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石筠道:“有意思的是孤竹行雲的身世,其實在她小的時候,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蘇祥岩道:“這麽說來,孤竹行雲是被連雲幫的前任幫主收養的。”寇石筠道:“不錯,時前任幫主寒光效的兒子即現任幫主寒千冰才不過八歲,


    那時寒光效和兒子寒千冰在街上行走,而我就在一旁跟著,忽然看見了被凍得瑟瑟發抖孤竹行雲,寒光效驚訝於孤竹行雲的容貌和兒子寒千冰有幾分相似,便上去詢問道:‘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凍得瑟瑟發抖的孤竹行雲看了看很高興,恭恭敬敬地迴答道:‘小女今年已經七歲了。’寒光效見孤竹行雲拿著竹棍子在地上畫著什麽,問道:‘你會寫字麽?你叫什麽名字。’孤竹行雲道:‘我叫孤竹行雲。”寒光效道:“你的父母呢?”


    孤竹行雲道:‘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不然也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寒光效感歎一聲,說道:‘孤竹行雲,很不錯的名字,很不錯的一個孩子,上天不垂憐,讓你成為了一個孤兒,想必你的父母是病逝的,對不對?’


    孤竹行雲搖頭道:‘不是,家境淪落,隨著家人流落至此,不想卻卻遭遇了山賊,一路逃出,方到這裏,不過父母卻被山賊所殺。’寒光效道:‘你在地上寫寫畫畫,你是在賣藝麽?’孤竹行雲道:‘是啊,可是看起來,這裏沒有人知道我正在賣藝。’”


    說到這裏,寇石筠道:“當時我看孤竹行雲所畫的東西,似乎是山水畫,我看其所畫傳神,心裏很是讚歎。”徐正道:“後來她還有畫這些東西麽?”寇石筠道:“當然有,幫主收養了孤竹行雲之後,就有讓其繪畫,她所畫確實不錯。”


    蘇祥岩道:“想不到孤竹行雲就是這樣被幫主寒光效給收養了,不過聽你所說,這孤竹行雲還真是個不一般之人。”寇石筠道:“不錯,但當時我們幫眾看了孤竹行雲的容貌,都覺的前任幫主收養了孤竹行雲,是因為孤竹行雲和他的兒子一樣,容貌生得十分俊秀。”


    徐正道:“這興許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寇石筠點頭讚同,道:“然而在幫主宣布收養孤竹行雲時,那孤竹行雲突然當著幫眾的麵,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她跪在幫主麵前,立下了一個重誓,她說至一定要成為連雲幫第一高手,如此方才不負幫主的收養。”


    寇石筠說道這裏,蘇祥岩道:“我想當時那些幫眾都不以為意,畢竟孤竹行雲那時候隻是一個女孩子。”寇石筠道:“正是,孤竹行雲的話引得了一陣笑聲,誰人都不相信一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孩子,能夠成為連雲幫第一高手。”


    徐正道:“徐正看來那孤竹行雲還是一個有骨氣之人,剛才聽你所說,其現在已經成功了,實現了自己的誓言。”寇石筠道:“正是如此。”蘇勝昱道:“奇怪了,那孤竹行雲到底是怎麽習練武功的,年紀輕輕,居然能夠成為連雲幫全信堂的堂主。誰人”


    蘇勝德道:“我也感到奇怪,莫不是前任幫主寒光效找來武學大家做孤竹行雲的師父?”寇石筠搖頭道:“當時幫助寒光效根本沒有在意孤竹行雲所說的話,說起來,孤竹行雲練習武功的方式,不管誰人聽了,都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怎麽迴一事。”


    寇石筠的話引來四人的疑問,蘇勝德道:“聽了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到底是什麽習武方式?”徐正道:“此人用什麽兵器?”寇石筠道:“不過是用劍,平時在習練法而已,十年前,孤竹行雲十七歲,她以高超的劍法奪得了全信堂的堂主之位,


    與之對敵比武者竇投田被其打敗了,那竇投田對於全信堂堂主之位早已視為囊中,然而自己被孤竹行雲給打敗了,其心下的鬱悶可想而知,當時他就跟幫主寒光效說孤竹行雲是偷學了連雲幫的武功,所以才能取勝。”


    徐正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眾人看得是明明白白,這個竇投田怎麽還去懷疑別人。”蘇祥岩笑道:“本來以為肯定是自己的東西了,突然間卻被別人給拿走了,不對,是被搶走了,他心裏怎麽能夠不氣憤。”


    寇石筠道:“其實對此你們就有所不知了,竇投田這麽說,其實是想要置孤竹行雲於死地。”徐正道:“置於死地?偷學武功的確是不對,但是後果有這麽嚴重麽?”蘇祥岩也說道:“這樣未免也太嚴重了吧?”


    寇石筠道:“在我們連雲幫裏,立有一個規矩,想要習武,首相有兩個條件,其一就是人人以自己的職位高低而習武,不可亂來,其二就是要得到幫主的準許,才能習練與自己職位不符的武功,否則就會得到幫規的處置,,不是斷手筋就是斷腳筋,十分嚴厲。”


    原來連雲幫是沒有這個規矩的,不過在五十年前,連雲幫裏發生了一件大事,讓連雲幫的幫主定下並宣布了這個規矩。此事發生在全仁堂,當時連雲幫的幫主是寒光效的父親寒瓊,同時也是連雲劍法,連雲拳,連雲掌三門武功的創立者。


    寒瓊其以武學宗師的身份,創立了連雲幫,設立了仁義禮智信的幫規,設置了仁義禮智信五個堂,在幫眾之中以比武的方式選出了第一任堂主。不過在五位堂主之中,年紀最大的是全仁堂的堂主。


    五年後,全仁堂的堂主去世,寒瓊不得不重選堂主,以打理幫中和堂中的大小事務,為了選出的堂主更有威望,寒瓊便要求隻能全仁堂內部之人進行比武,選出最為信服的一人,以來擔任全仁堂的堂主。


    當時寒瓊立下的幫規是鼓勵幫中之人習武,所以寒瓊將連雲劍法,連雲拳,連雲掌三門武功的典籍全都複印,讓幫中之人多多習練。如此一來,全仁堂之中武藝皆沒有低下的,他們都想要試一試,以奪得堂主之位。


    到了比武那天,人人踴躍,眾人本以為比武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忽然有一個人大聲說道:“什麽武功,什麽狗屁武功,這樣的武功來爭奪上堂主之位,真是可笑至極,真是不要臉至極。”


    當時這幾句話如一記驚雷,全仁堂所有人循聲看去,隻見說話的是一個瘦弱的奴仆,全仁堂裏人人都叫他阿樁,阿樁繼續出言諷刺道:“一群人使得是什麽醃臢功夫,來這裏丟人現眼,至極也不覺得醜陋難堪。”


    阿樁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對其罵道:“你個小奴,在此出什麽狂言。”有人走到阿樁的跟前,說道:“既然你敢在大家夥的麵前,在幫主的麵前說這樣的話,說明你自信武功不弱,那便來試一試吧,看我不收拾你一通。”


    寒瓊見此人雖然是奴仆,眼中卻滿是怨恨,心下奇怪,便示意大家不要說話,問道:“這麽說來,你的武功肯定很不錯了。”阿樁不屑的眼光掃過全仁堂眾人,滿眼鄙視地迴道:“至少也比他們這些混蛋厲害。”


    阿樁此話一出,全仁堂之人按捺不住,紛紛要殺了阿樁而後快。寒瓊示意眾人不要轟亂,對阿樁道:“既然如此,便來試一試手吧。”阿樁倒也不推辭,道:“幫主要我試試,那我就試試。”說著走到了場內,居然連續打敗了五個前來挑戰的高手。


    這五個前來挑戰阿樁的高手,皆被阿樁分筋斷骨,寒瓊皺眉道:“阿樁,你這樣太狠了些,既然是比武,就點到為止,你可明白。”阿樁道:“迴幫主,我已經點到為止了,幫主怎麽不說是那五人學藝不精呢?”


    寒瓊一時無言以對。其後,阿樁還點名道姓地找人挑戰,招式十分毒辣,眾人無不心驚。寒瓊便問一全仁堂之人,說此人武功如此高強,可是全仁堂之人為何會一直無人知道呢?那人本就是故意在寒瓊身邊,他與阿樁交情甚好,知道此事的來由,將此事細說給寒瓊。


    寒瓊才知道此人是奴仆,是前任堂主的伺候奴仆,其雖然在堂主身邊伺候著,但卻不受胖人待見,因此常受旁人的辱罵欺打,堂主對此一無所知,阿樁念及堂主的好,也不告訴堂主,其一直隱忍,有時還會想堂主請教武功。


    後來堂主病重,將連雲幫的典籍全部都口頭傳授被了暗中,阿樁一直隱忍這,暗中勤奮習武,便是等待此番機會複仇。寒瓊聽了此人所言,道:“原來如此,那些人這本對待一個奴仆,確實有些不對。”


    寒瓊再看,那人繼續說道:“幫主,你看見了麽,凡是被阿樁點名挑戰的,全都被其打傷打倒在地,是因為那幾人都是平日對阿樁有多欺打。”寒瓊道:“想不到阿樁有這樣的經曆,不過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應該這樣。”


    說著對阿樁訓斥道:“阿樁,這是比武,不是報仇。”阿樁道:“在幫主眼中,這隻是一場簡單的比武切磋,以選出全仁堂的堂主,但是在我眼中,這就是在為自己報仇,幫主不知道這些人的性情,他們根本當不得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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