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本是童子為內門的一位師姐所煉製,剩餘了材料多煉製了一件。不想卻是件難得的精品。故而童子才賣力的推薦。這可是他得意之作,代表了他煉器史上的巔峰。


    白起道:“怪不得這衣服如此的柔順細滑,簡直如絲綢一般。隻是與我屬性不符合,隻怕穿了不見成效。


    童子皺眉道:“如此就選這件吧,正宗的精鐵所煉,摻雜的材料可不比這件水袍子少。不過依然光滑柔順,毫無金鐵之感。這防禦可比那件強上太多。”


    童子輕輕的敲打了一下那件衣服,看著柔順如水,可卻發出叮當的脆鳴聲。童子道:“若是注入了靈氣,這衣服立時堅固如鐵。刀槍不破,水火不傷。”


    這件衣服的主料確實是鐵精,不過隻是師傅用剩下的下腳料。賞賜給了他,才造成了這麽一件衣服。


    “不錯,不錯,師兄,我就要這件了。”白起想了一下,覺得這衣服不錯,可比自己身上的破爛好的太多。


    敖湯看了暗自咧嘴,這些衣服放在外門倒是不錯的了。若是給那些個普通的外門弟子,自然是當了寶貝,可是自打敖湯見識過顧冰燕的那件內宗袍子,這些東西哪裏還瞧在眼中。若是不能討要一件,真是入了寶山,空手而歸了。


    敖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他拉住童子道:“師兄,你這可誤會了,我們來這可不是挑這些衣服來的。”


    童子皺眉道:“誤會,哪裏誤會了?師尊明明白白的說過了,為你們一人挑一件衣服。”


    敖湯笑道:“是挑衣服不假,可不是挑這些。”


    童子不解的問:“不是這些衣服,莫非是鎧甲護具?我們這裏倒是有一些,可是你們要了有什麽用處?”


    敖湯笑道:“師兄還是誤會了。師傅帶我們來,是要精品,可不是你這些糊弄小孩子的玩具。趕緊將內宗的袍服,頂好的一人給我們搞上兩件。”


    內宗寶衣?童子若不是耳聰目明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這小混蛋,個頭還沒自己高,就說自己精心所鑄是小孩子的玩具,這還不算,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內宗的寶衣。


    內宗的寶衣,那是你一個外宗弟子可以擁有的嗎?老子一直在這煉器峰上,都沒混上一件,你小子倒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童子大怒,指著熬湯罵道:“你一個小屁孩子,居然要內宗的寶衣,真是個頭沒米大,心如汪洋海。”


    敖湯瞪著眼拍打著白起手中的袍子道:“你這師兄,真是不明事理。進來的時候你師傅如何說的,叫你不要丟了他臉麵,莫非這衣服能代表他的臉皮?”


    這樣的話,路**素也是說過的。不過是客套話,說一說就罷了。哪裏會真的拿出內宗的寶衣送給兩個小娃兒呢。要知道那一件寶衣可要好幾萬靈石呢。即便是內宗有頭有臉的人過來,想要訂製一件,也要拿出合十的酬勞。


    敖湯一個小娃娃,上嘴皮一沾下嘴皮,空口白牙的就要兩件寶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更重要的是,這小子還嫌棄自己煉製的衣服,真是氣死老子了。


    童子劈手奪過白起手中的袍子,生氣道:“愛要不要,我還不怕告訴你,我手裏就這些東西,你們不要,我還不想給呢。”


    白起沒想到敖湯整了這麽一出,也愣住了。說好的挑衣服,怎麽就不要了。師弟呀師弟,不知道你又抽什麽風,這麽好的衣服也不想要嗎?


    白起拉著敖湯的袖子,低聲說道:“師弟何必呢,俗話說的好,有粉就是麵兒,莫要惹惱了人家連這免費的衣服都沒有了。”


    敖湯卻算計的清楚,若是為了這麽一件衣服,可就真是浪費了機會。反正師傅在,鬧將起來,師傅為了麵子一咬牙也要為自己置辦一身好的行頭。


    “不要就不要。老子又不是要飯子,何須你來打發。”敖湯氣哼哼的拉著白起轉身就走。


    童子怒罵道:“到了我煉器峰,卻還如此蠻橫,真是無理。”


    童子罵過,將幾件衣服又重新掛好,這才拍了拍手走了出來。


    白三葉與路遠坐在了正堂,正在把酒言歡,不想眼見著徒兒們自房中空手走了出來。


    敖湯進了正堂,一見師傅白三葉抽噎了兩聲立時潸然淚下。


    白三葉見兩個弟子,依然是衣衫襤褸,手無寸布,心知是出了變故,再見敖湯黯然神傷,估計是受了委屈,連忙問道:“白起,這是何故,如此悲傷?”


    白起見了敖湯的表情也是一驚,這小師弟真是孩子臉,說變就變,哥哥的腦子可真跟不上他。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萬一跟不上他的腳步,扯出了兩個主題那就不好了。


    白起看了一眼敖湯諾諾道:“師傅,你還是問師弟吧。”


    敖湯哭道:“師傅,那師兄太也欺負人。說好的一人挑一件衣服,可他卻是不給。”


    白起聞言不語,路遠麵色已黑,正要說話童子已氣憤的走了出來。


    童子指著敖湯罵道:“好啊你這小子,真是血口噴人,還未出門就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白師兄,你來評個理,是不是我將那最好的衣服送給了你們,他卻嫌棄不要?”


    眾人聞言,立知這其中尚有隱情,將目光都轉向了白起。


    白起頭皮發脹咬著牙道:“你還是問小師弟吧,我嘴笨說不清楚。”


    童子見白起避而不答,立刻發怒:“好啊白師兄,你們師兄弟,這是擺明了合夥誣陷啊。”


    白起偷眼看了看師傅,見他隻是笑而不語,並無發問的意思,於是暗暗想到,這是師弟惹出來的事情,還是師弟自己解決的好。即便惹出了事情,師傅自會幫他擦屁股的。當下低了腦袋,沉默不語。


    白三葉不出聲,查海更是打定了看景的心思,紋絲不動。路遠與白三葉一樣,隻是笑,卻看不出個什麽意思來。


    當著師傅的麵,敖湯可吃不得虧,他怒道:“誣陷你個屁,你師傅是怎麽說的?說好了任我們挑選,就你煉的那兩件破爛,也值得我去挑選?”


    “放你的屁。”童子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見師父一直不語,膽子更是大,張嘴罵道:“莫要一副小可憐的樣子,裝出了天大的委屈來。實際上卻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妄想內宗的寶衣,也不看看你小子是誰。”


    “寶衣”二字方一出口,路遠立刻心中一動,他抬眼去看白三葉。隻見白三葉依然麵帶微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仿若童子所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見一般,眼裏隻有桌上的酒肉。


    白三葉不說話,路遠也不好問。方要收迴目光,卻見查海笑嘻嘻的看著他,眼裏有說不明的意思。路遠立時明白,好啊你個白老三,要麽不來,這一來就要獅子大開口啊。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來我這裏薅羊毛呢。可老子一身是鐵,這毛兒也不是那麽好薅的。


    想明白此節,路遠也不再言語,隻是看小兒們吵鬧,靜待老白開口。


    “是我貪心?你師傅可明明說好了,讓你莫要丟了他的臉麵。你給的這些個衣服,代表了他的臉麵?”敖湯理直氣壯的道:“再者說了,就你這樣的,也能穿內門寶衣,我如何穿不得?”


    童子身上的衣服雖然寶貴,可還沒有到內門寶衣的程度。路遠常說,小孩子正長個子,穿的孬點沒壞處。


    “你能和我比?真是癩蛤蟆也想與天鵝比飛。”


    童子也不過比敖湯大上三五歲,卻是混元宗中公認的煉氣天才。不但如此,他修行上的天賦也是出類拔萃。在這內宗之中,真還沒有幾個敢如此這般與他說話的。


    “若不是瞧在你師傅與我師傅熟識的份上,早就打的你滿地找牙。還想討要什麽衣服。”


    童子話音方落,路遠正要去嗬斥他,不想那童子麵上一黑,早被敖湯一腳踢倒在地。


    敖湯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麵上立時換了笑臉:“我與你不同,揍你可不看你師傅的臉麵。”


    路遠見此早已黑了臉麵,偷眼去看白三葉與查海,隻見二人依然是雲淡風輕,視若無睹。更氣人的是查海那混蛋,還舉起酒杯一個勁的說好酒,夠勁。


    到了我的地盤,打了我的徒弟,還暗自喝彩也就你們兩個混蛋敢的出來。可畢竟動手的是徒弟們,他這當長輩的即便生氣也隻得強忍著,說不出口。


    “好啊,你敢打我,今日定叫你爬下煉器峰。”童子大怒站起身來,雙手一招,一把銀亮的錘子,出現在了手中。他深吸一口氣,靈氣盡湧而出,身上的袍子無風鼓動,獵獵作響。


    童子雙手握錘,擺了個最帥氣的姿勢,方要一錘砸下,突然麵前又是一黑,敖湯的那隻小腳又一次踹到了他的麵門。童子躲無可躲,閃無可閃,又一次被敖湯踢倒在地。


    童子大驚,一時愣住,忘記了起身,白起連忙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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