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叢林當中,方向難以辨別,張峰隻能鎖定一個方向不斷的前進。


    一個月的時間,張峰徹底變成了野人,所有的食物和淡水全部來自於叢林當中。


    身上的迷彩服早已經髒的看不出來原本的麵目,精悍的短發此刻也一樣張長,亂蓬蓬如雞窩一樣頂在腦袋頂上。


    好不容易獲得的食物隻能夠維持生存,缺少營養,他的身體也愈發消瘦,顴骨突出,臉頰則是凹陷進去。


    “瑪德,這叢林怎麽還沒有盡頭了呢?老子我還就不相信了!”張峰吐槽的咒罵一句。


    一個月沒有任何人可以說話交流,隻能自言自語,否則壓抑的叢林,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走出叢林的壓力就能夠將一個人逼瘋。


    剛坐下來休息,張峰緩緩的閉上眼睛,突然有猛然睜開。


    “水流聲?”驚訝的說道,張峰猛然站起身,剛才一瞬間他好像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遠古時代,人類和動物一樣都是遇水而居。有流水的地方必然有盡頭,能夠發現聚集地的可能更大!


    心中欣喜若狂,可張峰也沒有冒然行動,人是會產生幻覺的。


    如果聽到水流聲隻是幻覺,自己冒然去尋找,可能多走出十裏,甚至數十裏的山路。


    現在每一絲體力都是極其珍貴不能浪費,否則很有可能死在這茫茫的叢林當中。


    這裏野獸橫行,食腐動物更是不時的出現,絕對不是好的埋骨之地。


    禿鷲和鬣狗會把屍體啃食幹淨,隻剩下一具光禿禿的骨頭。


    深唿吸調整自己的心態,靜靜的傾聽著。


    風吹過叢林的煽動枝杈樹葉嘩嘩的動靜,野獸的咆哮聲,蟲鳥的鳴叫聲混雜在一起……


    三分鍾後,張峰的臉上綻放開喜悅的表情,他已經確定剛剛聽到的水流聲不是幻覺!


    雜亂的聲音當中水流娟娟流淌的聲音被掩蓋住,可是仔細分辨還是能夠察覺到。


    在原地休息了片刻,體力稍微的恢複不少,張峰向著水流聲音傳來的方向跋涉而去。


    足足走了三個小時,張峰終


    於如願以償的看到了河流。


    河床三米寬,河水流速不算是湍急,更加重要的是河水是淡水,可以直接飲用。


    迫不及待的用手捧起水送進自己嘴裏麵,清爽,帶著淡淡的甘甜。


    “這是特麽天無絕人之路!看來老天爺還是不打算收了我!哈哈哈!”張峰一陣狂笑。


    將臉和頭發洗滌幹淨,張峰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


    半天的時間,張峰有匕首掛斷一根根手臂粗細的樹幹,有堅韌的藤條捆綁成筏子。


    將筏子放到水中,確定他能夠承受住自己的重量之後,又重新的拖到了岸上。


    在水中更加不容易獲取食物,而且順著河水漂流,還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夠看到人煙,必須要儲存足夠的食物!


    鳥蛋,小型的野獸,高蛋白的蛆蟲,植物包含水分和微量元素的根莖都成為了他的糧食儲備。


    將野獸的皮肉用火烤成肉幹,這樣能夠保存的時間更長,否則在著潮濕溫熱的叢林當中,數個小時就會腐敗潰爛。


    一股腦將準備好的事物塞進背包裏麵,再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張峰已經醒了過來,往嘴巴裏麵塞了兩塊幹巴巴的肉幹,喝上兩口河水,就算是早飯。


    將筏子放進河水當中,坐在筏子上,用自己的槳不斷的劃水,開始了他水上漂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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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間又過去半個月,柴衝和溫凱齊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可以出院,不過兩個人絲毫沒有感到興奮,反倒是臉上愁雲慘淡。


    來接他們出院的閻王帶來的消息是張峰依舊沒有任何消息,不知生死。


    他們的心裏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張峰在去引走追兵前,留下了屬於他的所有給養。


    麵對著數十倍敵人的追擊,沒有食物沒有淡水,想要在叢林當中活下來,難度可想而知。


    “張峰他不會有事吧?”溫凱齊輕聲的問道,轉而點點頭,自問自答的說道:“張峰那麽滑頭,肯定不會有事的。”


    “對!不會有事的!現在沒有壞消息傳迴來,


    那就說明是好消息!”柴衝也是自我安慰的說道。


    閻王點點頭,說道:“張峰不會有事的!我相信!”


    ——


    京都軍區醫院另外一件病房裏麵,張大山半靠著坐在病床上。


    他的外傷在精心的照料下已經並無大礙,隻不過潛伏臥底在混亂之地將近二十年的事情,心理上的創傷短時間內無法愈合。


    龍老讓警衛員留在走廊裏麵,獨自推門走進病房當中。


    看著二十年未見,曾經意氣風發,現在卻白發蒼蒼的老團長,張大山有些動容,嘴角牽動,張開嘴,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龍老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邊,開口說道:“大山,我對不住你!我沒有照顧好的你的妻兒!”


    張大山微微的點點頭,他已經聽說自己妻子去世十幾年的事情,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團長,我兒子呢?”張大山的神情有些木訥。


    “救你迴來的人就是你兒子!現在……生死未知!”龍老有些艱難,卻沒有隱瞞的說道。


    張大山呆呆的轉過頭看著龍老,呆滯渾濁的眼睛當中溢滿淚水,“他是我兒子?”


    他現在終於明白但是自己被吊在水牢當中,泅渡過來的軍人為何會留下眼淚,因為自己是他的親爹。


    “對不起,大山,我已經下令軍區務必全力尋找你兒子張峰的下落。”龍老再次道歉的說道。


    張大山的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眼球好似不會轉動,淚水無聲的從他眼中滑落。


    他的心好似有刀子插在上麵一樣的絞痛,他後悔,後悔不該二十年前,兒子剛剛出生就接受臥底任務,這一去就是二十年!


    如果當初不接受任務,可能妻子就不會死,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因為救自己而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龍老站起身,看著當年自己手底下最好的兵,也是一陣心痛。


    “張大山!”龍老怒喝的開口喊道。


    坐在床上的張大山條件反射一般,猶如二十年前一樣,騰地從病床上站起來,標準的軍姿,立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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