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見郇青衣說話,以為郇青衣是不滿意自己二人的感激之情,便再道了一聲“多謝義士相助”,那郇青衣還是沒有言語,待兩人抬頭時,郇青衣的身影早已經不見,兩人麵麵相覷,才明白自己言謝,郇青衣也聽不見。兩人轉身而去。


    且說孤竹行雲下山後,便與衛軒以及遊金堂之人找了一家酒館,大醉了一場,便在酒館的大堂裏趴桌睡去,那掌櫃見這些人皆是江湖人士,個性豪爽,也不多言,執導小二好生照看著。第二天那孤竹行雲醒來,見那衛軒將遊金堂之人解散去。


    秦執月就在孤竹行雲一旁安坐,見孤竹行雲醒來,道:“今日起,西川三大幫就此皆無。”孤竹行雲道:“這事情來得太快了,恍若一瞬。”衛軒道:“孤竹堂主打算何去?”孤竹行雲道:“不知,然最好之事,不過是隨遇而安。”


    孤竹行雲告辭後,一直往東而去,到了貴州境內。這日,她到了一湖邊,正在觀賞美景,忽然聽見了打鬥聲,孤竹行雲循聲望去,隻見是一群人圍觀兩人打鬥,似乎在比武。孤竹行雲走了過去,以觀熱鬧。


    隻見其中二人正在持劍比試,看來是同門之人。再看其劍法,劍招套路詭奇。孤竹行雲道:“不知道是何方門派,使得這等好劍法。”其中一似乎是掌門之人說道:“我天穹派的劍法獨步天下,怎能使得這般粗糙啊!”


    孤竹行雲一愣,心像自己觀這劍法,已經是十分了得,這掌門人居然說那兩人使的劍法粗糙,這劍法若是使好了,當時怎樣的情景?但聽一人道:“師兄,他們不過初學。”其後又有另外兩人開始比試劍法。


    孤竹行雲見此,不由得想起當年在連雲幫時比劍的情景,眼前的這些人似乎就是連雲幫之人,這般想著,那些人的麵容突然模糊起來,變成了連雲幫之人的樣子,孤竹行雲大喜,正要說話,忽然眼前一閃,這些人哪裏是連雲幫之人啊!


    莫名愁緒湧上孤竹行雲的心間,她不忍再看這個情景。轉身而去。卻聽得其中一人說道:“今日比劍,大家興豪,然我看劍法還需不斷習練,他日我們再來此比劍。”孤竹行雲再轉身,湖邊再無一人。


    三月之後,七星嶺蒼竹宮裏。那師冬兒正在蒼竹宮裏閱書,忽然得到下人來報,說蒼竹宮惹上大事情了。師冬兒大吃一驚,急問怎麽迴事。那人答道:“有錦衣衛前來,卻被那單鐵索橋所阻攔,錦衣衛十分惱怒。此時正在蒼竹宮之外。”


    原來那鄧忠之等人奉命前來七星嶺,意在將皇帝的聖旨傳達,這一路上顛簸勞累不說,還四處打聽才知道蒼竹宮的所在,來到蒼竹宮腳下時,且見一單鐵索橋橫立,惱怒之情可想而知。後來在蒼竹宮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蒼竹宮的門外。


    師冬兒聽此,立刻出宮門迎接,鄧忠之道:“皇帝聖旨。”蒼竹宮之人皆躬身迎接。鄧忠之道:‘聖旨曰:蒼竹宮平定西川真金教之亂,立下了大功,朕禦賜牌匾。’”師冬兒等人謝過並領旨。


    之後見兩錦衣衛之人將一個牌匾端來,是一個長九尺,寬兩尺的牌匾,其上寫著四個剛勁鋒銳的字,是為“瀟湘名門”,這可是蒼竹宮從未獲得的殊榮。鄧忠之道:“此乃皇上親手所寫,可是珍貴至極了。”師冬兒喜極而道:“蒼竹宮掌門人再次謝過皇上。”


    鄧忠之小聲道:“爾等謝皇上那是應該的,然而你們還要多謝陸炳大人,若非陸炳大人向皇上陳述其詳,皇上哪裏會曉得此事,哪裏會曉得你蒼竹宮立下了大功。”師冬兒道:“那陸炳大人進來可好?”鄧忠之道:“陸大人身體安康,隻不過平時生活單調,他說了,他日不定那時會來這裏。”


    師冬兒道:“那是最好不過了。”鄧忠之哈哈一笑,道:“陸大人這是在跟你們開玩笑,陸大人交代我一件事情,讓我務必轉達給你們蒼竹宮知道。”師冬兒道:“請講。”鄧忠之道:“陸大人聽聞蒼竹宮之人輕功了得,此間的竹器也是獨絕,此事皇上也知道了,特要蒼竹宮每年進攻相應竹器。”


    師冬兒失笑道:“那竹器不過是蒼竹宮之人習武之後的玩樂,不想這多年來,蒼竹宮的一些門人越來越精於此道,反而造出了一些竹器來,竹器越來越多,門人就幹脆便拿去集市買賣,曆代門人都有如此,久而久之也想不到這江湖之上,蒼竹宮竹器的名聲還比我們的武功名頭還響亮。皇宮裏什麽珠寶沒有,不知道皇上怎麽喜歡這些物器?”


    鄧忠之道:“我想是因為皇上喜歡竹子吧,皇上常言竹子中空外直,不似荷花之依水而生,雖貧瘠之地,亦能生長,神仙之物,其間必定有神風仙氣也。”師冬兒道:“皇上平時就對此十分喜歡,其聽聞了此事,並要你們前來跟我蒼竹宮說此,也就沒有什麽可奇怪的了。”遂答應了此事。第二天鄧忠之告辭,返迴京城。


    那武小尤和葉箐返迴了黑流門之後,因為同路,便邀張水牛,伍文定和孫語瑤先去黑流門歇息幾日再走,三人同意,那徐正因為與陽荷侍分別太久,心下無比記掛,便要與五人告別,獨自返迴丹陽。


    張水牛道:“徐正大哥,他日我們有時間,定去丹陽看你。”徐正道:“好,你此番的傷勢較為嚴重,還需要多加靜養。”張水牛想起自己差點就命喪蒼竹宮,此番經曆想起來仍心有餘悸,道:“人還活著,便是萬幸了,傷勢隨之自然。”


    徐正對武小尤如是說,武小尤道:“你也受了傷,此時我到了黑流門,你還要趕路,當小心自己身子的是你喲。”徐正哈哈一笑道:“他日我等再見麵,張水牛,記得你所言,要來丹陽看我。”話音剛落,徐正已經不見,原來其一遍說話,一邊施展輕功而去了。


    徐正繼續趕路,路上遇到了一對老夫妻,二者頭發已經斑白,卻還在田裏勞作,正午時分也不歇息。徐正道:“為何這般勞苦,你家子女何在?”那老翁道:“養兒不孝,養兒不孝。”徐正道:“如何不孝。”


    那老翁道:“我們是四十得子,寵愛有加,然疏於導教,反養了一個逆子,眼下離家出走,不知何處去了,唉,古人說得好,養不教父之過啊!”徐正暗道其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此事想來老翁也不願意細說,再不細問。


    告別老翁後,徐正暗想自己和陽荷侍若是有了子女,當嚴加管教才是,又一想覺得好笑,自己有些多慮了,因為陽荷侍的身子不太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懷上自己的子嗣,此事還是順其自然為好,徐正這般想著,繼續向丹陽趕路。


    且說王守仁從西川而出,就告別了徐正等人,獨自一人遊玩。一日,其來到了嵩山之下,本想著去少林寺參拜,在前去少室山的山路上,聽見一女子的呻吟聲,王守仁循聲而找去,隻見在樹林間的一大石頭上,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躺著,神情十分的痛苦。


    王守仁道:“姑娘,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幫你的忙?”那女子道:“我遠道而來,眼下實在無法上山。”王守仁心道,你一個女子,怎麽要去少林寺?也不多問,道:“姑娘上山有何事情,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幫你辦了。”


    那女子道:“在下白素麗,不知道你是何人?”王守仁道:“在下王守仁。”白素麗道:“你便是那平定寧王之亂的王守仁?”王守仁道:“正是。”白素麗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怕跟你說了,我深受重傷,隻有少林寺的《洗髓經》可以救我。”


    王守仁這才明白過來,便親自上少林寺求經,少林寺方丈得知了王守仁來意,讓王守仁求得了洗髓經。王守仁下山,再問白素麗怎麽用這《洗髓經》醫治傷勢,白素麗到:“我是貴州天穹派之人,隻有我師兄方才能以此《洗髓經》救我。”


    王守仁道:“既然如此,我便送你前去。”王守仁將白素麗扶下山,買來了一輛馬車,然後自己駕車,白素麗則在車裏歇息。馬車在路上緩行,王守仁混混沌沌而睡去。許久,王守仁醒來,且見馬車正在往山崖而去。


    王守仁大吃一驚,急忙叫出白素麗,兩人急忙下了馬車,然那馬兒來到了懸崖邊上,卻停下不走了。王守仁道:“看來馬兒也懂得危險。”再看白素麗,道:“你不是受傷了麽,怎麽此時像個無事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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