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狂魔迪斯平男爵對於“殺人”的理解,已經上升到了專業層麵,而不再是僅僅為了剝奪對方生命。


    所謂的“專業”,就是要把痛苦發揮到極致。而痛苦又分為肉體和精神上。肉體的痛苦簡單,而精神上的就相對來說比較有難度,一般人也隻能給受刑者施加“恐懼”。


    迪斯平男爵已經意識到,“絕望”比“恐懼”具有更強的精神殺傷力。並且把理論運用到實踐中去。


    他把俘虜按照『性』別分成兩組,三名女俘虜為“觀察組”,六名男俘虜為“展示組”。讓三名女俘虜全程觀賞此次行刑:


    先把受刑人的衣服剝去,讓他們赤身『裸』體,羞辱他們;


    在找一棵結實的樹杈,拴好絞索,另一端係扣套在他們的脖子上。而這次行刑的一個關鍵環節,就是對絞索長度的把控,要求是把受刑人“吊起”而非“吊離”地麵。


    也就是說,如果受刑人踮起腳尖,腳趾頭就可以觸碰到地麵。不多不少,就要這個效果。


    受刑人被吊起後,出於求生的本能,會努力踮起腳尖,但是這樣的高度又不能使他們的脖子完全掙脫絞索的束縛,使他們陷入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絕境。


    這種“絞刑”的過程,會長達數個小時。


    迪斯平男爵會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內,飄然欲仙。甚至會在行刑結束後,跑到死屍麵前,麵對麵,近距離欣賞一張張猙獰恐怖的臉,欣賞自己的一幅幅傑作。


    之後,他命令滅掉火把,讓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再將三名女俘虜押到死屍麵前,然後解開她們腳上的繩索,讓她們“逃跑”。


    可憐的女俘虜早就嚇得四肢癱軟、大小便失禁,黑暗又增加了她們的恐懼,而迪斯平男爵告訴她們,隻要她們能跑出這個山坳,就許給她們自由。


    在求生的本能驅使下,三名女俘虜掙紮著想要逃跑。可她們隻是腳上的繩索被解開,雙臂仍然被反綁。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在六具可怕的屍體之間掙紮。


    這是迪斯平男爵的又一出好戲。他喜歡看人們驚慌失措、四散逃命的樣子。這就是心理學上的“同態複仇法”。因為戰場上的他,就是這幅模樣,每次都被敵人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每當有俘虜從半山坡失足滾下,摔得狼狽不堪的時候,就是迪斯平男爵最開心的時候,他會揪住那名女俘虜的頭發,拖拽到營地中間,嘲笑、恐嚇她,讓她徹底崩潰。


    而在這所有的過程中,女俘虜們的嘴巴始終是被封堵著的,這樣,她們就不會發出刺耳的聲音,而隻會像牲口一樣發出“嗚嗚”地聲音。


    如果她們真的翻過了山坳,就會發現,那裏早就有迪斯平男爵安排的士兵,他們會把她們抓迴來,而不是像之前許諾的那樣給予自由。


    迪斯平男爵會在她們耳邊輕聲告訴她們,“自由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會自由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外圍等候捕捉“落網之魚”的士兵,意外捕獲了朱三沅,並把他帶到迪斯平男爵麵前,聽候發落。


    朱三沅跟麵前這位吊死鬼撞了個滿懷,差點兒沒親上,可把朱三沅嚇壞了。


    迪斯平男爵見狀大笑,先是嘲笑朱三沅膽小如鼠,然後又向他炫耀自己的功績,詳細講解行刑的全過程,還與他分享其中的樂趣。


    朱三沅手裏也算有不少人命了,也見識過斷臂殘肢的血腥戰場,但是像這樣的,對手無寸鐵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俘虜,施加如此慘無人道的酷刑,還能說得如此神采奕奕的,確實刷新了朱三沅的認知。


    他的胃裏一個勁兒的翻騰,好幾次差點兒吐出來。


    “諾德人是侵略者,他們都該死,不是嗎?”


    朱三沅幹嘔了兩下,“即便如此,一刀斃命也就足矣。阿彌陀佛,死者為大。”


    迪斯平男爵顯得很不高興,上下打量著他,冷冷說道:“這就是所謂的騎士精神了?呸——『婦』人之仁!記住,這是軟弱、是懦夫、是娘們兒發的慈悲,贏不了戰爭的。”


    “好吧,”朱三沅無意節外生枝,“你說的也許有一定道理。我們求同存異,畢竟都是為了斯瓦迪亞。要是沒什麽別的事情的話,請允許我離開,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迪斯平男爵知道這封信是真的,也不敢阻攔,隻是告誡他,“如果你真的為了斯瓦迪亞而奮勇殺敵,那麽我們將成為好朋友;如果你敢背叛我們,我保證,你沒有好果子吃,我會把你的內髒掏出來,就像殺魚那樣,明白嗎?”


    衛兵歸還了朱三沅的武器和馬匹。


    朱三沅翻身上馬,把武器接過來,放在馬鞍橋上,來不及往身上披掛,就策馬飛奔,逃離這片血腥的罪惡場。


    整個後半夜,朱三沅都異常清醒。別說打瞌睡、睡覺了,就連眨眼的一瞬間,眼前都會浮現剛才那『毛』骨悚然的一幕。


    “駕——”


    天亮前,朱三沅已經趕到了傑爾博格堡外圍,手舉任命書,通過了一道道哨卡之後,終於被放進了城堡。


    哈勞斯國王就在城堡中的領主大廳內。


    朱三沅先洗漱一遍,換上帶來的嶄新的衣服,然後問侍從,禮部官吏在哪裏?何處演禮?兩句話就把侍從問懵了,不知從何答起。


    “哎,忘了,爾等番邦小國,未蒙教化,也罷也罷……來呀,頭前帶路,覲見國王的便是。”


    見國王的禮儀很簡單,隻是解除了武裝。


    在大廳盡頭的台階上,哈勞斯國王沒有戴頭盔或者王冠,銀白『色』的板寸頭,銀白『色』的連鬢絡腮胡子,四方大臉,很符合東方人對“官相”的審美標準。


    穿一身豪華板甲騎士鎧,一團尚武的精神。


    朱三沅心說既然你們這裏沒那麽大規矩,我也別下跪了。來到近前,與哈勞斯國王相距約五步遠,鞠躬道:“朱三沅參見吾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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