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炎帖木兒起身,來到康百亢的身邊,道:“康幫主,至於我真金教到底想要幹什麽,這個你們真的不必知道,你隻關心你九合幫得到什麽這就足夠了,對不對?”康百亢道:“教主不錯,衛軒,難道你還有什麽是想不通的?”


    衛軒道:“教主此言確實有道理。”康百亢道:“既然你覺得有道理,那就不要說那麽多了。”衛軒道:“此時可以不說,但是衛軒希望教主能夠答應我一件事請。”拜炎帖木兒笑道:“衛堂主有什麽事情就請直說。”


    康百亢不想衛軒會這般出言,有些生氣地道:“衛軒,你有些大膽了,你隻要知道此事對我們九合幫有利就足夠了,你為何還要對教主這般無禮?要求教主答應你個什麽?”遊木堂堂主鬱棠也前來前來勸說道:“衛堂主,我們還是聽幫主的話吧。”


    衛軒道:“若真的是對我九合幫有利,倒也無妨,但我想不通,這世上會有這麽好的事情?為了保險起見,幫主,這件事情其實最為簡單,其答應是否,就能夠看出此人到底想要幹什麽了。”康百亢道:“衛軒,你給我出去。”


    衛軒道:“幫主,我這麽做,其實都是為了九合幫,並非為了自己,還請幫主不要責怪衛軒。”康百亢氣惱道:“為了九合幫,今日你就不會如此,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在添亂麽,這可不是給九合幫帶來了什麽好處。”


    拜炎帖木兒對康百亢道:“康幫主,我看還是不要這般,既然衛堂主心裏有事,那就讓他說吧,以免影響了你我之間的合作大計”衛軒道:“好,既然教主這麽說,那我就明說了吧,明日一戰,教主可否讓真金教之人先上陣呢?”


    拜炎帖木兒笑了起來,道:“衛堂主,現在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肯定是是怕我真金教會先讓九合幫之人出力,其後坐收漁利。”衛軒道:“難道不是麽?”拜炎帖木兒道:“若是如此,你們也不是傻子,不過你放心,我們真金教也不會先上。”


    衛軒道:“請問教主,你我雙方之人誰都不先上陣,那麽到底誰先上。”拜炎帖木兒道:“這個問題很簡單,大家一起上就是了,隻要雙方之人會一道上陣,就不存在孰先孰後。這麽說衛堂主可是放心了?”


    衛軒道:“教主,我再問一個問題,便是你為何要給我九合幫占這麽大一個便宜?”拜炎帖木兒道:“這好像還是同一個問題,衛堂主這你就別問了,還是那句話,總之你們付出了代價,也會收獲好處,不是麽?”


    衛軒道:“雙方合作,自然要坦誠相見,教主,你說不是麽?”康百亢對衛軒道:“衛軒,夠了,你有什麽事情就先去忙吧。”說著對拜炎帖木兒道:“此人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又癲又狂的,這等簡單的道理還笑得,還請教主見諒。”


    一旁的王守仁看著眼前的情景,心道:“看來整個九合幫裏,也隻有此人對此事有所懷疑,也隻有此人頭腦清醒,哎,偌大一個幫會,居然隻有一個人想到這點,不過其中的道理也不錯,不然也不會將所有人的蒙過去了。”


    衛軒正要離開,走了三步,突然迴頭道:“幫主,衛軒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忙,遊金堂一千人之眾,可能會趕不上與屠蛟幫的大戰,還請康幫主原諒。”說著也不等康百亢說話就離開了。康百亢大喝道:“你就去忙吧,好好忙!”


    四個堂主對康百亢進行勸解,道:“幫主請勿見怪,你還不知道他衛軒麽,他的脾氣從來都是這樣!”康百亢對拜炎帖木兒道:“教主見笑了。”拜炎帖木兒道:“不見笑,此人是個忠義之人,康幫主有福氣。”康百亢苦笑。


    那王守仁則走了出去,對衛軒道:“衛堂主請留步。”衛軒停下腳步,轉頭而望,借著月色大量了王守仁一會,道:“你是何人?”王守仁道:“在下王守仁。”衛軒沒有聽過王守仁的名頭,淡然拱手道:“久仰了。”


    聖西女來到王守仁跟前,道:“王大人跟出來要做什麽呢?”王守仁道:“遇到一個忠義之士,便想與之多言兩句。”聖西女道:“好,那就讓你說兩句。”王守仁道:“還請衛堂主記著,大雨傾地雪滿天,路上行人苦又寒。”


    衛軒聽得莫名其妙,正要問何意,卻見王守仁轉身進入了屋子裏,心下奇怪道:“此人剛才在旁邊一直不願不語,此時突然跟我說這話,到底是何意啊?”但聽聖西女道:“衛堂主不要多心,此人不過是在胡言亂語罷了。”聖西女說著轉身隨著王守仁返迴了屋子。


    且說在屋子裏,拜炎帖木兒對康百亢道:“康幫主,其實他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我可以跟你們保證,我們真金教始終都不會與你們九合幫為敵。”聖西女道:“教主說話,向來說一不二,各位大可以放心。”


    此時閼千尋走了進來,來到聖西女耳邊說了幾句,便快步退去。拜炎帖木兒道:“到底有何事?”聖西女道:“教主,聖西女要先去一會。”拜炎帖木兒點頭道:“有什麽事情就快去辦。”聖西女道:“教主稍等,待會聖西女就來。”說著快步而去。


    康百亢道:“關於此事,是那衛軒無事找事,教主就不必多說了,此間事情我們都曉得。”話音剛落,那聖西女便快步地走了進來,道:“教主,許大人到了。”拜炎帖木兒有些驚訝道:“許大人?他怎麽現在來了。”


    聖西女道:“這個問題當時我也問到了,許大人說他要做的事情事情已經完成了?”拜炎帖木兒皺眉道:“連雲幫就這麽輕易被其打敗了?”康百亢道:“連雲幫的總府所在並不像塗膠幫這般易守難攻,麵對數萬官兵的進攻,寒千冰區區幾千人,根本頂不了多久。”


    拜炎帖木兒對王守仁道:“王大人,你可認識許大人?”王守仁道:“我從未來過西川,我們從未在一起共事,所以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聖西女大片:“教主,我現在就將許大人請過來。”


    一會,眾人見許廷光走了進來,其哈哈一笑,道:“教主,你可知道那連雲幫根本是不堪一擊,我不過兩日的工夫,就將他們給徹底蕩平了,幾千人的連雲幫,突圍不過數百,他們已經投奔屠蛟幫來了,所以我方才趕來此地。”


    拜炎帖木兒道:“恭喜許大人,這比原計劃的要快,想不到連雲幫會這麽不堪一擊。”聖西女道:“許大人,連雲幫之所以如此輕易被打敗,那是因為孤竹行雲不在其中,她雖然是一個女子,但她才是連雲幫裏不二的超一流高手。”


    許廷光道:“諒她武功再高,亦不能奈何,試問一個人難道可以應對我三萬兵馬?”拜炎帖木兒道:“總之滅了連雲幫的總府就是好事,到時候我們可以一並滅之,免得其後麻煩。眼下三方已經在此,來人。”


    眾人見幾個仆人拿來了幾個大碗和一壇酒,給每人倒了一碗酒,拜炎帖木兒把酒而道:“明日黎明,就是大戰開啟之時。”眾人一起喝下了手中碗酒。許廷光道:“這酒怎麽如此奇怪,酒味如此之淡,還有些甜味。”


    拜炎帖木兒道:“此酒是真金教自行釀製,其中加了些許甘草,為了此酒將用來給三軍飲下,以做犒勞。”康百亢道:“這數萬人,此酒可有足夠?”聖西女道:“此酒有千壇,用我們手中的大碗自然不夠,然每壇可以出四十餘小碗。”


    眾人心下一估摸,酒自是足夠了。拜炎帖木兒說道:“現在我有一件事情要在這裏說明,其後真金教之事,我將交給我的下手聖西女。”話說完,眾人都顯得有些驚訝,不由得皆望著聖西女,暗道聖西女一個女流,可有這個能耐。


    拜炎帖木兒繼續說道:“聖西女的副手則為常興,以後真金教的事情,都有他們二人來決定與行事。”眾人起初還以為拜炎帖木兒是在說笑,想不到其真的把這樣的大事交給聖西女來擔當。


    許廷光道:“看來教主對於此事十分有把握。”拜炎帖木兒道:“許大人,我知道你心裏所想,請各位不要看她是一個女流之輩,心裏就有所輕視,其實論心智武功,也許各位連望其項背都做不到。”


    眾人聽拜炎帖木兒這麽說,心裏雖然有些不信,卻也不再有所輕視。因為拜炎帖木兒身為教主,若非對聖西女有足夠的了解,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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