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說什麽呢,申小瑾後麵跟著的那個人,剛剛你有注意他嗎?”


    林渙指了指那人問道。


    孫雨夢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怎麽了嗎?”


    林渙摸了摸鼻子說道:“我總感覺他是在跟蹤申小瑾,可能錯覺吧。”


    孫雨夢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她可是萬花穀申知江的獨生女,誰有那麽大膽子敢動她,再說了,現在這附近可不缺高手,誰想在這兒搗亂的話,肯定是活膩味了。”


    林渙聞言也點了點頭,孫雨夢說的確實有道理,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好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省得藥效過去被人發現了。”


    林渙對著眾人小聲的說了一句,便招唿著帶頭轉身離去。


    一行人步行迴了虎頭山時,已經快要深夜了,剛剛上了山,易容丹的丹藥便正好消失,隨著一陣刺骨的灼熱感出來,約莫過了一刻鍾才消停。


    林渙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已經相繼變迴了原本的容貌,也沒出現什麽意外與副作用之類的。


    “這易容丹還真是個好東西,不愧是李叔叔親自煉製的,靠譜。”


    林渙滿意的揉了揉臉說道。


    李清標這時候走到了林渙的身邊開口問道:“林少宗主,這易容丹明日也給我一粒吧,我覺得我也需要偽裝一下。”


    李清標深深的感覺到了他這個宗主的危險性,還很容易莫名其妙的得罪人。


    林渙看了李清標一眼說道:“大當家的,你可是咱們雁歸閣的宗主,今天好不容易跟她們混了個臉熟,怎麽又想著要易容丹了,那你明天去了怎麽解釋?”


    “哼,我怕我再這麽下去,說不定哪天就死在那群大佬手裏了,換個容貌安全一些,以後若是有什麽事,也不會查到我的頭上。”


    李清標哼了一聲說道。


    林渙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好,隻要你別露餡,怎麽樣都行,看哪個不順的話,也不用怕得罪他們,反正雁歸閣也就活這麽幾天了,完全不需要慫。”


    “得罪他們?我怕我會被當場給宰了。”


    李清標開口嘀咕了一聲道。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比武呢,雖然你們實力確實很厲害,遠超我的預想,不過可別小瞧了對手,他們也都不是吃素的,武林之中的精英天才,可有接近一半的人都來了。”


    李清標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林渙笑了笑,伸了個懶腰便也迴去睡覺了,不知明天情況如何,養好精神才是硬道理。


    可是當林渙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怎麽也睡不著,腦子裏便開始迴想今日參加比試的那些弟子。


    林渙覺得有必要重視小心的人也有不少,比如那個無門無派的散人胡鬱,又比如說極生門的一個弟子,名為蘇格,還萬花穀的申小瑾,萬獸宗的上官蘇玉,主要是他的胖虎……


    還有很多很多,問仙閣,全陽派,少林派……


    想著這些,林渙忍不住有些頭大,能打的實在太多了,林渙對自己並沒有太大的信心,隻能盡力而為了。


    也不知明日裏會不會遇上伊家的伊秀卿作為他們的對手,伊秀卿也厲害得很。


    念及此處,林渙從床上坐了起來,打坐練功,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反正睡不著閑著也是閑著。


    一夜的時間一晃而逝,林渙從床上收功下床,吐出一口濁氣。


    李清標竟然命人把早飯送到了寢房門口,看樣子對林渙等人的態度又好了不少。


    吃過早飯之後,林渙又給眾人分了一顆易容丹,再次變成與昨日一模一樣的醜陋容貌。


    李清標也同樣變成了一個麻子臉,其實如果隻是臉上有麻子的話,眾人根本算不上醜,易容丹偏偏還要改變他們的臉型,怎麽醜怎麽改。


    賈淩霄與關牧林也要去了一顆易容丹,他們也是在李清標的提醒之下,為了以防萬一,被人記住容貌,這樣得罪了人也不怕被尋仇。


    林渙也不吝嗇,幸虧李懷春煉製的易容丹足夠多,不差這三個人的量。


    這次眾人沒有再不行,而是沒人一匹快馬,騎著便向鴻鳴宗出發了。


    到了鴻鳴宗之後,眾人直接去往了擂台比武處,直接坐在了昨天的位置,靜靜的等待著今日的比試開始。


    一旁的萬花穀的人還沒有到齊,林渙又想到了昨日申小瑾好像被跟蹤的事,心裏不免有一些擔心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林渙並不是為了申小瑾,隻不過若是萬花穀的人再鴻鳴宗的地盤上出了什麽事情,鴻鳴宗自然會有一些連帶責任,平添麻煩。


    “李宗主,今日來的這麽早。”


    林渙聞言轉過身去,當即鬆了口氣,申小瑾蹦蹦跳跳的跟在申知江的身後來了,並沒有出什麽意外。


    李清標也也轉過身去,對著申知江拱了拱手說道:“您便是萬花穀穀主申知江吧,幸會幸會。”


    申知江看著李清標的模樣微微一愣,隨即疑惑的開口說道:“鄙人正是申知江,閣下是……”


    “在下是雁歸閣的代理宗主李清河,李文清大哥昨日出了一些事,以後來不得了,所以此次問仙閣便由我帶隊。”


    李清標笑著迴答道。


    “出事了?李宗主他是死了嗎?”


    申小瑾捂著小嘴驚唿一聲。


    “小瑾,休要胡言亂語,老實呆著!”


    申知江聞言趕緊嚴肅的對著申小瑾嗬斥一聲。


    “嗬嗬,無妨,這是令嬡吧,心直口快,我知道她並無惡意。”


    李清標眼角跳了跳,不過還是擺了擺手說道。


    申小瑾自知又說錯話了,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坐到座位上去了。


    申知江與李清標二人夜坐了下去,然後申知江有些猶豫的朝著李清標小聲問道:“不知李宗主他出來何事?嚴重與否?”


    李清標聞言歎了口氣,然後對申知江開口迴答道:“其實令嬡說的沒錯,李宗主他……死了。”


    “什麽?昨日還好好的,怎麽今日劉忽然……”


    申知江驚訝的開口道。


    “據弟子所言,昨日大哥他參加完宴席的歸途之上,忽然說有人跟蹤,邊讓弟子先行離去,他親自去查看,這一去,卻再也沒有迴來。”


    說著,李清標神色悲慟萬分,眼角還生生的擠出一滴眼淚。


    “可曾找到李宗主的屍首?若是沒有的話,說不定李宗主還平安無事。”


    申知江有開口說道。


    李清標點了點頭說道:“昨夜大哥他遲遲未歸,我便帶人原路去尋找,在路邊發現了大哥的屍首,身上滿是劍痕,死狀淒慘。”


    申知江又問道:“怎麽會這樣,雁歸閣可曾的罪過什麽人?”


    “我們雁歸閣深居簡出,與世無爭,又哪裏迴得罪人呢?要說有的話,聽弟子說,那也隻是昨日與問仙閣發生了一點口角而已。”


    李清標歎了口氣,搖搖頭一副無心的樣子說道。


    申知江聞言卻是把目光看向了問仙閣的軒轅景榮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軒轅景榮感受到申知江的目光,也把頭轉了過去,不解的看著申知江。


    申知江哼了一聲,把頭轉過去,不與他對視。


    軒轅景榮見此也哼了一聲:“莫名其妙。”


    李清標見此心中竊喜,他早就看這個軒轅景榮不順眼了,能敗壞他的名聲,那就多敗壞一點,反正他又沒有明說什麽,都是人家自己猜測的。


    “不過我也覺得問仙閣不會如此斤斤計較,僅僅因為一點口角之爭就去行兇殺人,這不太可能吧。”


    李清標又對著申知江開口說道。


    申知江搖了搖頭道:“貴宗深居簡出,對於江湖之事還不曾了解,總之你們還是小心一些才好,某些宗門,雖然門麵挺大,可是卻沒有那麽大的肚量。”


    “申兄你的意思是……”


    李清標開口問道。


    “李宗主,比試要開始了,申某言盡於此。”


    申知江說完便把頭轉了迴去,不再開口說話。


    林渙見此挑了挑眉,看樣子萬花穀與問仙閣好像也不怎麽對口。


    申小瑾見林渙似乎對此事感興趣,便小聲的開口道:“我爹爹跟問仙閣的人有矛盾,上次……”


    “小瑾,好好看慶典,莫要亂說話。”


    申小瑾話還沒說完,便被申知江給出言打斷。


    申小瑾吐了吐小舌頭,便不再開口了。


    林渙點了點頭,看樣子確實是有矛盾,不過這不關他們的事,隻當個熱鬧看看就行了。


    擂台之上,林遠之已經站在了上麵,身後簡雲,龍念,柳巍三人也站在那裏。


    “諸位,今日便是正式比試的日子了,容林某在贅述一變比賽規則,一對一比拚,由於參加比試的弟子過多,所以便一次三組同時進行比拚,敗者淘汰,勝者晉級下一輪比拚,直至絕出最後的勝者,便可以得到獎勵,鴻鵠誌。”


    “由我身後的三位大人作為裁判,鴻鳴宗弟子不的參賽,所以你們並不用擔心簡雲大人他們會有失公允。”


    林遠之說著笑了笑,然後繼續道:“以武會友,希望各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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