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陸炳,伍文定,孫語遙、公冶考和鄧忠之五人在正式進入西川地界之前,乃乘著船為隊伍之首進發西川,不想即將去到西川境內時,卻突然遭到數十名士兵乘著的官船在水上進行攔截,道:“何人進川?此時西川有大事,其他人等不得入川。”


    陸炳拿出錦衣衛令牌,道:“在這錦衣衛指揮使,奉皇帝之命前來西川。”那些官兵根本不聽,道:“不可便是不可。”陸炳見自己說明了身份,對方仍不放行。忍不住大怒道:“是何人給你們的這般指令,敢無視朝廷,無視皇上?”


    那數十名士兵道:“乃西川巡撫許廷光大人。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希望指揮使不要責怪。”伍文定道:“真是混賬東西,你們如此,也不怕落得滿門抄斬的結果麽?”那些士兵道:“我們實在不敢違抗許大人的命令。”


    陸炳靈機一動,笑道:“我們這行人便是來支援你們許廷光大人的,怎麽還不放行。”那些士兵聽了,那些士兵一愣,道:“如何證明?”陸炳道:“你們看其後,都是京城三大營的精兵,共一萬人,其後還要陸續前來,你說不是支援還是什麽?難不成是來西川遊玩?”那些士兵急忙給陸炳致歉,解除了水上的攔截,陸炳一行人就此順利進入西川。


    陸炳五人先過了水路,便在津口下船便原地等著其後一萬精兵的陸續集結,半個月後方才集結完畢,這半個月裏,遇到了風和鏢局等一百人,這一百人扮做商人,賄賂了那些攔截的士兵,方才得進西川。這日與陸炳五人一般,在同一個津口下船。


    時陸炳五人正在道旁用午飯,這一行人就從他們身邊而過,伍文定看著這一行人道:“他們身手不弱,個個都是習武之人。”但見其中有四人用擔架抬著一人前行,那人的左小腿的衣布被人為撕破,皮肉青紫,看起來腿骨似乎受了傷。


    公冶考見其左小腿的膚色有變,道:“不好不好。”說著就要上去攔住,這一行人的為首者費煥陽聽見公冶考所言,十分不解問道:“這位兄台,怎麽說不好不好。”公冶考道:“此人腿傷何故?”費煥陽道:“我等雨天行路,路泥濘濕滑,其跌落水中,不想水下有石頭,就是被這水下石頭所傷的。”


    公冶考道:“這個兄弟的腿骨未接上,需要趕快正骨,否則時間一久,就會有性命之憂。”費煥陽道:“可是我們都不會醫術,看來這位兄台會得,還請幫助。”其後四人壓著那傷者的腿腳,公冶考與之正骨矯治。


    完後,公冶考以樹枝將其腿骨固定。這一行人感激不盡,便選了一處客棧,一道飲酒。席間,陸炳、伍文定、公冶考、鄧忠之與費煥陽同在一桌,伍文定、陸炳與費煥陽攀談起來,幾杯酒下肚,那陸炳說是錦衣衛指揮使,奉皇帝之命進入西川,費煥陽見陸炳如此堂正,其心下便沒有了芥蒂,開始對陸炳無話不說。


    費煥陽先是說自己一行人來自風和鏢局,陸炳奇怪道:“護鏢居然需要百餘人,這是什麽重要的鏢。”費煥陽道:“也不瞞你們說了,我們一行人此番不是護鏢,而是找那真金教報仇的。這說來有些話長,現在跟你們說說也無妨。”


    費煥陽道:“我等前來這裏,是因為一封信,一封鏢局之人發來的一封信,所以才來的。”其後但聽費煥陽細細道來那信中的內容。那信中說蘇門三兄弟護送艾漣漪到連雲幫,途中死傷慘重,便留下來,得知是西川真金教之人所為。


    其後蘇門三兄弟輾轉到了屠蛟幫的總府。一日,蘇勝昱暗中出了屠蛟幫的總府,到縣城上找來一信客給風和鏢局送信。費煥陽道:“我們風和鏢局這才知道怎麽迴事。風和鏢局掌門人立刻下令集結鏢局所有武藝高強之人,前來西川。”


    陸炳聽罷,和伍文定相視了一眼,皆大笑了起來,直說舉杯飲酒。費煥陽莫名其妙,道:“你們這是怎麽了?”伍文定道:“還以為我們需要花費工夫打聽一番,現在看來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費煥陽聽了,更是奇怪了,道:“什麽得來全不費工夫?”伍文定道:“便是說我們也要往那裏去,我們是同路人,卻不知道具體何在,原本以為需要花時間和工夫去打聽一番,現在遇到了你們,這點時間和工夫看來是不需要了。”


    費煥陽道:“原來你們也要去屠蛟幫總府?”伍文定道:“那封信裏麵是否寫著‘王守仁大人’、‘徐正’、‘張水牛’、‘武小尤’等人。”費煥陽道:“倒是有提到徐正。”說著哈哈一笑,道:“看來我門真是一路人。”說著連連舉杯。


    此時距離屠蛟幫總府約莫還有兩日的時間,那聖西女等人已經準備對屠蛟幫總府進行最後的攻擊。這日夜晚,在屠蛟幫總府裏,那徐正等人正要歇息,忽然聽見師冬兒道:“徐大哥,正如你所言,那真金教之人對於王大人的看守果然放鬆了。”


    徐正急忙起身,道:“好,我立刻就去相救王大人。”說著就要往外走去,師冬兒阻攔道:“不急不急。”徐正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怎麽能夠不急?”師冬兒道:“已經不必了,候良等人已經將王大人給帶迴來了。”


    徐正,張水牛,武小尤,郇青衣,黃高起,邴東亮,蘇門三兄弟全都起身,走出屋子,見到了跟著候良前來王守仁。眾人皆是大喜,徐正拱手道:“看來王大人安然無恙。”王守仁笑道:“我是安然無恙,不過那看守我的人可能有苦頭吃了。”


    且說在真金教的營帳裏,聖西女得知王守仁逃走一事,大怒之下將負責看守王守仁之人給捆綁起來,怒罵道:“王守仁是何等重要人物,我們辛辛苦苦方才將其擒住,如今你卻弄成這般,將你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那看守之人道:“這全是我的疏忽,媚主要責罰,我甘願受罰。”聖西女道:“這全看教主怎麽處置你了。”後將看守之人帶到拜炎帖木兒的營帳內,讓其處置。


    拜炎帖木兒從聖西女口中得知因為看守人的疏忽,使得王守仁被救走,聖西女道:“教主,這人沒有恪盡職守,現在帶來,給教主處置。”那看守之人道:“教主,是我的錯,任憑教主責罰,我都心甘情願受下。”


    拜炎帖木兒道:“一個人時刻對王守仁緊張看守,這換做誰人都是做不到的,他們既然一心想要救走王守仁,那麽我們無論如何都是看不住王守仁的,此事不能責怪你,去吧。”說罷讓聖西女給其鬆綁。聖西女沒有想到拜炎帖木兒不僅沒有責怪看守之人,反而對看守者安慰,一臉驚訝地給鬆綁。


    那看守之人起身謝過,其後出了營帳去。聖西女問道:“教主,此人沒有恪盡職守,為何要放過他?”拜炎帖木兒道:“其實王守仁在哪裏都一樣。”聖西女道:“聖西女不知其中,還請教主細說。”


    拜炎帖木兒道:“你覺得救下王守仁會來自哪裏?如果你是王守仁,被救下之後又會怎麽做。”聖西女想了想,道:“救下王守仁之人,肯定是來自屠蛟幫總府,而我若是王守仁的話,自然要先去屠蛟幫的總府。”


    拜炎帖木兒點頭,道:“說的不錯,既然王守仁現在逃走了,是在屠蛟幫的總府,我們就不必著急了,隻要破了總府,我就能在其中見到王守仁,又何必要生氣。”聖西女道:“教主所言極是,聖西女愚蠢。”拜炎帖木兒道:“你並非愚蠢,而是氣極惱怒之下,沒有細想太多罷了,這非你獨是,人人皆是如此。”


    這時候胡和魯、赫連穀穀和蕭翀柏三人走進來,拜炎帖木兒道:“好久不見了,交代你的事情可有完成?”胡和魯道:“師兄,這一個月我們將之前昌元派分散西川各地的派中之人集結起來了,也有二百餘人。”拜炎帖木兒連連點頭,道:“師弟,辛苦你們了。”


    聖西女道:“怪不得這些日子未見他們,原來教主對他們有所安排。”胡和魯道:“師兄,屠蛟幫總府實力未增,我想三日後一戰,定可以拿下,到時候讓師弟親自攻城,一舉滅了屠蛟幫。”拜炎帖木兒道:“好,有師弟的門人相助,一定功成。”胡和魯道:“師兄見笑了,他們都是真金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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