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養正道:“寧王放下了婉妹之事,但是卻糾結這件事情,寧王可知道劉邦?”朱宸濠笑道:“軍師何出此言?此人誰人不知?”


    劉養正道:“劉邦當年為了逃命,把自己的親人推下了馬車,後來劉邦建立大漢,誰人還覺得此事是不光彩的,都覺得劉邦心懷天下,實乃一帶帝王。寧王又何必在乎這點名聲?為了這等兒女情長實在是不值得。”朱宸濠笑了笑,不置可否。


    此時張水牛與那些士兵打鬥正酣,這些寧王的侍衛士兵有幾十人,加上其他士兵大約二百餘人,隻是大家圍著張水牛,真正能夠對張水牛展開攻勢的,也不過八九人而已。


    寧王侍衛習練的是武小尤的教授的《仙人三式》中的“克器法”但是這張水牛手中並沒有持拿兵器,這些侍衛也不知道怎麽出招,反而是被張水牛打傷了幾人。


    其餘的士兵更是給張水牛打得慘叫連連,張水牛本來要使出這《北鬥龍元功》裏的掌法來,因為這人手實在太多,而且與在南康那樣的情況不同,


    因為這些人全部都是針對自己,這《北鬥龍元功》又極耗內力,要是單打獨鬥倒是無懼,隻是這特殊情況下,容易被其他人趁虛而入,還不不如使出拳腳功夫更迅捷剛猛。


    張水牛的拳腳功夫出自《道衍兵術》中,招式狠辣,一連下來,張水牛的麵前倒了一片士兵,一時間士兵之中無人敢上。萬瑞對鍾三地道:“你我二人一起誅殺了此人,也好戴罪立功。”


    說完那萬瑞和鍾三地兩人拔刀而上,這兩人的武功不高,隻是之前戰敗於南康,被王守仁奪取了南康陣地,心裏一直不爽,眼下他們立功心切,


    也顧不得自己的武功遠遠不急張水牛的事實了。兩人一聲吼叫道:“張水牛,我二人來會會你。”兩人說完拔刀就像張水牛殺去。


    這張水牛本來是要往朱宸濠所在的方向去靠近,卻見這萬、鍾二人持刀殺來,此時張水牛已經有了閑空,不怕被敵人偷襲,那萬、鍾二人此時來攻就是送死,張水牛見兩人這樣的陣勢,心下覺得有些好笑,


    輕描淡寫地使出了一記“天樞掌”,一股強大的掌力直向兩人。張水牛之所以覺得好笑,隻因為從這兩人使出的招式來看,就知道他們是武功不精之人,


    要是圍攻一人,當兵分兩路,讓被圍攻之人無暇兩顧,而兩人距離太近,可說是並肩而上,這樣一來,張水牛隻消一掌,就足以對付了兩人了。


    隻見這兩人給張水牛的這一掌打得直往後飛落而去,兩人手中大刀被張水牛的掌力打碎成了幾十塊小片。


    萬瑞左臂被這碎片劃出了一條長口子,鮮血直流。那鍾三地摔落在地,因為這張水牛的掌力打向的是他,一時間也起不來,要不是那大刀抵去了“天樞掌”的大部分掌力,在張水牛淩厲威猛之極的掌力之下,鍾三地早已經沒有命在了。


    一邊的申成昌對李士實說道:“我們萬不可讓他殺到寧王跟前,不然婉妹這麽多的人居然攔不住這區區張水牛,臉麵何在?你我前後圍攻他,


    一旦他使出剛才這掌法來,就是露出破綻的時候,到時候就可以擊殺此人。”李士實和申成昌各自持劍而上,分在張水牛的左右攻之。


    一邊的劉養正道:“寧王不遠殺此人,然而申成昌和李士實卻想要殺了他。這個陣勢難道寧王你看不出來?”朱宸濠道:“誰說我看不出來,我還看出這申成昌和李士實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對手。”


    劉養正並非習武之人,此時對張水牛與二人的交戰還看不出勝負端倪來,他也不想這些問題,道:“要是那張水牛果真殺到了你的麵前,你如何是好?”


    朱宸濠笑道:“軍師多慮了,朱宸濠隻是說不想殺了此人,並沒有說此人不能殺,這樣軍師明白了麽?此人要玩,那我朱宸濠就陪他好好地玩。”


    此時張水牛與申成昌和李士實兩人打鬥並沒有占據上風,畢竟這申、李二人手持長劍,在對徒手的張水牛已經占據了兵器的優勢,張水牛打鬥十餘招已經感到吃不消,他見地上有其他士兵落下的大刀,立刻彎身一滾,拾起地上的大刀,與兩人打鬥。


    這《道衍兵術》中的刀法十分簡練,也讓張水牛對付著申、李二人沒有那麽費力,他一下出招防守後馬上反擊李士實,然後則是立刻收身去對付申成昌。


    打鬥來了一百迴合,難分勝負,其他人都看呆了,一時間也忘了圍攻上來。隻是呆呆看著三人的打鬥。那萬瑞將傷口用布包紮好,就要繼續持刀而上,那鍾三地阻止道:“他們現在鬥成這樣,我們根本插手不得。”


    話說此時張水牛和申李二人打鬥正酣,那黃綸正好帶著士兵迴來想朱宸濠稟告,黃綸道:“報寧王,周圍並沒有什麽可疑的人物,這張水牛估計真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朱宸濠道:“看來這張水牛是心裏氣憤極了才會如此的。”


    劉養正道:“此人的確是條漢子,寧王這麽做,隻要是個漢子都會前來的。”朱宸濠看去,隻見那李士實使出了《正一劍法》中的一招“遊魚穿梭”,讓張水牛不得不迴防,此時申成昌業已殺到,兩人的劍法相互彌合,讓張水牛不得不向後退去。


    便在此時,申李二人也不追上攻殺,而是停下手來,申成昌道:“張水牛,你是靠近不了寧王的,你現在滾還來得及。”這申李二人與張水牛這麽一交手,才知道這張水牛的厲害之處。


    沒有想到隻是短短的一段時間裏,張水牛的武藝就進步得如此神速,兩人自認聯合起來也難以擊殺張水牛,所以心照不宣,出言想讓張水牛知難而退。


    喬峰笑道:“之前我和朱宸濠的話已經說好了,我還沒有敗給你們,而你卻突然這樣言語,我張水牛為何要聽你的,你算是老幾?”說完張水牛腳下發力,飛身而起,


    揮刀直取申成昌,申成昌知其厲害,不敢直麵鋒芒,後退好幾步,那李士實心領神會,再次與申成昌形成了兩方攻擊張水牛的局勢。


    那朱宸濠再一邊看著張水牛和申李二人的打鬥,也知道張水牛的武功進步神速,自己與張水牛交手兩次,第一次是被張水牛取巧,自己不屑於再鬥而與張水牛打成了平手,第二次交手是在寧王府,當時張水牛的武功並無進步,隻是身負神力而已。


    此時朱宸濠見張水牛出手之快,無論拳腳還是刀招,攻防之周密,自成一體,顯然是武功大進的結果,朱宸濠心道:“這個張水牛,從何處學來的武功,又是哪位神人教導,不然怎麽會在短短的時間裏有如此大的進步。”


    朱宸濠對劉養正道:“剛才軍師的話即對,此人不可留,做事情何必在乎這些小節,婉妹之事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朱宸濠不應該在乎這些,更不應該被這些事情所影響了。”


    此時劉養正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張水牛和申、李二人的打鬥,並沒有注意朱宸濠對自己說什麽,他聽到朱宸濠話的後麵才反應過來,他不知道朱宸濠說了什麽,說道:“這王守仁手下有徐正和伍文定,我們則有申成昌和李士實,這兩人的武功也是極為不錯。”


    朱宸濠知道劉養正並沒有聽清楚自己所說的話,於是又說了一遍。劉養正道:“我雖然不會絲毫武功,但是此時我也知道這張水牛的武功極高,他若想要自如來去,我們這裏的人想要阻攔也是阻攔不得的,


    幸好此人是為了婉妹之事而執著,且又不信婉妹不在我軍營中的事實,不然他執意要離開,我們想要殺了他那是極難的。”朱宸濠本就起了殺心,此時聽劉養正這麽說,道:“軍師說是很對,朱宸濠知道了。”


    劉養正繼續說道:“若是現在讓此人迴去了,豈不是讓王守仁得了大好處?此人如今送上門來,此乃天意,我們豈有不受之理?”


    忽然聽見一聲“哎呀”的叫聲,原來張水牛與申、李二人交戰,張水牛走了一路險招,他全力攻擊申成昌,犀利淩厲的刀法讓申成昌不斷退後,以此拉開了申、李二人的距離,那李士實不知道這是張水牛的計策,立刻攻上,


    再次使出了“遊魚穿梭”的這一招式,張水牛剛才被這招式逼迫,此時李士實再用,張水牛已經熟悉了這一招的套路,他趁申成昌還在後退,立時收身,抓住了這個能夠與李士實單打獨鬥的時機,大刀快速橫撇一擊,化解了這一招式,李士實長劍不得不迴防,


    張水牛一腳踢出,狠狠提在了李士實的腰腹處,李士實吃痛而去,再也戰不得。萬瑞和鍾三地來到申成昌身後道:“申大人,我們來助你。”其餘的士兵也要一擁而上,申成昌立即對眾人擺著手說道:“爾等不必,今日我就來試試此人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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