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顏拖巨父子享受了高級別的俘虜待遇——關押在領主大廳內而非陰暗『逼』仄的地下監牢。因為監獄早就改成了臨時軍械庫、糧草儲藏室。


    “你就猖狂地笑吧,盡情的放肆吧,趁著你現在還活著,哈哈哈……”那顏拖巨獰笑道:“別以為僥幸獲得小勝,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的部下早晚會把你碎屍萬段!”


    朱三沅和肥龍沒有加以理會,隻是在他們爺倆的口中各塞進一隻臭襪子。


    “寒冬將至。冬天過後是春天。”朱三沅喜憂參半,悠然歎道。


    “你說的真是實話。”肥龍嘲諷笑道。


    “不……我的意思是,庫吉特人應該不會以己之短、攻人之長,他們自入境以來,要麽是圍而不攻,要麽是繞城而走,像一夥夥武裝強盜,隻做劫掠的勾當。也正因他們的這鍾行為,才導致了日瓦丁股市的低『迷』。”


    “這還用你說?誰都明白。”


    “這樣反倒是好事。”朱三沅笑道:“之前妞妞就曾說過,日瓦丁的股市很不冷靜,投資者狂熱到失去理智,日瓦丁股市存在很大的泡沫,一旦被戳破,就會引發係統『性』崩盤,就像亞光頭計劃的那樣。但是,庫吉特人的到來,反倒給咱解決了燃眉之急。”


    肥龍想不通了,“你是說,也把庫吉特人拉下水?給他們推銷股票?”


    “你怎麽老在一棵樹上吊死?庫吉特人的劫掠行為,為股市下跌提供了正當理由,雖然盤麵價格下滑,但並未引起投資者的恐慌情緒,大家還是相信日瓦丁金融市場、相信咱們的。事實上,很多投資者認為這是抄底的好時候,正在自發地進行‘護盤’。謝天謝地,庫吉特人幫了咱的大忙,使日瓦丁金融‘軟著陸’。”


    話不說不明,木不鑽不透,砂鍋不打一輩子不漏。


    肥龍聽懂了,“庫吉特人幫咱背了黑鍋唄,順便……亞光頭的金融戰也威力大減吧?”


    “很精辟。所以,我們跟庫吉特人還是存在某些利益交集的。隻要他們不來搶庫勞,把維基亞攪個天翻地覆才好呢。”


    基於這種判斷,朱三沅抽調了精銳騎兵,作為糧草輜重隊的護衛,往返與日瓦丁與庫勞之間。庫勞的防線也收縮在城池附近一裏地的地方,把包括“一礦”在內的所有東部產業放棄給庫吉特人。


    按下葫蘆浮起瓢。裏麵剛剛商量好對庫吉特人的策略,朱三沅就收到了一條重要的係統消息:


    “羅德拉波耶攻克了日瓦車則!維基亞叛軍從維吉亞王國手中奪取了日瓦車則。”


    朱三沅趕緊更新了地圖和沙盤上的標記,把日瓦車則上麵的兩把交叉的戰劍移開,取而代之的是代表維基亞叛軍的旗幟。


    亞羅格爾克國王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發動一場金融戰了,偌大的一個維吉亞王國,轉眼之間,就隻剩下兩座要塞——布魯加堡和傑爾泊堡了,周圍更是強敵環繞:西有諾德人,東有叛軍集團,南有朱三沅,北麵就是大海……


    好在庫吉特人及時在羅德拉背後『插』刀,讓羅德拉的進攻有所顧慮。


    羅德拉波耶來不及慶祝苦戰之後的勝利,甚至來不及洗去征塵,攻下城池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給朱三沅寫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到庫勞。


    信中內容也被朱三沅猜的八九不離十:


    先是略作客套一番,對朱三沅的搭救表示感謝,既然亞光頭已經被打成了縮頭烏龜,庫勞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所以我羅德拉也就不好意思再讓你們幫著守城了,並請朱三沅不要誤會,不是自己不相信他們,而是自己計劃兩線圍剿亞光頭殘軍,北部集團軍屯駐日瓦車則,進攻布魯加堡;南部集團軍屯駐庫勞,進攻傑爾泊堡……


    信件最後,羅德拉寫道:“南部集團軍群,蓄勢之怨軍也。士兵多粗鄙無知、豪橫無禮,立功心切、求戰心強,倘若無意冒犯了貴軍虎威,或摩擦生隙、以至於擦槍走火,兄弟鬩於牆……豈不為外人恥笑?”


    強硬之中帶著婉轉。


    肥龍把信搶過來,撕成碎片,往地上一扔,啐一口吐沫,“煮熟的鴨子,就嘴硬。還嚇唬爺爺們呢,還南部集團軍群……我就不信了,他還能撒豆成兵?”


    朱三沅也說道:“如果不是庫吉特人,這封信寫的就沒有這麽客氣了。羅德拉也是底氣不足呀,多少有些心虛,確實隻能是虛張聲勢,嚇唬嚇唬咱們。除非他真的擺平了亞光頭和庫吉特。”


    “哎……”肥龍長長歎口氣,“要不然怎麽說我最討厭沒完沒了的搞什麽工作計劃呀、工作總結呀……瞎耽誤工夫。研究了半天賴著不走的方法、應對亞光頭的金融戰,沒想到還是應了那句話,叫計劃趕不上變化,誰想到庫吉特人腦子抽風?嘿嘿,反倒是幫咱解決了兩大難題。哎呀,瞎貓撿到死耗子啊!”


    “也許……死耗子還會更多。來,你看看這個。”


    朱三沅給肥龍分享了自己的“係統消息”。


    哈勞斯國王正在征集新任元帥的投票。


    朱三沅忙於庫勞戰事,所以老早地就放棄了本次元帥的競選角逐,並且給克萊斯伯爵投了一票。


    現在,哈倫哥斯侯爵高票當選斯瓦迪亞王國元帥。


    “這麽說……哈勞斯國王的‘齊宣王’本『性』發作了?他要幫咱幹庫吉特人?”


    朱三沅搖搖頭,“你再往前翻翻。”


    再往前翻閱,是一係列的“小事件”,基本都是發生在斯瓦迪亞與羅多克之間的事。哈倫哥斯侯爵殘暴不仁,對自己的領地內百姓也是橫征暴斂,嚴刑峻法。他的原封地是在哈倫哥斯堡,是一座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要塞城堡,就位於斯瓦迪亞與羅多克的邊境。


    附近百姓不堪重賦,紛紛逃亡到羅多克的深山中。不料哈倫哥斯侯爵惱羞成怒,派巡邏隊越境到羅多克山區,抓捕逃亡的農奴,並誤殺了兩個羅多克山民,引起了一場政治外交風波。


    哈倫哥斯侯爵一口咬定這些農奴是被羅多克人收買的間諜,故意挑起事端,於是慫恿哈勞斯國王對羅多克用兵。


    現在,哈倫哥斯侯爵重新當選斯瓦迪亞王國大元帥,一場針對羅多克王國的軍事行動,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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