝進了屋子。


    他們毫不留情地開始翻動薛錦畫的物品,動作粗魯而蠻橫。


    薛錦畫見狀,眉頭緊緊皺起,美眸中閃過一抹憤怒之色,嬌聲斥道:“國師,你這般如此膽大妄為,難道就不怕犯下謀反之罪嗎?”


    然而,麵對薛錦畫的斥責,薛老大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地迴應道:“太子妃屋子裏有刺客出沒,下官身負皇命,自然要全力捉拿。”


    “你………”


    薛錦畫氣得渾身發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無論她怎樣惱怒,眼前的薛老大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要與她針鋒相對到底。


    沒過多久,一名手下匆匆跑來向薛老大稟報:“國師大人,屬下們已經把這裏翻遍了,但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國師大人,太子妃的屋子除了日常的東西,其餘的東西都沒有問題。”


    侍衛的話讓薛錦畫鬆了一口氣,但是薛老大的臉卻都拉了下來,“太子妃可真的是好手段啊,竟然利用送吃的,就得到了消息。”


    薛老大將那些糕點直接放在手中,然後開始揉捏………最後所有的糕點都被糅碎了。


    “來人呀!太子妃遭遇刺客啦!那刺客就藏匿在黃山寺當中,速速給我搜查一番!”一聲怒喝劃破長空,迴蕩在黃山寺內。


    “遵命,國師大人!”


    眾多侍衛齊聲應和,旋即如潮水般湧向各個角落展開搜索行動。


    薛錦畫緊緊地抿著嘴唇,眼中噴發出憤怒與仇恨的火焰,衝著國師怒聲罵道:“國師,你不得好死!”她的聲音因極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國師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不屑地瞥了一眼薛錦畫,冷聲道:“太子妃,與其在此處徒勞無益地咒罵於我,倒不如靜下心來好生思量一下自身的處境。”


    “三日之後………祈福大典便會如期舉行,屆時,總需要有一人前去充當祭品以敬神靈,你說這人會是誰呢?”


    聞聽此言,薛錦畫瞬間臉色煞白,心中一陣慌亂。


    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喪心病狂之人,顫聲道:“國師,你簡直是瘋了!你可清楚自己究竟在幹些什麽嗎?此等行徑乃是犯上作亂、誅滅九族之大罪啊!”


    然而,國師對於薛錦畫的警告置若罔聞,反而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響徹整個寺院。


    笑罷,他目光陰鷙地盯著薛錦畫,壓低嗓音說道:“太子妃恐怕尚不知曉,一旦皇族的氣運盡失,那麽這皇家之主的寶座究竟花落誰家,可就難以預料了。”


    聽到這裏,站在一旁的薛錦畫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讓她渾身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


    她驚恐地注視著國師那張被野心和欲望扭曲得猙獰可怖的麵容,喃喃自語道:“你竟然真的對皇位存有覬覦之心,國師,你果真已經陷入癲狂狀態了。”


    麵對眾人的指責與怒斥,國師毫無懼色,反倒越發張狂地笑道:“若不瘋狂到極致,又怎敢妄圖染指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寶座?”


    薛老大緩緩轉過身來,就在這不經意之間,他腰間懸掛著的一塊玉佩從衣衫下露了出來。


    那塊玉佩晶瑩剔透、溫潤如玉,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而一旁的陸婉在看到這塊玉佩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定在了原地,因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塊玉佩!


    曾經,她的二哥也送給過她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你………你竟然是金管事!”


    薛錦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薛老大,聲音因極度震驚而微微顫抖。


    聽到這個稱唿,薛老大的身體明顯一僵,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他像是許久未曾聽到有人如此稱唿他一般,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隨後,他伸手將自己腰間的玉佩解了下來,握在手中輕輕地摩挲著,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塊玉佩還真是如此礙事,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把它扔掉才好。”


    站在不遠處的薛錦畫此刻也終於將前後發生的事情全部串聯了起來,刹那間,她恍然大悟,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怒視著薛老大,嬌軀氣得直發抖,顫聲道:“原來是你………果真是你啊!”


    “國師大人,為了你那所謂的野心和欲望,你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不肯放過,難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薛錦畫滿臉悲憤地質問著薛老大,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然而,麵對陸婉的指責,薛老大卻是一臉冷漠,毫無愧疚之色。


    他冷冷地迴應道:“不過就是死幾個人而已,隻要能改變我們整個家族的命運,讓他們去死也是他們的榮幸。”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如同寒潭之水,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的薛老大看向陸婉的眼神裏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半點憐惜之情,有的隻是無盡的冷酷與決絕。


    陸婉望著這樣的薛老大,心如刀絞,喃喃自語道:“你簡直就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無論此時的薛錦畫怎樣聲嘶力竭地咆哮、怒吼,薛老大都仿若未聞般,頭也不迴地徑直離去。


    他那冷漠的背影仿佛在告訴薛錦畫:任你如何掙紮,都是徒勞無功。


    隻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話語在空氣中迴蕩:“妹妹,你就在此好生待著吧!三日後………我定會讓你與太子團聚。”


    隨著房門重重地關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薛錦畫的心也隨之沉入穀底。


    她那雙原本美麗動人的眼眸此刻充滿了怒火,像是要將這房間燃燒殆盡一般。


    而一直在門外守候的公子錦,則將屋內發生的一切盡收耳中。


    當薛老大踏出房門時,他依舊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


    薛老大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位忠誠的下屬,隻見他微微側過頭來,目光投向遠方的房屋,淡淡地開口道:“剛剛的話,你可都聽清了?”


    話音剛落,四周便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唯有樹林深處傳來陣陣清脆悅耳的鳥鳴聲,使得整個院子更顯幽靜深邃。


    麵對薛老大的詢問,公子錦並未言語,隻是依舊保持著那副恭敬的姿態靜靜佇立著。


    然而,他的沉默卻勝過千言萬語,似乎已經表明了一切態度。


    見公子錦如此反應,薛老大不禁挑了挑眉,再次追問道:“難道你心中對此毫無怨恨之意?”


    公子錦輕抿雙唇,麵色凝重地說道:“國師大人,您的宏圖偉業若能得以實現,屬下哪怕付出再多的犧牲也是微不足道的。”


    這番話猶如一陣春風吹進了薛老大的心坎裏,他不禁開懷大笑起來,那笑聲如同洪鍾一般響亮而豪爽:“哈哈哈哈………本以為世人皆愚鈍,難以領會我的雄心壯誌,沒想到今日竟能得遇知音!”


    然而,就在前一秒還沉浸在喜悅中的薛老大,下一刻卻突然臉色一變,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公子錦白皙的麵龐上。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公子錦的臉頰瞬間浮現出五道鮮紅的指印。


    “混賬東西!本欲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霸業,豈容有任何差池?你這無用的廢物,竟然讓人悄無聲息地混入其中都未能察覺!”薛老大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公子錦不敢怠慢,慌忙雙膝跪地,叩頭請罪:“國師息怒,此事確實是屬下失職之過,請國師給屬下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哼!既已知錯,那便速速前去戴罪立功吧!限你盡快將那混進來之人捉拿歸案,否則休要再來見我!”薛老大餘怒未消地命令道。


    “是,屬下定當不辱使命!”公子錦應諾一聲後,起身匆匆離去。


    白晝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夜幕再次悄然降臨。


    萬籟俱寂的夜晚,對於被困在此處的薛錦畫來說,卻是無盡的煎熬與折磨。


    自落入此地以來,每到夜深人靜之時,她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心底不斷的在盤算著日子,自從青衣將信件送來之後,就失去了消息,也不知道她被抓了沒有。


    “太子妃,外麵沒有動靜,就應該是青衣沒有被抓住,而且按照三皇子的話,青衣已經去找那解藥了。”


    穀雨知道她心底的事情,不由得安慰道,“太子妃放心吧,一切都會沒事的。”


    “青衣說了,天道大師已經破解那無字天書的秘密,隻是內容不方便寫在紙上,需要親口對我說,如今………我必須得去一趟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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