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之是一個不通音律的人,自然也難以沉浸在花魁的靡靡之音中。


    他的欣賞水平,早在二零零二年落下的第一場雪之時,就已經停滯不前。


    耐心聽完一曲,方靜之也不得不承認冪冪能作為教坊司十大花魁之一,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曲唱的是啥不知道,也不知道好不好,他反正是聽不出來。


    方靜之的注意力,早就放到花魁娘子的身上了。


    這小腰扭得,這臀兒……


    是真的騷啊!


    一曲作罷,花魁娘子嬌喘連連,光潔的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汗。


    嬌小妖嬈的身子打著旋的,就坐到了方靜之的懷裏。


    方靜之一把攔住了她。


    如綢緞般順滑柔軟的嬌軀抱在懷中,花魁娘子如同一隻溫順的貓咪,柔軟而又舒適。


    嗯,還有冪冪的秘密果真很大。


    冪之大,一隻手握不下。


    “公子,你看人家跳得如何,這可是人家專門為了公子學來的,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跳呢!”花魁娘子攬著方靜之的脖子,悄聲問道。


    好看,好看,波濤洶湧的,怎麽能不好看呢!


    不過方靜之也知道,有時候誇人啊,也是講究一些策略。


    就比如現在的花魁娘子,舞蹈好看不好看重要嘛!


    不重要。


    “這舞蹈,不好看!”方靜之擲地有聲。


    花魁娘子聞言一愣,眼眶微紅,顯然是委屈極了。


    自己學了那麽久……


    “這舞蹈本是不好看的,但勝在跳舞的人美,卻是把這本不好看的舞,也給帶著美了!”方靜之壓低了嗓音,附身在花魁娘子的耳邊溫聲說道。


    那灼熱的氣息噴塗在花魁娘子的耳朵上,如雪一般的玉耳瞬間便紅了。


    “公子就是會說些好聽的打趣人家!”花魁娘子嬌嗔一聲。


    這死男人,也太會誇人了。


    方靜之卻是把目光放到了花魁娘子赤裸的小腳上。


    花魁娘子的纖纖玉足細嫩而又白淨,宛若剝了皮的雞蛋一般,秀而翹,腕、踝都肥瘦適度,美妙天成。


    方靜之心疼的說道:“這舞,以後別跳了,看這行步,肌膚都紅了!”


    花魁娘子抱著方靜之脖子的手臂微微收緊。


    這句話,給花魁娘子感動到不行。


    這個死男人,他是真的關心自己。


    不像別的男人,隻想得到自己的身子,哪能注意到自己因為跳舞而疼痛玉足呢!


    一時間,花魁娘子的眼裏蓄滿了淚水,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公子,把人家抱到榻上去可好……”


    ……


    方靜之家門口。


    老朱一臉憋屈的看著敲門的毛驤。


    娘的,自從當了皇帝,還沒有人敢讓他等著呢。


    這小子,是個該砍頭的人物。


    毛驤敲了半天大門,見無人應答,小心翼翼的看向老朱:“陛下,方公子,應該不在家吧!”


    恰好此時,隔壁老王的妻子出門。


    見老朱二人拿著禮物蹲在方靜之的家門口,喊了一聲:“二位官人是來尋我家少爺的嘛?”


    對待百姓,老朱本來拉下來的狗臉瞬間換上了笑容。


    不等毛驤迴話,便笑著迴道:“是啊,老嫂子,這方小子是不在家嘛!”


    老王的妻子就是個典型的村婦,也不懂那些禮節,大著嗓門說道:“俺家少爺今早就出門了,一直沒迴來呢,二位官人若是有要事,可留個姓名,等我家少爺迴來了,老婦跟他說一聲,讓他尋二位官人。”


    留名,自己的大名是能隨便留的嗎!


    老朱當即拒絕:“哈哈,老嫂子,不用了,既然方小子不在,那我二人等改天再來便是。”


    老朱笑著拱拱手,轉身離開,挑著禮物的毛驤立馬跟上。


    瞧著這奇怪的二人,老婦不禁喃喃:自家少爺,啥時候認識這種人了,看上去就很有氣勢,這不是一般人啊!


    聽到家中小孫子的唿喊,老婦也不做多想,一轉身迴家伺候孫子去了。


    老朱對毛驤的工作態度很不滿意。


    冷著臉問道:“毛驤,你手下的人呢,這小子不在家,你不知道!”


    知曉工作失誤的毛驤連忙請罪,隨即衝著身後招了招手,立馬就有一便衣之人湊了過來。


    兩人耳語幾句,便衣人隨即離開,片刻後再度返迴。


    毛驤看著拉著臉的老朱,一臉的為難之色。


    老朱不滿,瞪了他一眼怒道:“有屁就放,憋著等迴家下酒喝呢!”


    老朱的臭嘴,毛驤習慣成自然,湊上前低聲說道:“陛下,那小子,那小子現在在教坊司呢……”


    老朱一愣,隨即跳腳罵娘。


    “特娘的,這小王八蛋,老子專門出宮來尋他,這小王八竟然去了教坊司……”


    “這天殺的小王八蛋,就應該打個雷劈死他……”


    老朱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迴宮了……


    毛驤認真做了下計算。


    從方家到宮裏,大概需要半個時辰,陛下嘴裏的詞,竟然沒有一個重複的……


    陛下罵人的功夫,又見長了……


    ……


    花魁娘子的房間內,一陣電閃雷鳴,暴雨如注……


    方靜之躺在華美的錦榻,一臉壞笑的看著懷中美人。


    花魁娘子的棕色眼眸像林間小鹿一樣黑亮濕潤,卻又充滿迷離之色,皮膚泛起豔麗的桃紅,布滿一層細密汗珠。


    精致的容貌,豐腴的身段,肌膚滑膩無瑕,宛如一尊紅玉美人。


    花魁娘子趴伏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嬌喘吟吟:“公子,饒了人家吧,人家真的不行了!”


    “也不知誰,剛才一直喊,要,要,要……”方靜之壞笑。


    花魁娘子羞澀的不敢抬頭,當即岔開話題:“公子,人家服侍你洗浴一番吧!”


    不能繼續了,再繼續下去,她會死的……


    噗通一聲……


    猝不及防的尖叫聲響起。


    花魁娘子趴在方靜之的懷裏,撒嬌道:“討厭。”


    方靜之撫摸著懷中麗人的嬌軀:“你說的服侍洗浴,難道不應該是我們一塊洗嗎!”


    “公子一點都不憐惜人家!”


    花魁娘子嬌嗔一聲,雙手勾住方靜之的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向他討教曲子。


    方靜之是個水貨,肚子裏的存貨不多,沒能禁得住胸花漫遊的誘惑,又讓花魁娘子套去了一曲粉紅色的迴憶,這讓花魁娘子興奮地麵紅耳赤。


    “對了,最近南京城裏發生了一樁趣事,公子聽說了嗎?”


    她狀似隨意的一句話,讓方靜之不禁心生好奇。


    “何事啊,說來聽聽。”方靜之道。


    花魁娘子抬起嫵媚多情的俏臉,凝視著他,輕笑道:“這樁趣事,說起來還與胡相有關呢。”


    胡相,自然就是指當朝宰相胡惟庸了。


    從老朱登基稱帝開始,大明朝一共經曆了四位宰相,以及一位準宰相。


    丞相分別是李善長、徐達、汪廣洋、胡惟庸,而準丞相則是楊憲。


    如今的朝堂之上,老胡一黨獨大,已然踏入到了他人生的巔峰。


    然後,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亦或者是後年。


    老朱就要在他最巔峰之時摘下他那顆六陽魁首。


    從此,老胡便將以華夏曆史上最後一位宰相的名頭記錄進史書當中。


    成為跟溥儀一樣,名垂千古的大人物。


    從某些方麵來看,老胡這個人,已經完成了很多文人雅士,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前些日子啊,京城裏有人說胡相定遠老家的井中,突然生出石筍,出水數尺深,這可是祥瑞之兆。有人還說胡相祖父三代的墳墓上,晚上都有火光,照亮夜空。”花魁娘子昂著臉,看著他繼續嬌滴滴的說道。


    “胡相,是有“福”之人呐!”方靜之半是驚訝,半是感慨的說道。


    花魁娘子為什麽跟自己說這個?


    不安全感讓他心生警惕。


    仔細想想。


    一個花魁而已,也不是什麽左右朝堂的大角色,自己這是謹慎過頭了。


    不過這倒是提醒他了。


    曆史上,似乎就是在老胡家裏出了祥瑞以後。


    沒過多久,胡惟庸就被朱元璋殺了。


    老胡喊著家裏有祥瑞,去老朱門前顯擺,形容的惟妙惟肖,老朱啊,你快來參觀啊,隻要你來,老子就弄死你。


    老朱這個老實巴交的老農民,對老胡很是嫉妒啊,咱都是皇帝了,憑啥你家裏有祥瑞,咱家裏沒有,咱這就給你拆了去。


    結果,老朱剛到門口,老胡就被人舉報了。


    接下來就是滿門抄斬。


    方靜之不由的為老胡感到一絲悲傷。


    “呀!”花魁娘子驚唿一聲,嬌羞的抱住了方靜之作怪的大手。


    方靜之摟住美人的香肩,色眯眯的說道:“良辰美景,豈能輕易辜負,方才本少爺忽然想到了幾招,想與花魁娘子……”


    “公子你好壞吆!”


    “那你喜歡嘛!”


    “我好喜歡,公子可要對人家負責到底啊!”花魁娘子軟到了方靜之懷裏,羞答答的說道。


    “本公子,向來是一個認真負責的男人!”


    刹那間。


    水浪起,水花濺。


    方大少爺,為愛發電!


    (還需要我暗示的更明白一些嗎嗎,冠希,阿祖,於晏,尊龍們!!!)


    這一晚,花魁娘子的房間裏電閃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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