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行雲下山之後,立刻找人拿來了一個大卷軸,親書“百年好合”四個毛筆大字,名人準備用金框裝裱。這些年孤竹行雲不僅習練劍法,書法也是自成一家,寇石筠當時見了孤竹行雲的毛筆大字,讚道:“剛勁有力,不像是一個女子所寫出來的。”


    徐正瞅了瞅道:“我徐正是個粗人,不懂得欣賞這些琴棋書畫,隻覺得這毛筆大字很是好看。”孤竹行雲道:“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我不過是將風雲之勢納入了毛筆之中罷了。”寇石筠聽了,再看那大字,道:“這麽一說,還真有一點韻味。”


    其後,孤竹行雲的毛筆大字幹透,命人裝裱之後,立刻快步送往連雲幫的總府送去,說是孤竹行雲的賀禮。寒千冰得到了孤竹行雲親書的卷軸後,問孤竹行雲等人什麽時候前來總府,那人說孤竹行雲等人在其後就來,還請寒幫主稍候。


    寒千冰聽了大為歡喜,道:“孤竹行雲送來的這禮物最是別致有意。”其後親自迎接孤竹行雲等人,寒千冰和五個堂主以及徐正五人,共十一人圍坐一大桌飲酒。


    酒過三巡,孤竹行雲被韓千兵一連敬了幾杯,她平時少飲酒,此時有些不勝酒力,那寒千冰忽然說道:“孤竹行雲,你可否跟我說說,這一年為何要獨自隱居起來了?但說無妨,我保證,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計較的。”


    寇石筠原本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了,不想幫主還是提起了這個事情,寇石筠坐在韓千兵的身邊,便一邊拍了拍韓千兵的打退,一邊打圓場道:“哈哈哈,我說幫主啊幫主,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嘍!”


    寒千冰道:“話不能這麽說,總之今日這個話我們就打開了說,孤竹行雲,你聽好了,你無比要跟我說說,這一年為何要獨自隱居起來了?你但說無妨,我保證,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計較的。”寒千冰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孤竹行雲酒勁有些上頭,但心中十分清楚,聽寒千冰這麽說,她原本想不提此事,眼下不得不打開了說,問道:“此話當真,幫主你果真不計較。”寇石筠見寒千冰這麽說了,知道其今日定將此事說亮了不可,說道:“既然幫主都這麽說了,那孤竹堂主就明說吧。”


    寒千冰道:“不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難道連我都不相信了?”孤竹行雲道:“並非我不相信幫主你,好吧,我就直說了,當時你們五人那天暗中撇開我,去議論商量什麽事情,我見此,心下實在氣不過,覺得你們有事情瞞著我,便是有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時候也無人跟我提起或者說起什麽,如此不把我當一迴事,你說我怎麽能夠不生氣。”一旁的徐正十分理解孤竹行雲的心情,她是連雲幫第一高手,且還是全信堂的堂主,此事發生了,任誰心裏都不好受。


    寒千冰皺眉而問道:“奇怪了,有這樣的事情,在你隱居之前,幫中的大小事務你都是知道清楚的,沒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啊。”孤竹行雲道:“看來是幫主忘記了。”寒千冰想了想,再問道:“孤竹行雲,你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要具體的時間。”


    孤竹行雲道:“就是在去年的九月九,我們登高之後,現在幫主應該想起來了吧。”寒千冰聽了後,閉眼想思了一會,突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來,旁邊之人都十分不解,再看那寇石筠,反而顯得十分尷尬,窘然著陪笑。


    寒千冰道:“我徐正知道了,原來你是為了此事,當時我們登高之後,在一起飲酒,之後撇開你,商議了一會什麽事情,最後便舍你而去,你說的是這件事情麽?”寇石筠道:“就是這個事情了,我想起來了,事後確實五人跟孤竹堂主提起這件事情。”


    寒千冰對孤竹行雲問道:“是麽?”孤竹行雲點頭道:“不錯,就是這件事情,幫主你既然要我說,那現在孤竹行雲就想聽幫主說一說,當時為何要瞞著我舍我而去啊!”說著卻見寒千冰十分尷尬,正看著徐正,欲言又止。


    孤竹行雲不解道:“幫主,看你的樣子似乎有難言之隱。”孤竹行雲說完有看了看另外四個堂主也是尷尬窘迫得麵麵相視,欲說還休。孤竹行雲道:“看,被我說中了是不是,當時你們就是不把我當迴事。”


    全智堂堂主聶登新道:“孤竹堂主,當時這件事情之所以不要你去,也不告訴你,是因為你去了不好,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所以當時就沒有人告訴你,此後以為此事就這麽過去了,誰也想不到你會為此事生氣,其實此事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孤竹行雲聽了聶登新所言,更是疑惑了,道:“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情要瞞著我啊,現在還不說出來,幫主,你不是說今日在此要講此事說亮了麽,怎麽有吞吞吐吐的。”寒千冰見該怎樣有些怒氣,道:“不錯不錯,今日是要把此事說亮了。”


    寒千冰說著對寇石筠道:“寇石筠,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用言語說出來,關於說話你是最擅長的了,你來告訴孤竹行雲吧。”寇石筠十分尷尬地應了一聲好,其後便對孤竹行雲說道:“孤竹堂主,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寒千冰撓頭道:“寇堂主,此事盡量說得委婉一些吧,隻要說得她心裏能夠明白我看就可以了。”一旁的徐正似乎明白了幾分,忍俊不禁,獨自喝了一杯酒,他低頭用力捂嘴哈哈笑了起來,好不讓笑聲給別人聽見,他忍得是十分難受。


    蘇勝德見徐正笑了起來,拍了拍徐正的肩頭,不解而道:“他們在說什麽呢,什麽事情這般吞吞吐吐的。還有啊,你到底在笑什麽?什麽事情這麽好笑?”徐正忍住了小聲,道:“你說男子一般情況下,去做什麽事情,不好意思帶著女子去。”


    蘇勝德道:“幹重活勞苦活的時候。”徐正道:“那是男子關愛女子,而不想帶著女子去,不對不對。”蘇勝德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也忍俊不禁,道:“原來是這麽迴事,明白了明白了。”


    但聽寇石筠道:“當時我們是去吃花酒了,自然不好帶著你不是。”孤竹行雲不懂得“花酒”的意思,道:“什麽花酒,我酒量確實不如你們,但又不是不能喝酒,你看,今晚我不是在陪你們喝酒了麽。”


    徐正和蘇勝德完全忍不住了,此事徐正等人全都明白了,隻有孤竹行雲一人不明白,孤竹行雲鍵徐正等人仍不住在笑,道:“你們到底在笑什麽哩。”但見師冬兒臉紅了起來,那師冬兒聽到了“花酒”一詞,臉登時就紅起來了。


    孤竹行雲似乎明白了什麽,但仍不知道究竟,對寇石筠道:“你直說就是了。”寇石筠不想自己這麽說了,該怎樣還是不明白,先對寒千冰道:“幫主,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說得太隱暗了。”寒千冰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說吧。”


    寒千冰道:“孤竹行雲,我就說直接一些了,當時我們五個人呢,商量著去逛妓院了,你說逛妓院是不是帶著你不方便,此事之後是不是不好跟你說呢?”孤竹行雲登時臉紅起來,啊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啊。”看著眾人大笑不已,她更是覺得尷尬無比。


    徐正舉杯道:“既然誤會解決了,大家就幹一杯吧。”徐正及時言語,劃去了孤竹行雲的尷尬。眾人一飲而盡後,孤竹行雲道:“早知道原來是這樣,我何必隱居這些日子。”寒千冰道:“我們今日把話說開了,那就好辦了。”


    孤竹行雲一邊搖頭,一邊苦笑道:“是啊,早知道這般,我又何必如此,真是自尋煩惱,自尋煩惱。”寇石筠道:“其實孤竹堂主隱居的這些日子過得很不錯。”寒千冰道:“哦,說說怎麽個不錯了?”


    寇石筠道:“幫主可知道孤竹堂主這些日子裏練就了一手書法。”寒千冰笑道:“此事我早就知道了,當時全信堂送賀禮之人把賀禮送來之後,就跟我說了此事,當時我還感到奇怪此事真假,後來一想,也就明白了。”


    孤竹行雲道:“不過是在隱居時候是在悠閑,閑來無事就隻能找點事情做,習練劍法和書法正好用來打發閑暇了。”孤竹行雲其後忽然話題一轉,道:“對了幫主,今日有一件事情差點忘記了要告知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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