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牛反詰道:“我還以為你們二人合力攻我,我定不會當下十餘招,不想你們二人數十招已過,卻連我也傷不到,我也是高估你們兩位了。”百穀亭道:“就憑你和本事,剛才還想殺了我們,可笑。”說著長劍一出,全力而來。


    張水牛一記“天樞掌”,將百穀亭逼退,張水牛這一掌打出的速度較平時已經慢了許多,他若是沒有中毒,這一掌便可取下百穀亭的性命。張水牛見百穀亭躲避而去,心下長歎,若不是中毒,百穀亭怎麽能夠安然脫身。


    歎罷,張水牛忽然感到頭暈目眩,知道是體內的毒素發作,這個時候奈餘鈞殺到,張水牛隻感到舉步維艱,想要出招抵禦而不得,就在這個緊要時候,那武小尤已經殺到,其身形極為迅速,來到了奈餘鈞的身後,抓住了奈餘鈞的腰間。


    奈餘鈞莫名其妙,道:“何人?”武小尤道:“黑流門掌門人武小尤是也。”說完奮力一拉一舉,將奈餘鈞拋起,在其落下時一掌打出,這一掌將奈餘鈞打成了重傷。武小尤對張水牛道:“看我來助你報仇。”


    原來剛才武小尤剛好將梅含傷一掌打傷在地,道:“我不殺你,希望你快些離開這裏。”梅含傷氣苦道:“我才不需要你的可憐。”說著揮劍繼續擊刺武小尤,她身子受了武小尤的一掌之傷,劍招和步伐慢了很多。


    明明已經不濟,卻還在執意,對此武小尤感到十分無奈道:“你的腳步如此緩慢,如何傷我。”梅含傷咬牙道:“混蛋。”氣憤之下,長劍使出的劍招有些淩亂,然她心下恨不得將武小尤碎屍萬段,如此方才解恨。


    武小尤的輕功獨步武林,在天下間除了徐正之外,可謂是難尋敵手,此時麵對梅含傷的劍招,也不還手,隻是在前後左右地躲避,如此將梅含傷弄得暈頭轉向,七葷八素。武小尤在躲過了梅含傷的十餘劍招之後,道:“再不收手,我可要出手了。”


    梅含傷道:“誰會畏懼你?”說著又是一劍而出,武小尤快速地來到其身後,伸手隻是輕輕一推,便將梅含傷給推得一個大踉蹌,繼而倒在地上。武小尤笑道:“我說了,我不殺你,何必自取其辱。快些離去吧。”


    梅含傷大怒,道:“武小尤,你這般羞辱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說著拿出長劍向葉箐攻去。武小尤見此,也不去幫忙,武小尤與真金教之人交手,對其劍法了然,自信葉箐的劍法足矣應對。


    此時葉箐與閼千尋相鬥完全占據了上風,即便沒有受傷的梅含傷前去與閼千尋一道圍攻葉箐,葉箐仍可以應對自如,況且此時梅含傷已經受傷,這般前去,不過是在找死而已。武小尤搖頭道:“何必要尋死。”


    正如武小尤所料,那葉箐感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後偷襲,立刻轉身,一劍快速而出,梅含傷本就動作較慢,葉箐這一劍實實地刺中了梅含傷的心口,這一下算是了結梅含傷的性命。葉箐狠狠一瞪武小尤,道:“你在做什麽?”


    武小尤道:“沒有做什麽。”葉箐繼續罵道:“沒有做什麽,你為何舍不得殺她?還要我來助你麽?”武小尤正好看見張水牛有危險,急忙道:“不是,我是急著相助水牛兄弟。”武小尤說完,便立刻相助張水牛,解去其危難。


    武小尤這才相助張水牛脫離了危險。武小尤對張水牛道:“水牛,你體內之毒還沒有解開,不可逞能,剛才當是毒素發作了吧。”張水牛苦笑道:“剛才破門之時,我尚無如此感覺,此時這般,看來我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


    武小尤笑道:“若是完全恢複了,公冶先生自然會告知你。此時你是逞能了。”張水牛苦笑道:“還好我還有些用處,不然就成了十足的累贅了。”武小尤道:“你且到一旁去吧。”張水牛擺手道:“無事無事。”


    武小尤環顧一周,對見伍文定並未與人動手,便大聲說道:“文定兄弟,你且來照顧一下水牛。”此時伍文定正在關注著孫雨瑤與練緣素的打鬥,聽見武小尤的喊話,心裏麵一時有些糾結。


    伍文定心裏想著孫雨瑤鬥戰經驗太少,此時與練緣素的打鬥,明明可以快速地分出勝負來,畢竟《千秋訣》劍法的威力足以將練緣素一擊而退,然孫語瑤卻總是輸於一線而致纏鬥太久,不過想來孫雨瑤當不會落敗與練緣素的手下,打敗練緣素不過是遲早之事。


    伍文定立刻前去道張水牛的身邊,道:“水牛兄弟受傷了。”武小尤道:“這倒沒有,不過是水牛的體內毒素又發作了,需要在此歇息一會,你且在此看護著他。”伍文定道:“你放心,水牛兄弟自有我來看著,不會讓人傷他半根汗毛。”


    武小尤道:“好,我便去應對此人。”說著向百穀亭而去。剛才百穀亭見奈餘鈞被打傷,便其拿去相助,一探奈餘鈞的傷勢,便知道不好,武小尤這一掌力道十足,沒有三年五載的休養,此傷是無法複原了,百穀亭拔劍起身,正好看見武小尤準備來攻,便先行而上。


    且說費煥陽和蘇門三兄弟分別在與對馬方休,尚長歡,君執音和巴柏春對戰,費煥陽在風和鏢局裏武藝當屬第一,麵對馬方休時,仍被其詭異的真金無源劍劍法弄得十分別扭,心下連連讚道:“好厲害的劍法。”


    好在費煥陽很快適應了馬方休的劍法,他發現了馬方休劍法的漏洞,便是攻勢有餘,守勢不足,於是在使用守招之時,用三年個守中帶攻的刀招,就此逐漸地扭轉了頹勢,最終占據了上風。若是馬方休的劍法到了無源境界,費煥陽遲早會被擊敗。


    費煥陽長刀來去,將馬方休死死壓製著,馬方休不想自己原本完全占據了上風,此時卻被費煥陽扭轉的局麵,反而是自己被打得無還手之力,馬方休好幾次想要出招反擊,卻絲毫不能改變被壓製的局麵,心下可是惱怒至極。


    費煥陽當然知道馬方休的意圖,知道此時適宜速戰速決。費煥陽三招平招,繼而狠狠地打出了一記猛招,將馬方休的長劍打落在地,費煥陽道:“今日先殺你為我風和鏢局慘死之人祭祀。”說著一刀想馬方休的胸口而去,刀劍貫胸而過,馬方休一名嗚唿。


    費煥陽將馬方休殺死,扭頭轉身看去,隻見蘇祥岩,蘇勝昱,蘇勝德麵對尚長歡,君執音和巴柏春,竟然無一人占據上風,反而是那三人將打蘇祥岩,蘇勝昱,蘇勝德打得還無還手的餘地,不過好在蘇門三兄弟的的武功雖然不及對方,攻之不能但是卻能守住。


    費煥陽見蘇勝德被巴柏春逼如了死角,蘇勝德背靠著石牆,已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費煥陽長刀一橫,先去相助蘇勝德。那巴柏春哪裏注意到身後有人,正要將蘇勝德斬於劍下,反被費煥陽一刀將腦袋砍了下來,隻見一顆人頭滾落而下。


    此時徐正與常興交手,兩人鬥戰已經百餘招,然徐正更多隻是躲避。常興猛攻不止,仍不能傷到徐正一毫,常興收劍道:“我已經用盡一身的本事了,卻還是傷不到你,你大可不必這般,要殺便殺吧。”


    徐正道:“常興,此番你且離開,算我留作你的情麵。之後再見,我就不會再給你一份情麵了。”常興道:“情麵?你我有何情麵可言?”徐正道:“苗嶺之上,你至少保了王大人的周全。”


    常興哈哈一笑,收劍道:“原來如此,你之所以這般,就是為了此事,看來我之前做的一件事,居然還救了我。”徐正道:“若是此後你還不悔悟,我就會對你不客氣了。”常興道:“徐正,你記著,此時放了我,隻會更加後悔。”


    徐正道:“不後悔也好,後悔也罷,總之再見你,我便不會手下留情了。”常興道:“你當真讓我走?”徐正道:“請吧。”常興冷笑道:“眼下你有機會殺了我,卻放我走,我並不會謝你。”常興說完,轉身而去。


    侯良與七長路鬥戰幾十招,候良道:“你看,你的衛主離開了,丟下你們所有人離開了,你還要去相助他麽。”七長路聽此,不由得轉頭看去,這一轉頭,卻被候良抓住了時機,一劍刺中了七長路的心口,道:“我這般,算是擋住你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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