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看著那些狼、鹿在地上競逐,對皇上道:“皇上,你看這些野獸可合心意。”朱厚照道:“看來還不錯。”


    江彬道:“著其中還有老虎,皇上到時候可要小心了。”朱厚照玩心大氣道:“果真有老虎麽?好,我今日就將其打下來。”


    朱厚照也沒有細想,這揚州怎麽會有這些野獸,朱厚照拿著弓箭先給江彬,道:“當時徐正還是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朕就見識過他的箭法,當時你是對著死物,現在對著這些活物不知道你的箭法如何啊!”


    江彬哈哈一笑,道:“好,我來試試。”說著就拿著朱厚照給的弓箭,對著那奔跑的鹿一箭射出,卻沒有射中。江彬並非箭術不行,這是他故意而為。


    朱厚照道:“看來你的箭術比那徐正還是差了一些。”江彬道:“那是,那是。現在就不知道皇上的箭術如何。”朱厚照哈哈大笑道:“我才不與你比這玩意。”言罷,忽然一個士兵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江彬方言看去,隻見一人策馬而來,此人就是徐正。


    徐正一連趕路,在船上歇息了一晚,到了揚州之時便買馬急策而來。他並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當今皇上朱厚照。江彬道:“放箭。”


    那些士兵擋在朱厚照的前麵,拿著弓箭射向了徐正。徐正飛身下馬,左躲右閃,來到了那些士兵之前,徐正一看就知道這是當今的朱厚照。


    徐正拱手道:“徐正鬥膽,不知道皇上在此。”朱厚照哈哈大笑,跳下馬來,來到徐正的身邊說道:“是徐正,我說怎麽武功這麽厲害,會有如此身法,輕易就躲開了這箭陣?不是你徐正還有誰。”


    言罷當即讓徐正起身,問道:“剛才我和江彬還說到你,說曹操,曹操到。”朱厚照拿過一把長弓,給了徐正,道:“這些好玩了,你們二人比試比試,看誰的箭術最高。”


    徐正道:“皇上,徐正此次前來是有事情……”朱厚照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今日我們隻是打獵,其他事情都不提。”


    徐正見朱厚照這麽說,也不好再說江西和朱宸濠之事,轉道:“皇上怎麽又在勞民傷財?”朱厚照不解道:“徐正的話朕就有些聽不懂了,朕隻是打打獵,怎麽就勞民傷財了?”


    徐正道:“揚州自古以來就是繁華之地,民居極多,客商來來往往,即使是郊區也不會有什麽野獸可打,剛才我看見了這裏有一些野獸,該不是皇上讓人專門從別處運來的吧。”


    朱厚照看著江彬,有些不悅道:“江彬,是不是如此。”江彬道:“皇上,臣不敢撒謊,的確是的。”朱厚照眉頭微微一皺,道:“若是這樣,終歸不好。”


    江彬道:“皇上教訓的是。不過江彬是希望皇上開心一些,這樣並沒有影響道一戶百姓,希望皇上不要怪罪。”那朱厚照心裏喜極了打獵,道:“不過今日咱們難得在此,朕就破一破例又有何妨呢?隻要下不為例就是了。”


    江彬道:“是,皇上!”朱厚照對徐正道:“徐正,騎上你的馬,今天與朕好好的打一場獵。”徐正不敢違逆,道:“是,皇上。”


    江彬讓那些士兵手持兵器策馬去追逐那些狼、鹿,讓其奔跑起來,這些狼鹿數量極多,朱厚照隨便一箭射出都能射中,朱厚照射了幾隻之後,始覺有些無趣,不願再射殺這些隻會逃跑的狼、鹿,想起江彬說過這裏有虎,便對江彬問道:“江彬,你說的這裏有虎,可是那虎到底在何處啊?朕怎麽沒有見著。”


    江彬策馬到那些士兵的跟前,對士兵們小聲指揮道:“去找一找,我已經讓人放入了一隻老虎,可不能讓這老虎給丟了。”那些士兵立刻策馬四處找尋起來。


    朱厚照三人在策馬而行,一會兒朱厚照就看見了一直大老虎,不過那老虎看起來並不是很有精神,朱厚照哪裏會管這些,他又驚又喜,叫道:“江彬,就是這個老虎麽?”


    江彬笑道:“就這個老虎,皇上,你看這老虎個子大不大?”朱厚照又向那老虎瞧了一眼,突然覺得這老虎似乎沒有精氣神,朱厚照心道:“想必是江彬讓人從別處運來的,這老虎關了段時間,精氣神自然沒有那麽快恢複。”


    朱厚照策馬而去,道:“這個老虎就交給我了。”朱厚照騎馬來到老虎的十米處,拔箭就射,第一箭卻沒有射中。誰知道那老虎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嘯,向前躍出,直撲朱厚照。


    徐正和江彬兩人見狀大驚失色,終究還是徐正的速度快一些,他飛身而去,一記無鼎神掌全力打出,那老虎結結實實受了這一擊,慘嘯一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朱厚照剛才受了這老虎一嚇,險些從馬背上摔倒,幸好那老虎被徐正這一掌給打飛了。


    朱厚照喘息了一陣才緩了過來,來到了老虎旁對其怒罵道:“你這不自量力的家夥,居然想來害我麽?你這個區區老虎,老子可是真龍天子,豈是你這野獸傷害得的。”江彬策馬而來,道:“皇上沒事吧。”


    朱厚照道:“有個鳥事,朕要殺了這家夥再說。”說完就拔箭射出,一連射出了好幾箭,全部射在了那老虎身上。


    朱厚照射了幾箭,氣總算是撒完了,朱厚照對徐正說道:“徐正,多日沒見,沒有想到你是身手還是那麽迅捷,剛才看你的那一掌的張力果然是了得,一掌就把這老虎打趴下了,如今你護駕有功,朕該當如何賞你才是呢?”


    徐正道:“皇上,徐正什麽也不要,徐正隻想要跟皇上說幾句話而已。”江彬道:“徐正,你沒有聽見皇上說麽,皇上現在不想聽什麽事情。”


    朱厚照笑道:“沒錯,咱們現在隻有打獵,徐正,要是有其他事情我們改日再說如何。”朱厚照說完對江彬問道:“除了這隻老虎,還有麽?”


    江彬道:“沒有了。”朱厚照道:“雖然沒有意思,但是打來一些狼和鹿也不錯。”說完就策馬往別處奔去了。那些士兵緊緊跟隨朱厚照而去。


    徐正對江彬道:“可否借一步說話。”江彬道:“與我?”徐正道:“正是。”二人並騎百米,佇於坦途,江彬尋思道:“這人要與我單獨說話,到底是為了什麽?難不成他知道了我和寧王的事情?”


    徐正以手指著東南方向,說道:“江彬兄弟,眼下朱宸濠就在那個方向起兵造反了,當年你也是行陣出身,當知道戰事對於百姓來說,隻有苦難,沒有利福。”


    江彬道:“這個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徐正道:“江大仁,你眼下在皇上身邊,怎麽總是讓皇上整日這般無所事事?一國之君放著國家大事不去過問,這終歸不好。”


    江彬道:“我隻知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皇上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可沒有權力讓皇上聽我的話,你說是不是。”江彬這一句話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朱厚照,目的就是讓徐正明白,要說這些事情最好還是去找朱厚照說才是,跟自己說並沒有什麽用。


    徐正道:“我有一句話要問江大人,江大人不要生氣。”江彬道:“有什麽話就問吧,我不生氣。”徐正道“江大人,你是不是太監。”江彬不想徐正會問這樣的問題,礙於自己說過的話,江彬強壓怒火道:“這問題難道你還要問麽?你給我說說這樣問我到底何意?”


    徐正道:“江大人不必生氣,我的意思是說既然江大人不是太監,那就是皇上身邊的臣子紅人,進言規勸是一個臣子的本分,皇上讓做什麽就做什麽,那是皇上的貼身太監才做的事情,你說可對?”


    江彬哈哈一笑道:“徐正,我不想你的武功如此厲害,連說話也是不錯,你說的沒錯,不過皇上並沒有聽我的,不信你大可以去勸勸皇上。”


    徐正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說起江西的局勢,道:“江大人,眼下朱宸濠占據九江,江西的戰事並未擴大,此刻是消滅朱宸濠最好的時機。”


    江彬苦笑道:“徐正,其實你說的這些事情並不屬於江彬管。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個道理我江彬還是懂得的,朱宸濠在江西如何與我無關。”


    徐正道“要是錯過了時機,到時候朱宸濠的勢力就會大增,這對朝廷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江大人覺得到時候自己能夠逃脫麽?”江彬道:“徐正,剛才我已經講過了,這些話你應該去對皇上說,而不是對我說。”


    徐正道:“可是皇上哪裏會給機會讓徐正說這些事情呢?”江彬苦笑道:“那你認為我說了皇上就會聽麽。徐正,剛才我說過了,你去勸勸皇上,看看皇上自己是怎麽說的吧。”徐正見江彬總是說出此類的話語,就知道江彬不會幫自己,就沒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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