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聽到事情原委無不對著卓爾三人怒目而視,卓爾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殷梨亭,這貨的腦子是怎麽長的,殷梨亭在眾人譴責的視線中,還一臉死不悔改,我沒有錯的樣子,卓爾耳朵靈敏,能聽到殷梨亭還在暗自嘀咕,“我又不知道元兵那個時候偷襲,這怎麽能怪我…”,張鬆溪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隻聽黃大俠還在說,“這位武當弟子本來打算偷偷打開城門跑出去離開毫州城,可是遇到元兵偷襲,將逃跑的這兩人給堵了迴來,被發現後丟進了水牢”


    卓爾聽到黃大俠說的是兩人,於是問道,“大俠說是倆人,不知另外一人是”


    黃大俠聽到卓爾問,更加唾棄的說道,“還有紀曉芙紀姑娘,被這淫賊擄走,不但自己想要偷偷離城,還要帶走紀姑娘,簡直就是無恥,幸虧楊大俠及時趕到,製服了這淫賊,揭穿他的身份,他做出此等下作的行徑,還敢自稱武當弟子出來招搖撞騙,要不是紀姑娘給他講情,當時就結果了這鱉孫的性命”


    麵對黃毛毫不客氣的辱罵,殷梨亭惱羞成怒,抽出劍就要動手,這無異於火上澆油一般,瞬間激怒了眾人,於是殷梨亭很快被打倒在地,雖然這些人的武藝平平,殷梨亭沒有受傷的話可能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可是此時的他根本不是對手,果然,勉強支應幾招,就被打翻在地,如同死狗一般被幾人踢踹,張鬆溪見狀想要上前勸阻,卓爾趕緊攔住,


    “四師兄,你傷勢還沒好,不能動手”


    “可是…可是…六師弟”


    卓爾明張鬆溪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殷梨亭讓人打死,她阻攔幾句也是為了讓這個殷師兄吃點苦頭,畢竟要不是他偷偷打開城門,也許那次元兵偷襲不會死那麽多人,卓爾現在真是打心眼裏厭惡這個沒有是非觀念的師兄,張鬆溪被卓爾攔住不能阻止,看著眾人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殷梨亭從最開始的慘叫哀嚎到現在已經發不出什麽聲音了,著急的說道,


    “師妹,六師弟犯下如此大錯確實應該做出應有的懲罰,可是他畢竟是武當弟子,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帶迴武當交給師父打落”


    卓爾聽到這話也知道差不多了,看著被打個半死不活的殷梨亭,想要出手阻止,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個憨厚的叫聲,


    “住手!”


    眾人下意識的停了手,看向進來的一群人,卓爾迴頭一看,原來是未來的草根皇帝朱重八來了,隻見這人快步走了上來,“各位英雄,各位好漢,手下留人,再打就要把人打死了”


    張鬆溪見到眾人停手,連忙也站出來說道,“眾位英雄,殷師兄確實是我武當子弟,不是冒充,事情經過如何,還請眾位容我問上一問,如果他真的犯下如此大錯,我武當一定會清理門戶給眾位一個交代”


    黃毛大俠聽到張鬆溪的話,痛快的說道,“好,讓你問,就在這裏問,當著大家夥的麵,問清楚,是不是他偷來城門,武當派張真人的麵子我們還是認的,相信武當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張鬆溪緩緩走到殷梨亭身邊,看著被打的都快沒個人樣兒的殷梨亭,痛心的說道,“六師弟,你…你真的如此大膽,犯下這樣不可饒恕的錯”


    “咳…咳咳,我…我有什麽錯,我隻是為了救小芙師妹,元兵壓境,怎麽能讓小芙師妹就在這裏,況且要不是我開城門,你們怎麽會發現元兵夜晚來偷襲,那些人都被元兵所殺,怎麽能怪到我頭上”


    卓爾看著不知悔改的殷梨亭,覺得他真是無可救藥,果然眾人聽到他的狡辯,幾乎群情激奮,要不是朱重八幫忙阻攔,殷梨亭真有可能被活活打死了,場中一片混亂,隻有倆人不受影響,卓爾迴頭看了看,找到一把椅子悠閑的坐了下來,可惜的是沒人給她上些茶點,要不然會更加愜意,還有一人一言不發就是為首的李善長。


    李善長也發現卓爾似乎並不在意,正在好整以暇的看著爭論的眾人,看著眾人爭論不休說著如何處理殷梨亭,李善長清了清嗓子,眾人瞬間如同消了音,都注視著他,“眾位,既然爭論不休,不如先將這殷道長關押,等各位商量如何處置之後再決斷”


    張鬆溪要說話,卓爾笑出聲說道,“關押可以,可是要保證關押期間他的性命”


    李善長微微一笑,“這是自然”


    卓爾走上去給殷梨亭把了一下脈,發現他除了腿被徹底打斷了,也就是看著狼狽,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心裏對這些人有些不滿,怎麽打的這麽輕,看著陣仗挺大,居然沒打掉半條命,還真是生命力頑強,卓爾把了一下脈知道人死不了之後就退到一旁,不管了,更別提包紮治傷了,想到殷梨亭做下的事,卓爾就已經在心裏把他從武當除名了,因此進來的兵士將人拖走了,卓爾連看都沒看,知道張鬆溪要問,卓爾率先說道,


    “四師兄放心,並無性命之憂”


    殷梨亭此時已經被打暈了,絲毫沒有反抗的被拖了下去,眾人雖然有些不滿,可是李善長發話了,也都沒有反駁,可見李善長在眾人心中還是很有威信的,這一點,此時的朱重八還比不上,李善長又說了幾句場麵話將眾人打發走,單獨留下卓爾兩人與朱重八,單獨商議如何處理殷梨亭。


    卓爾心想,正題來了,這次是能做主的人呢,於是,也不囉嗦,直接說道,“我可以幫你們擊退元軍,換我殷師兄一條性命,把他帶迴武當交給張真人發落”


    李善長看著卓爾過分自信的臉,心裏有些不以為然,黃毛小子是不是有點大言不慚了,元軍來勢洶洶,一個人武力再高也不可能抵抗的了一個軍隊呀,可是即使心裏十分不認同,臉上一點都瞧不出來,不愧是玩計謀的,喜怒不形於色,朱重八見狀連忙上前說道,


    “李先生請聽我一言,這二位道長正是昨日火燒元軍輜重大營,要不然昨天元兵攻上城門,不會那麽突然就退兵的,而且昨日打傷楊逍大俠的也是這兩人”


    李善長聽到這裏有些變了臉色,其他的不知道真假,可是楊逍的武力他們是見識過的,也多虧了他,幾次殺退攻上城門的元兵,否則說不定毫州城早就被攻破了,雖然楊逍為人囂張狂傲,可是確有狂傲的資本,沒想到這兩位功夫居然高過楊逍,也許真的能幫助他們擊退元兵。


    卓爾看到因為朱重八的話態度有所轉變的李善長,“李先生,朱將軍,昨日我們師兄弟火燒元軍輜重營,想必他們糧草一定會損失慘重,因此,他們一定會不計後果的反撲迴來,最遲後天,元兵一定會組織全麵進攻,當此危難之際,我們師兄弟二人願意幫助毫州軍民共渡難關,隻希望元軍退兵隻日,能讓我們帶走殷師兄,不知李先生和朱將軍意下如何”


    朱重八覺得這個提議他們是穩賺不賠,和毫州城比起來,放過殷梨亭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李善長沒有急著表態,撚著胡須,微微說道,


    “不知道長可有計策?”


    卓爾毫不在意的說道,“李先生覺得,刺殺元軍統帥察罕帖木兒怎麽樣?”


    李善長這次終於沒有控製好表情,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朱重八也覺得唿吸有些急促,這小道士也太膽大了吧,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這是何等膽色,朱重八仔細的打量著卓爾,就衝著這份膽氣,他也是服的。


    李善長也語氣激動的說道,“好,一言為定,隻要你能殺了元軍統帥察罕帖木兒,迫使元軍退兵,那殷道士就讓你們帶走,迴去處置”


    卓爾上前與李善長三擊掌,約定好以後卓爾頭也不迴的離開這裏,張鬆溪看著已經走出去的卓爾也趕緊跟了出去。


    走出匯賢館的卓爾臉色有些難看,張鬆溪還以為她是擔心殷梨亭,卓爾也懶得解釋,因為卓爾發現自己應該是被李善長套路了,本來卓爾就有些奇怪,既然這幫人認定殷梨亭是冒充的武當弟子,怎麽不幹脆把他幹掉算了,關在水牢裏雖然受些折磨,可是沒有真的要他的命,原因就是大部分人認為殷梨亭是冒充的,可是李善長這些人知道殷梨亭確確實實就是武當弟子,之所以沒有幹脆的殺了他,估計就是這家夥幹脆的說出了,會有人來救他,虧得早上卓爾還在看殷梨亭的笑話,殊不知自己完全就是送上門,果然,為了保住殷梨亭的一條命,自願的出頭抗擊元兵,哼,耍陰謀的心都髒。


    不過估計李善長也沒想到卓爾這麽勇,上來就是想要單挑終極 boss 的這種地獄級難度。


    卓爾一路直接迴了客棧,現在時間緊任務重,雖然卓爾說出去的時候雲淡風輕,可是卓爾也不會真的以為元兵就是地裏的土豆,乖乖的待著等著她逐一收割,麵對成千上萬的元兵,卓爾也得準備點重量級的武器才能應對。


    張鬆溪也擔憂的看著卓爾,“小師妹,剛才你說的實在是太魯莽了,師兄知道你武藝高強,可是刺殺元軍統帥還是太冒險了”


    “師兄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已經有了足夠應對的手段,待會兒我給你列個清單,師兄幫我籌集一下要用的材料,我要抓緊時間準備,也許用不了多久元兵就會退走了”


    卓爾說完頭也不迴的迴了房間,不一會兒,卓爾把一張清單交給張鬆溪,張鬆溪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他也有些許後悔拉著卓爾來找殷梨亭了,其實就算卓爾沒有遇見張鬆溪,她也會想辦法跑一趟毫州城,畢竟她師父鐵冠道人的願望就是能夠輔佐帝星,結束戰亂,讓百姓能有一條活路。


    就在卓爾準備要用的東西之時,元軍大營的帥帳之中,所有的元軍各級軍官全都到齊,所有人鴉雀無聲,甚至不敢抬頭說話,眾人圍坐的中間空地,跪著兩個人,身上五花大綁,渾身瑟瑟發抖卻不敢出聲求饒,此時,元軍統帥察罕帖木兒高坐在鋪著老虎皮的帥椅之上,看著輜重官統計出來的損失清單賬冊,察罕帖木兒暴怒的將這份清單扔到了跪著的倆人身上


    “一群廢物,都是廢物,兩個人,隻有倆個人就把輜重全都毀了,你們兩個還有臉活著嗎,來人,軍法從事”


    “元帥,饒命啊”


    “饒命啊,元帥”


    兩人嚎叫著被衝進來的虎狼士兵給拖了出去,兩聲慘叫之後,幾名士兵把首級拿來給察罕帖木兒查驗,察罕帖木兒眯著眼睛看了看被砍下的頭顱,語氣冷冷的道,“丟出去喂狗”


    營帳中的眾人立刻噤若寒蟬,對於蒙古兵來說,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靈魂不得安寧,蒙古人信奉的是天葬,此時看到元帥將這兩人殺了喂狗,對蒙古人來說,是比任何懲罰都要惡毒的多。


    察罕帖木兒看到在場的將士都已經被他的手段震懾,立馬大聲說道,


    “傳令三軍,埋鍋造飯,明日辰時發動進攻,不攻破毫州城絕不收兵!攻破毫州,屠城三天!先攻破城門者,賞黃金百兩,官升三級”


    在察罕帖木兒大棒加甜棗的刺激之下,元軍士氣大振,想著攻破城池之後,無數的金銀財寶在向著他們招手,無數的美女會隨他們予取予求,在這樣的刺激之下,人人摩拳擦掌,已經迫不及待發動攻擊了。


    察罕帖木兒傳下軍令以後,揮退了眾人,留下一個獐頭鼠目的光頭校尉,如果俞蓮舟和張鬆溪在這一定會認出,這個校尉正是他們去少林寺時,追殺過他們的毒眼鏢丘四,此時他頂著一個光頭,頭上九點香疤,卻穿著元軍軍服,造型十分怪異,此時丘四站在察罕帖木兒麵前。


    察罕帖木兒略有不滿的看著丘四


    “怎的是你過來,你們首領呢,他怎麽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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