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郇青衣自然知道此事的下場,教中之人自然可以與教外之人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其內之人發生如此之事,會被認為玷汙了神教的貴聖,這可是要被處死的。郇青衣道:“尊主,希望你能夠網開一麵,多多包涵,饒過我們,讓我們走吧。”


    聖西女道:“想走?你們可知道,眼下真金教就要辦一件大事,想不到卻出了這樣的事情,為了端正教規,此事決然不能包涵,你們懂了麽?”話語間說的是斬釘截鐵。郇青衣知道聖西女鐵了心,此事是不可能有轉機了。


    郇青衣言語也突然轉冷,道:“既然如此,我們隻有死命一搏了。”聖西女感到了話語間的寒意,道:“郇青衣,難不成你要與我火並?”郇青衣道:“此事是下下事,郇青衣當然不想,隻不過是希望尊主能夠多多包涵。”


    聖西女冷笑道:“我已經說了,此事決然不可?我行事難道你也不懂得麽?”郇青衣的聲音轉為平淡,道:“既然這樣,郇青衣是不對坐以待斃的。”言外之意是要殊死一搏了。聖西女道:“如果你能夠安然離開,我可以包涵此事。”


    聖西女的言外之意是若郇青衣能夠打敗自己,便可以安然離去。郇青衣突然拔出長劍,向聖西女猛擊而去。聖西女手指一點,點住了蝶鳧羽的穴道,然後轉身一躍,依附在三米外的一棵樹感之上,麵色仍是那麽平淡。


    郇青衣也不追擊,而是來到蝶鳧羽跟前,想要解開蝶鳧羽的穴道,怎奈不管怎麽樣都無法解開。蝶鳧羽道:“尊主的獨門點穴手法,你是無法解開的!”郇青衣道:“我走了,你必死無疑。我要帶你走。”蝶鳧羽道:“我的穴道被製住了,怎麽走?”


    此時聖西女折下一支樹枝,道:“如果連這兵器都勝不了,我西歐昂你們死也無憾了。”郇青衣大怒,長劍一指,往聖西女飛身而去。聖西女沿著樹幹往上,完後手中的樹枝對著一個枝幹一打,那枝幹竟然被打斷了,往其下而來的還陽橋砸去。


    郇青衣不想聖西女的武功如此厲害,不得不退去,眼睜睜地看著聖西女安然地從樹上而飛身下來。聖西女冷冷望著蝶鳧羽,道:“我們真金教十媚女的臉麵,都被你給丟盡了。”說著以樹枝為劍,向郇青衣打去。


    郇青衣手中的長劍迎了上去,暗道長劍銳利,對方手中不過是一支樹枝罷了,看還不將其劈斷。然在長劍就要劈到聖西女手中的樹枝時,聖西女手中的樹枝一旋,將郇青衣的長劍力道引到了別處,然後推刺而出,將郇青衣的胸口刺了一個口子。


    若聖西女手中拿著的是長劍,郇青衣已經身死當場了。郇青衣心生一計,立刻拔腿就跑,他雙腳嗒嗒嗒三下便上了一棵樹,一時在樹枝上跳躍,一時落地而行。郇青衣的本意是想要借助這深林擺脫聖西女,然後返迴帶走蝶鳧羽。


    不想此時夜深人靜,聖西女僅聽聲音就知道郇青衣何在,而且論輕功,聖西女可是不弱於郇青衣的。郇青衣自認狂奔了許久,應該擺脫了聖西女,他剛停下腳步,準頭一看,聖西女已經殺到了。


    郇青衣心生寒意,到現在才算是明白,自己想跑是跑不掉的,聖西女劍術極高,輕功亦是如此。現在各行手中的長劍拚死出招,全是搏命的打法。聖西女輕易之間就應對了郇青衣的連連招式,道:“你的劍法連我手中的樹枝都砍不斷,如何進入真金十衛的?”


    真金教中是有三個武學寶典,首要《傳極神典》,另兩部為《真金先天經》和《真金無源劍》除了《傳極寶典》隻能由教主習練之外,任何一個教會之人都可以習練《真金先天經》和《真金無源劍》。


    聖西女繼續說道:“聽聞你已經將《真金先天經》和《真金無源劍》牢記在心,能夠將其中述說背誦出來,可是有用麽?無源劍被你練成了有源劍,如何打敗我。”郇青衣心下惱怒,卻也無可奈何。他猛然一躍,往上而去。


    聖西女正奇怪此人想要幹什麽,卻見郇青衣長劍亂揮,砍下了不少樹枝。樹枝紛紛而落,擋住了聖西女的視線,同時發出沙沙的聲音,擾亂了聖西女的視聽。聖西女暗道不好,這郇青衣是要乘機離開。


    想法剛過,忽感不妙,原來那郇青衣根本就沒有想要離開,而是想要乘機偷襲聖西女。郇青衣長劍刺出,聖西女憑借感覺一躲,郇青衣的長劍刺入了聖西女的左臂。聖西女大怒,運起內功將郇青衣的長劍震斷去,然後右手一掌打出,正中郇青衣的左肩。


    郇青衣被這一掌給打飛了,身子撞到了身後的一棵大樹上。聖西女道:“你休想得逞。”說著便立刻返迴。郇青衣暗道不好,此時聖西女迴去,定是要取蝶鳧羽的性命,這樣可不行,自己一定要救迴蝶鳧羽。郇青衣立刻跟著而去。


    聖西女的輕功高出郇青衣不少,她來到了蝶鳧羽跟前,道:“你本是真金教十媚女之中我最喜歡的一個,想不到你卻幹出這樣的事情,那我成全你們,”說著一掌打出,正中蝶鳧羽的背心。蝶鳧羽吐出了一口血來。


    聖西女道:“蝶鳧羽,這一掌後,你和真金教再無瓜葛。”說著解開了蝶鳧羽的穴道,“你的這把長劍,自己留著吧,若是受不了這一掌的痛苦,你可以自行了斷。”說完轉身而去。蝶鳧羽再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聖西女剛離開,那郇青衣方才趕來,見蝶鳧羽已經能動了,大喜道:“你的穴道解開了?”卻見地上的鮮血,暗道不好。蝶鳧羽深情地望著郇青衣,道:“青衣,快帶我走。”郇青衣伸手將蝶鳧羽一抱,向深林之中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來到了一小河邊,郇青衣發現蝶鳧羽臉色發白,氣若遊絲,便立刻給其傳導真氣,半個時辰後,蝶鳧羽的臉色方才紅潤一些。郇青衣繼續抱著蝶鳧羽前行,來到了小丘頂上,借著月色,望見前方有一個小鎮。


    郇青衣不顧一切地往前方而去,來到小鎮上,正好一大夫的屋門是打開的,郇青衣將蝶鳧羽抱入其中,道:“大夫,煩請救治。”那大夫剛剛接了一個急診,本想關門了,卻見郇青衣闖了進來,又見蝶鳧羽已經奄奄一息,道:“能不能救治還不知道啊。”


    那大夫說著給蝶鳧羽探脈,然後將郇青衣叫到了一處,小聲道:“此女的傷勢太重,已經救不得了。”郇青衣道:“大夫,這是怎麽迴事?”那大夫搖頭道:“重要的筋脈已斷,五髒六腑已經破碎一半,大羅神仙也救不迴來了。你去準備後事吧!”


    郇青衣強顏歡笑地來到蝶鳧羽跟前,道:“沒事的,大夫說你的傷勢還有得救治。”蝶鳧羽道:“青衣,你就不要騙我了,我們走吧,我知道我的傷勢已經無法救治了,我估計挨不過一天,但我想迴到我們當時相識的地方。”


    郇青衣雖然強顏歡笑,淚水卻從眼裏留了出來,這是蝶鳧羽的遺願,郇青衣怎麽會不答應,他抹去淚水,道:“好,無名現在就走。”說著抱起了蝶鳧羽,往屋外走去。郇青衣心裏想著都是當時初見蝶鳧羽的情景。


    當時蝶鳧羽在無名小丘上頂的山石彈琴,那個地方郇青衣永遠都會記得。郇青衣正好經過這裏,那琴音連綿,郇青衣被吸引住了,自言自語道:“心下苦悶,方才有這琴音出來。”說著就要離開。


    卻被蝶鳧羽叫住道:“什麽人?膽敢在此偷聽?”郇青衣啞然失笑,道:“在下誤入此地,這就離開。”蝶鳧羽道:“你居然能夠聽出其中的苦悶之意,看來你對琴音有所研究。你是何人?”郇青衣道:“在下真金十衛之十,桃衛郇青衣。”


    蝶鳧羽道:“原來是真金教的人,怎麽會在此?”郇青衣微微一笑,道:“你不也是真金教的人麽?”蝶鳧羽起身望著郇青衣,道:“你怎麽知道我也是真金教的人?”郇青衣道:“這個很簡單,隻有真金教的十媚女才會被要求琴棋書畫全部精通。”


    蝶鳧羽一笑,道:“一個女子,會琴棋書畫並不是什麽稀奇事。”郇青衣道:“不錯,但是這個女子還會武功,這就稀奇了。”蝶鳧羽一愣,道:“我與你病危交手,你怎麽知道?”說著卻見郇青衣指著琴邊。蝶鳧羽往琴邊一看,在自己的琴邊放著一把長劍


    蝶鳧羽忍俊不禁道:“你這人倒是機靈的很。”說完心下莫名對郇青衣有了幾分好感。郇青衣走過去,彈奏了一首,道:“人當喜悅為多,奈何不樂?”蝶鳧羽道:“你一個男子,居然有這細膩的手指。”說著就拿過琴邊才長劍,劍鞘打向郇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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