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主意的時候就先吃飯,倆人在街邊隨便找了個地方,一人吃了三碗麵,清湯寡水的並不好吃,可是這個時候能吃的上飯就不錯了,卓爾吃飽了飯,摸著自己的小肚子還真想到一個主意,張鬆溪也好奇卓爾想到了什麽主意。


    就看見卓爾從背囊裏拿出了自己卜算工具,想著這段時間自己在卜卦算命這方麵應該有所長進,於是決定卜算一下試試,張鬆溪看到小師妹從背囊裏掏出來的羅盤定星,嘴角有些抽搐,還以為小師妹有什麽好主意呢,看來小師妹也不是什麽時候都靠譜的,有心想說要不分開尋找吧,可是又有些怕小師妹多心自己不信任她,看著小師妹認真掐算著,沒有打擾。


    卓爾可不知道張鬆溪心裏正覺得自己不靠譜,認真掐算著,感覺自己的靈識飛快運轉,結合著羅盤,飛快的掐算,半炷香的時間卓爾看著自己的測算結果有些無語,她算到殷梨亭所在的方位在南,而且與水有關,張鬆溪聽到卓爾的結果無語極了,難不成他六師弟還能去投河自盡不成,而且他們剛才打聽了一下城內的布局,南麵方位根本就沒有河,毫州城北麵環水,南麵可能有水的地方就是一些百姓吃水的水井而已,難不成殷梨亭還能跳井自盡,卓爾也對自己的卜算有些沒信心,可是不管對錯她都想去驗證一下,於是也不強求,倆人決定分頭尋找,既然卓爾卜算在南,那麽張鬆溪就向北,倆人搜尋之後再迴客棧匯合。如果今天誰也沒有找到的話,可能就需要借本地紅巾軍的勢力尋找了。


    卓爾也不囉嗦,向著南麵而去,於是城中的百姓發現城裏的這個怪人,看見哪裏有水井就喊一聲,“殷師兄,在裏麵嗎?”


    卓爾找了七七四十九個水井之後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算錯啦,越找越覺得自己真是不靠譜,於是停下來仔細思考哪裏出了問題,方向應該是沒錯的,與水有關,如果不是水井,還有什麽地方是和水有關的嗎?卓爾一邊尋找一邊琢磨著,琢磨的正入神,走到一條差路上來,卓爾前後打量一番,辨別一下方向,發現這條小岔路不知道通向何處,她剛才幾次經過這裏都沒有發現,於是順著岔路向前走,走出路口來到了一處開闊場地,周圍的高牆將這裏圍成一圈,許多紅巾軍在這裏把守,場地上設置了許多地窖,用鋼鐵柵欄蓋著,卓爾仔細一看就明白這裏應該是關押犯人俘虜的地方,在這無遮無擋的地坑裏關上幾天就能把人折磨的不像樣子。


    守衛的紅巾軍發現卓爾,上前喝道,“軍事重地,何人擅闖,不要命了麽”


    卓爾並沒有把這些兵士放在眼裏,她看著眼前這些地牢,心中一動,殷師兄不會就在這裏吧,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來怎麽也收不住了,可是目前來看這群起義兵不見得會讓她進去的樣子,卓爾打量著守衛的十幾名兵士,揉了揉臉上的黑灰,幸好沒洗下去,要不這張臉不就暴露個徹底了,剛才大部分的兵士都去城門抵抗元兵了,這時候還沒有迴來,守衛正是鬆懈的時候,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呢,幾名士兵看著卓爾不走,於是上前驅趕,卓爾看準機會,瞬間出手,並沒有用兵器,畢竟隻是要暫時製服他們,用上兵器的話,殺傷力太大了,卓爾出手迅速,連續點了他們的穴道,看著被製服的兵士,卓爾抓緊時間進去搜尋一番,“殷師兄,你在不在這裏,殷師兄…殷梨亭”


    卓爾一邊低聲唿喊著殷梨亭的名字,一邊輕輕放出神識掃過每一個地牢,很快卓爾就發現了殷梨亭的蹤跡,此時殷梨亭已經昏迷不醒了,要不是卓爾用神識掃過,真的很難發現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居然還有個水牢,殷梨亭被吊在水牢中,人事不省了。


    卓爾趴在地牢上麵,使勁的向下看去,“殷師兄,你醒醒”,看著一動不動的殷梨亭,卓爾顧不得去找什麽鑰匙了,雙手緊緊抓住地麵上的鐵柵欄,鼓足力氣,生生的將嵌入地麵之內的鐵柵欄整個拔了出來,也包括被鐐銬掛在鐵柵欄上的殷梨亭,巨大的震動讓殷梨亭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唔…”


    卓爾聽到殷梨亭的聲音知道人還活著,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把人拉了上來,放在地上,卓爾扔掉手中的鐵柵欄,緊忙上前查看殷梨亭的狀況,當看到殷梨亭滿身的傷痕時,卓爾頓時氣怒不已,尤其是當卓爾想要給殷梨亭把把脈,可是雙手因為長時間的吊起來,手腕處已經血肉模糊,卓爾隻能檢查了一下脖子處的脈搏,還算有力,此時昏迷應該是受到太多折磨導致,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卓爾徒手掐斷了綁住殷梨亭的鐐銬,這麽大的動作,殷梨亭始終昏迷,卓爾趕緊將殷梨亭背在背上,先離開這裏再說,卓爾思考了一番路線,不能從原路返迴,路上人太多,被發現了容易出現麻煩,好在卓爾之前搜索之時已經對周圍環境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卓爾運起輕功,從高牆的一角翻了出去,專門走一些偏僻無人的小路,好在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路上沒有被人發現,卓爾背著殷梨亭找到了之前卓爾發現的一處院落,這個小院已經荒廢,應該是舉家離開這裏了,卓爾將殷梨亭放在一張土炕上,先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殷梨亭的嘴裏,然後運功幫助他煉化,過了好一會兒,殷梨亭才悠悠轉醒,察覺到有人正在給他療傷,下意識的想要迴頭看看,“是誰救我,芙妹,是你嗎”


    聽到殷梨亭的話,卓爾差點沒運岔了氣,這什麽玩意兒,心裏除了他的那個芙妹是不是就沒別人了,忍不住懟他道,“看樣子要讓殷師兄失望了,我可不是你的芙妹,要不然我再給你掛迴去,等你那個芙妹來救你吧”,說著,卓爾就收功不再幫他療傷,“既然殷師兄醒了,就自行運功療傷吧”


    殷梨亭聽到卓爾的聲音,心裏也是有些失望的,卓爾在武當學藝三年,與殷梨亭之間說話的次數可能一雙手就能數完,本來卓爾對殷梨亭的印象不好不壞,但是也是保持尊重與友好的,就算殷梨亭與紀曉芙退婚,在山上借酒消愁之類的,雖然不能理解,但是表示尊重,卓爾對於這種個人行為沒什麽意見,可是四師兄和一幹弟子是找誰惹誰了呢,大老遠的不辭辛苦來找他,結果他不顧受傷的弟子,就隻顧著追著那對男女,卓爾對殷梨亭的印象可以說是急轉直下,再努努力都能和陳友諒劃等號了。


    如果殷梨亭能聽見卓爾的心聲一定會覺得倆人也是有一定的共識的,從卓爾上山,殷梨亭就看不慣這個整天女扮男裝的師妹,女孩子家家什麽樣子,每天舞槍弄棒,沒有一點貞靜嫻雅的樣子,女孩子就得像他的未婚妻紀曉芙一樣柔情似水,嬌俏嫵媚,但是礙於師父的份上,殷梨亭並沒有為難過卓爾,好在卓爾天生對情緒比較敏感,從來不往上湊,倆人也算相安無事。


    此時,殷梨亭被卓爾所救,並沒有什麽觸動,心中隻想著,如果不是芙妹來救他,還不如就待在水牢裏得了。


    卓爾運功恢複了一下內力,畢竟剛才幫助殷梨亭療傷消耗了一些,在這個可能隨時都要與人戰鬥的地方,還是盡量保持最佳狀態的好,卓爾內力恢複,收功調息之後,睜開眼看向殷梨亭,這一看都快要把鼻子氣歪了,這家夥根本不運功療傷,整出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目光呆滯的不知道想什麽,卓爾忍住怒氣,又提醒了幾句,殷梨亭無動於衷,卓爾耐心告罄,為了不讓自己繼續生氣,卓爾決定還是先去找四師兄吧。


    卓爾看著一言不發的殷梨亭,“既然殷師兄不想理我,那我去找四師兄過來”


    殷梨亭聽見這句話眼睛轉動了一下,表情有些心虛,卓爾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正打算出門,想了想還是不保險,轉身趁著殷梨亭不注意,迅速出手點了他的穴道,不放心的多點了幾下,這迴換成殷梨亭生氣了,他沒想到卓爾會突然對他出手,卓爾也是怕自己去找人,剩下殷梨亭自己在這,腿長在他身上,他要是又跑沒影兒了,那卓爾不是白費功夫了嗎,看著穴道被封住不能動彈的殷梨亭,卓爾滿意了,這才離開去找張鬆溪去了,心裏吐槽自己,''四師兄脾氣好,還是讓他來吧,我是沒有那個耐心啊''


    卓爾離開之前神識掃過周圍,確定沒人,輕輕運用輕功,翻出院牆,七拐八繞的盡量避著人,迴客棧和張鬆溪匯合去了。


    張鬆溪和卓爾分頭行動之後,就向著城中的北邊方位找尋,與城中南麵不同的是,北麵連日來遭受元兵重點進攻,損失更嚴重一些,好多房屋被投石車砸毀,張鬆溪看著經受戰亂的百姓,心中十分難受,此時這裏混亂的局麵,也沒辦法和人打聽殷梨亭的蹤跡,張鬆溪繞著各處轉了轉,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的線索,有些沮喪的決定先迴客棧。


    就在張鬆溪快要到達客棧的一個岔路,街邊的一個粥棚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粥棚是紅巾軍支起來專門給城中的流民發放的,此時,粥棚中站著一個女人,清麗溫柔中帶著嫵媚,在這個混亂不堪的環境中美好的像是小仙女一般,可是張鬆溪看到這人臉色卻有些不好看,這正是與殷梨亭解除婚約的峨眉弟子紀曉芙,張鬆溪看到這人在毫州城,心裏更加篤定殷梨亭也一定在這裏,想到殷梨亭是追著這兩人來的,於是走上前去,


    “紀姑娘”


    紀曉芙正在給流民施粥,冷不丁聽到有人叫她,下意識的一抬頭,就變了臉色,“張…張師兄,你怎麽在這?”


    張鬆溪聽到這話臉色更黑了,“紀姑娘好記性,當日你和楊逍打傷我武當弟子,我怎麽能輕易的放過你們,況且我六師弟為了追你們失了蹤,我當然要把他找迴來”


    紀曉芙聽到這話,為難的咬緊下唇,張鬆溪的話讓她無法反駁,峨眉武當向來交好,但是此時張鬆溪隻叫她紀姑娘,可見當日她和楊逍打傷了武當弟子無異於與武當決裂的做法惹惱了張鬆溪,紀曉芙自知理虧,說不出辯解的話,隻是紅著眼眶,一臉委屈的看著張鬆溪,這樣我見猶憐的美人兒泫然欲泣的模樣誰看了都要心疼的,可是奈何碰上張鬆溪這個不開竅的鋼鐵大直男,張鬆溪皺著眉頭看著紀曉芙,心裏想的是,''我也沒說什麽呀,這是要哭嗎,哭啥呀?為什麽哭?'',張鬆溪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紀曉芙迴答,不耐煩的問道,“紀姑娘可知我六師弟下落”


    這句話問出,紀曉芙的眼淚徹底的落下來了,口中說的話張鬆溪聽的一頭霧水,“我…我不是…故意…傷害他…都怪…我…受傷…被…”


    張鬆溪聽著這毫無邏輯的話,下意識的想要上前一步聽的清楚一些,正在這時,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誰敢欺負我的女人”


    來人出手速度極快,張鬆溪此時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隻能倉促出手抵抗,被一掌拍出,強勁的衝擊力將張鬆溪擊退四五米遠,張鬆溪看著偷襲之人,咬牙說道,“楊逍,背後偷襲可不是君子所為”


    “什麽君子不君子的,我隻知道你想欺負我的女人就不行”楊逍一掌擊退張鬆溪,站在了紀曉芙身前,絲毫沒有背後偷襲的愧疚感。


    張鬆溪心裏是無語的,真想問問楊逍,你眼睛是瞎了嗎,從哪看出來他是要動手的,而紀曉芙看著現在她麵前的楊逍,心裏是既生氣又甜蜜的,“我不要你管我,張師兄是武當弟子,武當峨眉交好,你傷害武當弟子就是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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