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而且你已經不是和尚了。”
林渙翻了個白眼，心中還是不敢確定孫雨夢對於自己到底是什麽情感。
“庸人自擾。”
石樂智搖了搖頭，從房頂上站了起來。
“以前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我是不會願意看到其他人向淩瑤示好，捫心自問，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嗎？”
石樂智見林渙沉默不語，微微搖了搖頭，跳下樓頂，自行離去。
……
七日之後，朝廷要選武狀元的消息傳遍天下，又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震動，多數都是疑惑朝廷在這種時候不忙著去收複失地，為何還要開辦武舉。
不管世人如何猜測，總之這個消息是確定了下來，皇城又要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林渙也早就已經考慮清楚，這次武舉，他一定是要參加的。
林渙跟著柳薇薇來到了玄武營，想要找柳巍來商討一下關於這些的事情。
至於為什麽要找柳巍，原因很簡單，淩瑤這些天隻忙著談戀愛，不想搭理林渙的事，簡雲與龍念這兩個人，都是會算計人的，看來看去，還是柳巍老爺子比較實在，而且聽柳薇薇說，柳巍老爺子對於鴻鳴宗來的這些人是最為照顧的。
比起朱雀營與青龍營，玄武守城衛這邊就低調了很多，卻也不像白虎守城衛那般窮，最起碼門前立著的這兩個玄武像就要比白虎守城衛要氣派多了。
“林少俠，統領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吧。”
林渙剛剛走到門口，便有侍衛贏了上來，林渙跟著他一路走到後院，才看到了正在涼亭裏喝茶的柳巍。
“晚輩見過就大人。”
林渙停下腳步，躬身行禮。
柳巍和藹的朝著林渙招了招手：“林少俠不必多禮，快來坐下，嚐嚐我新買的茶葉。”
林渙笑了笑，走到涼亭之中坐在柳巍對麵。
“晚輩是個俗人，對於茶道當真是一點都不了解，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柳巍哈哈一笑：“哈哈哈，林少俠太過自謙了，今日光臨我玄武營，想必是為了武舉的事吧？”
林渙點了點頭：“前輩慧眼如炬，晚輩正是為此而來。”
“你確定你要參加這場武舉嗎？”柳巍老爺子看著林渙認真的問道。
林渙不假思索的開口道：“當然確定，我有我的理由。”
柳巍搖了搖頭：“你的理由不過就是那個女娃娃罷了，簡大人費了那麽大的功夫，就是為了要把你跟朝廷綁在一起。或者說讓你變成朝廷的人，我想林少俠不會是看不出來吧？”
林渙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已經很明顯了，晚輩若是還看不出來，就白白長了這一雙眼睛了。”
“那你還要執意參加武舉嗎？”
“參加。”
柳巍輕輕歎了口氣，讓林渙有些不解。
“前輩，您不也是朝廷的人嗎？可是為什麽好像不想讓我跟朝廷有太多牽扯呢？”
柳巍笑了笑說道：“老夫隻是玄武守城衛的統領而已，任務隻是守護皇城，從來沒有牽扯過其他事情。”
林渙眉頭微皺，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柳巍繼續開口說道：“玄武守城衛之前並不姓柳，老夫也是無奈被逼到這個位子上的，現在中原被圍，已經不單單是朝廷的事了，早就已經牽扯到了整個武林，而現在你們鴻鳴宗已經崛起，如果跟朝廷牽扯上了太過關係，不管這場戰爭結果如何，對於你們來說都是麻煩，林宗主就沒有吩咐過你什麽嗎？”
林渙搖了搖頭迴答道：“武舉之事已經告知門中，父親還沒有變態，想來應該是已經默許了。”
柳巍聽了這話又歎了口氣。
“既然林宗主已經決定，那老夫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會把這些事給你安排好，不過，老夫還有一個請求。”
林渙聞言麵色一正，拱手說道：“前輩有何事情需要晚輩幫忙，盡管開口吩咐便是。”
柳巍擺了擺手說道：“哎，不必如此正式，老夫隻是想拜托林少俠，日後多多照拂柳薇薇和柳安他們姐弟二人。”
“這個是自然的，不過前輩為何要如此認真拜托此事？”
林渙奇怪的看著柳巍老爺子，柳巍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林渙又輕輕搖了搖頭，正色道：“是小子多嘴了，前輩請放心，且不說您的吩咐，他們本就是我林渙的生死之交，縱然是非死不可，晚輩也會死在他們前頭。”
柳巍聽到這話麵露動容之色，悠悠開口道：“有林少俠這句話就夠了，其實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隻是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而已，這姐弟二人，與我柳家淵源頗深啊。”
林渙見此不禁大膽猜測道：“難道他們是玄武柳家的人？”
柳巍輕輕點了點頭：“他們的父親名叫柳清德，是老夫的兒子，隻不過老夫已經將其逐出家門了而已。”
雖然早有猜測，不過聽到柳巍的話之後，林渙還是有些震驚，難以置信的看著柳巍。
“林少俠，老夫沒有在開玩笑，而且老夫絕對沒有認錯人，小安的那一身功夫，修煉的正是我們柳家的心法。”
林渙好奇的問道：“前輩，為何要將他們逐出家門呢？他們可知道此事？”
柳巍搖了搖頭，抿了一口杯中茶水。
“不是他們，我隻是把我的兒子逐出柳家而已，那時他還沒有成婚，自然也沒有孩子，至於為何要把他逐出家門，老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林渙點了點頭，想要繼續問下去，卻又怕失了禮數，坐在石凳上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巍這是又開口說道：“關於此事的始末，老夫已經很久沒有提起過了，林少俠可有閑暇聽老夫敘上一敘？”
林渙自然是樂意至極，立馬點了點頭。
“願聞其詳。”
柳巍笑了笑，又把茶水斟滿：“方才已經與林少俠提起過，這玄武守城衛之前並不姓柳，老夫也是迫於無奈，被逼著接手過來而已。”
林渙又忍不住猜測道“”“難道與柳伯父有關？”
“嗬嗬，林少俠果然聰明，不錯，一切都是因為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柳清德。”
林渙點了點頭，不再出聲，準備安靜認真的聽下去。
“原本我們柳家，隻是個沒什麽名聲的大家族而已，在皇城經營著一家小武館，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都沒人會理會我們這種夾縫中的人，老夫也不是心懷大誌之人，所以就一直這麽呆著，可惜，我這個兒子，卻沒有繼承我的性格。”
“他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年紀輕輕就練就了一身的本領，老夫原本很高興，隻不過他有些年輕氣盛，不甘心像我這般平庸一輩子，總想出人頭地。”
“有誌向並不是一件壞事。”
林渙忍不住說了一句。
柳巍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是啊，有誌向不是一件壞事，錯在我，如果老夫當初支持他的話，或許就不會變成後來的樣子。”
“那後來是發生了什麽，以至於讓您把他趕出家門？”林渙開口問道。
柳巍淡淡的開口道：“他殺了玄武守城衛的統領，上一任統領。”
“什麽？前輩為什麽要這麽做？”林渙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當初他與我大吵一架之後就離家出走了，幾年都沒有消息，等他再迴到家裏的時候，滿身的鮮血，他就是從這裏殺出去的，上一任玄武守城衛的統領，就死在我坐的這個位置，至於原因，他也一直沒有開口說過。”
柳巍又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玄武守城衛的統領被殺死在了玄武營後院，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整個皇城都在搜他的下落，很快就查到了我們柳家頭上，為了保住柳家和武館弟子的性命，老夫隻能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並且將他趕出家門。”
“那他被抓住了嗎？朝廷沒有追究問罪柳家嗎？”
“他身受重傷，又能跑到哪裏去呢，我把他趕出家門，無異於直接把他送給朝廷，朝廷也並沒有因為老夫與他斷絕了父子關係就不追究我們，是唐解元向皇上求情，這才保住了我們柳家的性命，隻不過我那個傻兒子，也不知是死是活，從那之後就沒了消息，或許是被朝廷抓住之後就給殺了吧。”
林渙眉頭一皺：“唐老爺子出手相救？那您為何又成為了玄武守城衛的大統領？”
柳巍沉聲迴答道：“這也是唐解元請求皇上放過我們柳家的條件，讓我擔任玄武守城衛的統領一職，我與唐解元是故交，所以他才會如此幫我，皇上也信任他，就聽了他的建議，至於我的傻兒子為何要刺殺玄武守城衛的大統領，朝廷也沒有再往下追查。”
“不查了？就這麽放棄了？”
林渙感覺有些怪異，玄武守城衛的統領被殺，隨便找個人頂上去之後就不查了？
柳巍抬頭看著林渙緩緩開口道：“老夫也覺得奇怪，可是他們就真的不查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了，起初我還以為這是為了照顧我這個新上任的統領所以才會這麽做，不過後來我發現朝廷對於玄武守城衛的死亡並沒有太上心，外界似乎對於這也是一無所知，我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林渙又問道：“那前輩這麽多年可曾查出來什麽結果？”
“一無所獲，可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隻有我死去的兒子知道了吧。”
柳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朝廷說不定也知道，不過他們是不會告訴我的。”
林渙看著柳巍認真的說道：“前輩，柳伯父他可能沒有死。”
“嗯？何出此言？”
柳巍看著林渙，情緒有些波動，卻又被他強行壓製住。
林渙脫口而出：“因為小安啊，前輩，你不會真的相信小安這麽點年紀可以把武功練到如此地步吧？”
柳巍聞言眉頭眉頭一皺：“林少俠，你的意思是……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林渙開口迴道：“小安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他見過他的父親，在他五歲那年曾經被抓出去過，抓他的人正是他的父親，他的內力，也都是被傳功得到的，在小安入鴻鳴宗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修煉內心功法。”
柳巍皺起了眉頭，手也不自覺的抓緊。
林渙見此又開口道：“前輩若是不信，大可把小安叫來直接詢問。”
柳巍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林少俠，今日之事之限於我們二人知道，切不可告訴薇薇他們姐弟二人。”
林渙有些為難的說道：“這……為什麽，薇薇師妹姐弟二人與母親相依為命這麽多年，現在終於認祖歸宗，為何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呢？我相信薇薇師妹會理解前輩的所作所為的。”
柳巍連連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老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對的，總之現在不能告訴她們，如果清德真的還活著的話，或許找到他就是時候了。”
林渙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柳巍：“前輩，關於伯父的線索，我想我可以稍微幫上一些忙。”
柳巍老爺子精神一振，轉頭有些激動的問道：“林少俠知道他現在在何處？”
林渙點了點頭：“他曾經給小安留過一句話，讓小安有機會去找他，小安就把這事兒拜托給我了，不過我一直沒有什麽頭緒，也沒有來得及去琢磨這事。”
柳巍有些急切的問道：“他留了什麽話，可否說來聽聽？”
林渙點了點頭：“隻有六個字，南山北，天上水，晚輩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這個地方到底在哪裏。”
“南山北，天上水……”
柳巍皺著眉頭念叨幾遍，又轉頭看向林渙：“林少俠，你確定你沒有騙老夫嗎？這狗屁不通的句子，小安能猜的出來？”
林渙搖了搖頭：“所以他就讓我去幫他找了，前輩，晚輩絕對沒有記錯，區區六個字，晚輩還是有信心記在心裏的。”
“嗯，多謝林少俠了，我會派人去找找這個地方，希望可以有線索吧。”
林渙翻了個白眼，心中還是不敢確定孫雨夢對於自己到底是什麽情感。
“庸人自擾。”
石樂智搖了搖頭，從房頂上站了起來。
“以前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我是不會願意看到其他人向淩瑤示好，捫心自問，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嗎？”
石樂智見林渙沉默不語，微微搖了搖頭，跳下樓頂，自行離去。
……
七日之後，朝廷要選武狀元的消息傳遍天下，又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震動，多數都是疑惑朝廷在這種時候不忙著去收複失地，為何還要開辦武舉。
不管世人如何猜測，總之這個消息是確定了下來，皇城又要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林渙也早就已經考慮清楚，這次武舉，他一定是要參加的。
林渙跟著柳薇薇來到了玄武營，想要找柳巍來商討一下關於這些的事情。
至於為什麽要找柳巍，原因很簡單，淩瑤這些天隻忙著談戀愛，不想搭理林渙的事，簡雲與龍念這兩個人，都是會算計人的，看來看去，還是柳巍老爺子比較實在，而且聽柳薇薇說，柳巍老爺子對於鴻鳴宗來的這些人是最為照顧的。
比起朱雀營與青龍營，玄武守城衛這邊就低調了很多，卻也不像白虎守城衛那般窮，最起碼門前立著的這兩個玄武像就要比白虎守城衛要氣派多了。
“林少俠，統領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吧。”
林渙剛剛走到門口，便有侍衛贏了上來，林渙跟著他一路走到後院，才看到了正在涼亭裏喝茶的柳巍。
“晚輩見過就大人。”
林渙停下腳步，躬身行禮。
柳巍和藹的朝著林渙招了招手：“林少俠不必多禮，快來坐下，嚐嚐我新買的茶葉。”
林渙笑了笑，走到涼亭之中坐在柳巍對麵。
“晚輩是個俗人，對於茶道當真是一點都不了解，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柳巍哈哈一笑：“哈哈哈，林少俠太過自謙了，今日光臨我玄武營，想必是為了武舉的事吧？”
林渙點了點頭：“前輩慧眼如炬，晚輩正是為此而來。”
“你確定你要參加這場武舉嗎？”柳巍老爺子看著林渙認真的問道。
林渙不假思索的開口道：“當然確定，我有我的理由。”
柳巍搖了搖頭：“你的理由不過就是那個女娃娃罷了，簡大人費了那麽大的功夫，就是為了要把你跟朝廷綁在一起。或者說讓你變成朝廷的人，我想林少俠不會是看不出來吧？”
林渙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已經很明顯了，晚輩若是還看不出來，就白白長了這一雙眼睛了。”
“那你還要執意參加武舉嗎？”
“參加。”
柳巍輕輕歎了口氣，讓林渙有些不解。
“前輩，您不也是朝廷的人嗎？可是為什麽好像不想讓我跟朝廷有太多牽扯呢？”
柳巍笑了笑說道：“老夫隻是玄武守城衛的統領而已，任務隻是守護皇城，從來沒有牽扯過其他事情。”
林渙眉頭微皺，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柳巍繼續開口說道：“玄武守城衛之前並不姓柳，老夫也是無奈被逼到這個位子上的，現在中原被圍，已經不單單是朝廷的事了，早就已經牽扯到了整個武林，而現在你們鴻鳴宗已經崛起，如果跟朝廷牽扯上了太過關係，不管這場戰爭結果如何，對於你們來說都是麻煩，林宗主就沒有吩咐過你什麽嗎？”
林渙搖了搖頭迴答道：“武舉之事已經告知門中，父親還沒有變態，想來應該是已經默許了。”
柳巍聽了這話又歎了口氣。
“既然林宗主已經決定，那老夫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會把這些事給你安排好，不過，老夫還有一個請求。”
林渙聞言麵色一正，拱手說道：“前輩有何事情需要晚輩幫忙，盡管開口吩咐便是。”
柳巍擺了擺手說道：“哎，不必如此正式，老夫隻是想拜托林少俠，日後多多照拂柳薇薇和柳安他們姐弟二人。”
“這個是自然的，不過前輩為何要如此認真拜托此事？”
林渙奇怪的看著柳巍老爺子，柳巍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林渙又輕輕搖了搖頭，正色道：“是小子多嘴了，前輩請放心，且不說您的吩咐，他們本就是我林渙的生死之交，縱然是非死不可，晚輩也會死在他們前頭。”
柳巍聽到這話麵露動容之色，悠悠開口道：“有林少俠這句話就夠了，其實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隻是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而已，這姐弟二人，與我柳家淵源頗深啊。”
林渙見此不禁大膽猜測道：“難道他們是玄武柳家的人？”
柳巍輕輕點了點頭：“他們的父親名叫柳清德，是老夫的兒子，隻不過老夫已經將其逐出家門了而已。”
雖然早有猜測，不過聽到柳巍的話之後，林渙還是有些震驚，難以置信的看著柳巍。
“林少俠，老夫沒有在開玩笑，而且老夫絕對沒有認錯人，小安的那一身功夫，修煉的正是我們柳家的心法。”
林渙好奇的問道：“前輩，為何要將他們逐出家門呢？他們可知道此事？”
柳巍搖了搖頭，抿了一口杯中茶水。
“不是他們，我隻是把我的兒子逐出柳家而已，那時他還沒有成婚，自然也沒有孩子，至於為何要把他逐出家門，老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林渙點了點頭，想要繼續問下去，卻又怕失了禮數，坐在石凳上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巍這是又開口說道：“關於此事的始末，老夫已經很久沒有提起過了，林少俠可有閑暇聽老夫敘上一敘？”
林渙自然是樂意至極，立馬點了點頭。
“願聞其詳。”
柳巍笑了笑，又把茶水斟滿：“方才已經與林少俠提起過，這玄武守城衛之前並不姓柳，老夫也是迫於無奈，被逼著接手過來而已。”
林渙又忍不住猜測道“”“難道與柳伯父有關？”
“嗬嗬，林少俠果然聰明，不錯，一切都是因為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柳清德。”
林渙點了點頭，不再出聲，準備安靜認真的聽下去。
“原本我們柳家，隻是個沒什麽名聲的大家族而已，在皇城經營著一家小武館，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都沒人會理會我們這種夾縫中的人，老夫也不是心懷大誌之人，所以就一直這麽呆著，可惜，我這個兒子，卻沒有繼承我的性格。”
“他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年紀輕輕就練就了一身的本領，老夫原本很高興，隻不過他有些年輕氣盛，不甘心像我這般平庸一輩子，總想出人頭地。”
“有誌向並不是一件壞事。”
林渙忍不住說了一句。
柳巍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是啊，有誌向不是一件壞事，錯在我，如果老夫當初支持他的話，或許就不會變成後來的樣子。”
“那後來是發生了什麽，以至於讓您把他趕出家門？”林渙開口問道。
柳巍淡淡的開口道：“他殺了玄武守城衛的統領，上一任統領。”
“什麽？前輩為什麽要這麽做？”林渙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當初他與我大吵一架之後就離家出走了，幾年都沒有消息，等他再迴到家裏的時候，滿身的鮮血，他就是從這裏殺出去的，上一任玄武守城衛的統領，就死在我坐的這個位置，至於原因，他也一直沒有開口說過。”
柳巍又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玄武守城衛的統領被殺死在了玄武營後院，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整個皇城都在搜他的下落，很快就查到了我們柳家頭上，為了保住柳家和武館弟子的性命，老夫隻能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並且將他趕出家門。”
“那他被抓住了嗎？朝廷沒有追究問罪柳家嗎？”
“他身受重傷，又能跑到哪裏去呢，我把他趕出家門，無異於直接把他送給朝廷，朝廷也並沒有因為老夫與他斷絕了父子關係就不追究我們，是唐解元向皇上求情，這才保住了我們柳家的性命，隻不過我那個傻兒子，也不知是死是活，從那之後就沒了消息，或許是被朝廷抓住之後就給殺了吧。”
林渙眉頭一皺：“唐老爺子出手相救？那您為何又成為了玄武守城衛的大統領？”
柳巍沉聲迴答道：“這也是唐解元請求皇上放過我們柳家的條件，讓我擔任玄武守城衛的統領一職，我與唐解元是故交，所以他才會如此幫我，皇上也信任他，就聽了他的建議，至於我的傻兒子為何要刺殺玄武守城衛的大統領，朝廷也沒有再往下追查。”
“不查了？就這麽放棄了？”
林渙感覺有些怪異，玄武守城衛的統領被殺，隨便找個人頂上去之後就不查了？
柳巍抬頭看著林渙緩緩開口道：“老夫也覺得奇怪，可是他們就真的不查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了，起初我還以為這是為了照顧我這個新上任的統領所以才會這麽做，不過後來我發現朝廷對於玄武守城衛的死亡並沒有太上心，外界似乎對於這也是一無所知，我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林渙又問道：“那前輩這麽多年可曾查出來什麽結果？”
“一無所獲，可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隻有我死去的兒子知道了吧。”
柳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朝廷說不定也知道，不過他們是不會告訴我的。”
林渙看著柳巍認真的說道：“前輩，柳伯父他可能沒有死。”
“嗯？何出此言？”
柳巍看著林渙，情緒有些波動，卻又被他強行壓製住。
林渙脫口而出：“因為小安啊，前輩，你不會真的相信小安這麽點年紀可以把武功練到如此地步吧？”
柳巍聞言眉頭眉頭一皺：“林少俠，你的意思是……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林渙開口迴道：“小安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他見過他的父親，在他五歲那年曾經被抓出去過，抓他的人正是他的父親，他的內力，也都是被傳功得到的，在小安入鴻鳴宗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修煉內心功法。”
柳巍皺起了眉頭，手也不自覺的抓緊。
林渙見此又開口道：“前輩若是不信，大可把小安叫來直接詢問。”
柳巍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林少俠，今日之事之限於我們二人知道，切不可告訴薇薇他們姐弟二人。”
林渙有些為難的說道：“這……為什麽，薇薇師妹姐弟二人與母親相依為命這麽多年，現在終於認祖歸宗，為何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呢？我相信薇薇師妹會理解前輩的所作所為的。”
柳巍連連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老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對的，總之現在不能告訴她們，如果清德真的還活著的話，或許找到他就是時候了。”
林渙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柳巍：“前輩，關於伯父的線索，我想我可以稍微幫上一些忙。”
柳巍老爺子精神一振，轉頭有些激動的問道：“林少俠知道他現在在何處？”
林渙點了點頭：“他曾經給小安留過一句話，讓小安有機會去找他，小安就把這事兒拜托給我了，不過我一直沒有什麽頭緒，也沒有來得及去琢磨這事。”
柳巍有些急切的問道：“他留了什麽話，可否說來聽聽？”
林渙點了點頭：“隻有六個字，南山北，天上水，晚輩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這個地方到底在哪裏。”
“南山北，天上水……”
柳巍皺著眉頭念叨幾遍，又轉頭看向林渙：“林少俠，你確定你沒有騙老夫嗎？這狗屁不通的句子，小安能猜的出來？”
林渙搖了搖頭：“所以他就讓我去幫他找了，前輩，晚輩絕對沒有記錯，區區六個字，晚輩還是有信心記在心裏的。”
“嗯，多謝林少俠了，我會派人去找找這個地方，希望可以有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