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郇青衣一直在看著武小尤與滑公嵩三人的打鬥,見武小尤遊刃有餘,卻也無從戰勝其中一人,全是因為隻要武小尤想要對一人動手,而另外兩人就會快速而來動手。原本打坐著的郇青衣起身,對著張水牛苦笑而道:“你看到了麽,


    不過三招左右,另外兩人就很快前來圍攻,即使武小尤將輕功施展道極致,也沒有足夠多的時間應對其中一人,要知道滑公嵩三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沒有個十幾招,誰也沒有把握勝過其一,何況在幾招之內。”


    張水牛道:“如果你我二人前去相助,你覺得我們可否有勝算?”郇青衣道:“當然有,隻要我們能夠應對一人,武小尤就能夠取勝。”張水牛和郇青衣的對話被王守仁聽見了,王守仁小聲說道:“郇青衣,張水牛,你們二人不可蠻幹。”


    郇青衣道:“王大人,眼下是唯一辦法。”王守仁道:“錯了,我們眼下唯一的辦法,是等。”張水牛道:“等誰?等徐正麽?”王守仁道:“不隻是,是等你們的傷勢恢複,等其後事情的發展變化隨機應變,你們若是這般蠻幹,後果可有想過,


    眼下若是蠻幹,我們將再沒有機會反擊,難道沒有看見旁邊還有那三個人麽?”王守仁所言正是指在不遠處的魔林大宗三人。王守仁道:“他們三人的武功雖然不如你們,但是眼下你們受傷了,麵對他們,你們自問能夠全身而退麽?”


    張水牛看了看一旁的魔林大宗,道:“心急之下,確實忘記了這一出。”王守仁道:“我想首龍王不會對武小尤怎麽樣的,你們還是快些運氣養傷,不得浪費一絲時間。”郇青衣和張水牛道:“明白了。”二人開始閉目打坐,再不看武小尤與滑公嵩三人的打鬥。


    王守仁迴身,卻聽見常興自言自語地道:“看來看去,單打獨鬥,根本是不成的。”王守仁再問道:“不知道你看出什麽了沒有?”常興道:“當然,其實根本不需要三個人,隻要有兩個武小尤,就可以破去這三龍伏天陣了。”


    王守仁暗忖看來自己的估計是對的,常興在想著破解之道,說明真金教和魔林教確實有貌合神離的情況存在。王守仁道:“看來他們二人所說的話,讓你給聽見了。”常興道:“其實我能理解,他們可是武藝高強之人,有這個想法並不奇怪,換做是我,也會這麽辦。”


    王守仁道:“畢竟眼下不能著急。”常興笑道:“王大人言語也避諱我。”王守仁苦笑道:“避諱也好,不避諱也罷,總之你都猜得到。”常興道:“是不能著急,那邊還有魔林大宗,若不是王大人及時提醒,他們二人動手之後,是否能夠活命可就不好說了。”


    王守仁看著武小尤和滑公嵩三人的打鬥,道:“不錯,剛才你說兩個武小尤就可以破去這個陣法,不過我覺得還有一個辦法可以破去。”常興聽王守仁這麽說,不由得打量了王守仁一番,道:“看不出來,王大人你也會武功?”


    王守仁道:“我一點武功也不會,你說一個會賞花之人,難道他還要會種花麽?會種花之人,未必會懂得賞花,對不對?”常興點頭道:“王大人說的有道理,那就請王大人說說,這三龍伏天陣還有什麽辦法可以破去?”


    王守仁道:“很簡單,既然兩個武小尤可以破去,那麽我覺得兩個張水牛也就可以破去。”常興聽得一愣,想了想,覺得道理如是,道:“王大人不會武功,觀察卻是細致入微。”王守仁道:“其實見過的東西多了,多少都會懂一些。”


    常興道:“說的也是,不過即使能夠取勝,卻也是賬麵上的事情,實際可未必如此,畢竟他們三人可是身經百戰的。”王守仁道:“那倒是,如果有三人聯手,這三龍伏天陣就無用了。”常興道:“想要找到三個武功高強之人,實在太難了,首龍王早已經避免了。”


    王守仁看著受傷的張水牛,苦笑道:“是的,是的。”常興道:“王大人,你看看現在的鬥戰局麵,覺得武小尤會怎麽做?”王守仁道:“武小尤若是執意這般,內力最終將會耗盡。”常興道:“王大人剛才勸說張水牛,此時怎麽不勸說武小尤?”


    王守仁道:“那是武小尤與張水牛的脾氣不同,武小尤可沒有張水牛那麽執拗,前者知道自己該要怎麽辦。”常興略微驚訝道:“是麽,看來武小尤可不是一個太看重麵子的率性之人。”王守仁道:“不錯,他可不會為了所謂的麵子而將自己置於艱險境地。”


    王守仁和常興正說談著,卻聽見武小尤忽然道:“不必了,我認輸。”不僅是滑公嵩三人莫名其妙,在場的所有人向想不明白怎麽迴事。而王守仁和常興則絲毫不感到奇怪,常興道:“王大人,你說的很對啊!”


    卻聽滑公嵩問道:“武小尤,你怎麽突然之間就低頭認輸了?你不是想著在過招的時候找到我三龍伏天陣的破綻麽?怎麽卻收手不戰了?”武小尤道:“我想認輸就認輸,怎麽了?難道這樣不可以麽?難道你是要我拚到內力耗竭麽?嘿,那可沒有意義。”


    滑公嵩道:“認輸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想知道你是真的認輸,還是假的認輸。我對此很奇怪。”滑公嵩說著拿出一個藥丸,道:“這是魔林教煉製的藥丸,是為抑力丸,隻要你服下,我就相信你是真的認輸,而且我能保證不會傷害你。”


    武小尤道:“既然首龍王這麽說了,對武小尤來說,服下這個藥丸又有何難。”滑公嵩道:“那就接著罷。”說著手一甩,那藥丸飛向武小尤,武小尤接過了藥丸,一口服下,感到內力迅速被藥力所壓製,道:“抑力丸果然能夠壓製內力。”


    武小尤說著看向常興道:“我記得真金教裏好像也有這麽一種藥,當時是一個女子欺騙我服下,害得我差點被擒住了,對此我是記憶猶新啊。”常興道:“估計你說的是閼千尋它們吧,那是我真金教的迷藥,藥力與抑力丸相比,確實是差不多。”


    武小尤苦笑道:“怪不得你們兩家會合作共事,真是臭味相投。”武小尤說著來到了張水牛身邊,道:“對不起了,我無法為你報仇,眼下隻能陪你一道療傷。”張水牛道:“眼下隻希望徐正大哥能夠將這三人打敗,我們是無能為力了。”


    武小尤笑道:“水牛兄弟,事情不到最後,就不要說無能為力。”師冬兒走了過來,道:“你是不是受傷了?”武小尤道:“放心,我沒什麽事,也沒有受傷,我這樣不過是想保留自己的內力罷了,因為要是鬥下去,敗陣的終究是我。”


    師冬兒道:“你已經這般,我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武小尤道:“這個你也不用擔心,其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我們見機行事吧。”師冬兒在武小尤身邊坐了下來,道:“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這麽樣吧。”


    貫岐之對武小尤道:“不要說我沒有告訴你,在整整十天之內,你休想再與他人動手,否則傷到的可是你自己。”武小尤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卻道:“多謝你的提醒,武小尤記下了,萬分感謝了,萬分感謝了。”說著連連拱手。


    貫岐之見武小尤這般,搖頭苦笑道:“你這個人,言語行事還真是奇怪至極。”一旁的魔林大宗三人莫名其妙,斯由星說道:“大宗,你看這武小尤的行事,實在是有些古怪,他該不是要耍什麽花招吧?”


    魔林大宗道:“這有什麽奇怪的。”說完看見了剌牙錯的眼神,道:“難不成你也覺得奇怪?”剌牙錯道:“大宗,說實話我也覺得有些古怪,他明明服下了藥丸,還怎麽這個樣子?真沒見過這樣奇怪的人,若不是有所圖,便是一個瘋子傻子?”


    魔林大宗道:“氣勢沒有什麽好奇怪的,武小尤已經服下了抑力丸,就算他還有什麽花招要耍,還能耍出個怎樣?我想他之所以這樣子,不過是在我們麵前故作輕鬆樣子罷了。”就在此時,聽見一人從山下前來,喊道:“報。”


    此人是真金教之人,常興走過去問道:“有什麽情況?”那人道:“報,徐正現在就在丹棱縣的連雲幫總府。”常興再問道:“徐正在丹棱縣,你確定這個消息無誤?”那人道:“萬萬不敢欺瞞。”常興道:“很好,你先下去吧。”那人轉身離去。


    武小尤聽此,立刻對師冬兒道:“眼下你有事情做了,你趕快去丹棱縣,先一步去告訴徐正,說有危險之人來找他了,徐正是個聰明人,他明白怎麽迴事。”師冬兒道:“可是誰人是徐正,我還不知道,況且我怎麽才能夠讓他相信我呢?”


    武小尤道:“很簡單,徐正去過連雲幫,那麽你隻要去連雲幫打聽就知道了,至於他是否相信你,到時候你隻要說是武小尤讓你來的,那麽他就會相信你了。”師冬兒道:“我這就去。”師冬兒起身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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