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喝了一杯酒,道:“其實朕最喜歡的是塚虎司馬懿。”王守仁道:“皇上喜歡司馬懿也對,他畢竟是西晉開國皇帝追封的一位有實無名的皇帝。”


    朱厚熜道:“王守仁,你可知道朕為什麽喜歡他麽?”王守仁道:“皇上的想法,臣怎麽可能知道,臣也不敢絲毫揣摩。”


    朱厚熜微微一笑,似乎對王守仁迴答的話語十分滿意,道:“不僅是因為此人的後人一統了三國,更是因為此人的權術實在厲害至極。”王守仁道:“王守仁明白了。”


    楊一清走來道:“皇上,大家想要向皇上敬酒。”朱厚熜起身道:“這就留待明日吧,朕覺得累了,要去歇息一會,明日還要參加登基大典,讓大家繼續玩樂就是了。”朱厚熜說著對王守仁道:“王守仁,你去告訴那紅門之人和黑流門之人,


    讓他們多留下一些日子,朕還要對他們賞賜。”說著就迴到了自己的營帳去了。王守仁默默迴到了自己的作為上,徐正見王守仁的神情不是很高興,道:“王大人,你這是怎麽了?莫非有什麽事情?”


    王守仁道:“沒事,皇上說是讓我們留些日子,明日參加了等急大典再說,皇上還說了,一定要好好地賞賜你們。”


    張水牛道:“這倒是好啊。”一邊的朱尹雁道:“你們立下了大功,皇上怎麽會不厚待你們呢?”武小尤道:“可是我們是江湖人士,”王守仁道:“我想皇上不會讓你們進城,但是明日會在著這裏繼續招待你們。”


    第二天登基大典開始,那楊廷和與毛澄組織進行,在進行到祭拜先帝這一項的時候,朱厚熜大為不滿,道:“楊廷和,先帝當為我父王興獻王。”


    毛澄道:“皇上,此時我們一幹大臣通過討論,定議今日是以皇太子即位的儀式,皇上是皇太子,所以先帝武宗就是皇上的生父。”朱厚熜大怒道:“朕一個皇帝,怎麽連父王都當沒了?先帝是朕的族兄,不是生父。此事萬萬不可。”


    楊楊廷和道:“皇上,這朝廷的禮製並非我們所定,皇上你看這樣好不好,皇上的生父餓追諡為興獻帝,母親則為興國太後。尊封皇上的祖母邵氏為壽安皇太後,孝宗皇後為昭聖慈壽皇太後,武宗皇後為莊肅皇後。”


    朱厚熜似乎毫無商量的餘地,道:“這樣也不行。”楊廷和跪下道:“皇上,此事事關整個朝廷的禮製,萬萬不可生亂。”


    這個時候其他的大臣也紛紛跪下,皆道:“事關禮製,不可生亂。”朱厚熜臉色發青,道:“你們這是威脅朕麽?”話語之間充滿怒氣和殺氣。


    那些大臣似乎感到整個少年天子的怒殺之氣,紛紛說道:“皇上言重了,臣等萬萬不敢威脅皇上。”說完仍是長跪不起。


    朱厚熜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般,他暗暗吸了一口氣,隨即冷靜了下來,心知這裏登基大典,萬不可弄得氛圍全壞了。


    朱厚熜揣度一陣,終究是退了一步,道:“這樣子朕還不算是很滿意,但是現在就隻好先這樣了,畢竟現在是朕的登基大典。禮製之事以後再議。”


    那些大臣見朱厚熜退讓了,這才全部起身,紛紛說道:“皇上英明,皇上睿智。”其後朱厚熜就如禮大宴了當朝群臣,宴會結束之後,朱厚熜就來到了北京城外,將朱厚照的屍身安葬,


    陵號為康陵,諡號為毅皇帝,廟號為武宗。其後朱厚熜沒有馬上進城,而是去與紅門黑流門之人相聚,眾人一連兩天大宴,不亦樂乎。


    宴會期間那徐正見陽荷侍身有不適,就跟手下之人白俊和羅顯原兩人說自己離開一會,那朱尹雁也跟著而去,徐正將陽荷侍安排在城外的一間客棧裏歇息,那朱尹雁道:“徐大哥你去吧,這裏由我照顧著哪。”


    陽荷侍道:“是啊,快去吧。不然到時候皇上找不到你可就不好了,我們二人倒是沒有關係。”


    徐正道:“我先跟小二說說,讓他給你們準備一些吃喝的東西,然後我才過去。”陽荷侍道:“這些事情還用你操心麽?快去就是了。”


    且說在宴會上,眾人跟昨天一樣,又是醉倒了一大片,朱厚熜道:“現在我有一些事情要公布。”眾人一聽朱厚熜有話要說,不由得安靜了下來,正了正精神,哪些本來醉倒在地的都強打精神,起身聽朱厚熜說話。


    朱厚熜道:“陸炳,你上來朕的身邊。”隻見一目光有神,劍眉冷麵,行步類鶴的男子走來,道:“陸炳見過皇上。”這陸炳是朱厚熜的打小的玩伴,其母是朱厚熜的乳母,由此就可窺兩人的關係。


    朱厚熜道:“陸炳,今日起,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就給你來坐了。”陸炳拱手道:“是皇上。”眾人不解,這錦衣衛指揮使不是徐正的麽。這還是險地欽點之事,這朱厚熜怎麽就給變了。


    楊一清道:“皇上。有些話臣不得不說,徐正是先帝欽點的錦衣衛指揮使,如今先帝屍骨未寒,皇上就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朱厚熜道:“楊一清,你是說朕這皇帝的位置還沒有坐熱就如此行為不行,是不是?”


    楊一清見朱厚熜說的露骨,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來迴答。朱厚熜道:“這是朕的決定,你們誰有意見。”楊廷和道:“皇上,楊廷和也覺得此事不太好。畢竟這是先帝的遺言之一。”


    朱厚熜冷氣揚起道:“這麽說來你們錦衣衛之人也是這麽認為的?”朱厚熜這麽一問,那些錦衣衛之人並沒有答話,羅顯原答道:“我們覺得這不好,畢竟徐正立下了大功勞,有沒有什麽過錯,皇上這樣不對。”


    白俊也在一邊道:“白俊也是如此。”那張永道:“不要說錦衣衛之人不同意,我張永也不讚成。”陳景道:“既然是先帝遺言之一,就不得改變。”


    朱厚熜道:“王守仁,你認為呢?”王守仁道:“臣不知道皇上怎麽去賞賜徐正?”張水牛和武小尤道:“是啊,皇上這樣是不是要給徐正更大的賞賜呢?”


    朱厚熜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們都是忠臣,朕怎麽會這樣決定呢,來人,給朕這些忠臣上酒。”說完就看見好幾人抬著幾大缸酒上來,朱厚熜道:“都迴到位置上坐下吧。”眾人陸續坐下,朱厚熜想陸炳問道:“那徐正怎麽沒有看見?”


    陸炳道:“皇上,剛才陸炳看見他和兩個女子離開了。從其中的一個女子的神情來看,似乎是因為身體不適。”這個時候一太監要給朱厚熜倒酒,


    陸炳道:“皇上不喝這些酒,皇上的就陸炳已經備著。”說著一人拿來了一瓶酒,陸炳親自給朱厚熜倒滿了一杯酒。朱厚熜對陸炳道:“你馬上帶人去抓住他們。”陸炳領命而去。


    朱厚熜舉杯道:“來,我們一起喝下這一杯酒。”眾人見朱厚熜親自出言讓大家飲酒,都不好拒絕,全部都一飲而盡了。如此連續三杯下去,本就有醉意的哪些人全部倒下了。王守仁也覺得頭腦昏昏,道:“莫不是中了蒙汗藥了?”


    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是那朱致格帶領了一千餘人的騎兵前來。王守仁隱隱約約中看見那朱致格來到了朱厚熜的麵前,然後衝懷裏拿出了一個聖旨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王守仁,徐正,張水牛武小尤等一幹人與瓦剌勾結,意欲謀反,今抓入大牢,


    等候發落。”王守仁聽到這裏,藥勁上頭,昏迷了過去。朱致格道:“來人,今這些人全部都帶下去。”此時徐正就在暗中看著,心下不明白這朱致格宣讀的詔書中寫的為什麽這是那樣,就要去與朱厚熜爭辯,


    聽到朱厚熜說道:“給朕全部都押入錦衣衛的大牢中去。”徐正忖道:“這些人既然被押入了錦衣衛大牢,那我何必要現在去救他們,這樣不等於是在自投羅網麽?


    再說要是待會他們以此要挾,我定是不敵,看來我還是暗中行事比較好。”徐正想罷,就往陽荷侍所在的客棧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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