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潘二人道:“大家一切都好,隻是行途複雜,所以才來晚了一些,讓掌門人擔心了。”張水牛對王守仁道:“王大人,這糧草由我們紅門之人護送,王大人放心就是了。”


    王守仁道:“有你們紅門之人前來,我也多放了一份心,大家現在即刻去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前往南康。”眾人散去,各自迴營準備去了。


    張水牛來到大營之外,見到了眾紅門之人,眾人紛紛見過掌門。張水牛對朱厚澤道:“此番看來,大家之前的病症都完全好了。”朱厚澤對潘海道:“師兄,你們從安慶前來,怎麽花了這麽久的時間。”


    潘海道:“這水路被朱宸濠占據,來此水路不通,為了不讓朱宸濠發現,我們走了一陣水路之後,就該走陸路,所以才會這麽慢的。”


    朱厚澤道:“羊銳大人在安慶有什麽打算?”代充道:“師弟你有所不知,羊銳大人也在全力建造戰船,招兵買馬,到時候說是要出兵相助王守仁大人。王守仁之前相助了他,如今他可不能坐視朱宸濠對付王守仁而不理。”


    朱厚澤道:“朱宸濠有如此多的敵人,其必敗無疑。”張水牛道:“用完飯後,紅門的眾人先各自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們還要趕去南康。”


    且說時辰過得很快,已經將近黎明,那汪冕就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糧草,以馬車運行。汪冕行將出發,見王守仁前來,道:“王大人,這水路較陸路自然是快一些,汪冕自要快些前去。”


    王守仁道:“我們還要準備一下,估計正午時分才能夠出發。你們一路上可要小心。”王守仁見隻有伍文定和孫語瑤和汪冕一道,奇怪道:“張水牛呢,我不是讓你們一道前去麽?”


    伍文定道:“水牛兄弟身為紅門掌門,其門下之人昨日剛到,不好讓他們起得太早了,所以讓他們多休息一個時辰,況且我們行路慢些,他們也可以追上。”


    王守仁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拱手拜別,道:“這麽說也是,好吧,各位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了。”汪冕等人開始趕路,王守仁目送著行人離開,便開始去忙碌。


    王守仁將衛思菱和陽荷侍安排在城內的一個百姓家裏,並告知了幾個百姓,要是徐正前來,就把軍隊已經趕去南康的事情告訴徐正,那幾個百姓自然是滿口答應。


    王守仁安排士兵上船,忽然聽見一個士兵策馬而來,王守仁知道這士兵是汪冕一行人的,王守仁看見那士兵神色極為慌張,問道“怎麽迴事,莫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那士兵道:“王大人,汪冕一直趕路,就在我們趕路準備從兩個高地之間穿過的時候,被敵人從兩麵高地居高臨下射箭,這般偷襲讓我們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死傷了幾十人。我們一時間難以過去。”此時張水牛朱厚澤等人走了過來,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守仁道:“這定是朱宸濠的人,這定是劉養正的計策,劉養正,的確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他居然料到了我的行事。”


    那士兵道:“他們在路邊的兩個無名高地上埋伏,讓我們的人不得過去。”張水牛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那士兵道:“估計有千人。他們居高臨下,我們攻了幾次都無功而返,想來他們是做好的準備。”


    張水牛此時因為婉妹之事,心裏恨極了朱宸濠,他拍了拍胸脯,道:“王大人放心,此事交給我們紅門之人去負責就好了。”說完張水對那士兵道:“你叫什麽名字?”那士兵道:“我叫魯八地。”張水牛道:“好買了不到,你帶我們去。”魯八地道:“是。”


    張水牛帶著紅門之人立刻前去,快速走了半個時辰的路,終於遇到了汪冕和伍文定等人,伍文定還身中一箭。


    朱厚澤見這一行人堵在了這裏,便立刻觀察了一些這裏的地形,發現這裏是最容易被埋伏的一段路,這一段路從兩個高地之間穿過,這兩個高地的一邊盡頭是水路,一邊則是更高險山,根本過不得,所以隻要有幾百人在兩邊把守設伏,就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伍文定咬牙拔掉了身上中的那支箭,頓時鮮血直流,孫語瑤立刻給伍文定包紮,心疼不已,道:“要不我們換一條道。”


    朱厚澤道:“看著地形,除了把它攻下來,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伍文定道:“他們占盡地利優勢,憑借弓箭把守,我們一連攻了幾次都攻不下來,倒是損失了一些人手。”朱厚澤道:“婉妹隻要攻下一處,就可以過去了。”


    張水牛道:“堂兄,這是兩座高地,你拿下一處還有一處。”朱厚澤對伍文定問道:“擒賊擒王,你可知道他們的頭頭在那個山頭?”


    伍文定想了想道:“應該是左邊的這個,我們剛才進攻的就是這高地,我看那人一直在指揮著。”


    伍文定說的沒錯,那帶頭前來之人就是黃綸,他就在這左邊的山頭上,張水牛對眾人號召道:“我們在此與之拚死一戰。”眾人則是響應。


    朱厚澤道:“掌門,他們據險而守,也不是沒有破綻,若是硬攻則是死傷太多,這樣得不償失。”汪冕道:“眼下我們時間緊急,不知道你有什麽辦法沒有?”


    朱厚澤道:“若是平時,我們大可以包圍斷水,不費力就可以將他們打敗,不過我們現在的時間十分緊迫,所以隻要衝過去就是勝利,但是他們皆有弓箭,我們就必須伐木做盾牌通過。”這劉養正之前讓黃綸這麽做,黃綸還有疑問,說是萬一被包圍斷水了可怎麽辦?豈不是不戰先敗了,當年三國時的馬謖失街亭之事莫不是要重演了,


    劉養正對黃綸笑而不語,黃綸一再質問,劉養正也隻是對黃綸說不要擔心,隻要照辦就是了。孫語瑤道:“這樣時間來得及麽?”朱厚澤道:“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這裏這麽多人,要做好足夠多的盾牌,我看也隻要一個時辰就可以了。”


    伍文定對張水牛道:“沒錯,在前方就是平坦寬地,他們要是在追來,我們再與之計較。此仇到時候再報也未嚐不可。”汪冕道:“好,這裏山石並不多,隻要我們有了盾牌,就可以通過這裏,事不宜遲,我們就這麽辦。”


    過了一個時辰,高地上是黃綸也不見這些人前來攻山,更沒有圍山。黃綸對劉養正無比佩服,也不知道這劉養正是如何做到料事如神的。


    其實這個中原因很簡單,這伍文定等人要趕急押送糧食,哪有時間與敵人長久消耗,即便是幾個時辰也不行。黃綸見敵人遲遲不攻,倒也落得個清閑,他不經意往下望去,卻見眾人一直在伐木造盾,


    這下黃綸倒是被這些人的作法給弄糊塗了,他自語道:“他們到底在弄個什麽?也不來想辦法攻山圍山,卻在砍樹,到底在搞什麽鬼?”又過了一會,隻見那些人將樹木製成了盾牌一般的東西,繼而就牽著馬車行走了起來,此時黃綸就算再蠢也看明白了,


    這些人是要要強行經過這段路,黃綸下令道:“給我狠狠地射箭。”為了方便持拿,伍文定一行人沒有把木製的盾牌製作的太厚,不過不管這弓箭的力道再大,受了盾牌的阻滯,威力也小了很多。


    眾人手持盾牌,快速前行,幾無損傷,很快就通過了這段路。黃綸沒有想到這些人會這麽簡單就突破了自己設下的陷阱,心裏大是惱火,


    又想起劉養正的話來,說是一旦被敵人通過了這裏,也不必執拗,隻要接下來不斷地去襲擾即可。黃綸對手下士兵下令道:“讓他們走,我們隨後就去。”


    且說伍文定一行人通過了這裏後,汪冕道:“這一對人馬在我們其後,可說是如鯁在喉,要時刻小心提防不說,萬一被其偷襲得逞了,那可就完了,這些糧草的運送可不能有半點失誤。”


    伍文定對朱厚澤笑道:“這裏就屬你的辦法是最多的,你快些想想辦法。”朱厚澤道:“現在還不行,我們需要再往前走一段路再說。”繼而叫道,“魯八地。”


    魯八地道:“魯八地在。”朱厚澤道:“待會你則是在後打探消息,敵人有什麽動靜你要立刻匯報。”魯八地道:“是,魯八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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