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昌城外的那大湖邊上,一隻船在岸邊停靠著,這就是張水牛打漁的船隻,朱厚澤來到這裏已經是黎明時分,因為時間太早,所以不遠的街上根本沒有人,隻有幾個賣早點的攤販在忙碌著。


    張水牛被救之後,朱厚澤和朱祁鉦就將其帶上了這船的船艙裏,以讓張水牛能夠好好歇息。這張水牛雖然受了一些傷,看樣子似極重,不過因為自身的體質極好,這傷勢對他來說也不算是很嚴重,若是在別人身上受了這傷,恐怕也至少要躺上三五天的。


    朱厚澤走進船艙裏,朱祁鉦道:“你的衣服換的挺快。”朱厚澤道:“朱厚澤從寧王府出來,立刻找了一出隱秘地方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就來到了這船上。以免讓寧王之人發現。”朱祁鉦道:“你做的很對,這南昌城也不知道有多少朱宸濠的眼線,還是小心一些好。”


    朱厚澤道:“曾爺爺,我們現在可以啟程了麽?”朱祁鉦看了看風向,道:“可以了,不過你去根據風向調整一下行船的方向。”朱厚澤於是將船起航,繼而來到桅杆處,調整船帆,讓船兒一直往東邊行進。


    調整好了船的方向確認無誤後,朱厚澤又進入了船艙之中。此時的張水牛已經逐漸醒來,在船艙裏看見了朱厚澤和朱祁鉦。


    張水牛想起那一次為了救下葛英順,這老者和朱厚澤親自教導自己武功,眼下又是這兩人救了自己,心下頓時一熱,感激不盡道:“前輩,原來是你們救了我,張水牛在此多謝了。”說完張水牛就磕了一個響頭。


    朱祁鉦點頭,道:“你知道麽,你就算是磕上幾個頭我也受得起。”張水牛道:“當然,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如張水牛的再生父母一般。”


    朱祁鉦哈哈一笑,道:“怎麽了,難道就是因為救不到自己心愛的人,就此一蹶不振了?”張水牛臉一紅,道:“正是如此,張水牛打傷了寧王府的人,寧王扣下了婉妹,說是讓我拿出來三百兩白銀才可以放人,可是張水牛沒有那麽多的白銀。”


    朱祁鉦道:“你說的東西我這裏有啊?”說完朱祁鉦就打開了身邊的一個盒子,裏麵都是亮澄澄的黃金。張水牛眼睛一亮,大喜道:“前輩願意借給我嗎?”


    朱祁鉦道:“借倒是可以。”張水牛欣喜萬分道:“多謝前輩,前輩的大恩大德張水牛不知道怎麽去報,等我救出婉妹,一定給前輩你做牛做馬。”


    朱祁鉦道:“你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我是能夠借給你,可是你十五天之內能夠馬上還給我嗎?若是能,我現在就借給你。”張水牛想了想,臉色黯然下來,頹喪道:“張水牛不能。”


    朱祁鉦微微一笑,對張水牛的迴答大為滿意,道:“看你你還算是一個老實人,若是別人還不先騙去了再說。”張水牛道:“張水牛真的沒有辦法籌到那麽多的錢,看來這樣去救出婉妹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朱祁鉦道:“其實這哪是什麽錢財的事情,是你自身實力的問題?”張水牛不解道:“實力的問題?”一邊的朱厚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張水牛的反應實在是太慢,他提示道:“前輩的意思就是說你的武功不夠高強,隻要你武功好一些,不就可以直接搶迴婉妹了麽?”


    張水牛當然想過這個問題,可是自己的武功在寧王府已經和寧王交手,自己打不過寧王,況且寧王府還有那麽多的人在,自己哪有可能救出婉妹。


    張水牛無奈道:“張水牛本來武功就不好,這不用前輩你說張水牛自己也知道。”朱祁鉦道:“事情既然已經大發生了,你難道沒有想過要怎麽辦麽?”


    張水牛聽朱祁鉦這麽說,定是又辦法,張水牛聽朱祁鉦的口氣,暗忖道:“莫不是這前輩要指導我幾番,不然也不會再次和我說上這麽多的話。”


    張水牛於是大喜說道:“既然前輩這麽說,定是有辦法的,張水牛請前輩指點辦法一二。”朱祁鉦笑道:“這辦法很簡單,就是你自己去寧王府將妻子救出來的,我們誰也不能夠教你。你明白了嗎?”


    張水牛聽了心下登時泄氣了,因為這朱祁鉦說的話等於什麽沒說。張水牛道:“我還以為你們會有什麽辦法?”張水牛心裏想的就是這前輩親自到寧王府去將婉妹救出來,可是這前輩哪有這個意思。


    朱祁鉦見張水牛的樣子,感到好笑,道:“罷了罷了,你也不用感到泄氣,你不會武功我可以教你。事到如今,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去學?”張水牛道:“張水牛當然願意。”說完就要行拜師大禮。


    朱祁鉦道:“不得,不得。”張水牛道:“拜師學藝,天經地義,為何不得啊?”朱祁鉦道:“我有一個故事先要說與你聽,你聽完這個故事之後,就什麽都明白了,到時候你再看要不要行拜師之禮。”張水牛道:“前輩你說吧,張水牛會洗耳恭聽。”


    朱祁鉦眼光眺望著窗外遠處,悠然道:“這個事情要從百年之前說起了,當年太宗發動靖難之役成功,奪取了帝位後,就將《道衍兵術》這本秘籍給了當時的信王,讓他在距離南昌兩百裏的地方設立信王府。”


    張水牛臉色驚訝,道:“前輩,這太宗是為何啊,那《道衍兵術》是什麽東西,張水牛不知道前輩再說什麽,怎麽聽得一頭霧水?”


    朱祁鉦笑道:“張水牛,你先不要著急,隻聽我慢慢道來。這個事情關聯太多,你隻要認真聽著就是了。”張水牛“哦”了一聲就繼續聽著。


    朱祁鉦道:“當年的那一場靖難之役打得十分艱難,太宗以一隅之地的兵力對抗整個朝廷,堪稱千古難事,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個王爺誰能夠做到。但是雄才大略的太宗皇帝卻做到了。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張水牛道:“因為太宗是真命天子,有上天護佑,所以他成功了。”朱祁鉦笑道:“你記著,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麽真命天子,上天護佑。


    一切都是事在人為而已。當年太宗敢於起兵,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道衍聖僧在京城為太宗訓練了大量的精銳的士兵,這些士兵習練的武功就出自《道衍兵術》。”


    張水牛道:“這眾多士兵習練武功,戰鬥力會大增,那朝廷的士兵怎麽會是對手?前輩,這道衍聖僧是何許人,居然能夠創出這麽厲害的武功。”


    朱祁鉦道:“則道衍聖僧俗名姚廣孝,他的一生是一個傳奇,當年他就在太宗麾下做事,是太宗身邊的第一謀士,可謂文武雙全,不過世人隻是知道他是宰相之才,皆不知道其武學造詣也同樣是深不可測。”張水牛道:“前輩,不知道這《道衍兵術》其中是什麽樣的武功。”


    朱祁鉦道:“這《道衍兵術》武功秘籍,道衍聖僧所創,其中匯聚了天下武功克敵的精髓,有刀劍槍弓棍鞭拳七種武藝,每一種武藝招式使出,皆是刁鑽異常,招招致命,每一項武功雖然皆有七十二種招式變化,卻不注重招式的巧妙,


    隻求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斃傷敵人,畢竟是兵術,這倒也不難明白,因為戰場之上殺傷敵人是最為重要的。當時此兵術在太宗的軍中傳授,使得當時太宗的士兵戰鬥力大大增強,可以說除了太宗的謀略,這《道衍兵術》對靖難之役的成功可以說是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張水牛道:“想不到這《道衍兵術》這麽厲害,居然能夠改變大明朝的命運,再後來呢?”朱祁鉦道:“後來的事情可就更是曲折複雜了。在這裏我就先說說第一代寧王之事吧。”張水牛道:“莫非那太宗和寧王有關係?”


    朱祁鉦道:“那是當然。當時是洪武二十四年,年紀隻有十三歲的朱權被封為寧王,當時朱權帶有甲兵八萬,戰車六千,多次會合諸王出塞作戰,以善於謀略著稱。


    後來朱允炆即位,朱允炆即位不久,立即開始對各地的的藩王們進行削藩行動。寧王和燕王首當其衝。”


    張水牛道:“當年蒙元在邊境的的威脅極大,若是執意削藩,邊境兵力減少,這樣豈不是有利於蒙元,到時候大明江山豈不是會受到蒙元鐵蹄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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