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提胸抬頭,輕咳兩聲。


    “本官……”


    “滾!”方靜之頭也沒抬。


    這就讓毛驤有點尷尬了。


    你要不要這樣,喊我就跟喊小太監一樣。


    喂,我可是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啊,在外麵很有排麵的呀!


    毛驤可憐巴巴的看向朱標:太子殿下,你看他!


    朱標不為所動,就這吊德行,習慣了。


    不服,你去找母後告狀吧,看母後不給你倆大嘴巴子。


    方靜之不搭理他,繼續一臉諂媚的看著玉兒:“玉兒姐姐的皮膚真好,就跟十六歲似的,不瞞姐姐,小子有一家鋪子專門做女性化妝品的,娘娘用的麵膜就是我親手做的,效果可好了,等迴頭姐姐也試試,小子根據你的用戶體驗,給你專門調製一款麵膜出來啊!”


    有漂亮的大姐姐在,誰願意搭理朱標跟毛驤兩個大老爺們啊!


    “真的可以嗎!”玉兒大姐姐下意識的問道:“方少爺專門調製的麵膜?”


    那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皮膚跟雞蛋一般水滑。


    皇後娘娘自從用了那麵膜以後,皮膚可是肉眼可見的變好,玉兒說不羨慕是假的。


    她也偷偷的買過麵膜試過,可是效果就不如馬皇後的明顯。


    聽皇後娘娘說,她的麵膜就是方靜之根據他的情況親手製作的,這可是讓宮裏不少的娘娘們起了心思,可惜都不認識方靜之,隻能托人或者自己去白馬會所去買。


    可買到的也依舊是普通款的麵膜。


    “當然,必須得我親手做的啊!”方靜之道:“也就是姐姐這樣的大美女,換做他人,我可沒興趣親手製作!”


    玉兒樂的眉開眼笑:“如此,那就麻煩方公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為姐姐這樣的大美人製作麵膜,那是我的榮幸才是!”方靜之笑道。


    玉兒想了想,說道:“方公子,女婢有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方靜之點頭:“姐姐拿我當外人了,有啥想問的說就是,弟弟一定知無不言。”


    玉兒道:“奴婢也用過麵膜的,但是效果很明顯就是不如娘娘的好,私下裏倒也仔細對比過兩種麵膜,也沒太大的區別啊!”


    “姐姐這就有所不知了!”方靜之掐了掐自己的麵皮,笑著解釋道:“每個人的皮膚都是不同的,需要的養分自然也不同,每款麵膜所針對的問題也不同。”


    “便如娘娘,她的麵膜是抗衰老麵膜,主要是增加皮膚彈性和緊致度,減少細紋和皺紋。”


    “你再看小子的,小子臉上油多,需要的是深層清潔的。”


    “玉兒姐姐放心,有小子在,保您的皮膚永遠十八歲!”


    “方少爺,那這樣的話,奴婢就要麻煩你了!”


    “姐姐說的這是什麽話,你我姐弟之間,那需要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能為姐姐這樣的大美人服務,是我的榮幸才是!”


    朱標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正湊到圍欄與方靜之熱情攀談的玉兒。


    母後當年,是有把玉兒許配給自己的想法的。


    可惜,玉兒沒看上自己。


    這個一向溫婉的女子,可算是朱標除了常氏之外的白月光了。


    可現在,自己的白月光,竟然因為三兩句話,就跟方靜之這麽熟絡了?


    這尼瑪?


    難道母後說的真的,自己真是個木頭???


    朱標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扭頭看到正一臉尷尬的毛驤。


    “毛驤啊,你說,本宮像不像個木頭?”


    毛驤搖頭如撥浪鼓:“殿下不像,殿下還是很帥的,在下官心中,殿下比姓方的帥多了。”


    朱標無語,特麽你說別的也就算了,你說什麽帥啊!


    就方靜之這麵皮,李景隆這家夥都比他差好多。


    你跟本殿下說,本宮比他帥,特娘的,趨炎附勢的小人,該殺啊!


    好不容易,方靜之與玉兒交談完畢。


    這一會的功夫,倆人已經姐姐弟弟叫的親熱了。


    也就條件不允許,不然這會已經磕頭拜把子了。


    毛驤見狀,又湊了上去。


    “方公子,在下毛驤,錦衣衛指揮使!”毛驤鄭重說道。


    自從認識了方靜之,他就從毛驤變成了馬戶。


    現在就連皇帝跟皇後太子皇孫幾人,有時候喊他都會下意識的喊一句馬戶。


    馬戶,那不是驢嗎!


    這事提起來就讓毛驤感覺心痛。


    對不起老祖宗啊!


    老毛家改姓馬了啊!


    “知道知道,你別廢話了,一邊去,馬戶嘛,我還能不認識你!”方靜之不耐煩的揮揮手。


    毛驤愣住了,感覺自己的心又痛了一下,有點想哭。


    小太監肖靜感覺自己的心情有點忐忑。


    作為皇孫的貼身太監,出了宮門那都是威風八麵的。


    可在這幾位麵前,那是真不夠看的。


    特別是這位每天都要被皇孫掛在嘴邊的大哥哥。


    瞅瞅這跟太子殿下玉兒姑娘談笑風生的模樣,再看看一點麵子都沒有的錦衣衛指揮使毛驤。


    作為太監,察言觀色那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東西。


    肖靜覺得,自己好像看到自己的幹爺爺了。


    “幹,啊不,方少爺,奴婢是皇孫的貼身太監!”


    “聽說方少爺進了大獄,皇孫因為不便,特意安排奴婢過來看看您!”


    肖靜看著方靜之,微微躬著身子,一臉諂媚的笑容。


    喔豁,小小朱的貼身太監啊!


    未來的劉瑾,魏忠賢一樣的大人物啊!


    方靜之細細打量了對方一眼。


    斷眉眯眯眼,毛臉雷公嘴,特別是這腦袋長得圓溜溜的,一看就很有前途啊!


    “呀,這位肖公公,你好呀!”


    方靜之說著,順手就在袖子裏一陣的摩挲。


    嗯,找到了!


    方靜之手裏捏著李景隆剛剛給的分紅就往肖靜的袖子裏塞。


    李相哭暈在牢房外麵。


    方靜之笑道:“肖公公啊,宮裏的規矩嘛,見了太監先送錢,朝堂之上隨便玩。”


    “肖公公啊,錢拿著,以後咱倆就是兄弟了,缺錢找我啊,以後在皇孫身邊,可要給我說好話啊!”


    肖靜人都已經嚇傻了。


    別的朝代太監確實會收官員的錢,然後在皇帝的麵前為官員們說好話,或者是有什麽消息趕緊通知官員,以方便官員的晉升等等。


    但是這是哪,這是大明啊!


    特別是如今的皇帝,還是洪武天子。


    如今當著太子與皇帝第一狗腿子,皇後第一女狗腿子的麵你就給我送錢。


    你這哪是送錢啊,簡直就是送鍾啊!


    肖靜要哭了,趕緊往外推方靜之。


    “方少爺,不可,萬萬不可啊,這不行啊!”


    方靜之佯裝發怒,生氣的說道:“肖公公這是說的哪裏話,這都是規矩,規矩不可破啊!”


    “哦,我懂了,三辭三讓啊!”


    “肖公公,來,這錢必須拿著,要不就是不給我麵子。”


    這錢肖靜想拿嗎,那肯定是想啊,就沒有太監不愛錢的。


    可他更想要命啊!


    我滴那個幹爺啊,咱們爺孫倆剛剛相認,你就要弄死我嗎!


    肖靜嚇得兩腿顫顫,撲通一聲,直接跪了。


    一雙眯眯眼淚眼婆娑的看著方靜之。


    “方少爺,奴婢不能收,不能收啊!”


    方靜之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啥,太監不收錢,你特麽是不是不給我麵子!”


    肖靜哭了,嚇哭了。


    直接扭頭看向朱標:“太子殿下,方少爺說的不對啊,奴婢不收錢,奴婢從來沒收過別人的錢啊!”


    “呀,你是害怕太子大哥啊,沒事沒事,就當他不存在!”方靜之愣是把錢塞進了肖靜的手裏。


    人情世故這一點,本少爺就玩得手拿把掐。


    肖靜這下子算是徹底的服了,幹爺這是不整死他不放心啊!


    就連太監這樣的可憐人都不放過。


    皇孫啊,您這大哥哥,他不是個好人啊!


    朱標也是讓方靜之整的有些無語,無奈的伸手點了點方靜之:“你這家夥。”


    隨後,朱標又衝著肖靜抬了抬手,示意對方起來。


    “行了,能讓你待在皇孫的身邊,自然是知道你的。”


    “不過……”


    朱標迴頭看了看方靜之手裏的那一遝寶鈔,再想想自己那還沒修的東宮大殿。


    “不過他的錢可以收。”


    “另外還要分我一半!”


    肖靜懵了,下意識的將手裏的錢遞到朱標手裏。


    朱標點了點,道:“大手筆啊,不愧是藍家莊子首富。”


    說著,還很有道義點出一半,剩下的二十五貫又給了肖靜。


    “方賢弟賞的,你就拿著吧!”


    “這家夥不是別人,有錢的很!”


    方靜之聳聳肩,道:“大哥,我哪裏有錢啊,那都是皇後娘娘的錢,我最多算是暫時保管罷了!”


    朱標笑道:“行了,還不知道你,一個小太監都欺負,你看他嚇成什麽樣子了。”


    方靜之衝著小太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嚇到了,你說你這太監當得,給錢都不要,太傻了!”


    肖靜手裏捧著二十五貫,依舊處在呆滯狀態。


    我遞那個天啊!


    咱這是跟太子分贓了?


    咱不是在做夢吧!


    聽到方靜之聲音,肖靜從幻想中醒了過來。


    “方少爺,奴婢真的不收錢,從來沒收過別人的錢。”


    “奴婢隻知道好好伺候好皇孫,不敢想別的。”


    洪武朝不像是大明的中後期,沒有朱棣特意安排人教授太監識字的事情,自然也不存在劉瑾魏忠賢這樣的大太監。


    老朱認為太監就不是好人,這些人一旦得了勢,勢必會演變成東漢時候的宦官治亂。


    也正因如此,對於太監,老朱也是有嚴密監控的。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太監們也不會輕易的收錢。


    當然,也並不表示沒有這種情況。


    後世如此規章製度如此的嚴密,也沒擋住那些不是太監,勝似太監的狗東西收錢。


    更何況是大明朝呢!


    再光明的大堂,也依舊會有陰暗潮濕的角落。


    方靜之之所以給肖靜塞錢,一來是沒見過太監,看電視上那些太監囂張跋扈的,這好不容易碰上,怎麽也要挑戰一下。


    二來就是單純的看這小太監傻乎乎的樣子,有點想逗逗對方。


    可沒想到這麽禁不住玩,竟然嚇哭了。


    方靜之看著對方笑道:“太子殿下都說好了,給你就拿著吧,本少爺不缺你這三五十貫的,拿了錢就好好照顧小皇孫就好了。”


    聽到方靜之這麽說,肖靜這才戰戰兢兢的把那二十五貫的寶鈔收了下來。


    可在看方靜之的眼神,卻是怎麽看怎麽害怕。


    這幹爺,就很不好認啊!


    待到肖靜三人退下,方靜之對外麵喊了一嗓子。


    “滾過來一個人。”


    “我大哥來了,還不把好酒好菜端上來,我要跟我的好大哥把酒言歡!”


    “對了,訂兩桌,一桌賞你們了,算在李小公爺的賬上。”


    朱標:“……”


    李景隆:“……”


    特娘的,這是把應天府大牢真的當成自己家了啊!


    就在朱標震驚的目光中,獄卒打開了牢門,送上了好酒好菜。


    這些都是已經準備好了的。


    這位方少爺,他們應天府衙是真的惹不起。


    朱標張了張嘴巴,有些欲言又止。


    這家夥,還真的是個混世魔王一樣的角色啊!


    方靜之笑道:“大哥,別磨嘰了,趕緊坐下一塊喝點啊!”


    “莫要驚訝,我作為原告,這都是他們應該做的。”


    朱標嘴角抽抽,你是真當我不知道上次藍玉打人你搶劫的事情是吧!


    李景隆這家夥天生就是個好狗腿子,看朱標要坐下,立馬就把方靜之的毯子拿了過來,對著原本還算幹淨的板凳就是一頓擦。


    這看的方靜之犬牙都露出來了,特娘的,本少爺還打算晚上蓋的啊!


    朱標坐下,隨即看了一眼依舊蹲在那裏裝死的老羅。


    “這就是那個挨揍的窮書生?”朱標端著酒杯喝了一口。


    方靜之道:“這家夥可不是個窮書生,當年在張士誠手下,那可是臥龍雛鳳啊!”


    朱標詫異,臥龍鳳雛這個雅號,他羅貫中也配得上?


    方靜之道:“那可不,沒有他出謀劃策,老張能輸的這麽快!”


    朱標被一口酒嗆的臉色通紅,連連咳嗽不止。


    羅貫中更是委屈的看了方靜之一眼,不是說好不說這事情了嘛!


    “行了,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朱標擦了擦嘴角,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他也是被方靜之搞無奈了。


    還以為這位羅貫中羅先生是堪比諸葛亮的奇才之類的。


    沒成想,方靜之嘴裏的臥龍鳳雛竟然是這個。


    李景隆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朱標隻是一個眼神,他就懂了。


    抬腳踹了下蹲著羅貫中,李景隆說道:“跟我走!”


    羅貫中哦了一聲,老老實實跟著李景隆去另一間牢房蹲著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書寫的再好又咋樣,遇到戴帽子的,該拿五千那還是一分都不能少。


    方靜之道:“還能幹啥,就是看不過去了唄!”


    方靜之說著,端起酒壺給朱標倒了一杯酒,歎了口氣,道:“大哥,李世民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可我覺得吧,這話說的不太對!”


    “怎麽說!”朱標一愣,來了興趣。


    李二這句話,可是被無數人奉為聖言,原意是老百姓就像是水,君王如舟,老百姓既可以拖著君王前行,也可以將大舟掀翻在地。


    可方靜之卻說他不讚成,這就讓朱標納悶了。


    怎麽著,難道你比二鳳還牛逼嗎!


    “在我看來,百姓不僅是水,還是我們座下的舟,君王是掌舵之人,勳貴則是君王招募的水手,至於那些讀書人之類擁有專業技能的人,則是這舟船上的一顆顆穿船釘。”


    “這艘大船之所以能在大海中乘風破浪,除了依賴君王正確的引導,所有水手的齊心協力,還在於船板的結實,船釘的堅固。”


    朱標聞言,不住地點頭。


    方靜之的話將李二所講擴充了,但是卻擴充的十分形象。


    百姓如同船板,船板需要保養,百姓也需要君王的愛護。


    若是君王不能愛護百姓,就如同船板沒有保養,總有一天,這艘大船會因為一塊船板的腐爛而沉沒。


    方靜之繼續說道:“作為在這艘船上的乘客,我希望這艘船能在大海上永遠的航行下去。”


    “可如今,我看到有的水手不僅不愛護這艘船,還往船釘上撒尿,想要讓船釘生鏽腐爛!”


    “大哥,你說,作為一個心中充滿著公平與正義,對大明熱愛,對陛下娘娘崇敬的有為青年,我能忍嘛!”


    朱標:你好像漏了個人,合著你就對我這個太子毫不在意是吧!


    “大哥,你以為我為什麽要進大牢,我本可以不進來的,但我還是進來了,這是為了我自己嘛!”


    “不,我是個遵紀守法之人,這是為了大明,為了陛下跟娘娘!”


    朱標點點頭,道:“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方靜之嘿嘿一笑,道:“我打算等大哥,或者是娘娘或者是陛下派人來啊!”


    老朱要對付勳貴,自己就把刀把子給他遞上去。


    開國的皇帝,除了李二跟趙匡胤,哪有不殺勳貴的啊!


    反正這費聚跟陸仲亨都一樣,早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方靜之覺得自己從來都是個善良的人,陸仲亨已經被自己廢了,這費聚也趕緊的送上青天為好。


    早點把這家夥送走,也省的他欺負更多的窮苦人。


    老羅這樣的讀書人都被他欺負,更何況那些手無寸鐵的窮苦百姓了。


    想方靜之上輩子,在網上看過太多告官無路,叫苦無門的普通百姓,就連買張車票去首府,半夜買到早晨就被人堵在門口。


    最後沒了辦法,隻能在網上尋求幫助,就這,搞不好賬號還被封掉,隻能打落牙往肚子裏咽。


    上輩子的方靜之對此無能為力,自己就是個刁民,管好自己,別給國家添麻煩就是了。


    可是如今穿越到了大明,自己也有了能力。


    方靜之很不介意,在討好老朱家的同時,用自己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力量為這些底層的百姓來爭取一些本應該屬於他們的公平。


    朱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沒好氣的伸手點了點方靜之。


    好家夥,這是早就打了自己的主意,就等著自己過來擦屁股呢!


    不過,這屁股,他還真的願意擦。


    最近,勳貴們也是真的有些無法無天了。


    天子腳下,費聚就敢讓自己鋪子裏的掌櫃光明正大的搶奪讀書人的書稿,那在看不見的地方呢!


    “行吧,這事就交給我了,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方靜之十分諂媚的給朱標倒酒:“就知道大哥辦事妥帖!”


    朱標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靜之啊,那個羅貫中寫的水滸傳寫完了沒有。”


    “錦衣衛把他的事情告訴了我,還帶來了他寫的那本水滸傳,我看著很有意思啊!”


    “特別是那俠肝義膽的魯提轄與武二郎,可惜送來的書隻到了招攬盧俊義就沒有了,後麵的寫完了嘛,拿給我看看。”


    好家夥,這事要催更啊!


    眾所周知,催更是一件相當讓人頭疼的事情。


    方靜之對朱標,很是鄙夷。


    方靜之說道:“這家夥最近在搞西門慶與潘金蓮的詳細故事呢,除此之外還有一本三國演義也在寫,至於水滸傳的故事,迴頭我給你催一下!”


    西門慶與潘金蓮的詳細故事。


    朱標的臉上露出一絲你懂得的笑容。


    “那你可要催他快點寫,寫完了趕緊給送到東宮來。”


    “到時候你親自來送,我還給你準備了不少的小龍團等著你去拿呢!”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朱標,想不到竟然也會喜歡這種低俗的,傷風敗俗的故事。


    我鄙視你!


    “嘿嘿,大哥,我懂!”


    “到時候老羅寫完了,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你送過去。”


    “不過,你的小龍團,我肯定不客氣,統統打包帶走。”


    “還是大哥心疼我啊,知道我這個弟弟喝別的茶拉嗓子!”


    “……”


    閑聊一陣,朱標走了。


    至於方靜之,依舊蹲在大牢裏沒有出去。


    勳貴們喜歡欺負老百姓,可自己作為老百姓,那必須給老百姓出口惡氣啊!


    自己就欺負李相了。


    方靜之在大牢內美滋滋的想著再搞李相點錢。


    殊不知大牢外麵早已經亂成一團。


    一群身著勁裝的漢子,在一名長相彪悍的壯漢帶領下,氣勢洶洶的圍住了一名身穿錦衣的中年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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