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通山道:“這個事情說來也太巧了一些。”說完石通山就把事情告訴了伍文定。原來那石通山等人聽到朱宸濠我造反的消息,又得知王守仁士兵不多,便率眾前來。


    在路上手下人感了風寒,幸好遇到了經過的陽荷侍,那陽荷侍醫術精湛,隻是幾番用藥,就治好了那感染風寒的人。


    石通山沒有想到這陽荷侍的醫術如此精湛,對陽荷侍感激不盡,道:“這傷寒向來難治,姑娘你輕而易舉地就治好了我的手下,你真是神醫轉世也?”陽荷侍隻是微微一笑道:“我們也是有緣,這傷寒好在發現得早,不然可就難治了。”


    石通山就要給陽荷侍付診金,那陽荷侍對此也沒有要,說是自己要趕去安慶,那石通山則是帶人親自送了陽荷侍十幾裏地才分別。


    路上,那石夫人對陽荷侍問道:“姑娘可知道安慶正在大戰,為何要去安慶城呢?”陽荷侍不知道為何見石夫人頗有話緣,當下就將自己與徐正的事情告訴了石夫人。


    石夫人本身就是女子,所以對於女生的心思最為了解,她聽陽荷侍於自己說得這麽多,心知這陽荷侍是因為對徐正的一腔愛戀才不畏艱險趕去安慶的,


    石夫人心下感動萬分,道:“你這般做也是對的,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樣做,你是救死扶傷的好人,定是行了不少善,積了許多德,我雖然不知道那男子到底他叫什麽名字,但是上天定會保佑他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陽荷侍道:“希望陽荷侍能夠借姐姐的吉言吧,姐姐已經送了陽荷侍十幾裏地之遙,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姐姐,我們就此分別吧。”


    石夫人道:“你我有緣,不如我們結為姐妹吧?”陽荷侍道:“好,不用說了,我是妹妹,妹妹陽荷侍。”石夫人道:“姐姐李百裕,見過妹妹。”兩人越說越說投緣,又是走了大約十裏之後,石通山和石夫人不得不與陽荷侍告別,繼而就往南昌城趕去。


    一日後,石通山在路上看見了從安慶趕迴南昌的徐正,石通山起初並不認識,這幾人隻是同坐一船過江。那徐正在船上看見了石通山等人也往南昌趕去,心下奇怪不已,就對石通山問道:“你們這一行人也是前去安慶麽?”


    石通山並不想多與徐正講話,簡略迴答道:“是的。兄台也是麽?”徐正道:“你們到安慶做什麽呢?”石通山聽後,心裏頗有不滿,說道:“這位兄台,你這說的奇怪,我生平愛去哪裏就去哪裏,你問那麽多作甚?”


    徐正微微一笑,道:“莫非你們是寧王派來的人?”石通山那手下人都圍了過來,石通山此時可是一臉的殺氣,他對徐正質問道:“聽這位兄台的意思,莫非你才是寧王派來的奸細?既然你是奸細,那就會對王守仁大人不利,我就先除了你再說。”


    徐正聽石通山這麽說,驚奇而大喜道:“難道你們真是來找王守仁的?”石通山見徐正臉色變化,暗忖道:“莫非此人也是王守仁的人?”


    石通山道:“這位兄台,你是何許人?”徐正道:“我們需要有一人先開誠布公,就由我先來,我是徐正,本在王守仁麾下做事?你們又是誰,要去找王守仁大人何事?”石夫人對石通山附耳道:“王守仁麾下卻有一個叫做徐正的人。”


    石通山道:“徐正我知道,隻是尚未謀麵,我知道他武藝高強,原本是錦衣衛指揮使,難道就是你?”徐正道:“正是,我從現在就安慶而迴。”


    石通山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我本是土匪,後被王守仁收歸了,眼下汪冕聽聞朱宸濠造反,王守仁大人有難了,我們雖有幾百人,但是江湖義氣是不能夠少的,如今我們前去南昌,就是為了幫助王守仁大人的。”


    徐正不想著土匪出身之人尚且能夠重情重義,道:“難得你能夠這麽重情重義,也難得我們有緣再次相見,剛才聽你一言,徐正心裏十分佩服。”


    徐正瞥見一人的臉色似乎傷寒剛剛痊愈,道:“南昌城中有一人最擅長醫術,你貌似得了傷寒,不過快要痊愈了,不如到南昌城去讓那人給你開幾服藥,那人的醫術精湛,這是我親眼。”石通山道:“不必了,”


    石通山說道這裏忽然一愣而問道,“你可認識陽荷侍?”徐正道:“陽荷侍當然認識,她就是我說的那個醫術精湛的人啊?”石夫人道:“莫非陽荷侍說的要去安慶找的人就是你?”


    徐正道:“你說什麽?陽荷侍他到安慶去了?”


    石夫人道:“這時間遇到的事情還真是巧了,之前我就遇到了她,還與她成了姐妹,我丈夫手下的這位兄弟得了傷寒,幸好偶遇了她,就是她開了幾服藥,就馬上控製住了這兄弟的傷寒之症。”


    徐正又向石通山和石夫人查問了幾句,確認那人就是陽荷侍,知陽荷侍之所以去了安慶,就是因為自己。


    徐正道:“徐正今日幸好遇到你們,現在我要去安慶,你告訴王守仁大人,那朱宸濠已經返迴江西,定要歇息修正幾日才會攻打南昌,徐正到時候定會趕迴來的。”石通山喜道:“自當遵從徐正兄弟的囑咐。”


    徐正笑道:“此刻天時尚早,若無意外的話,你們馬不停蹄地趕路,估計在夜間就可以趕到南昌。通山兄弟,你我初次見麵,卻因為徐正有要事在身,未能夠盡興,到時候你我再見,方得好好地喝頓酒。”


    石通山聽徐正這麽說,爽然一笑,說道:“這麽說徐正兄弟現在就要走了?”徐正道:“正是,你我他日會在南昌相見的。”


    那船家靠岸之後,徐正就下去轉乘另一隻船趕往安慶找那陽荷侍去了。


    那伍文定聽石通山說了這麽多,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徐正大哥這麽久還沒有迴來。”此時王守仁慢步趕來,見是石通山,不由得驚奇道:“石通山,你怎麽會來此處?”


    石通山道:“不想王大人居然還記得我們,我們這一行人是準備來與王大人一道患難了。”王守仁道:“石通山,你可知道如今我們與寧王形勢相比完全下風,寧王幾乎五倍兵力於我?”


    石通山道:“管他個鳥,我石通山隻服王大人你,那朱宸濠我不認得,我雖然沒有讀過什麽書,懂得東西也不多,但是我也知道當年曹操八十萬大軍可是被周瑜的五萬兵馬打得大敗,狼狽而迴了,那時候曹操的兵力可是周瑜的十幾倍哪。”


    石通山說完其手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王守仁笑道:“此時我王守仁孤軍奮戰,而你石通山卻願意前來相助我,可見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漢子,那好,你們就留下來吧。”


    石通山道:“對了王大人,在前來南昌的路上我還遇到了徐正,不過我與他說了陽荷侍之事後他就立刻前去安慶了,他讓我告訴王大人,說是朱宸濠敗走安慶,返迴江西,定要歇息調整幾日才會進攻南昌,到時候他定會趕迴來的。”


    王守仁聽罷說道:“寧王之事我已經知道,眼下我就希望徐正能夠安然無恙地迴來。”


    其後王守仁便將石通山等人好好地招待了一番,然後便將石通山的隊伍編入了軍隊中,每日參與軍隊的訓練,那石通山等人也是服從號令,一整日都積極地訓練著,沒有絲毫地怠慢。


    第二日,有一人從安慶而來,那人是羊銳專門派來南昌找王守仁的,那人一到南昌就對正在城外訓練士兵的伍文定說要見王守仁,那伍文定看見那人的樣子,似乎真的有什麽要事,但伍文定照例盤問道:“你是誰?到底有什麽事情要見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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