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牛臉色黯然,道:“是,我很早就迴來了,你不知道,昨晚在寺廟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哎,想起來真是奇怪至極。也不知道哪些僧人是不是因為我而死的。”桐清霜大吃一驚,道:“怎麽了,難不成發生了人命關天的大事情?”


    張水牛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這個時候忽然有兩個僧人前來,道:“張水牛,你居然還敢在此,看我不殺了你。”原來這兩個和尚便是去念、去想兩位,昨日因給別人行超度之事離開了中成寺一會,沒想到發生了此事。


    那小沙彌本沒有死去,這兩個和尚就是從其口中得知兇手是張水牛,便往此來迴而找來,他們其實並不會想到自己能夠遇到張水牛這殺人兇手,不想他們穀倉路過這裏,正好聽見桐清霜與張水牛的對話,這才向張水牛動手。


    張水牛此時本就鬱悶至極,此時來了兩個和尚,對方還如此出言,張水牛心下惱火,暗道此事連我自己都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你們兩個和尚為何這樣冤枉人?張水牛反問道:“你們是何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張水牛話剛說完,想到這兩人自然是中成寺幸存之人,一些事情必須要跟他們說清楚,自己心下雖然生氣,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他們。不想那兩人已經出招像自己殺來,張水牛已經想定此事,便沒有拔刀,即便是徒手相對,也不敢出狠招,其中每招每式力道平常。


    張水牛結果兩人各自打來的三招,問道:“兩位大師可是中成寺之人?”去念道:“你混蛋,這不是在明知故問麽?”去想道:“若非如此,怎麽會對你動手?對付你這等惡人,哪裏需要說什麽江湖規矩,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


    張水牛知道這兩人完全是將自己當做殺人兇手了,暗道:“唉,這下該怎麽才能跟他們說清楚?”他立刻退去十步,不想再與兩人鬥戰,去念和去想見張水牛有意避而不戰,也聽了下來,去念問道:“張水牛,你有何話要說?”


    張水牛神情十分無奈地道:“兩位大師,此事大有蹊蹺,這根本不是我所為,我也一直在想到底是何人這般行事。”去想道:“去為師弟還活著,他說的是他當時明明白白看到的人就是你,你居然還敢在此狡辯。”


    張水牛急忙擺手,說道:“二位大師請冷靜一些,這事可是中成寺滅門之事,張水牛隻是一個路過的路人,隻是昨晚撞上了這件事而已,張水牛當時也在尋找兇手,當時還與兇手見麵了,不過兇手蒙麵黑衣,實在搞不清楚是誰。


    至於大師所說的情況,我也很感到奇怪,當時我見寺廟裏死傷之人太多,看見有一人奄奄一息,便去詢問,那人相比就是大師所說的去為師弟,當時他跟我說的意思也是說我是兇手,但張水牛真的不是,我從未殺過中成寺裏的任何一人。”


    去念聽張水牛所言,冷笑道:“小師弟清清楚楚地跟我說了你的名字和長相,肯定是不會錯的。”張水牛暗道自己確實沒有殺人,但這是怎麽迴事麽?他心下忽然一個機靈,尋思道:“莫不是那兇手假扮我的模樣,然後見我之時再黑衣蒙麵。


    哎,此人到底是誰?為何要這麽做呢?我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仇人呢?”此時去想向張水牛問道:“張水牛,難不成你還需要我去為師弟前來與你對質?”張水牛正暗自尋思著,並沒有聽到去想所問。


    去想見此,便覺得張水牛是默認這般,他便對著叢林中喊道:“去苦師弟,你先出來吧,張水牛要找你對峙來了。”如張水牛所說,這去為便是昨晚的那個小沙彌,去為雖然受了重傷卻不致命,當時去念和去想返迴寺廟之後,發現寺廟裏的人幾乎都是一招斃命,


    而唯獨去為傷重而不知名,想來去為是兇手專門留下來的一條命。此時在暗處裏的去為聽見師兄喊道,便扶著周圍的樹木緩緩地走了過來,看著張水牛道:“我明明看見就是你在下狠手,你這個樣子,我記得清清楚楚。”


    去為這麽說,張水牛當真是莫名其妙,道:“小師父,你可不能這樣汙蔑我,當時我在屋子裏歇息……”話未說完,卻見去念和去想兩人已經拳腳掃來,一個往自己的頭部,每一個往自己的腳下,張水牛無奈,一招“天旋地轉”使出,


    他身子頭腳一轉,讓對方撲了一個空,然後再快速往後退,躲避了兩人這一擊。去想和去念兩人各自看了一眼,各自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想不到張水牛身子這般強壯高大,卻能夠使出這靈敏的一招。


    張水牛道:“你們身為出家人,怎麽會如此冤枉好人,也不聽別人的解釋。”去念道:“人證在此,明明白白,我們哪裏冤枉了你這個好人?”說著繼續攻去,張水牛見其上來,將長刀向後一拋,落在桐清霜跟前,去念以為張水牛要拔刀,不想卻是將長刀扔掉,


    按下暗忖此人到底要幹什麽,正想著卻見張水牛已經出手。原來張水牛不想傷害去念去想,方才將長刀扔掉。張水牛對桐清霜道:“看好我的長刀。”然後肘拳往去念中宮直去,這是以虛招,不過表麵上看來顯得極為威勢。


    去念不知道張水牛這一招是虛招,想也不想便以一招“雙龍歸宗”相抵,緊守中宮不破。卻見張水牛順著去念這一招快速轉身,來到去念的身後,點住了去念的穴道,那去想也正好殺到,張水牛製住了去念,對去想說道:“你再來,我便殺了他。”


    去念主動自己中了張水牛的計,心下氣惱,道:“張水牛,你要殺就殺,去想師弟,你不用管我。”話雖如此,去想卻不敢妄動,道:“放了我師兄。”張水牛不理會去想,轉而對去為道:“小師父,你到底看見了什麽,你就說說看,昨晚我到底是怎麽殺人了?”


    去苦咳嗽了幾聲,道:“你既然這麽問,那我就如是告訴你,昨晚你進入屋子之後,便突然持劍出現,在我寺廟之內見人就殺,連方丈主持也是被你所殺。我親眼看見你把長劍刺入方丈主持的心口,當時我大喊一聲,你扭頭見我在門外,


    便持劍而來,想要將我殺害,還在你沒有一擊致命,師兄們便來與你打鬥,我方才逃過一劫,張水牛,你到了現在還敢抵賴。”張水牛自認自己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道:“你當真看清了那人是我?就算要要用,那麽我使用的也應該是隨身的長刀而不是劍。”


    去想道:“事到如今,也不要解釋了,你如此不過是為了達到洗脫嫌疑的目的罷了,放開我師兄。”說著飛身來到桐清霜的跟前,將桐清霜給製住,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道:“對不起了,事到如今,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張水牛被這般冤枉,心下本就十分惱火,此時去想居然以桐清霜來要挾自己,心下一陣哀然,他冷笑著對去想道:“大師你可是出家人,如此行事,恐怕不妥當吧?她可是一個弱女子,你有什麽招數,就盡管對我使出來。”


    去想當然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不當,但張水牛的武功厲害,而且去念在其手中,這般也是沒有辦法,道:“好啊,這樣最簡單不過了,眼下要麽你就自盡在此,要麽我就殺了此女。滅門之仇,非死無以得報。”


    張水牛怒然,道:“此事與她無關,大師不要牽連好人,有什麽就對我張水牛來。”去想道:“我現在不就是對你麽,隻要你自盡,我便放過他。”去念道:“張水牛,我看你是不願意吧,哼,你也是個敢做不敢當。”


    張水牛道:“如果是我所為,此時天經地義,但我已經再三說過了,殺人滅門之事不是我張水牛做的,我為什麽要自盡,你們為何就是不相信我呢。”去想拿出一黑鏢,就往桐清霜的左肩胛骨打去。桐清霜一聲慘叫,神情十分痛苦。


    去想道:“你隻要趕快自盡,我便可放過此女。”桐清霜道:“張水牛,你不要管我。”說著感覺暈乎乎的,道:“這毒鏢之中居然有毒?”佛門之人向來不屑於使用暗器,即便使用,也不屑於放毒,此時情況,確實大出張水牛的意料。


    去想道:“姑娘放心,這毒藥並不致命,隻要過上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張水牛大吼一聲道:“你們一來冤枉我張水牛,二來這般對待一個無辜之人,你們枉為佛門中人。”張水牛話說完,人已經殺到了去想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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