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瑤嬌喝之聲落下之後,這兩個飛賊便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接著一股巨力傳出,直接把他們二人給扔迴了書房之內。


    這兩人撞在了牆上,女飛賊疼的趴在地上輕聲呻吟,另外的黑衣人也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淩瑤卻還是滿腔怒火,身形一閃而上,把兩人從地上拉起來就是一頓毒打。


    這二人在淩瑤手中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女飛賊的雙眼再次變紅,趁著淩瑤抬頭之際立馬與其對視。


    “你舍得打我嗎?”


    女飛賊想要動搖淩瑤心神。


    淩瑤微微一愣,接著黛眉微皺,一拳打在了女飛賊的臉上。


    “打死你我都舍得!”


    淩瑤還在為這女賊剛剛的那句禿驢生氣,順便飛起一腳把一旁的蒙麵男子一腳踹飛到了林渙等人腳下,開始對這女賊進行單獨蹂躪。


    被踹飛的那男子套在地上費力的抬了抬頭,接著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林渙蹲下身子看了看這人,看其並沒有什麽性命之危,便暫且不去管他,與孫雨夢,石樂智二人站在門口看著淩瑤毆打女飛賊。


    淩瑤下手招招很辣,卻又不傷其要害,隻讓女賊感覺萬般的疼痛。


    林渙看著都替這女飛賊感覺肉疼。


    “石兄,你好福氣啊……”


    林渙嘖嘖稱讚一聲。


    石樂智咽了口唾沫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孫雨夢輕哼一聲,雖然她心底裏也極為不喜這女賊,不過看著她現在的慘狀也有些於心不忍。


    這時書房之外也又聞聲衝來了一眾鴻鳴宗弟子,圍在書房外看著暴怒的淩瑤,也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新來的長老雖然很好看,不過下起手來似乎也挺狠的。


    終於女飛賊忍受不住劇痛,暈了過去,淩瑤輕哼一聲,這才收手。


    淩瑤迴身走到了石樂智的身旁站定,關切的看向石樂智。


    “你沒事吧?”


    淩瑤聲音溫柔至極,似乎剛剛暴怒打人的不是她一般。


    石樂智連連點了點頭,接著便讓門外的鴻鳴宗弟子把這兩位慘不忍睹的飛賊給抓了起來,先行帶去療傷去了。


    沒過多久的時間,林遠之也再次來到了書房,看著亂糟糟的書房忍不住就是一陣歎氣。


    “聽說你們抓住賊人了,他們現在在哪?”


    林遠之開口問向林渙。


    林渙抱拳迴道:“迴爹爹的話,兩位飛賊都已經生擒,其中那一女子便是上次對我下手的那人,另外一人我不曾記住他的特征,不過想來應該也是上次來過之人。他們現在被送去搶救去了。”


    林遠之抬頭問道:“搶救,你們差點把他們打死嗎?”


    “他們二人實在太弱,不幸被淩長老一個不小心打成了重傷,所以送去搶救去了。”


    林渙又乖乖迴答道。


    林遠之聞言看了淩瑤一眼,接著點了點頭:“哦,原來是淩長老出手了,罷了,你們隨我一同去看看他們吧。”


    說罷林遠之便率先出門去了。


    林渙等人也緊跟著去了。


    到了宗門醫館之內,李懷春正在裏麵為躺在床榻之上的兩位飛賊治療傷口。


    “老李啊,這二人情況如何?”


    林遠之一進門便朝著李懷春開口問道。


    李懷春見林遠之進門,起身對著林遠之行了一禮,繼而開口道:“迴宗主大人,都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並無要緊之事,隻不過這女子傷勢太過嚴重,也受了一些內傷,想要痊愈需要多費一些時間。”


    林遠之走過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兩人點了點頭。


    現在他們二人臉上的麵罩已經被揭了下來,林渙心中也好奇他們的模樣,便湊上去看了看。


    男子長得很美,眉眼之間透露著幾分陰柔,若是隻看眉眼的話,倒更像是個女子,五官也標致的很。


    再去看那女子,林渙卻是看不出她的模樣了,臉上已經腫了起來,完全看不出以前的相貌,就像毀容了一般。


    “李叔叔,她的這張臉還有沒有救啊,不會就這麽毀容了吧。”


    林渙說著伸手戳了戳女飛賊腫起來的臉蛋。


    “無礙,隻要按時敷藥,消了腫便可恢複原貌,聽說這是淩長老打的,想必淩淩長老下手也有數的。”


    李懷春笑了笑迴答道。


    “那他們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啊?”


    林渙又開口問道。


    “哼,你好像很擔心這個女賊。”


    孫雨夢冷哼一聲,對著林渙淡淡的開口說道。


    林渙正在戳女賊臉的手指頓了頓,然後老老實實的後退兩步,嚴肅的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想快些知道他們想要做些什麽罷了,師姐可不能冤枉我的一片赤誠之心。”


    孫雨夢瞥了林渙一眼,對比嗤之以鼻,不過也沒有再繼續開口諷刺林渙。


    “迴少宗主,那女子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了,不過這個男子卻是可以。”


    李懷春笑了笑,轉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丹藥給躺在床上的男子塞了進去,又把他拖起來,喂了幾口水。


    服下丹藥沒多久,這男子竟是悠悠轉醒了。


    男子緩緩的睜開眼睛,虛弱的四處打量一眼,發現林渙一眾人正在圍著他,便馬上警惕的掙紮兩下,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聽老夫一勸,你現在身體虛弱,好好躺在床上養傷吧。”


    李懷春在一旁拍了拍這人的肩膀笑著說道。


    這男子轉頭看了李懷春一眼,再次掙紮兩下,發現自己此時完全使不上力氣,便也就放棄了。


    “多謝前輩醫治之恩。”


    這人竟是先朝著李懷春道謝一句。


    李懷春哈哈一笑:“不必謝,醫者本分而已。”


    這男子又轉頭看向了昏迷著的女賊,眼中滿是關切之色。


    “放心吧,她也沒事,多休息會兒就會醒的。”李懷春又對著這男子說道。


    “這位少俠,可否告知老夫你的來曆,還有身份?”


    林遠之朝著這人笑吟吟的問道。


    “你是何人?”


    這男子反問林遠之。


    林遠之開口迴道:“老夫便是鴻鳴宗宗主,聽說有客不請自來,便來看看其身份。”


    那男子聞言愣了愣,對著林遠之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林宗主,失敬,既然已經失手,那麽在下全憑林宗主處置吧。”


    “可否先告知老夫,你們二人姓甚名誰?”


    林遠之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鄙人子墨,她是我的搭檔,名為白文,我們是賞金獵人。”


    這男子坦白的迴答道。


    “賞金獵人會來偷東西?”


    林渙忍不住出聲嘀咕。


    子墨轉頭看了林渙一眼,開口說道:“隻要給錢,我們什麽都做。”


    林渙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是被雇傭來的?”


    子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是誰雇傭你們來的,來這兒投什麽東西?”


    林渙又繼續問道。


    “無可奉告。”


    子墨迴答道非常幹脆。


    林渙點了點頭,想要從他們口中打探消息,看樣子是有些困難了,他們這一行確實就是這樣,沒有信譽的話,就沒錢可賺。


    林渙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碎銀子,塞到了子墨手中。


    子墨呆呆的握住銀子,不解的看向林渙。


    “我雇傭你了,告訴我是誰拍你們來的,來這兒偷什麽東西。”


    林渙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


    “對不起,無可奉告。”


    子墨瞥了林渙一眼,然後把手裏的碎銀子給收到了懷裏。


    “你不是說給錢什麽都做嗎?不講信譽,把我的銀子還給我!”


    林渙指著子墨開口喊到。


    “一個任務沒完成,不會接下一個任務的。”


    子墨想了想,把銀子從懷裏掏出來,還給了林渙。


    “不過我希望貴宗此事隻處理我一人便好,放她離開,不要傷害她。”


    子墨看向林遠之,開口請求道。


    林遠之笑吟吟的看著子墨,沒有開口表態。


    “我保證,隻要放她離開,她絕不會來報仇,也不會再來叨擾,這個任務也會取消。”


    子墨繼續朝著林遠之央求道。


    林遠之點了點頭道:“隻要你日後不再來這兒搗亂,老夫也可以把你放了,不過我放你們迴去以後,你們還會再來嗎?”


    子墨聞言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林遠之。


    “您這是什麽意思?”


    子墨開口問道。


    林遠之笑了笑道:“哈哈哈,沒什麽意思,既然你們不肯供出你們的雇主,那我們留著你們還有什麽用,殺了你們,又沒必要,所以隻要你保證日後不會再來鴻鳴宗搗亂搞鬼,那你們傷好了以後,便可以離開這裏了。”


    “此話當真?”子墨有些不信。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林遠之笑吟吟的說道。


    “爹,就這麽把他們放走?咱什麽都還沒查出來呢。”


    林渙驚訝的開口勸說道。


    “無妨,既然少俠你答應了,那我們便如此說定了,等你的搭檔清醒後,你們隨時可以離去,當然也可以等到傷勢痊愈再走不遲,不過若是以後再來犯我鴻鳴宗,那麽就不要怪老夫將你們兩罪並罰了。”


    林遠之對著子墨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子墨驚訝的看著林遠之,緩緩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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