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眯著眼睛,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美好的過往,眼睛慢慢變得濕潤。


    良久之後,白淵再次迴過神,把手邊的酒壇提起,一飲而盡。


    “林清啊林清,你可羨煞我也啊哈哈哈!”白淵哈哈大笑。


    “這位爺,麻煩您先把這飯錢結一下……”店小二走過來一臉為難的說道。


    “結賬?我就在這兒住店,等我走時叫人給你一起結算了便是,怎的現在來擾我雅興!”白淵皺眉,頗為不悅。


    “這位爺,我們掌櫃的吩咐了,住店的錢給您免了,先把這頓酒錢算了便好。”小二彎腰說道。


    “真是麻煩!”


    白淵說著掏了掏懷中口袋,掏了半晌什麽也沒掏出來。


    店小二在一邊可憐巴巴的看著,生怕這老頭吃霸王餐。


    白淵看了看滿地的酒壇子,又看看林渙離去的方向,開始覺得這孫子不是個東西了。


    “姓唐的兩個小子!下來找我!”白淵卯足了勁兒大喊了一嗓子,聲音響徹整個客棧。


    不到片刻的功夫唐國唐安便急匆匆的跑了下來。


    “白前輩,怎麽了如此著急?”唐安開口問道。


    “你們兩個,借我點錢,把這飯錢結了,”白淵理直氣壯的說道。


    “啊,這……”唐安有些為難。


    “這什麽這!到你們也吃了,酒你們也喝了,借你點錢你就支支吾吾的算什麽江湖中人!”白淵嚴厲的說道。


    “白前輩,不是我們不願意結賬,實在是我們沒錢啊……我們哥倆兜裏比您的頭發還白呢。”唐安說道。


    白淵聽了一瞪眼,直接伸手在唐安二人身上摸來摸去,最終從兩個人身上掏出了三文錢。


    白淵又從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最終在褲腿裏麵翻出了一文錢。


    一把把這四文錢丟給店小二。


    “先給你定金,等那孫子迴來一起給你結嘍!”


    白淵聲音洪亮,理不直氣也壯。


    店小二也看得出著三人都是練家子,不敢隨意招惹,苦著一張臉點頭哈腰的去找掌櫃的了。


    林渙這邊與孫雨夢又來到了王府周圍晃悠,準備摸清楚他們的生活規律。


    在林渙出現在王府周圍沒多久之後,那位江公子,也就是江子夏,他又出現了。


    看著林渙二人的背影,低頭想了想,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一般,繞路走到林渙的前麵等待。


    等到林渙走近是,江子夏立刻擺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很明顯的暗中觀察著王府動靜。


    他想引起林渙得注意。


    誰知林渙與他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沒注意到我嗎?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江子夏想了想,又一次繞路走到林渙前方,擺出一副更為誇張的暗中觀察形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府大門。


    眼看著林渙快要走到身邊來了,江子夏相信這次一定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誰知林渙還沒走近,就與孫雨夢轉身調頭了。


    媽蛋,你有病吧?有的好好的你迴頭幹嘛,忘了拉屎嗎?


    江子夏覺得自己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不過還好,沒人發現他的窘態。


    王府門口的兩個守衛站在那裏,看著自言自語的江子夏。


    “那個是江公子嗎?”


    “沒錯,看那騷包的樣子絕對是他。”


    “他在幹嘛呀,為什麽老是這麽明顯的偷窺我們啊。”


    “不清楚,他不會有病吧……”


    “罷了罷了,他喜歡看我們就讓他看吧,反正也快換崗了,別理他。”


    江子夏並不知道這些,他咬了咬牙,繼續跟上林渙,跑到林渙前麵故意推了林渙一下,然後繼續暗中觀察王府。


    這次終於被林渙注意到了。


    “小林子,這人是不是有點毛病呀,看上去好傻啊。”孫雨夢對林渙說道。


    林渙伸手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對孫雨夢說道:“噓!小點聲,別被他聽到了,傷了人家自尊,我們要理解可憐他這種病人。”


    孫雨夢點了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江子夏:“你們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談論聲音敢不敢再大一點啊混蛋!e=e=(怒°Д°)?”


    江子夏終於是忍不住了爆發了。


    “不好意思啊,這位兄弟,是在下無禮了,還請這種兄長見諒。”林渙拉著孫雨夢賠禮道歉。


    “老子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委屈!要不是我心地善良,你當心我打死你啊!”江子夏惡狠狠的說道。


    “對不住,不然這樣,我們二人請你去吃酒如何?就當我們賠禮道歉了吧,不過我看仁兄跑來跑去好像挺忙的樣子,想來也沒有時間,不如就這麽算了吧?”林渙笑著說道,一臉盛情相邀的樣子。


    “哼,既然你們有如此誠意,那我也盛情難卻啊,你們帶路吧!”江子夏哼哼唧唧的說道。


    林渙與孫雨夢對視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沒想到這人比他還不要臉。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走吧。”


    林渙帶著江子夏隨便挑選了一家酒樓直接坐了進去。


    “方才多有得罪,不知仁兄尊姓大名?”林渙舉起一杯酒,對著江子夏問道。


    “好說好說,在下夏霸壩,霸氣的霸,水壩的壩。”江子夏同樣舉起一杯酒笑道:“你呢?”


    林渙嘴角微微抽搐:“嗬嗬,夏兄好名字,在下姓林,單名一個渙字。”


    江子夏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林賢弟從何而來?”


    林渙迴道:“來處距離此地倒是不遠,碰上了一些麻煩,便想來看看能不能把問題解決,省得麻煩。夏兄你呢?”


    江子夏一臉感慨的說道:“唉,林賢弟有所不知啊,說著我就來氣,我自千雀城而來,隻因組織江湖義士把那裏盤踞的山賊給剿滅了,便惹得其背後靠山不停追殺,我隻得無奈離家逃命。”


    說著江子夏喝了一口酒,眼裏多出幾分滄桑,繼續說道:“後來我四處打聽,生擒了一個追殺我的殺手,逼問之下我才知道那山賊的靠山就在這裏,所以我才來到此地,準備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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