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這幫白頭鎮的鎮民們洗完澡出來之後,劉向東在人群當中一眼就看出了這名老者的不同之處,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無論從氣質或許是眼神而言,他似乎都處在一種超然脫俗的範疇內。


    就像老人對自己的醫術毫不遲疑一樣,劉向東絲毫不懷疑老人的能力。


    而白發老人在給肖強施過針後,竟又主動地幫小紫看起了她的啞病來。


    倒也奇怪的是,當湯雲欣將軍刀刺入肖強的心髒處時,小紫連說了好幾句話,可是當湯雲欣驚喜地摟住她讓她再說話的時候,小紫卻是撐紅了脖子都發不出一個字出來。


    對於小紫的啞病,老人同樣隻用了一根針,在小紫的喉舌部分別輕輕刺了一下,在眾人還未來得及看清楚的當頭便收了手。


    就在所有人好奇老人究竟能不能治好小紫的啞病時,小紫出人意料地竟又開口說話了,她的第一聲喊的是雲欣姐,第二聲說的是,“肖大哥是無辜的,不要再怪他了。”


    “小紫,你終於能說話了!”湯雲欣驚喜萬分地將小紫摟在懷裏,悲聲抽泣。


    兩人摟在一起,默默流淚了好是一番,小紫方才抬起臉來,看著湯雲欣小聲地道:“雲欣姐,姐姐的死不怪肖大哥,肖大哥是無辜的,你不要再怪他了。”


    湯雲欣悲戚道:“小紫,雲欣姐親眼看到他動手殺了你姐姐,不可能會有錯的,隻是……我剛才確實沒有想殺他,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一激動竟然就動手了,哎……”


    小紫用力地搖頭,“不是不是,是姐姐自己想死,是她自己不想活了,所以……所以……”


    湯雲欣緊摟住小紫,用力搖著她,“小紫,你到底在說什麽啊,小藍怎麽可能會拋下你不管呢,你姐姐怎麽可能……”


    小紫抹抹眼淚,抽泣道:“姐姐聽說被喪屍咬過之後會變成喪屍,所以才走進監牢裏麵讓喪屍在她的手上咬了一口,姐姐想變成喪屍咬死周老虎他們,可是後來,她發現被咬傷之後,身體變得非常痛苦,非常的難受,她忍受不了那種疼痛,所以她……她才拜托肖大哥殺了她,她不想再受罪了,姐姐那天晚上親口在我耳邊說的,這是姐姐給我的遺物……”說著,小紫從自己貼身的地方掏出了一對晶瑩剔透的耳環出來,很精致很漂亮,而當湯雲欣看到這對耳環的時候,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嚎哭起來。


    這對耳環是她陪小藍親自去地攤上買的,隻有十塊錢一對,小藍說她將來要在自己的婚禮上戴上這對耳環,嫁給她心愛的男生……可是……一切都沒有了啊。


    小紫抽泣不停,“姐姐說,將來等我和雲欣姐嫁人的時候,這對耳環我們一人一隻,姐姐還說……”


    “小藍……嗚嗚嗚!”當真相一切大白的時候,湯雲欣再也控製不了自己悲慟的情緒,竟昏死了過去。


    直至此時,劉向東方才弄明白肖強為什麽會如此的懊悔,他在第二監獄大開殺戒的當頭,小紫的姐姐小藍因被周老虎一幫人折磨過度,想到了報複周老虎,於是她想通過變成喪屍去報複周老虎等人,可是在被咬過之後,身體上的疼痛與精神上的折磨讓她痛不欲生,於是這才找到了肖強,讓他殺了自己。而肖強當時怕是憐憫這個女人,所以才親手殺了她,可好巧不巧的是,正巧被湯雲欣和小紫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


    小紫雖然知道內幕,可當親眼看到姐姐被肖強殺死的時候,恐懼仍舊還是掃盡了一切的理智,她心裏恨肖強殺死了她的姐姐,可是她卻無力去抗爭,所以隻能用退縮和逃避來偽裝自己。而當湯雲欣將軍刀刺進肖強心髒的那一刻,小紫方才終於清醒過來。


    而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為周老虎而起,隻可惜卻讓肖強為此付出了代價。


    “這個家夥,真是一根筋。”劉向東無語地搖了搖頭,為肖強的舉動暗暗覺得不值。


    ……


    諸如劉向東在打量觀察著老人,老人同樣也在細致地觀察著劉向東的一舉一動,以他這麽多年的人生閱曆,至少他目前為止還沒有看明白眼前這個胡渣咧咧的年輕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看上去似乎和周老虎那行人有所區別,但同樣屬於那種殺人如麻的人,他會笑,但殺人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過他卻毫不吝嗇自己的糧食,甚至給予了他們所有人最基本的尊嚴......綜合而言,老人對於劉向東的第一感覺是好大過於劣的。


    吃完飯,一眾人立即原地清洗打掃,用井水將變異野豬肉的香味洗去,又用沙子鋪在了此前人們吃肉的地方以隔絕空氣。雖然他們有些意猶未盡,還沒有聞夠那種鮮肉的香味,但現在吃飽了,總算開始意識到活下去的意義了。


    那個懷抱著死嬰死活不肯放的婦人被劉向東掀翻在地,搶走了她懷裏的死嬰,隨即丟進了一堆旺盛的柴火當中。婦人哭著喊著讓劉向東不要燒她的孩子,她此時已經意識到她的孩子已經死了,所以她希望劉向東能夠大發慈悲給孩子留個慈悲,然而劉向東的一句話卻殘忍地殺滅了她所有的念頭,同時也讓在場的所有人牙關顫抖,背脊發寒。


    劉向東並沒有說大道理,隻是告訴婦人,如果不想她的孩子變成人口中的食物,就最好火化了他,他不保證在饑餓當頭的時候,沒人會挖她孩子的屍體,把他當成是食物。


    婦人怔呆住了,其他人同樣一臉的僵硬蒼白,當他們被周老虎關在監獄食堂裏,隻能吃泔水和青草度日的時候,他們幾乎所有人的心頭都爬上來一股邪惡的念頭,尤其是人群當中年輕力壯的男人們,他們把視線瞄向了那些虛弱病殘的女人和老人孩子,女人是他們最想要得到的,因為不僅僅可以玩,而且還可以吃,肉質又不會太老......他們雖然沒有吃過,卻也知道,小孩子的肉最嫩,老人的肉最爛,女人的肉最具誘惑力,年輕男人的肉最有嚼勁。


    既然周老虎把他們當成是牲畜一樣飼養,為什麽他們就不能吃人肉呢?


    而現在,當劉向東開口點出了他們心中的曾經所想時,他們一個個如被雷擊,一個個麵色蒼白,如同被人抓到了他們的把柄一樣,他們雖然沒有那麽做,卻是那樣想過,甚至他們敢保證,如果當時周圍沒有旁人,隻有一個人在他們的麵前,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將那人殺死,再吃掉他們身上所有的肉,甚至包括他們的腦漿!


    他們憎恨壞人,憎恨魔鬼,憎恨把他們當成是畜牲一樣看待的人,可誰敢保證,如果當時得勢的是他們,他們不會像周老虎他們一樣?


    在所有人心虛地垂下腦袋時,劉向東再一次開口了,“如今,我在八一中學成立了一個幸存者基地,我真切地希望你們所有人能加入我的組織,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並不強留你們,你們每個人將會得到一斤大米,然後去謀求你們自己的生活。”


    “不過作為善意的提醒,我不得不告訴你們一些事,如今外麵的世界除了你們之前所見到的那種普通喪屍之外,還有現在進化出堅硬皮膚的2型喪屍,它們的速度不但超過了此前的普通喪屍,還超過了我們人類的速度,甚至比我們要快上好幾倍,它們的身軀如水牛一般壯碩,前胸和後背的皮膚硬度一般的刀根本刺穿不進去。”


    “除了2型進化喪屍之外,我還碰到過進化出低端智力來的喪屍,它就像附身鬼一樣攀附在人類的身上,從外表來看不太容易分辨的出來,除非你惹怒了它,它才會露出本來的樣子。依據目前喪屍所進化的軌跡來看,並不排除日後可能會有越來越多的進化喪屍甚至是高端智力的喪屍出現。”


    “另外除了進化喪屍和附身喪屍以外,外麵的世界還有許多變異的生物,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就已經遇到了好幾種,有變異老鼠,變異巨鳥,變異大狗,同時還有變異野豬,現在我們也不能排除世界上還存在著其他變異生物。”


    “外麵的世界如今布滿了重重的危險,所以我真切地希望你們能加入我的組織,當然,如果我用槍指著你們,相信你們會沒人不願意,但我不想那麽做。不過有一句話我想說的是,做錯了選擇,我相信你們會後悔一輩子的。”


    當劉向東的一番話說完後,人群在短時間內一片寂靜無聲,不過幾秒鍾後便開始變得嘈雜喧嘩起來,恢複了精神的人群在此時仿佛又重新迴到了末世前的人權世界,思想一下子又迴到了他們的大腦。


    雖然劉向東例舉了外麵世界的種種危險,但人群還是分成了兩派,一派放棄了迴家和尋找親人的想法,想要加入劉向東的幸存者基地,而另外一派則有著眾多的理由,例如想迴家找親人,例如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例如他想一個人找個沒人的地上孤老終生,總而言之,這一派的人並不想跟在劉向東後麵。


    對於人群分成兩派,劉向東並不覺得失望,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不想跟隨自己也是正常的想法,自己雖然救了他們,但不代表可以主宰他們。


    第二天一早,尚在夢鄉當中的人們就被劉向東的喝喊聲給吵醒了,當然,劉向東針對的隻是選擇加入了他們的人群,而對於那些選擇沒有加入進一八學社基地的白頭鎮鎮民,劉向東兌現了他的諾言,在離開通沙市第二人民監獄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分得了一斤大米,另外劉向東給多給了他們一人半斤變異野豬肉。


    當看到人群紛紛爬上卡車後,像被趕上架的鴨子一樣站在卡車上,一臉的茫然與緊張,那些沒有選擇加入一八學社組織的人們內心深處忽然有了一種暗自得意的感覺,他們雖然失去了勢力的保護,但是,他們卻得到了自由,以後無論他們做任何的事,都不會有人加以束縛了,他們再也無需顧忌任何人的感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隻要他們找到了糧食,躲藏起來,那就可以安安靜靜地度過餘生,而想法更加活躍一點的甚至想到,他們或許也可以變得像周老虎或者劉向東一樣,成為稱霸一方的霸主,過上帝王般的生活……


    當然,他們究竟怎麽想,跟劉向東和一八學社都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走在了迴家的路上。


    重型卡車雖然撞過第二監獄的圍牆,走在路上卻依然聲勢奪人,不至於到那種四平八穩的地步,但最起碼不會跑著跑著拋錨了。


    重卡由楊慶偉把持著,而蠕蟲則肩扛著火箭筒,密切地關注著天上盤旋的巨型大鳥,讓人長鬆一口氣的是,巨型大鳥雖說就在頭頂上盤旋,但似乎好像沒有“看到”他們,而劉向東對於巨型大鳥對他們無動於衷給出的答案則是他們太瘦了,根本入不了巨型大鳥的法眼。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巨型大鳥會選擇攻擊變異野豬,而被圈養在山上的家豬和山羊卻活到了現在。


    當然,這也僅僅隻是劉向東的猜測罷了,或許巨型大鳥真的沒有看到他們呢,那也不一定。


    在卡車上,胡青龍重新對新加入組織的人群進行了一番統計,新加入組織的人數一共有五十三號人,其中男人隻有十七個,其中兩個六十歲向上,三個在十六歲以下,其他的都是二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而剩下的三十六號人除了十三個未成年的女孩子之外,均是一些年輕的女人,當初周老虎在抓人的時候,男人隨隨便便就抓了,而女人卻均都選的是年輕的和年紀小的女孩子,而目的顯而易見。


    胡青龍將所有人的名字和具體的年齡登記在冊後遞給了劉向東,劉向東看了眼花名冊,又掃視了一番幾乎於整車的鶯鶯燕燕們,心裏突然有了些無力的感覺,女人多了雖然養眼,可對於一八學社基地而言卻並不見得是好事,相比於男人,女人除了生育之外,很多的事情都做不到,而如今一八學社基地的建設,最迫切需要的就是男人,健壯的男人,總不能讓他把這些女人當成是男人來使吧。


    見劉向東一臉的苦菜色,胡青龍當即猜出了劉向東的想法,他湊到劉向東身邊神秘一笑道:“東哥,女人多了不見得是壞事,我想咱們基地裏的那些青年小夥子們看到這麽多的美女,肯定會幹勁更足吧。”


    劉向東點點頭,不過片刻後又搖起了頭來,“女人多了好是好,要是不能好好地管理,隻怕會讓基地裏麵亂成一團,紅顏多禍水啊!”


    想起劉向東身邊像跟屁蟲似地林小夜,想來他對紅顏禍水這個詞是再了解不過的了,胡青龍憋住笑,道:“管理自然是要管理的,東哥,我有個提議,除了未成年的女孩子之外,其他成年的女人獨立成立一個女子兵團,由夏夢小姐來管理她們的日常事務,怎麽樣?”


    “女子兵團?”劉向東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概念。


    “對。”胡青龍點頭道,“後勤保障部現在根本用不著這麽多的人,做飯有邱大廚一個人負責就行了,大不了再給他配兩個助手負責打打下手就了不起了,而這些事那些沒成年的小姑娘都可以做,甚至還有富餘。現在蠕蟲分管搜救戰鬥部,搜救戰鬥部裏的兵全都是男人,我想他們雖然有心加入了搜救戰鬥部,但心裏多少有點害怕的,積極性我想也不會特別的高,如果我們專門成立一個女子兵團,這樣無疑會變相地給他們造成一種士氣上的鼓舞,東哥,你覺得怎麽樣?”


    這邊劉向東還沒開口呢,在一邊站哨的蠕蟲已經率先開口提起了抗議,“我抗議,這個提議實在是太糟糕了,老胡,我看你是成心想吊我們胃口吧,成天看的到吃不到,你想把那些家夥給憋死啊,這個餿主意我第一個不讚成。”


    “那你想怎麽著,總不能把這些女人全部放到你們搜救戰鬥部吧?”胡青龍一攤手,一臉無奈地說,“別忘了,你的搜救戰鬥部加上你,總共就隻有十六個人,如果把這二十三個年輕女人放到你們搜救戰鬥部,你想想看,你們搜救戰鬥部成什麽部門了,以後還訓練的起來嗎?”


    蠕蟲被說的老臉通紅,但還是爭辯道:“可總不能一個女人都不放吧?”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爭了,對於她們究竟怎麽分配,我心裏自有打算,一切等迴到了基地以後再說。”劉向東開口打斷了爭辯的兩人,同時看了眼靠在卡車一角閉目休息著的肖強,心中暗自有了些盤算。


    不一會,野獸一般的重型卡車便唿嘯著趕到了學校後山腳下。


    重卡爬不了學校後山,隻能停在山腳下,而車上的武器裝備還有各類物資隻能靠人力搬運,慶幸的是現在人是不缺的,缺的隻有猛男。


    學校後山不算高,也不算陡峭,上下垂直距離僅有五十米左右,斜坡麵距離也僅有一百五十米上下,不過山路上樹木眾多,盤虯根深,枝叉橫飛,這對於這些餓了相當一段長時間的人而言還是非常要命的是。


    不過為了盡量一次性搬空重卡上的貨物,劉向東強令每個壯年男人身上背四支槍之外,手裏還必須搬其他的東西,例如兩個男人合背八支槍,前後還合力抬著一箱子彈,這樣下來,每個男人身上的負重少說有一百五十斤,沒走幾步,人就哼嗤哼嗤地快不行了。


    成年女人負重不多,但依然需要搬不少東西,例如藥箱,米袋,還有各類生活用品,包括衣服,被子,調味品,泡麵,牙刷牙膏,洗發水在內,而之所以帶上洗發水,是因為劉向東厭倦了女人的頭上和男人一樣同樣散發著惡臭味,當然,因為數量極少,這些東西普通的人是用不到的,如果不出意外,林小夜是第一受益人。


    而那些未成年的孩子,有的負責帶領更小的孩子或者攙扶上了年紀的老人,而歲數稍微大點的則負責趕豬趕羊,至於雞是趕不了的,隻能用繩子紮著爪子反擰著走。


    而這一行人當中也屬孩子們是最為輕鬆快樂的,脫離了第二監獄的地獄般生活後,他們很快就從恐懼中走了出來,孩子的天性是最純真的,同樣也最容易忘記恐懼和絕望。


    至於劉向東,除了背上背的,手裏拿的,就連手臂上都綁了不少東西,脖子上更是掛了一些用的著的小東西,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響著,儼然一副丐幫九袋長老的扮相。


    蠕蟲和楊慶偉同樣如此,隻有受了傷的胡青龍身上負重不多,肖強醒過來後話就很少,而恢複了語言功能的小紫則小心翼翼地跟在肖強的身邊,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倒。白發老人一路提醒肖強應該躺下來讓人抬著上山,肖強卻閉口不言,隻是自顧自地走在山路上,其步伐甚至比那些身體沒受什麽傷的人還要穩健。


    也幸虧人多,卡車上的東西除了一些大件實在沒法搬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被清空。劉向東一路走,一路打量著學校後山的路況,心裏一直想著一件事,自己是不是該找個機會把這座低矮的山給炸平了,畢竟太平山上還有許多重型武器沒有運迴來呢。


    在中午十二點過後的十分鍾內,一行人終於完全走出了後山,而呈現在眾人眼前的便是八一中學。


    “隻要走過學校操場,前麵那棟房子就是我們一八學社的大本營了!”劉向東給所有人打氣道。


    而眾人在看到了目標之後,渾身的氣力頓地增長了不少,人們互相打著氣,他們相信,走過這塊操場,迎接他們的將會是更加光明的生活。


    就在一八學社基地後門院子圍牆下麵的時候,劉向東並沒有看到有人過來開門,心裏不禁咯噔一跳,一股不安的想法突然在心底形成。


    蠕蟲走過去敲響了後門,過了兩分鍾後大門才被人從裏麵打了開來,看到來人,開門的小弟頓時驚喜地唿喊了起來,“東哥他們迴來了!東哥他們迴來啦!”一邊叫著,一邊就轉身往迴跑。


    未過片刻,便看到食堂的大門口閃出一道靚影,在看到劉向東的時候,頓時就哇的一聲哭出了聲來,什麽也不看,悶著腦袋就往劉向東的懷裏撲了過來,擔心她會撞傷,劉向東連忙把掛在脖子上的東西拿了下來,這才展開雙手將哭個不停的林小夜摟在懷裏。


    一撲進劉向東的懷裏,林小夜便揮舞的小拳頭在劉向東的懷裏捶個不停,一邊聲淚俱下地數落著劉向東沒良心,一句話不說就把她扔在這,要不是她命大,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林小夜的一番話頓時提醒了劉向東,剛開始他就覺得基地的氛圍有些奇怪了,他記得自己在剛出發的時候就一再提醒陳天龍好好地守著基地,不要讓喪屍和外來的勢力給占領了,而陳天龍也一再矢口保證做好這些。


    而現在,本該看守基地的陳天龍卻沒有出現,另外還有夏夢馬明莉,那個叫做趙軍的小個子男人都沒有來。


    季萬琴懷裏抱著小夜生站在一邊,偷偷地抹著眼淚,而其他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正常。


    劉向東趕忙捧起懷裏的林小夜,也就在此時,他方才發現林小夜左邊的眉角處竟然有一塊還未結痂的傷痕,這樣的發現讓劉向東勃然大怒,“小夜,告訴東哥,到底是誰弄傷你的!誰不要命敢動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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