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打完人,神清氣爽的走了,留下的人麵麵相覷,好一會兒郭田旭被找來的帥府家丁抬了迴去,大家才四散開議論紛紛,不過無論如何,都覺得解氣的很,紀曉芙在卓爾走後就趕緊跑出了人群,往館內走去,一邊走一邊恨恨的想著,自從楊逍受傷,她無人庇護,眾人都是看在楊逍的麵子上對她客氣,郭田旭也是因為楊逍才不敢對她多做糾纏,可是此時楊逍還在養傷,她得暫時找個能保護她的人才行,紀曉芙想了想,腳跟一轉先不迴房間,向著殷梨亭的房間走去,這次紀曉芙沒有站在窗前,而是敲了門,進了屋,此時殷梨亭已經準備睡下了,聽到紀曉芙來看他,激動的差點從床上翻下來。


    紀曉芙打心眼裏看不上殷梨亭,優柔寡斷,不思進取,明明天賦不錯,可是一心隻在琴棋書畫上,每每想到這裏,楊逍的身影總會在腦海閃現,可是此時卻不得不來找殷梨亭,


    “殷師兄,你可好些了”


    殷梨亭簡直受寵若驚,自從上次不歡而散,紀曉芙己經好幾日不曾來看過她了,


    “小芙師妹,你來了,我已經沒事兒了,看見小芙師妹身上一下子就都好了”


    紀曉芙假笑著說道,


    “殷師兄就會說笑,殷師兄病著也不知道外麵的事,今日郭大帥宴請眾位守城英雄,場麵可熱鬧了,我看到唐姑娘去參加了,也想一起參加,可是唐姑娘似乎不太喜歡我”


    殷梨亭的臉色在聽到卓爾的名字時有一瞬間的扭曲,可是很快調整過來,


    “小芙師妹不必在意,唐師妹性格古怪,你不要理她就是了,改日遇到她我來說她,讓她給你賠禮”


    紀曉芙聽到這話臉上一片大度的神色,


    “殷師兄哪裏話,我怎麽會跟唐姑娘計較,隻是…”


    殷梨亭看著紀曉芙的臉色一下子委屈了下來,急忙問道,


    “小芙師妹可是發生什麽事了,你跟我說,我來為你做主”


    紀曉芙調整表情,期期艾艾的說道,


    “今日郭大帥宴請,我也不好推辭,本想著和唐姑娘一道,可是唐姑娘似乎很嫌棄我,於是我隻好獨自前往,誰知道…宴席上被郭大帥的兒子糾纏,…嗚嗚,滿堂賓客,竟無一人阻攔,別人也就罷了,可是唐姑娘也冷眼旁觀,武當與峨眉速來交好,竟然見死不救…嗚嗚…”


    殷梨亭聽到這話目眥欲裂,想到紀曉芙受到的委屈恨不得立馬提劍殺了郭田旭,


    “豈有此理,郭田旭如此無理,郭大帥也不管麽,小芙師妹,你別哭,我一定替你討迴公道”


    紀曉芙看到殷梨亭激動的臉,心裏有些滿意,


    “殷師兄,我們如今在人家的地盤,凡事也得忍讓,怎麽好針尖對麥芒”


    殷梨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腿,建議道,


    “小芙師妹說的對,眼下我們勢弱,想要討迴公道很難,不如我們盡快離開這裏,待日後我養好了傷,一定會來給你報仇”


    紀曉芙心裏越發看不上殷梨亭,覺得他遇事隻知道退縮,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可是殷師兄,我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裏”


    “為什麽,小芙師妹,上次咱們想要離開,卻沒有成功,是因為元兵圍城,現下已經安全了,咱們應該盡快離開才對”


    “不行的,殷師兄,我曾經答應過楊逍會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此時他傷重,我怎麽能拋下他獨自離開呢,本來想著求一求唐姑娘,看在咱們兩家的交情上救一救他,誰知道唐姑娘這麽狠心,如今他的傷勢還不能挪動,這可如何是好”


    殷梨亭聽到紀曉芙的話,心裏麵心酸不已,他喜歡的姑娘就是這樣的善良,哪怕是楊逍這樣的魔頭,都不忍心拋下,殷梨亭看不得紀曉芙如此為難,於是趕緊安慰說道,


    “小芙師妹,不必擔心,我這腿上的傷也不能成行,隻要我偷偷加重傷勢,這樣也沒辦法短時間內出發,我在這裏陪著你,等到楊逍的傷勢恢複了,你也就報答了他的恩情,那時我和四師兄再送你迴峨眉”


    紀曉芙聽到殷梨亭的話,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白費她在這裏耽誤的功夫,


    “殷師兄,你何必如此啊,如果加重你的傷勢,我心中實在不安”


    殷梨亭看著紀曉芙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隻覺得立時死去也是值得的,於是排著胸脯說


    “小芙師妹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扔下你一個人在這裏的”


    紀曉芙嬌羞的看著殷梨亭,聽到殷梨亭的話,紀曉芙心裏別提多滿意了,同時還有些自得,不管你們武功有多高強,隻要牽製住殷梨亭,那麽多高的武功都得為她服務,紀曉芙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心滿意足的走了。


    殷梨亭張著頭,看著紀曉芙款款離開,心中的激動心情久久不能平複,想到剛才說的要加重傷勢,殷梨亭咬了咬牙,對著自己的傷處狠狠砸下,被來已經開始修複的骨頭又一次斷裂,巨大的疼痛讓殷梨亭的臉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劇烈的疼痛讓殷梨亭忍不住叫出了聲音,殷梨亭的慘叫聲被張鬆溪聽到,急忙趕了過來看看發生什麽事。


    殷梨亭看著張鬆溪第一時間衝了過來,一點心虛都沒有,隻是捂著腿不斷的哀嚎,張鬆溪急忙上前查看傷勢,嘴裏忍不住說道,


    “六師弟,發生什麽事了”


    “四師兄,我的腿”


    張鬆溪嚇了一跳,下午的時候他來看過殷梨亭,那時候還好好的呢,現在一看已經開始愈合的傷處盡然又隱隱透出血色,


    “六師弟,這是怎麽迴事兒”


    “四師兄,我想著如今毫州城已經安全,咱們也該迴武當,可是我的腿還沒恢複,所以我才想盡快恢複,可是沒想到反而受了傷”


    張鬆溪無語的看著殷梨亭,明明之前告訴過他了,小師妹有一輛大馬車十分穩當,以 他之前的愈合程度完全可以乘坐馬車,路上不會受太多的苦,他實在想不明白殷梨亭為什麽多此一舉,現在好了,好不容易養好的傷處如今又裂開了,可是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了,於是趕緊找來大夫,為殷梨亭重新包紮,看著殷梨亭傷勢處理好以後,張鬆溪一臉無奈的去找卓爾。


    卓爾此時字正在做晚課,業精於勤荒於嬉,卓爾從不仗著自己的天賦偷懶,張鬆溪過來的時候看著卓爾正聚精會神的記錄著什麽信息,他看著小師妹這些瓶瓶罐罐,想到小師妹的藥,雖然藥效非常好,可是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原料,張鬆溪恨不得自己從未來看過,卓爾記錄告一段落,才發現站在他門口的張鬆溪,卓爾一愣說道,


    “這麽晚了,師兄還不休息嗎,明日咱們就出發了”


    張鬆溪看著卓爾,這小師妹說別人一套一套的,怎麽到了她自己就這麽放縱自己呢,張鬆溪聲音悶悶的,


    “還說別人,你不也沒睡嗎”


    “啊,你說什麽”


    張鬆溪被卓爾的話嚇了一跳,也不繼續說了,而是說死了殷梨亭的傷勢加重了,卓爾不動聲色,似乎是早有預料,


    “殷師兄受傷了,那就有什麽事明日再說吧,不過,四師兄,咱們遲早要走的,行囊既然已經打包就不要再拿下來了,殷師兄的傷…你放心,我怎麽會不管他呢,待明日我給他診治一番讓他好快一些吧”


    張鬆溪聽到卓爾的話放下心來,迴去休息了,卓爾看著殷梨亭住處的方向,冷笑了一聲,不再琢磨了。


    第二日天還蒙蒙亮,卓爾已經起床了,此時匯賢館難得安靜下來,卓爾提起自己已經打包好的行李,輕輕敲響了張鬆溪的房門,


    “凳,登登,”卓爾輕輕的敲了門


    “四師兄,是我,起來了”


    張鬆溪在聽到卓爾聲音的一瞬間就清醒過來,急忙披了一件外衣來到了門口,吱呀一聲打開了門


    “小師妹,可是出了什麽事”


    “師兄,拿好東西,咱們現在就走”


    卓爾與張鬆溪在城門剛一打開的時候就出了城,為此卓爾特意半夜跑去了朱重八那裏與他說明,讓朱重八派出一隊士兵幫她盡早出城,看著被一隊士兵五花大綁抬著的殷梨亭,卓爾忍不住笑了,張鬆溪看著自己的六師弟就這樣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被抬著走,心裏也不是滋味,他沒想到小師妹如此強硬,直接闖進六師弟的房間,不由分說的的把人綁了就走,動作之迅速,一個人都沒有驚動。


    殷梨亭此時的心情十分不好,任誰被睡夢中偷襲,心情能好才怪,而且他明明答應了他的小芙師妹,他會守護她的,想到這裏殷梨亭掙紮的很厲害了,張鬆溪看著狼狽的殷梨亭心中十分不忍,他來來迴迴的看了卓爾好幾眼,卓爾對這樣的目光無動於衷,心中隻想著,這次出來這麽久,不知道師父他最近怎麽樣,卓爾慵懶的伸了伸懶腰,一隊人馬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毫州,向著延水城而去。


    等到紀曉芙起來之後,想到昨日殷梨亭說的事情,忍不住想去看看殷梨亭是否真的對自己下得去手,結果還沒走到殷梨亭的房間,就看到殷梨亭的房間,房門大開,向裏麵看去有些狼藉,有些仆人進進出出的收拾打掃,紀曉芙趕緊上前攔住一個仆人,問道,


    “你們在做什麽,這裏不是武當派殷梨亭的房間嗎,你們在這裏做什麽,殷梨亭他人呢”


    那仆人抬頭看了一眼紀曉芙,滿不在乎的說,


    “一早上天還沒亮就走了,我們管事的讓我們趕緊打掃出來,繼續用來接待前來投效的各方義士”


    仆人說完轉身就走了,還有好多活兒沒幹呢,紀曉芙一臉不可置信,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要留在這裏的人,今天一早起來就都不見了,可想而知紀曉芙心裏能不窩火才怪呢,可是她再生氣也是不敢再單獨離開了,畢竟出了匯賢館,萬一再被郭田旭纏上,可沒有人再給她解圍了,想到這裏,紀曉芙忙不迭的跑到了楊逍的房間,這一次寸步不敢離開了。


    幾天後,卓爾一行人抵達了延水城,與鐵冠道人匯合,朱重八主動前來拜見,一行人坐在一處,氣氛十分和諧,隻有殷梨亭坐在一邊臉色沉重,看著卓爾的時候眼神陰惻惻的,卓爾毫不在意,這樣的人來的再多也就是送菜的,傷不了她一分一毫。


    延水城這邊氣氛熱烈,尤其是朱重八一行人,來到延水城以後覺得天也藍了,地也寬了,心中塊壘全消,延水城雖小,可是一想到從此以後再無掣肘,心情十分舒暢。


    而此時的毫州城就不是那麽融洽了,卓爾打完人,第二日郭田旭想去找郭大帥訴苦,要郭大帥一定要嚴懲打傷他的人,可是郭大帥看著兒子完好無損的樣子,實在是不能讓人相信你受了多麽大的傷害,郭大帥此時完全不相信他兒子被打傷了,畢竟對郭田旭這個兒子他還是了解的,任他遊說了半天,郭大帥都沒有相信他,直到三日後的深夜,郭大帥早早的休息了,而郭田旭還在跟一班狐朋狗友喝酒劃算,玩的正高興的時候,郭田旭忽然渾身痙攣抽搐,倒地不起,眾人都嚇壞了,正要上前將他扶起的時候,郭田旭渾身經脈全都顯現出來,暴露在皮膚上,宛若蚯蚓一般爬滿全身,十分可怖,同時郭田旭的七竅都開始流血不止,不一會兒,郭田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血葫蘆一樣的。


    郭大帥接到消息趕來是,郭田旭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此時郭大帥怒火中燒,帶著人馬把匯賢館包圍起來,郭大帥闖進匯賢館撲了個空,細問一下才知道,卓爾三人早就離開了毫州,不知去向,郭大帥有火發不出,想到自己查到的消息,郭田旭被傷害成這樣,起因就是那日宴會上打扮妖嬈的女子被郭田旭糾纏,然後也是這女子讓卓爾打的人。


    此時動手的卓爾不在,隻能拿紀曉芙泄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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