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此時大喝一聲,身子快去向前,往錢寧壓迫而去,長槍揮舞,就如漫天風雨,緊接著猶如暴風驟雨一般攻向錢寧。錢寧任其在招式上對自己展開壓迫,他慢步穩退,仍平江彬何種招式前來,他都可以講招式化解開來。


    錢寧武功的進步源於他這些年在草原上悟出了一套能夠對付江彬的辦法,錢寧自認自己的內功不如江彬,所以最為要緊的是將自己的內功修為提升,自己內力修為必須與江彬差不多,才能夠有取勝的希望,那麽在這種情況之下,


    如果江彬的內力比自己先耗消一些,自己就可以戰勝之。錢寧將《道衍兵術》中的所有武功逐個,發現者這長劍是最為輕巧的一種兵器,其招式也是最省力氣的,就在那一刻,錢寧心竇大開,終於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夠戰勝了江彬了。


    自己唯有使用劍法對付江彬才是取勝之道,若是江彬使用刀劍,自己就與之相對,這樣隻要自己內功不輸,就不至於失敗,若江彬使出拳、腳,棍和弓之類的招式,那自己就可以憑借武器之利全力戰勝之,要是江彬使出的是長槍,


    這長槍的招式可是最耗內力的,那麽自己到時候就可以以退為進,等待江彬內力耗盡,自己就可以憑借內力之優一擊而勝。,所以錢寧這些年在草原上每日都在習練《道衍兵術》中的劍法,同時也不斷地去修煉自己的內功。


    所以此時江彬舍棄大刀而是用長槍,錢寧心裏最是高興,剛才那般全是為了激怒江彬,隻看此時不論江彬怎麽對錢寧展開猛攻,都難作寸進。在一邊觀戰的閔年思突然發現不妙,道:“不好,此人頗有心機,這樣下去,江大人一定是會輸給他的。”


    淩士義不解道:“你在胡說些什麽呢?”閔年思道:“我怎麽會胡說呢,你看,江大人的這套武功最消耗內力了,這樣下去還不是對方在內功上占據優勢了麽。”


    淩士義一聽也有道理,道:“這麽樣下去,江彬大人豈不是有危險了?”閔年思對江彬道:“江大人,我看此人是故意而為的,大人與他交手要小心了。”


    江彬表麵上一直對錢寧保持著不斷地狠辣攻招,實則在暗暗地叫苦,聽閔年思這麽一說,頓時明白了過來,這錢寧是在伺機而動,萬一自己內力有一點不濟,那就是錢寧全力反擊的時刻。江彬知道自己必須改變打法,否則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同時又暗想這錢寧心思穩重,居然想出了這麽一招來對付自己。江彬真氣沉田,長槍連續三下橫掃,錢寧不得不避開這三招,同時心裏大喜,江彬這樣的打法最消耗內力,隻希望其越是這樣越好,惟有如此,自己接下來才有機會將其擊敗。


    江彬立刻退出戰圈,錢寧故意出言激怒江彬,道:“江大人,你這是怎麽了,莫不是因為害怕怯陣了?”江彬道:“我何須要懼怕你,你也不用出言來激怒我,師弟,我們就不要再鬥了,我們通力合作可好?”


    錢寧道:“你說不鬥就不鬥麽,既然你一直叫我師弟,試問有這樣對待同門師弟的麽?”說著就要繼續動手,江彬伸手阻道:“師弟且慢,我知道你怎麽來對付我,無外乎是要使用一把長劍,若是江我使用的是刀劍,那你就就與我相對,


    這樣隻要內功不輸我,你就不至於失敗,若是我使出拳、腳,棍和弓之類的招式,那你就可以憑借武器之利全力戰勝我,要是我使出的是長槍,這長槍的招式可是最耗內力的,那麽你到時候就可以以退為進,等待我的內力耗盡,


    然後你就可以憑借內力之優對我展開全力一擊,如此而勝,所以師弟這些年定是在草原上每日都在習練《道衍兵術》中的劍法,同時也不斷地去修煉自己的內功。師弟,我說的對不對?”錢寧心下一駭,隨即冷靜了下來,道:“師兄就是師兄,


    錢寧所想,居然都被你說中了。”江彬哈哈一笑道:“師弟,實在是對不起,當年的確是我的不對,要知道當年師兄在京城受人打壓,那種境地讓人無比煎熬,當時師兄得到皇上信任,深恐丟掉了這位置,所以才一時糊塗,害師弟你受盡了這麽多的苦頭,


    既然師弟你沒有死,那一日就權當做是被我打傷了,今日師兄我就還給你如何?”錢寧道:“你想要怎麽還?”江彬猛然一拳打在自己的右胸上,整個人完後退了幾步,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這一拳的力道不輕,錢寧沒有想到江彬會這樣,莫非其中有詐,


    可是見江彬的臉色蒼白,即使在這夜晚也難掩,並不像是作假,錢寧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江彬喘息道:“師弟,你也應該知道,剛才我們要是繼續鬥下去,隻會兩敗俱傷,今日師兄還給你了,現在好了麽?”


    淩士義道:“這位爺,既然你是江大人的師弟,那有什麽仇怨是解不開的,江大人當眾如此,已經是丟盡了自己的臉麵,想來是誠心與你化解恩怨,眼下你們的仇怨不管如何,也應該了結了不是。”


    江彬道:“眼下我們要聯合起來,共同去對付大明,師兄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先為大汗立功了。”錢寧見江彬的樣子,暗忖自己與江彬的仇怨也算是完全了結了,此時要做的是瓦剌與大明朝之事,此番入京既是為報仇,


    又是報恩,如今仇怨已了,要做的就應該是報恩之事了,錢寧對江彬道:“師兄,你說當日我若是聯手,又怎麽會成為如此的局麵呢。”


    江彬見錢寧改口,知道錢寧已經原諒了自己,他心裏暗鬆了一口氣,要是此時錢寧非要與自己打鬥,那麽自己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江彬道:“師弟,當年師兄利欲衝頭,真的對不住你了。此時的局麵對我們極為有利,你我二人也不用在糾結此事了可好?”


    錢寧長長歎了一聲,道:“師兄,既然如此,你就說說你有什麽可行的計劃吧!”江彬道:“師弟,你迴去告訴大汗,此時京城防務空虛,隻要大汗攻下了居庸關,京城就是手到拿來了。”錢寧道:“師兄,你當居庸關的那些士兵和將領們都是吃素的麽?”


    江彬道:“師弟,你一定不知道,你師兄我已經完全控製了內閣。他們是不是吃素的我不管,但是我可以保證讓他們連素都吃不上。”江彬的言外之意很明白,錢寧道:“若是那樣,對大汗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消息,可是此事你能夠做到麽?”


    江彬說著示意黃綸,黃綸對楊廷和道:“江大人要你過去。”楊廷和慢慢地走過去,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還真的是師兄弟。”


    錢寧怒道:“你是誰,居然這樣講話,你信不信我一掌取了你的性命?”說著就要伸掌動手,江彬立刻出言阻止道:“師弟萬萬不可。”楊廷和一臉無懼,哈哈笑道:“你動手啊,你若是殺了我,我倒是覺得輕鬆了。”


    錢寧收迴手掌,仍是生氣不已,道:“師兄,此人到底是誰,為何萬萬不可?”江彬道:“此人是內閣首輔,一切政令都家將出自此人之手,所以萬不可殺了此人。你不清楚,這朝廷下達的任何政令,


    都有一套規範的格式,這裏隻有楊廷和最為熟悉,萬一這人死了,那可就麻煩了。”錢寧明白了過來,大喜道:“好,既然這樣,我會立刻告訴大汗,這京城很快就會是瓦剌的了。”江彬對錢寧伸出了手掌,道:“師弟,祝我們大事成功。”


    錢寧伸手,與江彬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道:“看來眼下的狀況,是最有利的,師兄你在此等候就是,他日我帶領大汗的軍隊前來,我們二人一道建功立業。”江彬道:“好,我們一道建功立業。”閔、淩二人和黃綸道:“恭喜江大人得到了強力支援,我等願意追隨左右。”


    錢寧道:“師兄,錢寧要馬上返迴草原,需要通關文牒。”江彬對楊廷和道:“楊大人,這文牒就隻有你來寫了。”楊廷和迴到殿中,很快就寫好了文牒,他對錢寧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迴來了。”


    江彬拿過通關文牒交給了錢寧,道:“楊大人,此事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說著對錢寧道,“師弟,你迴去告訴大汗,讓他在三日之後,立刻率領大軍攻取居庸關。不然等到各地藩王前來京城,那可就失去了大好的機會了。”


    錢寧道:“明白了,師弟先走了。”錢寧說完就離開了華蓋殿,出了皇宮直去居庸關,而後繼續向北策馬而去。


    可憐天平子朱祁鉦,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雲遊的時候收下的這兩位最為得意的弟子,如今卻在為了私利而聯合瓦剌來對付大明,若平子朱祁鉦還在人世,得知此事後定會親手宰了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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