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部隊安頓好之後,朱三沅隻身一人,趕奔依斯摩羅拉渡口,想要憑借自己的人情麵兒,順利通關。


    維基亞哨兵見是斯瓦迪亞的部隊來犯,不敢怠慢,立刻上報,啟動應急預案。


    守備官正是拉爾恰波耶的二哥,哈維爾波耶。聽衛兵報告,說是一個叫朱三沅的年輕領主前來扣關,並要求搭話。


    哈維爾波耶冷笑一聲,說道:“我正要找他算賬,他倒自己送上門來。把他給我押進來!”


    衛兵把朱三沅放進關卡。


    朱三沅剛進第一道卡口,就知不妙,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他前腳入關,後腳士兵就把卡口關嚴,動作之迅猛,就仿佛要把他的影子關在外麵一樣。而且立即就有衛兵上前繳械。


    朱三沅還給自己找台階,說這是規矩,進入軍事重地,自然要解除武裝。


    拿話給自己找補著顏麵,身後就有倆全副武裝的衛兵跟著,好比押解犯人趕赴刑場的法警。


    整個要塞關口不止是一道卡口,就跟查酒駕的交警一樣,一路之上有好幾道路障卡口。這也是一種“戰略縱深”,萬一有人闖卡強攻,闖得了一道關,未必能闖兩道關,闖了兩道關,還有三道關。


    沒到一處卡口,便會有兩名新的衛兵替換掉朱三沅身後的衛兵,並且會有人重新給他搜身。


    衛兵們職責劃分清晰,每道卡口的衛兵,隻負責本區域內的事務。


    就這樣,數道卡口將朱三沅擊鼓傳花似的送到中軍大帳前。


    中軍帳前的衛兵再次對朱三沅進行了細致的搜身,確保他連一根繡花針也別想帶進去。


    朱三沅冷笑道:“你們下輩子轉世投胎,能在機場找份兒安檢的工作。比警犬都好使。”


    中軍帳裏走出一名領主的貼身侍從,上下打量一下朱三沅,“進來。”


    朱三沅象征『性』地拍打一下衣服,意思是這些人的髒手把衣服弄髒了,使勁甩一把衣袖,以表不屑與抗議。昂首挺胸,隨侍從進帳。


    中軍帳裏,哈維爾波耶端坐在龍書案之後,不怒自威。並沒有招唿朱三沅入座,也沒有任何客套話,隻是上下打量著他。


    朱三沅微微一拱手,“在下朱三沅,見過大人,給大人請安了。”


    哈維爾波耶冷冷一笑,麵部肌肉僵硬,隻是嘴唇微微蠕動兩下,“你就是朱三沅?”


    “不假。”


    “哼,也不知你給我那傻弟弟究竟灌了什麽『迷』魂『藥』,他竟會對你如此器重。哎,我看他是老糊塗了。”


    朱三沅早已打好預防針,對此並不意外,“大人,令弟對我恩重如山,小的我是牢記在心。夙夜憂歎,隻求有機會能報答知遇之恩。今日得見恩人兄長,實乃三生有幸!”


    哈維爾波耶一頭黑發,黑『色』山羊胡下垂到胸口,倒是顯得很年輕,不像五十多歲的人。


    “嗯……明白了,不過是伶牙俐齒,油嘴滑舌之輩。嗬嗬,你這花言巧語,能騙的了我那傻弟弟,卻騙不得我!哼,你也知道他有恩於你呀?那你說說,你都是怎麽報答他的?”


    朱三沅心說讓我說話就成,好歹能申辯一下。


    “迴大人,當初,我部勢力薄弱,承蒙令弟不棄,收編我部。那時節,我先撞破羅德拉波耶一黨的政變陰謀,並舍命破壞其日瓦丁刺王殺駕之計劃;無奈亞羅格爾克國王偏聽偏信,不但沒有徹查日瓦丁暴動,反而錯上加錯,遠征斯瓦迪亞,留給羅德拉叛黨可乘之機;德赫瑞姆城下,我獻計破城,昏王再次寵信『奸』佞,才致德赫瑞姆城下之敗,我部迫不得已,遠走他鄉,顛沛流離……大人明鑒啊!”


    “一派胡言!”哈維爾波耶氣得拍一下桌子,把桌子上的酒杯都震得歪倒,“事到如今,你還想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大人,何出此言?”


    “我們弟兄三人,為國晝夜『操』勞,苦心經營‘諾維統一戰線’,把諾維關係擺在首位,為了與諾德結盟,可謂是用心良苦。可你——”哈維爾波耶說著話就把手按在劍鞘上,“你為何要殺魯德雅爾?為何蓄意破壞‘諾維統一戰線’?說!”


    朱三沅知道他就得提這事兒,連唿冤枉,“冤枉呀,大人!那一日,是魯德雅爾外出劫掠,被斯瓦迪亞巡邏隊擊潰,潰逃途中,恰與我部相逢,是我部下愚鈍,誤把諾德殘軍當成海寇,實在是一場誤會。”


    “誤會?”哈維爾波耶深深喘了幾口粗氣,“說得倒是輕巧。我弟欲栽培於你,大力資助於你,可你呢?縱容部下劫掠本國村莊,這也是誤會?”


    “小的治軍不嚴,無可狡辯,今後,必將嚴加管教。”


    “嗬——”哈維爾波耶氣得發笑,“今後?朱三沅,我那傻弟弟真是看錯了人。你的部隊人數雖少,但軍紀敗壞!敲詐勒索、打砸搶燒,無惡不作!在維基亞犯下了累累罪行,而這一切,都成為政敵攻擊我們的把柄。拉爾恰為此大受牽連,屢被彈劾。洗劫一兩個村落也就罷了,你們還破壞了‘諾維聯盟’,給我們一族招致塌天大禍!你小子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你可知,拉爾恰已經被剝奪了封地了嗎?這就是你的報答嗎?”


    “啊?”朱三沅如聞驚雷,拉爾恰波耶被剝奪封地,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哼,養兒防老,養狗看家。沒想到,我弟養了你這麽一條不聽話、『亂』咬人,給主人惹是生非的惡犬!今天,你還恬不知恥地送上門來,怎麽,還想騙我開關放行,讓你滾迴魯德堡嗎?你這個斯瓦迪亞人派來的『奸』細、狗特務!”


    “不是……大人……我怎麽會是斯瓦迪亞的『奸』細呢?”


    “少跟我裝糊塗!”哈維爾波耶又握緊了劍鞘,“不管你主觀上是怎麽想的,總之,你在斯瓦迪亞最危急、維基亞形勢一片大好的關鍵時候,不失時機地破壞了‘諾維聯盟’,迫使維基亞退兵,而給了斯瓦迪亞喘息之機,繼而吞並魯德堡,領土不減反增……你還說不是斯瓦迪亞人的走狗、『奸』細、間諜、特工王八蛋?”


    朱三沅一時理屈詞窮,無法辯解,於是避實擊虛,問道:“前日裏,我部通過渡口北上,那時節,大人為何開關放行,不予阻撓,而近日返程,卻……”


    “放你過關,是想看你與諾德人狗咬狗、自相殘殺,滿意了吧?嗬嗬,今天你既然來了,就在寒舍多住些日子吧。來人——”


    兩名士兵進到帳內,一左一右站在朱三沅身後。


    “帶客人迴房休息,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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