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煉丹?”


    林渙有些意外的看了女子一眼,然後倒出一粒辟穀丹吃了下去,辟穀丹一放入到口中,林渙的整張臉便直接皺了起來:“看來你也不怎麽會。”


    林渙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樣,也不知這辟穀丹到底有多難吃。


    “又不會毒死你,我一直都是吃這個的,哪有那麽難吃。”女子嘟囔了一聲,對於林渙的表現很是不滿意。


    林渙強忍著口中的怪味把辟穀丹咽了下去,然後轉頭問向女子:“誰教你的煉丹啊,煉成這樣你怎麽沒被打死。”


    “自己學的啊,這裏又沒有別人,我隻能自己摸索著來。”


    女子有些委屈的說著,然後在石床下邊拍了拍,竟然拉出一個向抽屜一樣的暗格,從裏麵拿出一本書丟給了林渙:“從這裏學的,你也可以試著學一下,這也是傳承的內容之一。”


    林渙接住看了看,這本書也是手抄本,不過字體跟萬劍訣上的並不一樣,而且看上去已經有了很久的年份,雖然這本書沒有名字,不過裏麵記載的的丹藥藥方卻是不少,煉製方法與藥材等等都些的很詳細。


    “這麽好的一本煉丹秘籍,你把辟穀丹煉成這樣也是不容易。”林渙笑了笑打趣說道。


    “你有本事就自己去煉丹試試,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女子對著林渙翻了個白眼。


    林渙點了點頭說道:“好,等我把這本書看上幾天,你給我準備好材料和丹爐,我給你煉製一個正宗的辟穀丹。”


    女子聞言輕哼一聲,沒有搭理林渙。


    “對了,還沒問過你,你叫什麽名字啊。”林渙把書隨手放到一邊問道。


    “我沒有名字。”女子滿臉淡然的迴答道。


    林渙有些奇怪的問道:“沒有名字?這怎麽會,誰把你帶到這兒來的啊?”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了,我隻記得上一個在這兒的守陵人已經死了,是他交給我武功,沒多久就死了。”


    “那他生前是怎麽稱唿你的,這個總該有吧。”林渙又問道。


    “他是個老爺爺,一直叫我女娃娃,沒有給我取名字,我來這裏之前的事也都不記得了,所以我沒有名字。”女子說著神情變得有些沒落起來。


    “好吧,女娃娃,為了咱們早些離開這裏,快些教我武功吧。”林渙從地上站起來笑著說道。


    “不許你這麽叫我。”女子瞪了林渙一眼。


    林渙卻是開口說道:“稱唿而已,隻是一個代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快點離開這裏,這裏悶死人了,來吧女娃娃,快教我萬劍訣。”


    女子“唰”的一下把軟件抽了出來,然後轉身走出這間密室:“出來吧,我手把手教你。”


    林渙聞言樂嗬嗬的跟了出去,沒多久的時間,整個密室之中都迴蕩起了林渙的慘叫聲,還有女子唿喊著讓林渙站起來的聲音。


    林渙認為,在他見過的年輕人之中,還沒有人是這個女子的對手,她甚至比起石樂智都要強上幾分,不過林渙並不覺得奇怪,在這二十多年裏,每天除了睡覺,剩下的隻有練功才能用來打發時間,再加上有高人指點,萬劍宗的頂尖功法,而且她的根骨也不差,能練就出這麽一身功夫一點也不奇怪,如果很弱的話那林渙才會覺得奇怪。


    “女娃娃,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半個時辰之後,林渙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說道。


    女子揉著有些發酸的手腕,轉頭瞥了林渙一眼。


    “另外兩個密室之中,到底有沒有守陵人在啊?”林渙心中還在擔心著孫雨夢他們的,已經進來這裏這麽多天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這次女子給出了迴答,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有。”


    林渙聞言精神一震,從地上爬起來問道:“他們也很厲害嗎?會不會像你這麽暴力?”


    女子又瞪了林渙一眼說道:“我沒見過他們,不了解他們的性情,我們極少交流,我隻知道他們分別是機關閣與器閣。”


    “那進去的人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林渙有些擔心的問道。


    女子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他們也很想離開這裏,這麽多年,你們是第一批進到這裏的,他們應該會把握機會,讓你們接受傳承,也好讓自己脫離這個鬼地方。”


    “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嗎?”雖然女子這麽說,不過林渙還是有些擔心。


    “至少器閣的人不會,那裏的守陵人知道了你在這兒接受傳承,隻要你成功接受傳承,他才會向進入到他那裏的人開放密室,隻要你的朋友不想殺他的話,他們便絕對不會有性命之危。”女子肯定的說道。


    林渙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有師姐她在那兒看著,應該不會有人亂來,他們倒是暫時沒什麽危險了,隻不過唐安大哥還是不知情況如何,他本就是重傷之軀,本身功夫也不怎麽樣,若是遇到危險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你放心吧,守陵人不會是嗜血之輩的,不然的話你早就是個死人了。”


    女子出言安慰林渙,這讓林渙有些意外,看來這女子也沒什麽壞心眼兒,隻是一個人在這兒憋久了,性格有些孤僻罷了。


    想到這裏,林渙又忍不住暗自腹誹了一番萬劍宗,當年的天下第一大宗,竟然把活生生的人困在這兒給他們看家,林渙都不敢想象把他一個人從小就扔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密室之中會是怎麽樣的結果,恐怕早就直接瘋掉了吧。


    “女娃娃,話說你功夫這麽好,為什麽不直接離開這裏啊,外麵的那些機關對你根本造不成威脅吧?”林渙又疑惑的問道。


    女子聞言微微歎了口氣:“守陵人在沒有把傳承送出去之前,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裏的,我們的活動範圍隻有自己的密室而已,成為守陵人之前,我們都曾經服下過一枚丹藥,隻要踏出自己的閣地半步,便會七竅流血,全身又麻又癢,但是不會死,隻會讓我們生不如死,留在這裏直到把傳承送出去才行。”


    林渙皺著眉頭問道:“把傳承送出去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女子點了點頭道:“傳承送出之後,我們隻需要自廢武功便可以離開了。”


    林渙聞言忍不住張口罵了一聲:“靠,萬劍宗還真是狠毒啊,把人困在這兒一輩子,等到能出去的時候卻還要自廢武功,真不像是天下第一大宗能幹出來的事兒。”


    原本林渙看到外麵地上的刻字,還認為萬劍宗是個嫉惡如仇,與人為善的仁宗,現在女子的經曆又讓林渙改變了看法。


    女子這時候倒是替萬劍宗說話了:“話也不能這麽說,留在這兒的守陵人都是自願的,教我武功的那個老爺爺便是自願的,隻不過他大限將至,短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才讓我做了守陵人。”


    林渙撇了撇嘴說道:“切,那他為什麽不直接把傳承給你,然後讓你離開呢?人心複雜,女娃娃,你可不要這麽單純。”


    “哼,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他這麽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女子很是維護他口中的老爺爺,看樣子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淺。


    “無論有什麽原因,也不應該讓你承擔這個後果啊,你那時候才僅僅是個幾歲的孩童而已。”林渙又反駁道。


    “休息好了沒?起來繼續練!”女子忽然又把軟劍抽了出來,對著林渙喊道。


    “喂,女娃娃,有沒有搞錯啊,我是在替你打抱不平啊。”林渙瞪著眼睛喊了一聲。


    “哼,起來,接招!”


    女子說著便又對林渙展開了一番新的蹂躪。


    林渙就這麽暫時安心的留在了這裏,每天跟著女娃娃學習萬劍訣,偶爾還會去嚐試著煉丹,二人之間的關係也慢慢變得融洽起來。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林渙還沒有學習完萬劍宗的傳承,孫雨夢一行人也被那名中年男子展開了訓練,或許是他覺得無聊,每天都會交給孫雨夢等人一些新的功夫,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慧禪大師也到了鴻鳴宗。


    慧禪大師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喬裝打扮的,麵貌已經完全變了,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和尚而已。


    “這位師父請留步,前方是鴻鳴宗駐地,請問您有什麽事嗎?”一名鴻鳴宗弟子出現在慧禪大師的麵前抱拳問道。


    “阿彌陀佛,老衲受貴宗少宗主之托,送一些東西迴來,順便來化些齋飯。”慧禪大師笑吟吟的開口迴道。


    “師父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報一聲。”這弟子對著慧禪大師拱了拱手,接著便轉身快步離開。


    沒多久時間那名弟子便又跑了迴來:“師父裏麵請,長老正在會客廳等候,我給您帶路。”


    慧禪大師道了聲謝,便跟著這名弟子進了鴻鳴宗,一路走到了會客廳。


    “大師請坐,在下鴻鳴宗長老淩瑤,見過大師。”淩瑤起身迎了上來,對著慧禪大師微微拱了拱手。


    慧禪大師微微躬身:“阿彌陀佛,久仰淩長老大名,老衲有禮了。”


    “不知大師如何稱唿?”淩瑤又開口問道。


    “區區在下,不足掛齒。”


    慧禪大師笑了笑,然後把身後背著的包裹取下來遞給了淩瑤:“這是林少俠他們拜托老衲送來的東西,說是用來救命的,還請快快收去。”


    “多謝大師,不知少宗主他們為何沒有迴來,是遇到什麽事了嗎?”淩瑤雙手接過包裹,又對著慧禪大師開口問道。


    慧禪大師開口迴道:“實不相瞞,林少俠他們遇到了一些事情,暫時脫不開身,所以才拜托老衲把東西送過來,不過請淩長老放心,林少俠他們福大命大,想來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快些看看這些藥材對不對,免得耽擱了事情。”


    淩瑤點了點頭,從外麵叫進來一名弟子:“去把這些東西送給李大夫看看對不對數,然後再讓人準備一些齋飯供大師食用。”


    弟子領命而去,淩瑤又繼續在這兒跟慧禪大師聊了會天,或許是因為石樂智的原因,她對於和尚還是印象比較不錯的。


    過了片刻,石樂智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慧禪大師一眼,淩瑤一見到石樂智,便高興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迎上了他:“你怎麽過來了?”


    石樂智笑了笑說道:“剛剛貧僧正巧在李大夫那兒聊天,聽說林少俠托人送迴了藥材,便來看看。”


    石樂智說著轉身對著慧禪大師雙手合十,微微躬身道:“阿彌陀佛,藥材已經齊全,貧僧謝過大師。”


    “無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慧禪大師笑著點了點頭,淡然的看著自己的徒弟。


    石樂智也直起身子對著慧禪大師笑了笑,二人都像是第一次相見一般客氣。


    “小僧法號戒殺,見過大師。”石樂智恭恭敬敬的對著慧禪大師行了一禮。


    慧禪大師點了點頭道:“戒殺,不知這殺,你可戒得?”


    “戒不得,該殺之人小僧依然會殺,不該殺之人,小僧同樣必然不殺。”石樂智微微低頭道。


    慧禪大師聞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知是何意。


    “長老,齋飯已經快要準備好了,請去食廳用飯吧。”先前那名弟子又走進客廳說道。


    淩瑤點了點頭,對著慧禪大師開口道:“大師,請隨我去用齋吧。”


    “多謝。”


    慧禪大師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石樂智在後麵凝視著慧禪大師的背影良久,也跟了上去。


    用飯期間無人說話,淩瑤也感覺到氣氛好像有一絲不對,交代了一聲之後便退了下去,留下石樂智與慧禪大師單獨呆在這裏。


    “多謝款待,老衲還要趕路,也該告辭了。”慧禪大師吃飽喝足,對著石樂智說道。


    “天色已經不早了,大師不如在此休息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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