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聽了君執音的話,暗忖這些人對自己的情況如此熟悉,想必是暗中注意許久了,可是自己竟然從未覺察。伍文定冒出一身冷汗,又暗道這些人雖然在暗中觀察自己,卻不見下狠手,莫不是之事前來挑戰伍氏槍法的?


    若是那樣,當好好地顯示出伍氏槍法的厲害,以讓更多的人知道伍氏槍法的威風。想到這裏,伍文定心裏忽然一陣歡喜之意,他對君執音說道:“我伍文定手下不對無名之人動手,請閣下報上名來。”君執音道:“在下君執音,平時多有習劍,不過最喜歡的還是槍法。”


    君執音說著將長槍插入右腳邊的地上,道:“伍文定你也不用想著是不是我們暗中盯著你們許久,天下人誰不知道伍文定的伍氏槍法乃天下霸道武功,君執音從未領教,今鄙人不遠千裏而來,但求能與伍文定分出勝負,或者是決一死戰。”


    伍文定十分驚訝君執音居然能夠猜中自己所想,他正要說話,那君執音再道:“伍文定,你怎麽了,看你的樣子似乎是猶豫了,這麽說來你對伍氏槍法很沒有信心,看來伍氏槍法果真是不過如此的一門功夫。”


    君執音話語裏滿滿的挑釁意味。伍文定還沒有來得及迴話,就聽孫語瑤道:“我還以為你是個什麽人物,原來是一個前來挑戰伍氏槍法之人,那你先勝得過我再說吧,若是連我一個女子都勝不過,那以後就別想來挑戰伍氏槍法了。”


    君執音反問道:“你一個女子,插手這件事情幹什麽?”孫語瑤道:“剛才伍文定並非猶豫是否要用伍氏槍法與你對戰,而是猶豫要不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來挑戰伍氏槍法,眼下你先打敗我,才有資格挑戰。”


    孫語瑤言語的反擊可謂犀利。君執音兩眼射出寒光,殺氣陡然而起,繼而轉為冷笑,道:“伍文定,這定是你的內人了,脾氣和語氣可不小,不知道平時可否受下這壞脾氣。”伍文定哈哈笑道:“其實我家內人的壞脾氣,都是對外人的,對我可不會這樣。”


    孫語瑤見伍文定這個時候還在調笑,心下受用卻不免微惱,道:“你這人真是,眼下說這些幹什麽?”伍文定道:“既然人家專門其拿來挑戰,就不要管別人有沒有資格了,看好了,伍氏槍法,請閣下賜教。”


    伍文定說到“請閣下賜教”的時候,手中的長槍就已經使出,雖然不是突然對君執音出手,君執音卻感到長槍的氣勢極為淩厲,他急忙退去,道:“果然使得一手好槍法。”伍文定道:“這是槍法厲害,不是我使得厲害,嘿嘿,有本事就別躲。”


    君執音並未做好準備,怎麽能夠不躲避伍文定這第一招。且看周圍正在吃飯之人急忙躲避一邊,生怕被兩人的打鬥給誤傷。伍文定再上,隻見君執音一聲大喝,使出了在真金十衛之中最為特殊的兵器——銀頭槍,他先大退一步,讓伍文定長槍撲空,


    然後待伍文定迴收長槍之時,直對伍文定的下盤而去,招式極為迅猛,目標為伍文定的左右腳,這是君執音槍法的另類之處,專攻對方的偏門,以傷得敵人為要,不管怎麽樣,先傷到敵人,才是取勝之道。


    這是君執音自悟的槍法所在,雖然看起來其使出的槍法明顯不如伍文定的伍氏槍法,卻能夠應對。伍文定起初並沒有習慣,被君執音的槍法打得有些驚訝,但經過十幾迴合,伍文定已經知曉君執音的槍法套路。


    伍文定心道:“你這槍法轉走偏門不無不可,但沒有正門的功夫,終究是不行的。”至此伍文定已經從容應對君執音的槍法。隻見伍文定先是抵禦,接著三招連擊。而君執音接下三招之後,便反擊一招,此時看來是君執音被壓製,


    但是他在伍文定三的記攻招結束後,總能反擊一招,不過其反擊的招式,都顯得十分陰險。伍文定見君執音使出的招式總是以刁鑽惡毒為主,根本沒有正門招式,伍文定心下不由得鄙夷起來,忍不住收迴長槍,君執音想要乘機反擊,反被伍文定一招逼退。


    伍文定執槍立身,問道:“君執音,難道你平時學來的,都是這樣的偏門槍法麽?”君執音迴道:“不錯,但我即使使出的是偏門槍法,你不也是難以應對麽?所謂伍氏槍法,果然是名不符實的一門武功。”


    伍文定的意思是君執音的槍法比較伍氏槍法多有不足,高下已分,不想君執音還來嘲笑。伍文定揮起長槍,道:“那好,就讓你看看伍氏槍法是不是名不符實。”要說之前伍文定還留有情麵,沒有使出太多的內力,此時伍文定以暗暗決定將內力施在每一招每一式裏。


    君執音長槍下擋,擋卻了伍文定攻來的一擊,隻覺得伍文定的長槍勁力大沉,那內勁就好比是巨石落地一般,猛然而來。君執音虎口欲裂,對伍文定的內力感到不可思議,心下開始重新估計一番,但也不知道伍文定如果每次都這樣的招式,自己能夠抵擋多久。


    伍文定暗忖道:“你君執音的槍法招式雖然刁鑽,能夠抵擋一會自己的槍法,但是其內力遠不及自己,這便是你的一個不足,我正好抓住這一點,狠狠地教訓你一番。”伍文定本意不取其性命,隻為教訓,所以使出的每一個招式,君執音都可以接下,


    隻不過每接一招,君執音都感到手骨一陣疼痛。君執音反擊之時,伍文定本可以阻止卻不為之,而是在接招的時候,一樣的內力大沉。總之伍文定長槍來迴,不管是守還是進攻,都讓君執音感到長槍帶來的極大壓力。


    且說尚長歡三人正在在西北角端坐,看得出來君執音的窘境,那苝霧姬對寰婄驪和尚長歡道:“看來君執音不是伍文定的對手,君執音不過是自己閑時研習出來的一套槍法,怎麽能夠比得過人家,畢竟人家的伍氏槍法是接長年累積下來的。”


    尚長歡道:“伍文定的槍法自有套路,有自己的體係,而君執音的槍法歸於隨性,難說哪一個更好,隻是君執音還沒有習練到家,可惜我真金教之人沒有一個人擅長槍法,或是有一門槍法的武功,不然君執音未必勝不過伍氏槍法。”


    此時忽然見孫語瑤前來,其來到唯一的空座位上坐下,孫語瑤正對著尚長歡,左右兩邊則為苝霧姬和寰婄驪。尚長歡三人裝作莫名其妙,寰婄驪先道:“這位姑娘,我們認識麽?”苝霧姬道:“我看姑娘還是另找座位吧。”


    孫語瑤道:“我麽看來三位非常喜歡看熱鬧,哼,別裝作莫名其妙的,我知道你們跟那人是一夥的,我沒有猜錯吧?”尚長歡不想孫語瑤居然猜透了此事,但他仍故作聽不明白,問道:“姑娘此話怎麽說?我們不過是路人罷了。”


    孫語瑤眼神極不屑然地道:“愚蠢之人,總是當別人是個傻子,此時還在擺出一副故作不知道的樣子,明擺著當我是傻子了。”尚長歡道:“我們隻是路過的,不知道姑娘到底要說什麽。”說著便示意寰婄驪和苝霧姬起身離開。


    孫語瑤喝止道:“人家即使是在看熱鬧,也在遠處看著,而你們的神情,似乎早就知道此事會發生一般,且從你們的眼神裏,看得出是在擔心著那個家夥的安危,你們若不是一夥的,怎麽會如此,怎麽,還要繼續裝下去麽?”


    尚長歡知道孫語瑤已經知道,己方三人也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說道:“看來姑娘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話語間是承認了此事。孫語瑤道:“看你每個人都帶著長劍,想來劍法不會太差,既然他們比試槍法,那我們就來比試一下劍法吧。”


    孫語瑤說完拔出了長劍,使出了《千秋訣》裏的劍法,猛然刺向尚長歡,尚長歡不想孫語瑤的動作如此迅速,他將座下的凳子拿起來,擋住了孫語瑤這一擊,然後快速拔劍,全力擋了孫語瑤接下來的一招,孫語瑤將凳子劈開,再攻尚長歡時,已經失去了先機。


    孫語瑤見尚長歡以凳子阻擋第一招,樣子雖然十分狼狽,卻達到了目的。孫語瑤暗道自己的劍法如此快速,不想尚長歡還能夠這般反應,這一招“長蛇遠來”關鍵在於速度,想來也是自己的劍法的速度上習練遠遠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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