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聽見孫語瑤的聲音,道:“他們定是先來了。”朱厚熜道:“讓貴夫人也進來喝杯茶吧。”


    伍文定道:“是。”伍文定走出船艙門外,對孫語瑤道:“語瑤,我在這裏。”孫語瑤道:“原來你們試先行一步趕到這裏而已。”


    伍文定拉著孫語瑤到了甲板上,小聲道道:“興獻王讓你一起去喝茶,待會可不要亂說話,一些本不該告訴的事情我剛才都不得不跟他說了,此人心智極為敏睿,明白了麽。”


    孫語瑤點頭道:“明白了。”孫語瑤和伍文定進入了船艙裏,見朱厚熜在倒茶,孫語瑤道:“孫語瑤謝過興獻王。”


    朱厚熜道:“不謝不謝,你們快坐下吧。”


    這個時候一個仆人走來道:“是否起航?”朱厚熜道:“好。”那仆人走了出去,大喊道:“起航嘍。”三人在船艙裏感到船身動了起來。


    孫語瑤道:“興獻王怎麽沒有帶上一個士兵啊?”朱厚熜笑道:“本朝在太宗之後,身為大明的藩王是不能私自養兵的,否則就是意欲謀逆的死罪,再說有你們二人在,本王何須害怕?”伍文定道:“這船是興獻王特意買下的,花了不少錢吧?”


    孫語瑤道:“趕一次路就特意買下了這艘船?這值得麽?”朱厚熜道:“昨晚上本王就在忐忑,今早就不忐忑了,這船不止用這一次。”


    孫語瑤不解問道:“這是怎麽迴事啊?”伍文定暗中抵了抵孫語瑤一下,孫語瑤才沒有再問。


    朱厚熜道:“王大人還是那樣拘謹,我看王大人快去歇息幾個時辰吧,待會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這朱厚熜言語有禮周到,可是伍文定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不願與這朱厚熜多待上一會,他聽朱厚熜這麽說,立刻道:“是,待會若是有什麽事,興獻王立刻叫伍文定就行了。”


    伍文定說完就和孫語瑤一道離開了這船艙,到另一處去找了一個無人的屋子去歇息了。


    那伍文定一直趕路,剛才又被朱厚熜叫起,還沒有睡夠,躺下之後立刻就睡熟了,那孫語瑤雖然比伍文定多睡了幾個時辰,然此時也感到睡意襲來,孫語瑤躺在伍文定的身邊,這兩人共赴巫山去了。


    過了三個時辰,正是中午時分,伍文定和孫語瑤忽然聽見一陣嘈雜聲,諸如“留下買路錢”,“想要命,還是要錢”,“不給錢就別想走”此類的粗魯話語不斷傳來。


    伍文定和孫語瑤兩人跑出了屋子,來到甲板之上,並沒有看見朱厚熜,隻是幾個仆人在應對,自己這艘船被好十幾隻小船堵住了去路。伍文定明白那朱厚熜剛說的麻煩是什麽了,他對那些仆人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其中一個仆人對伍文定道:“這些人要我們給錢,否則我們就過不去。”伍文定對那些人大喝道:“你們知道攔著的是誰的船麽?”不料那些人哈哈大笑起來,不約而同地說道:“管你是誰的船,就算是皇帝老兒,過這裏也要收錢,若是不給錢,看你們怎麽從這裏過去。”


    伍文定道:“我若是不給的話,你們能奈我如何?”“好大的語氣。”這聲音飽含勁力,直刺每個人的耳膜,眾人扭頭仔細看去,這個時候隻見有兩個人乘著一小船緩緩而來,那些人立刻對那兩人拱手而道:“歐陽幫主,北副幫主。”


    此兩人一人叫做歐陽則,一人叫做北走蘭。北走蘭道:“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看你的船,就知道是經商的,路過這裏,是要交錢的。”伍文定道:“我還以為這些規矩隻有山匪才有,沒有想到你們這些水賊幹的也是如此勾當。”


    歐陽則道:“若是平民百姓,官船來往,讓我歐陽門的門人放你們走倒也罷了,我看這船裝飾華麗,若非經商大戶人家,絕對不會如此,一點點小錢,難道也不願意。”


    一邊的孫語瑤道:“好啊,你們若是有這拿錢的本事,就親自上來,到我手裏拿吧。”北走蘭道:“男人說話,你一介女流,給我滾到一邊去。”


    那孫語瑤聽了北走蘭的話,心裏頓時來氣,她飛身而下,就要來到了北走蘭所在的船上,那歐陽則知道孫語瑤針對的是北走蘭,他對北走蘭說道:“看來你把這女子惹生氣了,現在人家來找你算賬了。”


    說完後其身子一躍,腳尖在水麵一點,整個人就來到了另一隻船上去了,歐陽則這一招“蜻蜓點水”揮灑自如,一看就是武藝高強之人。


    北走蘭拔劍道:“幫主,就先看我收拾了此女。”說完就迎將而上,使出了一記“鷹擊長空”的劍招,


    想要在孫語瑤立足不穩的時候將其打入水中,哪裏知道孫語瑤也不躲避,長劍一劃,北走蘭手中的長劍斷為了兩截,孫語瑤一腳提出,反將北走蘭打下了水去。孫語瑤道:“誰說的女子不如男,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看不起我等女子。”


    那北走蘭的武功並不弱,在幫中除了歐陽則之外,就屬其武功最高。隻是他不知道孫語瑤的劍招如此威猛,心裏終究是輕敵,不然孫語瑤在幾十招之內是難以打敗他的。


    北走蘭一臉狼狽,道:“隻是兵戈之利而已。若非如此,怎麽能夠勝我。”


    孫語瑤道:“明明輸給了我,卻在嘴上不服輸。”


    說著也不看北走蘭,拿著自己的荷包,對歐陽則道:“你是幫主,這裏有二十兩碎銀子,我夫君哪裏也有二十兩,若是不夠,


    興獻王那裏還有很多銀子銀票,不過你想要,就先打敗了我們才行。”


    歐陽則一聽興獻王三個字,立時就打了一個激靈,笑道:“你這人定是在騙人吧,那興獻王是官府之人,是大明朝的藩王,藩王是不可能經商的,所以他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北走蘭被拉上了另一隻船,他在眾人麵前丟醜,此時心裏忿忿不平,從手下哪裏拔了一長劍,對孫語瑤道:“你這王八蛋,我們再來一鬥。”


    歐陽則道:“北走蘭,夠了,贏了這個女子,有何榮耀?”北走蘭明白幫主歐陽則的言外之意就是輸了那就更加丟臉了,北走蘭剛才與孫語瑤交手,


    從孫語瑤的那一招來看,自己自問沒有必勝的把握,北走蘭於是順著歐陽則的話語而下,道:“歐陽幫主教訓的是。


    北走蘭堂堂男子,不應該與一介女流計較,剛才之事就當做沒有發生。”北走蘭轉而對孫語瑤說道:“今日就不與你這女子計較了。”


    伍文定道:“各位,我夫人的話你們也聽見了,是要與我們打鬥,還是讓開一條路,給我們離開。”歐陽則道:“歐陽門的副幫主被你夫人打得如此狼狽,若是輕易的就讓你們走了,此事要是傳了出去,那我歐陽門以後還怎麽在此立足。”


    伍文定道:“你剛才不是說若是官船就不為難麽?裏麵之人就是興獻王,怎麽還不讓開?”


    歐陽則道:“你在騙誰,卻在打著興獻王的幌子,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真的興獻王來了,我歐陽則也不會讓你們輕易離開這裏的。”“歐陽幫主別來無恙。”此時歐陽門的門人看見一個翩翩少年走到了甲板之上。歐陽則道:“你就是興獻王?”


    朱厚熜道:“怎麽,難道我要在自己的臉上寫著興獻王三個字才算是興獻王麽?”


    歐陽則道:“你們配合得可真是天衣無縫啊,大明朝對於藩王的約束,我歐陽則的知道的,你們連騙人都不會騙。若是不交出四百兩銀子,你們休想從這裏過去。”


    朱厚熜道:“你們已經領教了我這兩個手下的厲害了,怎麽,要都下去麽?”


    伍文定道:“興獻王放心,若是鬥了起來,伍文定不會讓這些人得好的。”伍文定剛才見孫語瑤與北走蘭動手,立即在心裏對歐陽則的武功做了一個估計,自信自己可以在十招之內打敗歐陽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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