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餘鈞道:“桐清霜,此事由我說的算,現在你已經報答了張水牛,此事你再不必內疚了,你若是覺得下不了手,便到一邊去,我五人來擒住張水牛,這是命令!”奈餘鈞知道桐清霜的脾氣,所以以下令的形式讓其不要參與此事。


    桐清霜微怒道:“不行,奈餘鈞,此事決計不行,我們已經說好了,既然說好了,那麽就得一個時辰之後,早一刻都不行。”桐清霜語氣十分堅定。奈餘鈞道:“桐清霜,你這是怎麽了,聽你的語氣,難道你要對我動手麽?”


    桐清霜見奈餘鈞五人的陣勢,知道勢不可改,怒道:“說了一個時辰,就得一個時辰。”梅含傷冷笑道:“一個時辰,此人早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到時候你找得到此人?桐清霜,你怎麽對自己使出陰謀詭計?”


    奈餘鈞等人都拔出了長劍,桐清霜見此也拔出了長劍。奈餘鈞愣愣地看著桐清霜,問道:“桐清霜,你這是幹什麽?真的要對同門之人動手,為了這個張水牛?”桐清霜道:“這計策是我出的,也順利抓住了張水牛,是我所立之則是我可破之,此後如何,


    我桐清霜決然不管,但是在這之前,我一定要管。”梅含傷對張水牛道:“你還看不出來麽,我這師妹是歡喜上你了,也不知道你這個一個家夥,怎麽就得到了我師妹的歡喜。”張水牛心下一驚,他看著桐清霜,心下務必紛亂,暗道她真是歡喜上我了,事情怎麽會這樣?


    奈餘鈞道:“想不到今日我們同門之間居然會為了一個張水牛而動手。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們不念及同門情誼了。”說著長劍向桐清霜打去。桐清霜暗笑,心道真金教之人彼此之間哪有什麽情誼,張水牛這麽一個外人對待我的情誼都比你們這些師姐師兄要好。


    桐清霜揮舞長劍,毫不猶豫地迎將上去,與奈餘鈞打鬥起來。身在一旁的張水牛冷冷的看著桐清霜,心下暗道難不成又是一場戲,一場苦肉戲?但一想自己已經被抓住了,桐清霜這般肯定不是有意在設計演戲。


    張水牛想到這裏,心裏逐漸諒解了桐清霜。張水牛對去念和去想道:“兩位大師,這裏危險,你們快走吧。”去念道:“這些人可說是中成寺的仇人,我們可不能走,況且你身受重傷,當是你離開此地才是。”


    張水牛道:“兩位大師,報仇之事來日方長,他們現在人多,你們先走,此後大可以從長計議,不必執意範險,不然此後大仇難報。”去想和去念相互一看,心知桐清霜在此,張水牛肯定是不會離開這裏的,轉而飛身離開。


    張水牛看著桐清霜和奈餘鈞的打鬥,桐清霜的武功與這裏所有人相比,都略高一些,但並不是壓倒性的優勢,稍微不小心,仍然可能落敗。而且奈餘鈞是男子,男子在體力上原本就逼女子占據優勢,兩個內功修為相同的男女,鬥戰最後,往往是男子取勝。


    桐清霜的真金無源劍招式威力較強,而且在真金教之中桐清霜的武藝也是排得上號的,所以在鬥戰之時,奈餘均不敢貿然而攻,而且本是同門之人,也不好下令將桐清霜圍攻。況且這裏除了奈餘鈞之外,還有四人沒有動手,桐清霜若是被圍攻,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桐清霜見張水牛站著不動,急道:“張水牛,你怎麽還不走,在這裏做什麽?”桐清霜見張水牛沒有迴答,猜出了張水牛的心思,道:“你不用管我,但走便是了。”張水牛道:“你不用管我,犯不著因為我而同門反目。”


    奈餘鈞道:“看見了沒有,別人根本就不領情。”桐清霜知道張水牛說的是氣話,道:“快走。”張水牛沒有迴答,他心裏想走,卻擔心桐清霜的安危,完全忘記了此女對自己的欺騙。桐清霜和奈餘鈞兩人鬥戰許久,仍沒有分出勝負。


    又是來迴數十招,奈餘均的劍法漸漸顯出威力,而桐清霜心裏記掛著張水牛而有些分心,同時左肩胛骨受傷,多少影響了劍法的使出,此時劍法被奈餘鈞完全壓製,但敗相未顯。她見張水牛還是呆呆的不動,責怪道:“你怎麽還不走,到時候時間到了,我就不管你了。”


    一旁的梅含傷心下暗道:“如此打鬥下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分出勝負來。”說著拿出了隨身的火箭,用火石將其點燃。這火箭是真金教的明號,一般情況下發出火箭,則意味著有大事發生,或者是有緊急事情需要集合。


    梅含傷用火石點讓火箭的導線,卻怎麽也使不得,百穀亭道:“你的火石壞去了,讓我來,對了,我記得你不是有鳴鏢麽,眼下桐清霜算不得我真金教之人了?”梅含傷道:“不錯,既然桐清霜這般,也沒有必要估計什麽同門情誼了。”


    桐清霜正與奈餘均打鬥,忽聽得一記長鳴,原來這是梅含傷發出的暗器鳴鏢,這鳴鏢之所以會發出聲音,意在迷惑敵人,敵人第一次聽見這鳴聲,肯定會愣一愣,這一愣便沒有退路了,然這要對付第一次相鬥的敵人才有效果。


    初始梅含傷對桐清霜說過要換下鳴鏢上的劇毒,塗滿迷毒去對付張水牛,被桐清霜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便是說張水牛武藝高強,鳴鏢未必能夠傷害到他,而且鳴鏢是梅含傷自己所研暗器,為真金教之人所獨有,到時候如果不成,反而會暴露身份。


    當時梅含傷十分不解,向桐清霜細說道:“對付敵人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為何要顧慮那麽多,再說這鳴鏢是真金教的東西天下人間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張水牛就知道?何況知道了是真金教的暗器又能如何?”不過桐清霜沒有迴答。


    擒住張水牛之計策是桐清霜一手策劃,桐清霜不迴答梅含傷的問題,後者也沒有多問,但桐清霜的理由未免太過牽強,而且麵對梅含傷的質疑又不迴答,眼下事情到此,梅含傷就更加感到桐清霜的心緒有些不對頭。


    隻見桐清霜雙腳一蹬,飛身而起,等於鳴鏢直對那奈餘均,奈餘均見那鳴鏢直對自己的膻中穴,登時大驚,他是真金教之人,怎麽能不知道鳴鏢的厲害,他本能地持劍相抵,那鳴鏢射在了劍身之上,避過了這一擊。


    桐清霜站在張水牛的跟前,對梅含傷罵道:“梅含傷,你為何要暗器傷人?”馬方休道:“你看不出來麽,眼下你這樣做事,我們都不把你當做同門之人了。”桐清霜道:“你們連同門之人都可以無信,試問這般算什麽同門之人?”


    梅含傷道:“也不知道這張水牛到底有什麽本事,居然讓你失了心竅,你既然忘記了你是誰,鬧我就提醒你?”說著再發鳴鏢,桐清霜躲避而去,那鳴鏢便直對張水牛,桐清霜道:“水牛小心暗器。”之阿金張水牛一掌打出,將鳴鏢震落在地上。


    張水牛心道:“此人如此惡毒,看來清霜姑娘身邊的人都是這樣的人,怪不得她會這樣狠辣。桐清霜見張水牛無恙,心下放了一放,說道:“桐清霜自不會忘,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此事不成,到時候我自會負荊請罪。”


    練緣素道:“師妹,此人哪裏抵得上我們的情誼。”練緣素平時對桐清霜還算不錯,桐清霜對其多有尊敬,此時練緣素這麽相勸,桐清霜恭敬地道:“師姐,我們是同門,但是同門之間大多人,有情誼麽,我看到的隻有明爭暗鬥,隻有明爭暗鬥……”


    話正說著,忽然一記鳴鏢打來,正中桐清霜右肩上的穴道。桐清霜忍著劇痛,一聲也不吭,但她的穴道被製住,一時間動彈不得。練緣素見桐清霜受傷,知道是梅含傷趁機偷襲,他對梅含傷責罵道:“梅含傷,你這是在幹什麽?”


    梅含傷道:“這就是不擇手段,是師妹教我的,為了穩住張水牛,連中成寺之人都殺光了,我這樣不過是打傷她而已,還沒有取下她的性命,算是顧念同門了。”梅含傷這麽說,練緣素一時語塞,無從答話。


    奈餘均道:“不錯,梅含傷你做得好。”張水牛見此,知道自己非動手不可了,他不願離開這裏,就是知道桐清霜將會被這些人給打敗。張水牛來桐清霜之側,將鳴鏢尾部捏住,然後快速拔出,然後給桐清霜解開了穴道,苦笑道:“這一下你左右肩膀都受傷了。”


    桐清霜見張水牛來救自己,心下十分高興,她忘記了苦痛,高興地說道:“張水牛,你來救我,是因為你不再怪我了是麽,終於原諒我了是麽?”張水牛正要迴答,卻見梅含傷已經飛身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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